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抬起脸,眼内泪花闪闪,唇边勉强绽开苦涩的笑容“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他的什么人,不是么?他从来都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也许,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我这样为他担心焦急,都是自找的,浪费自己的感情细胞罢了!”
江心月垂下头,压抑隐忍的声音轻轻飘出来“是的,我不应该陷在这个局里走不出来!是我昏了头了,我恨死自己了,为什么他日日寻欢我会难过?为什么他糟蹋身体,我会心疼?我是个大白痴,我干嘛要管他的死活?”
毫不犹豫
安斗望着悲伤不已的江心月,心里好大的不忍,也许有些话不该说,但是实在不能让她再伤心下去。
安斗咬牙说道:“你不是他的什么人,你只是他最重要的人!你不知道你进宫的那几天,他是怎么度过来的!”
江心月停止了哭泣,霍然抬起头,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当时他怎么了?”
安斗目光阴郁“你进宫第二天,宫里传出消息,说你给皇帝下错了药,皇帝身体大伤,你已经被羁押天牢,爷当时就傻了,疯了!”
江心月已经忘记了悲伤,紧张地望着安斗,等他说下去。
“爷马上起身,拿出虎符,就要进宫!”
安斗的眼神有些惭愧地望着江心月“我曾经劝他,三思而行,那虎符是他最后的持仗,没有了虎符,他所有的准备都会被冠上一个帽子,谋反!那么等待他的结果就只有一个!”
安斗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说道:“而且,他马上进宫,那么连日来身染重疾的伪装就顷刻揭破,那也是欺君之罪啊!可是,爷却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进宫,他要与皇帝谈判。交出虎符,接受宣抚使,全都可以,但是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皇帝放出你!”
江心月听的惊心动魄,手指都下意识的攥成了拳头。
安斗神情变得有些愤懑,语气也是激恼的:“可是,皇帝竟然不见爷,只说病体不适,龙体欠安,连早朝都不上了。你都不知道,那几天爷是怎么度过的,他甚至想到了要去劫狱,他要去劫天牢啊!”
江心月彻底惊呆在那里,手捂住了唇才没有惊呼出来。
袁清,袁清,你怎么会如此为我?
这番深情厚意,你为什么都不曾告诉我?
难道我真的错怪你了?
难道我真的还不够了解你?
难道你真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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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太重
怔然良久,江心月慢慢回过神来。
其实,这些事情,她全都在心中想过,如果不是袁清拼尽所有的相救,她现在定是生死未知。
可是,可是,听安斗道出事情经过,她心中仍是掀起巨大的惊涛骇浪。
她从不知道这其中居然这样惊心动魄,这样深情似海!
原来,他从来没有因为救她而有丝毫犹豫。
原来,她在袁清心中是如此重要。
原来,有些情意,不必说出口!
看见江心月的脸色有些舒缓,安斗继续说道:“爷是心思细腻的人,他从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感觉,但是他为了你已经抛了所有。而现在的夜夜笙歌,也是做个皇帝看的,如果不这样,皇帝能对他放心吗?”
江心月微微拧眉,不甘地说道:“我也这样想过,他过这样的日子,是在麻痹皇帝。可是,就算是给皇帝看的,为什么要不理睬我?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就那么令他讨厌吗?讨厌我和麻痹皇帝,根本就是两码事嘛!”
江心月还是有些委屈。
安斗望着江心月无奈地说道:“爷很多事情都不肯跟我说的,他的心思太重了,我也不清楚他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你,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想的太多,只会令自己很痛苦,不是吗?”
江心月蹙着眉头,抑郁地说道:“可是,他赶我走呢,我怎么能不想太多?我……”
突然,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江心月的话语。
同时,一个纤细的声音传了进来“江郎中在吗?江郎中救人啊!”
江心月和安斗同时一惊,这是什么人?一大早到这里来呼救!
安斗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就看见一个橘红衣裙的纤弱女子,正依靠在门边,痛苦地喘息着,一块丝帕被她的双手紧紧按在自己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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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人狂魔1
江心月走过去,望着这个陌生的女子,疑惑地问道:“姑娘,你找我有事吗?”
橘红衣裙的女子“扑通”一声跪在江心月面前,嘶哑地哭嚎着说道:“求江大夫救救我,王爷不准我们出去求医,现在只能求江大夫救救我们吧!”
江心月被惊住了,但还是上前一步,将女子搀扶起来“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是脖子受伤了?”
橘红衣裙的女子一叠地点头,却又牵扯了伤口,痛的脸色煞白“是的,是的,求江大夫救救我!”
江心月将她扶进房内,让她坐在椅子上,缓缓拿开了她按着脖颈的丝帕。
看见那翻扯着血肉,深可见骨,狰狞刺目的伤口,江心月和安斗同时惊住了。
江心月问道:“这伤是怎么来的?伤口怎么这么深?”
