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篮叹息,还是那句老话,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你看看后面这黑黑的人群,诶?这人群里咋有一个身影貌似很熟悉呀?
丁小篮揉揉眼睛,确定,真的觉得熟悉,可又想不起是谁?
而且看到那影子,她甚至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那个,当然那影子,不是元氏兄弟,也不是南大世子,更不是贺表哥……
啧……奇怪了丁小篮挠头,是谁呢?想不起来。
元清昭的一只手缠绕住鬓角的长发,脖子微微向左歪,眯着眼睛看丁小篮。
“莫不是,又看到什么熟人了吧?”
丁小篮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眨呀眨。
分明在说:咦?你咋知道?
元清昭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有如此傻的时候。
……
五哥,我要将人带走
元清昭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有这么傻的时候。
……
能那么耀武扬威的进了院子,自然下了车后;
也就有人自动为你安排好观看的最佳位置,还是二楼雅间,正对着舞台。
屋内布置的相当有格调。
丁小篮这次直接勾着脑袋往下面看,不一会果然看到贺靖西那弱弱的小身板,
她往屋内闪了一点,免的被瞧见。
丁小篮回身却见,元清昭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微微后仰;
长长的睫毛遮住瞳孔,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还从未见过元池昀这个样子,那么安静,那么淡然,像中世纪的油画中走出来的王子……
甚至还有一点像寺庙里供奉的菩萨,无欲无求的模样。
对于这个想法,丁小篮觉得很荒唐,无欲无求?
呵呵……用来形容元清昭可真是错的离谱……
丁小篮不知道,元清昭在等人,
等那个从小喊他五哥长大的人,
等他来说:五哥,我要将人带走……
……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往下面一看,就是黑压压的人群,热闹异常。
台子上的司仪已经准备好,后台的服装道具,化妆都已经准备完毕。
观众上的亲友团,拉横幅的,捧花的,应有尽有……
真可谓是:一人选美,全家支持!
门外有写闹哄哄的。丁小篮也没有在意;
外面站满了元清昭的护卫,即使有人闹场,结果也是被制服,然后法办。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
吱呀……有人推门进来了。
丁小篮本没有在意,依然兴致冲冲的扒着栏杆,往下看。
忽然听到一声清晰的:“小篮……”
温润的,阳光的,这声音除了元池昀没有别人;
他们的甜蜜成了他心中的刺
温润的,阳光的,这声音除了元池昀没有别人,
丁小篮猛然转身,看到元池昀的就站在面前,那么真实,不再是虚幻。
她鸡冻连场合都忘了,肆无忌惮的扑了上去,竟然直接跳到元池昀身上。
孩子一样高兴的大声喊:“你终于来接我了……”
元池昀抱紧丁小篮,宠溺得说道:“嗯,我来接你了,以后再也不跟你分开。”
“嗯嗯嗯……再也不分开,你要好好保护我。”
“傻瓜,不保护你,我还能保护谁?”
“那可说不准,万一将来……”
不等丁小篮说完,元池昀直接将话截过来。
“将来也只有你一个。”
丁小篮楼主元池昀的脖子,将他的头向下拉。
啵……一声,响亮的印在元池昀的脸颊上。
八爷的脸瞬间成了红苹果。
……
元清昭的手紧握,胸闷沉闷的厉害。
他最怕见到的画面,还是如此残忍的出现在了面前。
心脏像是在被数以千计的蚂蚁在咬噬,
他们无所顾忌的亲密,让他的伤害瞬间放大数倍。
他们的甜蜜成了他心中的刺密密麻麻,刺得的血液肉模糊。
可偏偏那人是他的八弟,是这世上和他最亲近的人,他不能恨。
元池昀看到坐在椅子上,满脸惨白的兄长,一种愧疚顿时由然而生,
这件事其实归根结底,是他对不起五哥,毕竟他爱上的这个女人,是五嫂,
是他五哥的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世上有哪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子亲人,还能像看路人一样,看过也就忘了。
可是喜欢一个人,这也没有办法。
碎了心,没了命,也直想跟她在一起。
元池昀将丁小篮放下,拍拍她的肩膀,
我只是不想让你恨我
元池昀将丁小篮放下,拍拍她的肩膀,
“小篮,你先出去等我好吗,南琴川在外面,你去找他,我跟五哥还有些话说。”
“嗯,好……那你快点。”
丁小篮还沉浸在和元池昀重逢的喜悦中,欢喜的点头;
没有看元清昭一眼,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门。,
她走出去的那一切,元清昭觉得,心里那根弦碎了;
原来她的心里真的只有一个人,而那人不是他这个做丈夫的,
元池昀走过去,坐在元清昭身旁的椅子上,“五哥,许久不见……=”
“是啊,许久不见,上一次到如今已经过去将近两月了吧!”
