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冬青,要是将来我生女儿的话嫁给你好不好?”宋璃咪咪笑起来,却让冬青后退了三步。
“璃大人,我可没有想过要做人,所以你的女儿还是嫁给人比较好。”冬青尴尬地回答道,且不说他还舍不得放弃这一身修行。就算他是一个人好了,他也不会娶宋璃的女儿啊。一来谁知道她的女儿会什么时候出生,二来,他喜欢的人是璃大人啊,怎么可能去娶她的女儿?
“哦,这样啊,我觉得要是让她嫁给冬青的话,一定会很幸福的。”宋璃有些遗憾地说道,这不是她的一时兴起,而是真的考虑过,这么优秀的女婿人选一定要先抓牢才行。
只可惜,人家是妖,不愿做人。
“徒弟,帮为师叫郎中啊……”无望被摇得头晕,倒在地上“苟延残喘”。而另外两人却假装听不见。
“冬青,刚才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好了,我们去逛逛吧。”宋璃抓着冬青,把刚才的话全都抛到了脑后,想要出门。
却见徐伯朝着她走来,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夫人,四爷的另外几位福晋都来了。”徐伯为难地看了看面前的宋璃,见她没什么多大的反应,便继续说了起来,“说是要来和您说说话。”
“我和她们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吧?”宋璃疑惑,不想去介入那些女人之间。她既然已经身在这处离园,而不是四贝勒府,便证明了她的心愿。她嫁的只是胤禛,而并不是大清朝的四贝勒。
流产
“夫人,真的不见吗?”徐伯是有些担心的,因为世俗的观念里,宋璃总是最后进门的,女人之间有一种先进与后进的尊卑关系。哪怕是后进门的正室对先进门的也要多几分礼遇。而宋璃和那些女人之间,便有着这样的一种关系。
“说了不见了。”宋璃有些不耐烦,“你去和她们说,此处乃是皇室宅邸,不见外人。”
皇室宅邸,借的是先皇后的名义。胤禛是她们来的理由,桂儿的名号也不见得压得住她们,唯有先皇后的名义,才有足够的震撼力。
“是。”徐伯得到了确切的意思,便转过身往大门口去了。
“妹妹,你说爷是真的藏了一个狐狸精在这里吗?”那拉氏看了看大门上方的牌匾,她知道这里是先皇后的故居,心里非常清楚一点,只怕,胤禛在此处金屋藏娇,皇帝也是默许的吧。否则怎么会在这里?
“姐姐,这可是咱们亲眼瞧见的不是吗?”年氏答道,脸上满是狠厉的神色,“早晨爷可是牵着那狐狸精的手从这儿出来的,难道姐姐眼睛不太好,看不清楚吗?”
她们可是一大早就在不远处了,为的便是要确认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为了眼见为实。
“我看的很清楚。”那拉氏的眼神黯淡,她不是瞎子,眼神也很好,怎么会看不清楚呢?四爷牵着那女子的手出现在大门口,依依不舍,那女子含着笑意为他送别,怕是用的情是和四爷一样的深吧。
“那不就结了。”年氏又转向钮钴禄氏,“喜儿姐姐,你可也要好好想想啊。”
年氏的眼神若有所指的飘向她的肚子,其实再简单不过了。这皇室的女人,哪怕不是后宫的,也向来对子嗣敏感的很。四爷深的皇上器重,说不定哪天便是那万万人之上,而他的子嗣单薄,说不定自己的孩子就会成为他的继承人。只是,争权夺利的事情,这女人之间并不见得比那朝堂上的来的少。谁也说不准谁会为了自己的荣宠而将对方的孩子弄掉。
明白过来的钮钴禄氏一身冷汗,抬头看了看还挂着红色绣球的离园大门。
“爷很喜欢她。”此时此刻钮钴禄的脑海里就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便是保护自己和自己孩子,她害怕,害怕四爷会因为里面那个她不认识的女人的一句话,而不再来看她,或者会是更恐怖的事情。
“几位福晋,真是对不住,夫人说了,此处乃是先皇后故居,虽然先皇后已经仙去多年,但是恐怕还是不适合接待几位福晋,所以几位福晋请回吧。”徐伯走出门,恭敬地道。
“哼,她倒是好猖狂的口气。”年氏不屑地说道,“既然是先皇后的故居,她一个小小的草民,怎么可以安然地住在里面。”
“是啊,分明就是鸠占鹊巢。”李氏也有些不太高兴道。
“福晋,请回吧,此处乃是皇上赐给夫人的,夫人说见谁便见谁,说不见谁就谁也见不了啊。”徐伯怒了,不太容许其他人那么诋毁自己的主人。
“死奴才,主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年氏仗着自己是主子,眼见着就要一巴掌甩上去,却猛地被一双白嫩的手给抓住了。十指如葱白,指甲上涂着淡粉色的丹蔻,修剪的很是好看。
“就算徐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也是我家的奴才。”宋璃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愠怒,猛地放开年氏,让徐伯先进去,“几位福晋不知道来这里是想要和我说什么?”
