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着同样的热度,纠缠,谁也不曾退步,比打架还激烈的缠绵着。
彼此心知肚明,从清亮的眼里看得清清楚楚,傲然的、冷漠的、讥讽的笑意爬满眼底。偏生没有一丝该有的迷失或□,森寒犀利的吓人。
终于,他结束了这场角逐,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除了略微的喘气声和温润的双唇,二人还无一例外的都选择将左手搭在腰间的斩魄刀上,半出鞘。
然后,两人在脉脉的对视中,被风吹雪花飘。
再然后,同上。
再再然后,同上。
再再再然后,同上。
无限次的循环同上……
夸张到匪夷所思的巨大府邸,其装修品味着实让人不敢恭维。俨然是庙宇或坟墓的装饰外光,两只巨大无比的手臂,高高的托起“志波”二字的显眼条幅,竟然是恶俗的血红色。
我黑线,难怪以前说什么海燕都不让我参观他家,原来是出于人家安全考虑呀……那我还真是错怪你了。不过,我还是真的很佩服花代都的勇气,居然敢嫁到这家来,厉害厉害,看来我以后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半摇头半敬畏的踏入这个尸魂界闻名遐迩的建筑群体,志波家,也就是被传说成最诡异的四大贵族之一的府邸。
随行人员皆十分上道的晓得给我让出一条大道了,没办法,太显眼了,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呵呵……
真是的,原来我怎么没发现整个尸魂界都是三八级别的人?不就是海燕也要结婚了吗?至于从我一回到尸魂界,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得很诡异,不是悲天悯人的,就是神经兮兮地。天塌下来了,估计也就是这个效果了。
无视周围一干猩猩狒狒的眼神,人家低调的享受我的夜宵——尸魂界的婚礼都是要在夜间举行的,果然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贺礼可不是白送的,虽然是一打的□,还不晓得这两夫妻会用不会用。
好在这里看得眼熟的人比较多,和豪爽的空鹤——真的很像夜一大姐来着——拼酒的感觉真是酣畅淋漓,人家还是蛮怀念的。果然,空鹤一从众多宾客中看到我——实在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人就是不能太显眼呀一看到我——顿时两眼放光,台风般扫到角落,我们开始坛子对坛子的狂饮。可没气歪了海燕的鼻子,他还指着这个妹妹给他撑场子,不过他看在对方是我的份上,权衡再三还是觉得闭嘴比较可能顺利安全的渡过他的婚礼。
好在他的新娘子,可是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物。巧嘻盼笑间,游走于各宾客间,游刃有余。配着奔放的海燕倒也是一堆碧人。只是呀,我还是更看好他和白哉的cp,只是……我再次叹气。
“其实有段时间,我一直以为你会成为我的嫂子。”空鹤突然压低身子,笑得要多三八就有多三八。
“是吗?”你要是想看我变脸,再等一百万年吧,抬起半边的眼皮,“相信我,就算真是那样,你也只会再多一个姐夫。”一口干掉剩下半坛子的酒,我悠悠得看着小丫头发愣。
“姐夫?”为什么呀,她可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呀?不解得望着我,说你是小丫头了吧,果然还嫩点。
“你是说?……”惊呼,空鹤为那个唯一的解释而狂出冷汗。这个该怎么说呢,还是花代嫂嫂好……至少她不但没少了大哥,还多了个嫂嫂,可比嫁出去的“姐姐”强太多。悻悻焉,空鹤虚惊得抚胸安慰自己。
“明白了吧。”抬起另半边眼皮,我好笑得对小丫头片子叹道。
这时候,门房通报的一位来宾,引起了我的注意。
“朽木白哉夫人到——”
大厅里顿时一阵死寂,因为这位身份不够尊贵的贵妇人,显然是不受欢迎的。
娇俏的身形,素白的小脸,恬静的笑容,便是一身昂贵异常的银白风花纱质地和服,也无法掩饰的孱弱气质。包容的一一对待众人决称不上友好的态度,真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配白哉,可惜了。
“那白哉大哥呢?”小妮子不死心,攀着我的视线,又泥鳅般的爬了过来。
“真想知道?”挑眉问。对付这个小丫头片子,我一贯的招数基本是不顶用的,所以大多时候我都会比较直白。毕竟你很难一个是你的绝世容颜稀松平常的人,用勾勾手指头这招。也因此,和她说话分外的舒畅。不经意间,我总会将出些真多过假的实话。空鹤她毕竟还小,又是在志波家这种被称为最诡异的贵族家里长大,便是我当真说了什么,也无伤大雅。
“嗯。”小丫头大眼一亮,点头如捣蒜。眼角的余光扫见,有人朝这里来了。
“尸魂界的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就决不会有现在这个第二十八代的继承人。” 最为本次发言的结束语,我给了小丫头一个足够她思索一会的问题,才起身直面来人。
“朽木夫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哉声名大噪的夫人,因为流魂街的出生而不被朽木家承认的朽木绯真。