元清昭一张口才发现原来嗓子竟然如此嘶哑。
“嗯,两个月了,五哥没有什么话想对八弟说吗?”
“有啊,很多,很多,不知该如何说起……”元清昭涩然一笑,竟慢是萧瑟。
“五哥,你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无法再带着小篮离开。”
元池昀低头,这样的对话,生疏到让人心凉。
“我知道……”元清昭淡淡回了一句,无波无澜,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你为何还要来?”
这里里里外外布满了镇南王府的暗人,影卫,进来了,若想出去,根本不可能,
“我只是不想让你恨我,如果我就这么带着她走了,或者杀了她,
恐怕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也到头了。”
“……五哥谢谢你。”
元池昀猛然抬起头,看着元清昭,双眼中闪烁的,不知是什么光彩。
“你还记得母妃临死之时说的话吗?”
“记得,我从不敢忘记。”
“是啊,我也不敢忘,母妃说,我们跟的的兄弟不一样,
我们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要彼此守护,所以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让母妃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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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办法再松手
“是啊,我也不敢忘,母妃说,我们跟的的兄弟不一样;
我们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要彼此守护,所以我这个当哥哥的,不能让母妃伤心。”
元池昀的身子一点点颤抖,心里像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他这样做,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五哥……对不起……”我已经没办法再松手。
“……”
对于元池昀的道歉,元清昭似是没听到一般。
楼下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却始终入不了他的耳。
世人都道他是个耽与美色的王爷,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从来不是个沉溺女色的人,
他只是很寂寞,想要找人陪而已。
沉寂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我还不知道你,整日里看似玩世不恭,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
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很荒唐,其实不过是想远离朝堂纷争,权利你根本就看不上眼,
我更知道,父皇当年是怎么想的,十四岁那年,他给了你一杆秤,
谁都知道那什么意思,他是想让你掌天下之舵,秤黎民之生,
可你第二天就将秤杆给弄折了,皇室这个身份对你来说是个禁锢,你想要的是自由……”
所以在遇到楼舜颜那样无法无天,一心向自己的梦想奔跑的女孩;
才会被吸引,不顾一切想要和她在一起。
这些他都懂。
可是……却没有人懂他。
“五哥……”
元池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唤上一声五哥;
这是二十多年中,他叫的最真诚的一次,发自内心。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放荡不羁的五哥竟然如此了解他。
“老八,我们兄弟几个,若论起心思,没有一个人能玩过你……”
“我可以把这些当成是五哥在夸我……”
……
即使是拱手河山我也会要她
〃我可以把这些当成是五哥在夸我……”
“我本来就是在夸你,可你既然那么通透,为何不知如今在做的这件事,
不是在自毁前程,而是连你的命也要搭进去,
楼舜颜是皇上赐给我的王妃,入了宗正府,便是皇家的儿媳;
不管她记不记得之前的种种,你和她在一起都是于礼不容,有为人伦,
若是被皇帝知道了,这便是一个绝好的借口,你们俩个都没有好下场。”
世人都说陛下任善,可是纵使任善又如何,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做上了那个位子,心里想的便不再是兄友弟恭,而是家国天下和无边的权利。
若不然他也不会用指婚这一招,先来试探。
若他当时拒绝,便无视皇恩,有谋逆之心,
他这个鸣王便成他宝座下的一根刺,适时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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