“就是你!”李氏先认了出来,大家也许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吧,因为谁会想到之前那个满脸笑意的女子现在居然是冷若冰霜且面无表情?
而听了李氏的这话,其余几人也纷纷将视线聚焦到宋璃身上。
“福晋,若是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离园里不适合太热闹。”宋璃淡淡地逐客,她喜欢平静,若是年氏她们几个来了,便少不了要有很多话的。
“妹妹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虽说是先皇后的故居,但如今已经换了主人,规矩是可以改的,只要妹妹一句话,请我们进去坐坐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年氏笑靥如花,上前一步对着宋璃说道。
“福晋,我和几位并不熟,所以,没有那个必要请几位进去喝茶。”宋璃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将心迹说了出来,看着年氏的脸瞬间变得铁青铁青的。
“那咱们几个请妹妹到望江楼去喝一杯茶,如何?”那拉氏上前一步,说道。她是正室,如今这幅姿态,便是拿出了胤禛嫡福晋的架势。
只是,这种威势恐怕只有清朝的女人才会明白,而和清朝的女人并没有太大的交流的宋璃则是压根就不明白。
“福晋认为我很闲吗?”其实,她的确很闲,在这里没有电脑,没有PSP,也没有人陪她打80分或者玩三国杀,所以,她的确很闲。
那拉氏的脸色一愣,有些黑了,但是还是隐忍了怒意,笑着问道:“妹妹今日是有什么要事吗?如果有什么要事的话,咱们可以改日再约啊。”
“要事?”宋璃想了想,她可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成天除了看看书以外,便是在街上逛逛,看来得和胤禛商量一下了,看看自己能做什么事情,要不然自己怕是会发霉的。自己现在又没有法术,变不出自己想要的书和漫画来,即使是让冬青来变,冬青又没有见过那些书和漫画,恐怕也是变不出来的。
“难道妹妹没什么要事,只是搪塞我们吗?”那拉氏亲近地拉起了宋璃的手,轻轻的说道,“妹妹,我们都是四爷的女人,不会害了你,有些事情,咱们也要通通气儿才能明白,我们之间才会好好相处,你说是不是呢?”
“福晋,你想太多了吧?”宋璃将自己的手拉出来,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你们生活在四贝勒府中,而我生活在这离园,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明白过来四爷的用心的。”
“四爷的用心啊。”那拉氏将那个“啊”字拖得特别长,“我自十四岁便嫁给了他,自然也是明白些的,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嘛。只是,我不明白,四爷那么有责任心的人,为何不让你进府呢?而要躲在这么一个小小的院子里?”
这句话,也许在任何人听来都非常的有杀伤力,起先宋璃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胤禛并不是不让她进府,而是她不愿,而他也不忍。
他终究是要当皇帝的,而她,自认为即使再爱他,也是没有办法适应那种宫廷生活的。她虽然会演戏,而人生如戏,但是这人生终究不是一场戏,而是一种现实。她懂得现实的残忍,谁能保证她进宫后会不会丧失自我,会不会怨恨胤禛让她进入了那么复杂的一个地方?
“福晋,不是躲。”宋璃莞尔一笑,与先前的冷若冰霜不同,此时此刻的神情却又换成了一种高傲,“是住。”
“那还不是一样吗?你到底还是不能带进去的,皇上虽然知道你,但是宗亲未必会承认你。”年氏说道,满人重视宗亲,宗人府便是这最好的证明。不被宗亲承认也就意味着将来生了孩子也不能继承爵位,说到底也就是一个野种。
“福晋你是在关心我吗?”宋璃转向年氏,看着这个在江南时候便认识的,但是对方却完全认不出自己来的女子。
“是啊,我也是为你好啊。只要我和姐姐去和皇额娘说说,说不定皇额娘就会去和皇阿玛说,到时候妹妹你也能入府了也说不定啊。”
“那还多谢福晋的关心了。只是……”宋璃转了一个身,又转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面玉碟,“我成亲的时候皇阿玛赐给了我这面玉碟,说是能证明我的身份。所以,我想就不用劳烦几位福晋去帮我说好话了。”
前面说过了,玉碟,是代表了身份。即使是嫁了皇家,也并不是人人都有的。而她手里的,边角上还雕琢着龙纹,便是最好的象征。
年氏几人看着玉碟脸色都有些扭曲了。她们都只是侧室,除非胤禛继承大统,否则宗人府是不会给她们造玉碟的,只会记录在册。
而宋璃,成亲当日,这玉碟被当成了礼物。
“这玉碟能证明得了什么呢?男人,不都是见异思迁吗?”那拉氏却看着玉碟有些伤心,“妹妹啊,听姐姐的劝,与其期待一个男人的真心,倒不如成为这个男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色衰而爱弛,爱情,并不值得我们去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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