橘红衣裙的女子的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眼内泪水迸流的更加凶猛,声音亦带着无比的恐惧颤抖着“是,是王爷咬的!”
“啊?”
安斗和江心月更是惊骇无比,袁清怎么会这么狠毒?
江心月蓦地感觉喉头很不舒服,有些恶心反胃。
她不能相信地追问道:“真的是王爷咬的?你犯了什么错?他怎么会这样对你?”
橘红衣裙的女子哭的更加悲切“王爷喜怒无常,稍不顺心就会狠狠责罚我们!我这算是小伤了,红衣姐姐被掌掴了五十巴掌,现在躺在床上无法下地,总是呕吐,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求江大夫救救我们吧!”
江心月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明媚的眼眸被一层忧虑的乌云深深遮掩住。
袁清怎么会变得这样恐怖嗜血,那么沉默安静的人,怎么会变成了一个伤人狂魔?
只短短几天工夫,他怎么会变成了一个施虐狂?
望着面前身体不停发抖的橘红衣裙的女子,江心月无限同情无奈地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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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人狂魔2
其实,江心月从心底看不起她们,在男人身前妖娆妩媚,屈膝承欢的女人,多是水性杨花,贪图享受之流。
可是,就算她们身份卑微低贱,为人不齿,但是,她们也同样是人啊!
怎么可以这样被人欺凌虐待?
江心月转身走到书案旁边,将自己的药兜子打开来,拿出了一包药,一叠白布。
然后手脚麻利地将药粉倾倒在橘红衣裙女子的伤口上,再用白布缠好了。
橘红衣裙的女子忍着剧烈的疼痛,死死咬着唇,没有吭一声。
也许,她对这种非人的生活,已经习惯了,伤痕与疼痛,都是家常便饭了!
江心月又走到窗边,从一棵生机盎然的绿色植物上,摘下了好多的绿叶,交给橘红衣裙的女子,嘴里缓缓说道:“这是三七的叶子,你拿回去捣成汁,敷在你姐妹的脸上,止痛的!她呕吐是脑袋受了震荡,如果幸运的话,过两天会缓过来的。”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如果不幸运,头部遭创,也许她会从此痴傻了!
望着橘红衣裙女子瑟缩痛苦远去的背影,江心月的眉头皱紧了。
嘴里冷冷哼出一句“安大哥,军营里面的金创药,居然现在派上用场,这也太讽刺了!”
安斗也无法回答她的话,只是一直刚毅的脸上,此时堆满了抑郁,爷,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江心月的目光落在墙角那丛覆盖了白雪的青竹上,心里怅然一叹,袁清,你究竟怎么了?
你到底还要变成什么不堪的样子?
短短的时间,连最亲的人都不认识你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江心月就接连救治了七个女人!
一向冷清的新竹轩,现在成了清王府内最为忙碌的地方!
咬伤,掴伤,杖伤,鞭伤……
七个女人,六种伤痕。
一个比一个惨烈,一个比一个严重,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伤人狂魔3
七个女人,六种伤痕。
一个比一个惨烈,一个比一个严重,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江心月每每救治她们之余,除了愤怒,心里更多的是喟叹,也许,大内皇宫的天牢内,都没有这么狠毒的血腥的刑罚吧!
袁清居然变成了一个伤人不眨眼的侩子手,他怎么可以这样狠毒,没有人性?
在最后一个女人被抬来之后,江心月彻底愤怒了!
她的双手被生生烫烂了,在身前蜷缩着,犹如去了皮的鸡爪,白渗渗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
无论江心月如何救治,她这双手,是铁定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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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寂,深蓝的天幕低沉阴翳,有云在缓缓流动。
几颗孤单的星子,费力地在云间眨着眼睛。
一轮下玄月,在云中若隐若现,静静望着苦难尘世,袖手旁观,冷漠无情!
红叶阁内迷乱依然,灯火辉煌,曲声悠扬,乐鼓翩翩。
袁清依旧安静地坐在榻上,悠然自得的饮酒,全然不理会身侧以及大厅内所有人畏惧惊恐的眼神!
他身侧的粉裙女子,早已经吓得牙齿咯咯地作响,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着。
袁清冷横了她一眼,淡漠地问道:“怎么?本王令你如此的害怕么?”
“没有……没……没有!”粉裙女子惊吓的语无伦次。
袁清轻蔑地一笑,轻抿了杯子里的一口酒“本王想起来了,昨天那个舞姬被惩罚的重了些,废了双手。你不必害怕,只要你不像她那样,手脚不干净,本王不会那样对待你的!”
粉裙女子面色惶恐,头如捣蒜,只差跪下叩头“是,是,奴婢不敢!”
袁清猛然一声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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