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我现在缺少兵力。”
语气明显一顿,声音有些冷漠凛冽“而且,我最怕他拿出先皇的遗诏!”
袁朗紧紧盯着江心月的脸,目光咄咄“你也知道的吧,那上面写着先皇要传位给袁清!”
江心月猛然一惊,看来,袁朗是真的急了,不然不能将这么隐秘的话都当面说出来。
袁朗继续说道:“当初先皇驾崩,只有石信守在他的身边,所以他私藏了先皇的最后手谕。然后他又主持了先皇后事,辅佐我登基。我一直感激他这个舅舅,但是,他却一直不把先皇的遗诏交给我,我就知道,他起了窃国的贼心了。”
静默了片刻,江心月盯着袁朗的眼睛问道:“你见过那份遗诏吗?”
“没有!”袁朗的手下意识的攥成了拳头,眼内满是愤懑不甘与无可奈何,还有那么多无处发泄的恨意!
封为月贵妃3
袁朗的手下意识的攥成了拳头,眼内满是愤懑不甘与无可奈何,还有那么多无处发泄的恨意!
父皇,你为什么要这样宠爱那个袁清,以至于很多年以后,我还会受制于人!
对于那个觊觎袁家江山的人,竟然束手无策!
“那么,那遗诏上面真的是传位给袁清吗?你确定石信不是在对你撒谎?”
江心月的眼睛亮晶晶的,淡淡的疑问中,掩盖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袁朗明显愣了愣,随即说道:“石信不会撒谎,有一次我还偷偷听见过世的淳娘娘也提及这份遗诏,她为自己儿子很是不平。而且,石信如此张扬不避讳,一定是有所倚仗的!”
江心月慢慢将目光垂落,沉默了下去。
袁朗望着江心月,目光带着些焦急无奈“如果,那份遗诏现在在我手上,我一定不顾一切的剿灭他,哪怕鱼死网破,我也不能任他在胡作非为下去。我这个皇帝做的,窝囊!”
江心月心头猛然一凛,他在向她要那份遗诏么?
他一直再等她开口么?
抬起头面对袁朗期盼的咄咄眼神,江心月又深深地低下头去,她应该怎么办?
她会伤害袁清吗?
头脑好混乱!
袁朗看见江心月又变得寂然无声,不由得真有些急了“你的腿伤已经好了,记忆力有没有好一点,是不是可以记起当初的情形,那东西会不会被你藏到了哪个隐蔽的地方?”
江心月按了按眉心,脸色很是晦暗,无奈地说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每天我都会做梦,梦境里只看见那东西飞了出去,不知道落在哪里了,我一急就会惊醒过来。”
江心月抬起头,无奈地看着袁朗“我真的好没用哦!”
袁朗满目都是失望之色,但是强忍着安慰江心月“不急,不急,腿伤都已经好了,慢慢都会好起来的!我对你有信心!”
江心月装作没有看见他的失望,继续自己的话题“我可不可以搬出宫去住?我真的要在这宫里憋疯了!”
封为月贵妃4
江心月装作没有看见他的失望,继续自己的话题“我可不可以搬出宫去住?我真的要在这宫里憋疯了!”
江心月原来的话是,“我可不可以搬去清王府”?
可是,她害怕这样说会害了袁清。
她不能伤害他一点点,所以,她只能这样说!
袁朗有些烦恼地皱了皱眉,拉住江心月的手,缓缓说道:“你的腿还没有好,我真的不放心你,而且,我每天都想看见你,你搬出宫去,我怎么见你呢?”
江心月还要在争辩什么,被袁朗打断了“看见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不要让我再费神了,好不好?我只想能天天见到你,不要让我这个愿望也落空了啊!”
语气顿了顿,袁朗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提出离开,是不是今天兰妃来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江心月一愣,慌忙摇头“没有,没有,兰妃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送了一个见面礼给我!”
袁朗面沉如水,似是下了决心一般的说道:“明天我就昭告后宫,封你为月贵妃,仅次于皇后之下,看她们还能说什么!”
江心月大吃一惊,惊骇地站起身来:“不,不,我不要做什么贵妃,我不能做!”
袁朗眼色一沉;英气的眼内闪过一丝犀利:“为什么不做?不能?”
江心月慌乱地说道:“我还没有想好,你给我点时间吧!”
袁朗静静审视了江心月片刻,只得妥协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一切等你伤好再说!”
江心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抑郁地点了点头。
袁朗晦暗的脸色,却令她的心很是难受。
袁朗走后,灵灵急忙跑到了江心月身边,惶急地挽起她的裤管,一叠声地说道:“姑娘,你的腿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痛?你为什么要那么逞强啊?”
江心月坐在椅子上,虚弱地一笑“怎么痛,也走不出去,这苦,是白挨了!”
灵灵忽地惊呼一声“呀,药布上都有血迹了!”
妒火中烧1
江心月丝毫不以为意,神色更是黯淡“没事的,上点药就好了。”
忧心忡忡之中,腿上的那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袁朗死死不愿意她离开,甚至还提到了给她封妃,他是真心相待,还是只对她的那份遗诏感兴趣?
