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丁小篮,纵身踏过房顶,急速向远房掠去;
风吹的衣衫猎猎作响!涨满的双袖,像云雀的翅膀,速飞飞入云中,不见了踪迹。
梨树上落下两粒青涩的果实,掉在地上滚动几圈,最后停在沾满了泥土的包袱旁。
后院依然十分安静,树叶被风吹过,沙沙作响,似乎真的不曾有人来过!
……
元池昀同南琴川谈过之后,刚一出书房的门,就看见小河在外面张望。
小河看见他后,急匆匆跑来告诉他,丁小篮单独一人去了客栈。
元池昀听后,心头莫名一阵慌乱,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顾不得交待什么,匆匆赶到客栈。
到了客栈,见到老板,那老板告诉他:进去的姑娘到现在还没出来。
进去了这么久还没出来?元池昀的心里更加不安,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明明是很近的路,他却觉得,远的如同天涯。
房门开着,风吹过门板吱呀吱呀的摇晃,里面空荡的,只有空气里一层尘埃。
这个女人,该死!
房门开着,风吹过门板吱呀吱呀的摇晃,里面空荡的,只有空气里一层尘埃。
院子里的那棵梨树长的正好;
梨树下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掉在地上,粘上了一层薄薄的泥土。
空气里隐隐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他不陌生,一点也不陌生。
那是五哥最喜欢用的熏香。
元池昀的心瞬间跌落到谷底,双手握着包袱青筋突兀,指骨泛白;
他仿佛能听见血管里冰凌碎裂的声音。
五哥,你终究还是追来了!
为何要避我不见?
……
夜幕一点点降下来。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黄花梨木的雕花床上躺着一名少女。
脸庞埋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唯一可以探知的便是她很纤弱,若有此刻有人扼住她的脖子,她便随时都能玉殒。
薄衾下的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窗前站着一个身影,降月色的长衫,随着慢慢将近的夜色,融进黑夜里。
他俯身,纤长的手指在少女的脸上滑动!
饱满的额头,小巧的鼻尖,柔软的红唇,最后落到那纤细的脖子上。
他记得上午,她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时,小猫一样撒娇的动作。
软软的刘海磨蹭着颈子上的肌肤,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
可他也记得,她软软的叫他:元、池、昀……
这三个字像毒针,狠狠刺进血管里,随着血液的流动,刺痛没一根神经!
这一生所受的最大侮辱,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如今她竟然不知羞耻,勾引……勾引了他从小到大最疼爱的八弟。
这个女人,该死,真的该死!死不足惜!
她的脖子那么细,细的他一只手都能将她扭断。
【果然娃们都是需要鞭策的,姐以后天天勾搭乃们,岸上有美银啊!都上来吧……】
爱妃,可真是可爱!
她的脖子那么细,细的他一只手都能将她扭断。
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你们兄弟之间还会像以前一样,杀了她,以后便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他的手一点点收紧,她的皮肤那样滑,一不留神,就会滑手!
床上的人,或许有些不舒服,咕哝了一句听不清的话;
他忙将手收回。
不行,不能让她死的这么痛快,若是让她这么轻易死了,太过便宜她了。
他得让她慢慢活着受到折磨!
他所受过的侮辱要百倍千倍还之彼身!
楼舜颜也好,丁小篮也罢!
背叛过本王的,绝没有好下场!
不再看床上的人一眼,转身离去,鸦色的长发,如同伸展的流云在夜色晕染开!
盛开出一朵墨莲。
妖冶,鬼魅!
……
丁小篮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已是浓浓的夜色,身下是厚厚的褥子,身上也盖着锦被。
空气里有檀香的味道。
周围的一切淹没在黑色里,看不清楚。
刚挪动一下身子,后脑勺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眩晕的厉害
嘶……
丁小篮倒抽一口凉气,这才想起自己是被元清昭那混蛋给打晕了。
揉着后脑勺,咬牙骂道:“妈的,元清昭你给老娘等着,敢打我?”
话刚说完,便听见有人推开门走来进来。
“爱妃,可真是可爱,刚一醒来就先叫本王的名字,这样难免不会让别人多想呀。”
戏谑的声音传来,依旧是慵懒的勾人的,带着噬骨的销魂。
不知是因为夜晚的空气微冷,还是他的话太过让人无法承受,丁小篮忍不住打个哆嗦。
心里咒骂:他娘的,元清昭你是脑残啊,没听出来本姑娘是在骂你。
元清昭,你到底想怎样?
