“楚公子,你没事?”蓝瑾儿又问道,万一病倒了可就罪过了。
“没事,多谢姑娘关心,姑娘若是不想进来,那我这就出去。”楚寻回道,不多会就开了门,打着呵欠笑道,“还以为姑娘又来喊在下去打豆腐了,吓的半日不敢吭声。”
蓝瑾儿忍俊不禁,咧开嘴笑道,“那也得先喂饱了肚子,免得到时候有人借口肚子饿又罢工。”
“啊?还真要继续?”楚寻吓得掉了半个下巴,捶捶胳膊拍拍肩,换了个脸色,大义凌然的道,“行,为了姑娘,这条命就算是豁出去了,反正已经搭了一个乐乐,不在乎多一个。”
两人说笑着去找许老一行,楚寻道,“你看,还是我对姑娘你最衷心,他们几个都躲起来了,也说不定是受了一夜的苦就给吓跑了。”
“楚公子尽拿人取笑。”蓝瑾儿道,又说,“楚公子倒是个开心之人,两条令人望而生惧、闻而色变的毒蛇竟然有两个这么亲切可爱的名字。”
“它们其实一点都不可怕,只不过乐乐调皮了些,欢欢就很乖,从来不捣蛋。”楚寻道,突然有些伤感,“它们从小就跟着我,如今却只剩欢欢一个了。”
调皮?捣蛋?蓝瑾儿毛骨怵然,说的也太轻松了,那可是一调皮一捣蛋就要出人命的事。她可不会为了乐乐的死而向他忏悔,哪怕是礼貌上的。
“呃,他们在那边。”蓝瑾儿抬手指着前方道,他们三人果真在一起,不知蹲在菜地里作何。
“许老!唐公子!”蓝瑾儿不想踏进地里,免得踩坏了一丘小乌菜,只站在路边大声喊道,“你们在做什么?”
唐福贵两手是泥,轻声小心的招呼道,“快来帮忙抓蛐蛐,这里有一只极品。”
蛐蛐?
蓝瑾儿正狐疑着,却见许老嘻嘻哈哈的嚷道,“看你跑!还能逃得过我的五指山?”
蛐蛐不就是蟋蟀么?蓝瑾儿恍然,想必许老是抓它来入药的,只不过为了区区一只小蟋蟀,三个大男人弄的满身是泥,未免太劳师动众了些。
“许爷爷,把它给我,仔细别跑了。”唐福贵两眼生光,兴奋道。
“不行!这可是我老头子抓的,得归我!”许老本能的护住手心,紧张的看着他。
“可是,是我发现的!”唐福贵急了,道,“若不是你中途杀出来一抢,我也不会失了手让它跑掉!”
“胡说!是你小子兴奋的两手发抖,一不留神才让它逃了!”
“那你也就是承认这蛐蛐是我先捉住的然后再跑掉的咯?”
“管他谁先看见谁先捉住的,如今它在我手里,那就是我的!”
。。。。。。
蓝瑾儿傻了眼,什么情况?这两人看起来都不像是蛮不讲理的人,平时看起来关系还不错,怎会为了一只蛐蛐就争得面红耳赤?
莫不是,他们都是蛐蛐迷?
蓝瑾儿锁紧了眉眼,印象里这斗蛐蛐可是**丧志的一种,都是那些纨绔子弟无聊时的把戏。唐福贵也就算了,虽然憨头憨脑,可到底年轻,钟情于此也不稀奇。可这许老都白胡须一大把了,难不成也玩这个?简直匪夷所思,蓝瑾儿实在不能理解。
“三少,你就把它让给师傅。”许暮劝道,“你什么样的没有非要和师傅争?难得师傅喜欢,就当是你孝敬他老人家的可好?”
许老小心的捧着蛐蛐,警惕着心痛难忍的唐福贵,讨好道,“是啊,三少,你这次来都没给我带礼物,就拿这个抵了,你大人有大量,嗯?”
唐福贵脸憋的通红,“可是,可是,唉,那就给你好了。”叹口气又道,“不过,你不许玩腻了就将它晒成干尸!”
“行行,三少你尽管一百个放了心,我发誓,我发誓。”许老嬉笑着道,“我若敢将它晒干了,你就把我晒干!”
唐福贵这才放了心,却仍是郁郁不乐,跳出地来,也不蹭掉鞋子上的泥巴就走。
楚寻不屑的笑了笑,对蓝瑾儿道,“真是没见识,一只蛐蛐就紧张成这样。”
蓝瑾儿眨了眨眼,你连人命都不紧张,更别说一只蛐蛐了。不过话没说出来,拉开步伐追上唐福贵。
“唐公子,怎么不高兴了?”
唐福贵瞅了一眼蓝瑾儿,挤出一丝别扭的笑容来道,“没有不高兴。”
蓝瑾儿知道他是不情不愿的将那只蛐蛐让给许老,笑道,“它真有那么好么?给许老你都舍不得。”
唐福贵很委屈的看着蓝瑾儿,“我不是舍不得,我是怕许爷爷把它给杀了!”