袁清毫无音讯,他到底过的怎么样?
他有没有在寻找她?
那个兰妃又平白出现,她有什么目的。
江心月突然感觉头好痛,眼前也模糊起来,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江心月,你到底该怎么办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晴朗的冬日,没有风,日光明亮,徐徐的暖阳,普照在巍峨的宫殿之上。
江心月刚刚吃过早饭,就有人前来串门,兰妃娘娘!
江心月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言谈话语更加的小心。
兰妃依旧衣着款款,婉约妩媚,一双晶亮的大眼睛蕴含着无限的亲昵。
对着江心月更是温柔如初,笑盈盈地邀请她去御花园转转。
江心月不好推辞,只得带着灵灵,硬着头皮跟随兰妃走出门去。
御花园内,草木凋零,白雪冉冉,只有靠近南侧的一片梅园,还能看出些生机勃勃。
只是梅花的花期已过,剩余的几朵梅花,在枝上顽强地盈盈而立。
兰妃望着满眼凋零,不由得低声感叹道:“任你如何的倾城妖娆,总有一天会凋落枝头啊,qǐsǔü看着真是令人感伤!”
江心月淡淡笑着说道:“兰妃娘娘过于感伤了,比起草木,人可是有情之物,耳鬓厮磨,两情相许,不是轻易就凋零的。”
兰妃弯弯的眉毛有些微蹙,叹息一声“可是,有些人,两情相许,却又不能在一起,终是落花流水春去了啊!”
江心月听见兰妃的话有些怔愣,她怎么说这样的话?
兰妃引着江心月向梅园旁边走去,边走边说道:“御花园内有一水潭,终年也不结冰,因为潭底有一处温泉的泉眼,这个时节热气升腾,很是好看,妹妹随我去看。”
妒火中烧2
果然,转过梅园,一处开阔的水面呈现眼前。
淡淡袅娜的白雾,升腾妖娆着,一片朦胧之中,远山淡树,一切都诗情画意起来。
江心月带着些惊奇地说道:“冬日里还有这个奇景,真是不错啊!”
兰妃温和地笑着“看来,妹妹的心情好多了!”
说完话,兰妃回头对着身后的淡香说道:“淡香,你带着灵灵去旁边候着,我们姐俩个说点体己话!”
“是,娘娘!”
淡香向着灵灵一个示意,两个人穿过石径,向远处走去。
只是,灵灵轻轻地回了回头,眼神中隐隐地含着一丝不放心。
江心月并不做多想,她只是有些不明白兰妃的意思,有些微愣地对兰妃说道:“兰妃娘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说无妨!”
兰妃依然笑容满面,但是那眼光明显变得阴狠起来,声音讥诮地说道:“我是想问问妹妹,怎么会魅惑功夫这么厉害,迷惑完了清王爷,连圣上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正着人给你赶制贵妃娘娘的礼服呢!”
江心月猛然一惊,她没有被袁朗赶制礼服惊倒,而是被兰妃的语气震惊了。
再看看兰妃那犀利刺目的眼神,以及变得狰狞的脸色,不由心中发出一丝冷笑,原来,嫉妒使她露出了本来面目!
兰妃却似没有看见江心月的惊诧,继续说道:“昨天还告诉我不会留在皇宫里面,今天就要封为贵妃了!你当我是傻子吧?”
江心月鄙视地瞪视着面前的女人,沉默依旧。
这个女人表面柔媚如水,楚楚可人,暗地里却这般妒火中烧,狭隘阴鸷,真是白费了这身好皮囊!
看见江心月并不说话,兰妃又向前逼近了一步,语气之中恼怒异常“我就奇怪你到底有多厉害的媚惑功夫,为什么他会为了你交出虎符,安置闲职!为什么,他为了你枉顾欺君之罪?为什么,你这下贱胚子会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妒火中烧3
江心月心中一动,明白过来,她说的人是袁清!
她竟然在吃江心月和袁清的醋,真是荒谬的女人!
兰妃伸手去扯江心月的衣领,却被江心月后退一步躲开了。
看着这个女人的无耻嘴脸,江心月再也忍不住了,嘴里冷冷说道:“你身为兰妃,进宫伺候皇上多年。每日里精心装扮,琴棋书画地演戏,只为了争宠承宠。与皇上夜夜笙歌,天天春宵,现在却嫉妒老情人的新爱人,你会不会把这醋吃的过了头了?”
看见兰妃勃然变色的脸庞,江心月继续冷冷说道:“我若是将你这番话全都毫无保留地转述给皇上,你猜他会怎么样对待你?”
兰妃冷冷地笑了,眼睛内闪过一丝疯狂之色,喋喋笑着说道:“你好似很白痴哦,在我说了这么多话之后,还让你有机会报告给皇上,我是不是脑袋烧坏了?”
江心月一惊,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就感觉后颈被人狠狠打了一棍。
同时,兰妃狰狞的脸猛地窜过来,一把将江心月狠狠地推进了烟水朦胧的深潭之内。
一片白茫茫的水雾中,只听见一声巨大的水花响起,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冰冷的水,无情地灌入身体的每一处,更蜂拥地涌入江心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