“天草大人,”欠身,声如其人,和煦轻柔的如同飘零的蒲公英。“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请。”充分发挥骑士精神,我侧身让她先行。还不望让空鹤和海盐支会声,免得他又瞎操心。
与前庭新明对比着,后院的走廊边上,洒满了月光的银辉,宛若披上了银装般神秘,寂静而温婉。庭院里都像被铺上了月亮的碎片般朦胧梦幻。今夜,真是个赏月的好时机。
“朽木夫人,有话请讲。”席地坐在木制的走廊边,我示意同样跪坐着的绯真。对这这么个脆弱的人,估计谁都大声不起来。
“天草大人……”跪坐在对面的女子,只是出神又恬静的望着我,半晌才开口,“您果然和白哉大人说得一般,很漂亮……”
微愣之后,是飘渺的能羽化般的笑容。看不出白哉那家伙,也会说人话呀。
“朽木夫人要说的就是这些吗?”弯起眉眼,原则上来说,我只喜欢强的人,或者能够变得强的人。显然,朽木绯真两者都不是,她只是一个完全没有力量的魂魄,别说是变强,便是要生存在瀞灵庭内,也是相当勉强的。
“非常抱歉。”弯下腰,九十度的礼,“我恳求您以后能够照顾白哉大人。”
挑眉,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安理出牌。
“夫人的意思,恕我无法理解。”自己的丈夫,哪有托给其他人照顾的。而且对象还是我这个曾传闻中与她丈夫有超乎友谊关系的人。(挑眉,你终于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声名狼藉了吧,不容易呀~)
悠悠得直起身来,朽木绯真平静的如同春日湖畔眼光的眼里,出现了名为坚强的情愫,直直的望进我的眼里。
“绯真自认为没有那个福气,能一直陪在白哉大人身边。但至少,绯真希望在自己不在了的时候,能有人聆听白哉大人的苦楚。”
白哉呀,你何其的幸福,竟有人这么的爱着你,美好的让我忍不住想去毁灭那种幸福。
“朽木夫人,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你应该听说过我和令夫有不寻常的友谊吧。如此,你还敢这般托付于我吗?”
没想到,她却笑了,笑得云淡风轻,笑得沧海月明。
“绯真相信,天草大人是白哉大人的朋友。”说这话的当口,她的身心突然变得无比深邃,宛若垂暮的智者般透析芸芸众生。
此情此景,便是我再也无法掩饰心底的笑意,柔和的假面上荡出了会心的笑。
“是的,朽木白哉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有您这句话,绯真便能放心的走了。”再次九十度的大礼,绯真高兴得像个孩子,有些手舞足蹈,“谢谢您,天草大人。”却又咳了出来。
“绯真……绯真就先告辞了……”勉强压抑在喉间的咳嗽声,让她细瘦的肩显得更加的单薄。这样脆弱的人,白哉你又要如何留住呢?
“绯真夫人。”终于,我还是叫出了声,她有些讶异的驻步回首,“告诉白哉在你的庭院里种满纯白色的桔梗花,对你的身体有帮助。”尸魂界的纯白桔梗,香气有降低灵压辐射的功效。
“谢谢您,天草大人。您是个好人。”她最后灿然的一笑,是超乎年龄的稚嫩。
好笑得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罢了,这辈子第一次当好人就被当场抓包。啊啊~我果然还是坏人的命呀。
晃悠着回到大厅,正好看到白哉来接人的一幕。呵呵,难得看到那张面瘫脸起伏,不容易呀~虽然只是眼底的一瞬间,也没漏掉。
“白哉。”走上人家两对夫妻的圈圈,我愣是涎皮得插进一脚。
“天草。”冷淡地应对声,俨然不过是陌路。
“白哉大人……”依在大白的怀里,绯真的担忧爬满了双眼。然,他却是不为所动。示意仆人送上了贺礼之后,便淡然地与主人道别而去。
“真一,你别在意,白哉他……”新郎官搔搔头,笨拙得解释道,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连他都不晓得白哉态度上一百八十度的晴转阴,要如何安慰另一个当事人。
“连朽木队长也不要他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卖弄□……”身后不大不小的哂笑声,足够我和海燕,以及他的新娘子听得清楚。
“一个男人居然长成那副狐媚样……真不要脸……”又是一个借着三分醉意,大放厥词的人。
怒气蹭得飚上海燕的头顶,他气得立即要上前揍人。却被我拦住了,我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荤话要说。
“嘿嘿~而且朽木队长以后,志波副队长也成亲了……要是蓝染队长和市丸队长也不要他了……我看他以后还怎么狐媚人……” 冷笑话二人组的,我倒要看你们要怎么向上帝忏悔。
“那你应该问问当事人,会如何?”突然响起的低沉男声,温吞中蕴含难掩的怒气,从冷笑话二人组身后发出。不敌不高的声调,足以惊醒二人的几分醉意。
“蓝……蓝染队长……”果然是屁滚尿流,打翻桌子的声音,真没种。
蓝染Boss还真是喜欢这种众望所归的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