原来如此,看来许老
“不会的,许老不是都发誓了么?我看他也挺在乎这只蛐蛐的,不会弄死它当药材。”
唐福贵叹口气,无可奈何的道,“他是不会拿它做药材,要是拿去治病救人我也无话可说。”
“那是为何?他拿来做什么?”蓝瑾儿实在不明白了。
“改天你去他家看看就知道了。”唐福贵黯然伤神。bxzw。
(第三中文 )
'46'第四十六章 失踪的小女孩
(bxzw。)资金充足,加上领导有方、用人得当,不过费了十几天的功夫,豆腐坊的运作就快速的步入了正规——这比蓝瑾儿想象中的顺利多了,小生意,做起来还是蛮简单的嘛,几乎没费什么心思,想来是古代竞争力比较小的缘故。bxzw。。裴氏豆腐一连推出了黄豆酱、风味豆豉、豆腐乳、五香豆干等一系列产品,且一投入市场,就获得了很好的反响,订单哗啦啦的传过来,第一次经商的蓝瑾儿不免飘飘然了。
至于那个佟氏,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毫不留情的从豆腐坊里踢了出去,被那刘姓东家指着鼻子大骂,“你这个瘟婆子!不得好死!我刘小青没招你没惹你,你何苦找上门来害我赔了那么大一笔钱!滚!你快给我滚!”
原来佟氏出的主意馊了,刘小青的豆腐坊加工的油豆腐积压成堆,尝试着跟风做的豆豉长满了白霉,豆腐乳长满了红霉,白白浪费了大量的劳力及财力,家底原也不丰厚的刘小青,被折腾的差点吐血,光骂两句,那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佟氏落荒而逃,五脏六腑都给憋屈的错了位,好不容易逃离了众目睽睽、千夫所指的窘地,一屁股坐在荒无人烟的麦地里,眼泪鼻涕一把接着一把,伤心又气恨,将蓝瑾儿祖宗十八代、子孙二十代都给数落了个遍,最后就着路边小溪搓了把脸,发誓今生不报此仇下世也不为人!
可是,怎么着她佟翠平就会这么倒霉呢?一样的材料,一样的步骤,怎么她蓝瑾儿做出来的东西那么好吃,而到了刘家,全都成了垃圾?实在没有理由!除非,她蓝瑾儿使了妖法!
她佟氏可不是好欺负的,压根就没有打落了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的可能性!你要是妖,那就她佟翠平就是降妖大师!
佟氏回家后,也不生火做饭,也不下地干活,只死死的躺在床板上绞尽了脑汁冥想对策。bxzw。
突然,一阵哭声传来。开始的时候佟氏还没在意,可那哭声却不休不止越演越烈,还连着霹雳巴拉的声音交织不清。佟氏被吵的不耐烦,心烦气躁的在床板上翻来覆去,谁家的孩子这么哭吵的都没人理?屏气一听,这不是隔壁王九亩家五岁小囡的声音么?
佟氏下了床,好奇的出了屋站在院子里透过竹篱笆往王九亩家张望,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只见王九亩家的院门敞开着,院子里一片狼藉,破缸子碎瓦片满地都是,一头彪壮的失了魂的野猪正在院子里横冲直撞,洒下一路的殷红血迹,一阵阵惊恐无措的哭喊声从紧闭着门的屋子里传出来,惹的受了伤的野猪两眼发红,发了疯似的冲撞着已经摇摇**坠的陈旧木板门。
佟氏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这,这还了得?一定是受伤野猪为了躲避猎人的追捕而逃窜到山下来的,这王九亩夫妇也太粗心大意了,出去竟然不锁好院门,可怜了那五岁的小女孩,眼见着那门就要给撞破了。bxzw。。。。。。
佟氏撒腿往外面跑,正想拉开嗓子喊救命,可突然一顿,这王九亩家的媳妇不是在裴家豆腐坊里做工么?原本这村子里是闲人一大堆,女人们除了带孩子做饭,就是下地里干活。可自从她带跑了裴府的伙计之后,蓝瑾儿却史无前例的将这些闲着的女人都招了去做工去了。村子里的人都对她感恩戴德,时常听到女人们在私下里夸赞裴家的小寡妇给村民带来了致富的希望。
佟氏突生一计,脸上露出几分狰狞,暗道,真是天助我也,这次我佟翠平就要你蓝瑾儿死无葬生之地!
佟氏回过头撇了一眼,狠狠心,拖了把锄头往地里走去。
佟氏差不多是未时出的门,在狗子岭的油菜地里呆到酉时才拖了锄头慢悠悠的往家里走,走到石桥村村口,天已将黑,她的内心多少有一点起伏,不知道王家如今怎样了?那王家的小囡。。。。。。
小囡其实挺可爱的,扎着两只羊角辫,肥嘟嘟的脸蛋白里透红,两只大眼睛黑溜溜的眨呀眨眼像天上的星星那么闪亮。。。。。。佟氏的心怦怦跳到了喉咙口,那头野猪的凶相就浮现在她的眼前,佟氏浑身打了个惊颤,拍着胸脯嘀咕着,“小囡囡,别怪佟奶奶狠心,要怪,就怪那个妖精蓝瑾儿!是她!都是她害死了你!”
夜幕下的石桥村燃起了满天火把,到处都是沸沸扬扬,佟氏突然被拉了一把,被询问道,“你有没有看见九亩家的小囡?”
佟氏心虚的摇摇头,惊惶道,“没,没有,这是怎么啦?”
国字脸的男子没有注意佟氏的神情,只匆匆答道,“那你还不帮着赶快找?九亩家的小囡不见了,八成是落入了狼口,大伙正到处找呢!”
佟氏还是被这个预想中的结果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可她也不过是惊惶了片刻,立即就装作没事人一样点了个火把跟着到处找。
方圆十里都被寻了个遍,大胆的村民甚至跟着血迹一起追寻到了大山里,可就是没有王家小囡的踪迹。夜已过三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村民们也算是尽了心,那可爱的小囡囡,恐怕多半已经。。。。。。
王九亩两口子瘫倒在路上抱头痛哭,哭天抢地却也只是徒劳,小囡,小囡,小囡才五岁呀!
“老天爷,你怎么会这么狠心啊——”九亩媳妇伤心**绝的嚎哭着,“小囡啊,都怪娘,都怪娘将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