心里咒骂:他娘的,元清昭你是脑残啊,没听出来本姑娘是在骂你。
丁小篮仰头,咄咄逼问:“元清昭,你到底想怎样?”
最初相遇的恐惧和不知所措,渐渐散去,丁小篮开始渐渐冷静下来。
她原本以为元清昭会出其不意将她和元池昀一块抓起来;
然后108样刑具在她身上轮番上上阵,来一解他心里的那股子郁气。
可看现在的光景,他似乎的特意避开了元池昀,单独将她给抓了起来。
如果他们相遇的情况是剑拔弩张,不死不休,她或许还不会这么不安。
可他完全没有,反而是这种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
如果不是元清昭心眼儿好的要命,那就是他有“阴谋”……
可你相信元夏的鸣王会心眼儿好吗?
夜色里元清昭缓缓靠近床榻,这场景有些像那天清晨,她在床上初醒,他在房间里看她醒来。
撩起长袍,元清昭坐刚在床上,就明显感觉到丁小篮的身子向床内缩去。
夜色很暗,月光也很惨淡,屋内的能见度很低,他看不清她的脸上如今到底是什么表情。
不过向来也应该不会好。
元清昭勾起唇角,比夜色更深暗的双眸,闪烁着捕猎者寻找到猎物时兴奋的光芒。
她越是退缩,越是对他惟恐避之而不及,他就越兴奋,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
元清昭伸出线长的手指,准确的挑起丁小篮的下颌。
伴着夜色低喃:“怎样?乔爱妃说的,本王能把你怎样,本王不过是想带你回府罢了。”
丁小篮抽搐,扭头想要拜托他的手指,可是却动不得,他的手很有力。
无奈的叹口气,丁小篮对着黑漆漆的房顶翻个白眼。
她在思索结下来该怎么说,这小子整个就是一变态。
本王等不及想与爱妃圆房
她在思索结下来该怎么说,这小子整个就是一变态。
还等她想好怎么说,元清昭已经不动声色凑过来,靠近她的耳边。
“爱妃最好老老实实跟本王回去,本王已经等不及,想要跟爱妃圆房了,当然……如果爱妃真的不愿意回去,那在这里也一样。”
说完后竟然含住她的耳珠,不轻不重的吮吸。
丁小篮浑身一颤,像被电击了一样,脑袋轰一下炸开了花。
元清昭他……他这是在威胁,如果她不同意跟他回去,今儿就是她的失身之日。
丁小篮闭上眼睛,尽量不想让自己发火,尽量无视他的存在。
尽量无视那个正含着她的耳垂星峰作浪的男人,可是……
我他妈忍不了,靠……不带这么威胁人,还肆无忌惮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丁小篮用进全身力气将元清昭推开,大口大口呼吸。
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元清昭,你他妈别逼我,我不是楼舜颜,楼舜颜早就鸣王府的时候就死了。”
元清昭被推开后,顺势躺在了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对她的话,一点也不吃惊,只是淡淡道。
“我知道?”
“你?”
这让丁小篮的一肚子火,突然无处可撒,像是烧的正旺时,忽然浇了一通凉水。
“你叫丁小篮,你对以前事都不记得,前些日子遇到你表哥贺靖西,不是也没有认么!“
元清昭的话让丁小篮觉得身上的热意渐渐散去。
四肢开始泛着一层冷霜。
他竟然都知道,都知道;
那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行踪,却一直暗病未动。
元池昀这人太过可怕,他竟然眼看着她和元池昀一步步走近,直到今日才肯出手。
他想要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
别告诉我,你觉得爱上我了?
他想要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丁小篮放低身子。
“那拜托你,求你了,大哥,你行行好,给我一条活路成吗?”
“不成。”
元清昭说的没有任何迟疑,掷地有声。
丁小篮抓头,头发凌乱的像鸡窝。
“你……你……那到底想干嘛?啊?想干嘛?”
“你猜?”
他在床上优雅的翻身,单手撑起额头,斜斜的余光撒在她身上。
丁小篮恍惚,这究竟是人,还是午夜出没的妖艳女鬼?
“我他妈要是能猜出来,还会问你?”
意识到自己的恍惚,丁小篮连忙大吼,只希望这样可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元清昭大笑出声,笑声带着从未有过的欢愉。
“啧啧……爱妃,你如今的脾气,可真的可爱?本王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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