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说道。
“拉姑,我要替宁妃好好装扮一下,她应该不喜欢这个样子上路——”
泪水,再次滑过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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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卷十三:将军令·第十七节 耶律彦拓回府
清晨,树叶上隔夜的露珠还没褪去,淡淡的雾气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一道伟岸健硕的身影披着一身风霜朝王府的方向奔驰而去。
大手一用力,高大的战马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即被迫停下了脚步——
“恭迎王上——”府中的嫔妃们、管家、婢女们、侍卫们一早便候在府门,等着王上的归来。
耶律彦拓冰冷着一张脸孔立刻翻身下马,大踏步超府中走去:“衣儿呢?”
拉姑则惶恐地一边跟在后面,一边惶恐地答道:“禀王上,秦姑娘还在、在紫箫轩——”
耶律彦拓脸色一紧,立刻朝紫箫轩的方向走去。
一行人神色不安地跟在王上的身后,大气不敢出。
耶律彦拓猛地止住脚步,厉声喝道:“谁让你们跟着的?拉姑,还有你——”他指了指侍卫的首领:“你们两人跟本王来,剩下的人退下去!”
“是!”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王上冷静肃杀的脸色,令他们纷纷感到惊恐。
晨雾细细的扑在耶律彦拓刚毅的脸庞之上,将他眉间的狠鹜凸显无疑,从他冷焊的眸光中可以看出一份寒冷中的焦急。
紫箫轩,在清晨的笼罩下显得不再那么美丽,淡淡的,似乎还能嗅到那股嗜血的味道。
耶律彦拓大手一挥,强劲的掌风猛地将紫箫轩外厅的门击开,从他这个利落的动作便能看出他心中的焦躁。
“王上——”外厅中站着初雪、采南还有那希,当她们看到耶律彦拓出现在紫箫轩时,连忙惊愕跪安。
“采南,你的主子呢?”耶律彦拓厉声朝向采南问道。
采南浑身一抖嗦立刻答道:“禀王上,主子她、她一直在内室中陪着、陪着宁妃!”
耶律彦拓听后,英挺的眉宇几乎都要拧在了一起,他二话不说,大踏步朝内室的方向走去——
采南一下子软瘫了下来,紧接着,她死命地拉住初雪:“怎么办?王上他、他好像很生气,他会不会对主子——”
初雪听到这些,脸也变得极为苍白。
内室中静的如同天籁,袅袅檀香萦绕在空气中,宁妃安详的躺在床榻之上,只见她穿戴整齐,脸上的容颜明艳如同睡着一般,看不出丝毫的苍白无力。
而秦落衣则坐在他的面前,目光一直是呆滞的,手中的梳子何时落地的也不知道。
当耶律彦拓大手将帘子撩开后,看到这一幕后,眼中闪过痛楚。
“衣儿——”低沉的声音充满着对她的心疼。
当他一听到府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后,立刻急火攻心的赶回府中,为的不是别的,而是因为报信人说的一句,“当时秦姑娘差点丧命于琴姬手上!”
该死!为什么他会留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在自己身边?
当秦落衣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时,全身陡然一抖,随即,她慢慢平静下来,背对着身后的男子,轻声说道:“拓,你来看看,这身衣服是不是宁妃最喜欢的?”
她的声音过着痛楚和悲哀。
耶律彦拓显然已经知道事情的原由始末,他渐渐走近秦落衣,大手轻轻覆在她的肩膀上:“衣儿,你在这里守了一夜?”
从秦落衣哀默的身影中,他不难看出这一夜她是如何过的。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我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她的声音是幽幽的,显然是哭过了、平静了、再哭过、再痛苦过!
下一刻,秦落衣的身子便被耶律彦拓搬了过来——
“衣儿,我知道你心中很内疚,宁妃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我想宁妃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从来没有安慰过人的耶律彦拓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秦落衣的心。
宁妃的死他也很难过,这个女人虽然不是自己所爱的,但毕竟服侍过自己一段时日,耶律彦拓发现自从秦落衣来府后,不仅是宁妃变得平和了,就连一向不屑于生命的自己也变了。
秦落衣听罢,轻轻摇了摇头,她又将身子转向宁妃,轻声说道:“宁妃,王上来看你了,我为你穿了最漂亮的衣服迎接王上,你安息吧!”
她拼命控制着想哭的思绪,然而,一开口,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耶律彦拓脸上扬着心疼:“衣儿——”
“拓,宁妃临死前让我托话给你,她说,她好爱你!”秦落衣此时支配心中的不是嫉妒,而是对死者的莫大的悲痛。
耶律彦拓身子微怔,片刻后,他轻轻坐在床榻之上,大手轻抚过宁妃安详的面容,声音干涩地说道。
“宁儿,谢谢你保护了衣儿,你的话本王已经听到了,你的心,本王也体会到了,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彻底清算这笔帐!”
紧接着,他转向秦落衣轻声说道,镌刻脸上闪过一片动容:
“衣儿,你为宁儿穿上了她最喜欢的衣服,画上了最美的妆容,所以,你要让她走得更安心,对不对?”
秦落衣哭倒在耶律彦拓的怀中!
她的泪水就像利刀一样刺穿了他的心,他紧紧地搂着她,任由她大哭着、发泄着心中的悲痛。因为他明白衣儿心中的痛和内疚,作为一个医者,最大的哀伤便是眼睁睁的看着病患死于眼前,而她却无能为力!
212 卷十四:生死出征·第一节 沙场点兵
当年冷眼观尘世,
阡陌觅逍遥,
多情路途归何处?
举盏明灭间!
君不见,风雨消,红颇少,
此生谁料,
莫论成败,
怅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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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肃杀,伴着耶律彦拓冷凝的面孔,显得这个清晨不再充满宁静。
此时此刻,他正站在牢狱之中,大手早已经紧紧攥成拳状,额上的青筋暴出,一声厉吼声响彻整个大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守候大牢的数名侍卫早已经纷纷重伤在地,有的甚至已经奄奄一息,显然这里经过一场打斗。
其中一名侍卫断断续续地回答道:“禀王上,琴姬、琴姬她打伤了咱们侍卫、她逃了!”
“是属下没用!”几声同样有气无力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耶律彦拓心口的怒火徒然腾起,他大踏步朝大敞四开的牢门走去,原来就狭小的牢房因他伟岸健硕的身形显得更加拥挤。
狠鹜冷窒的眸子凌厉地扫过周遭,当断裂的铁链映入他的眼帘时,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大手猛的抓起铁链——
琴姬,真是没想到你能一直掩藏这么多年,能将铁链挣断,那么内功也不会差到哪去!看来自己真是低估了她!
“来人——”耶律彦拓一声冷沉。
门外的侍卫首领立刻上前:“王上——”
“立刻下发通缉令,从即日起缉拿琴姬,如有发现,重重有赏!再者,派兵严守王府,尤其是掬情轩!”耶律彦拓决然地命令道。
“领命!”首领利落地答道。
耶律彦拓不再说话了,只是将深沉的目光转向手中断裂的铁链,大手猛地一用力,再松手时——
长长的铁链已经断成许多的一节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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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派的皇宫别苑,此刻已经笼罩在森冷的气氛下——
“啪——”
随着巨大的声响,耶律阿保机拍案而起,龙威大怒。
虽不是秋季,确实多事,就在耶律彦拓回府这天,为皇上带来的还有另外一则消息!
军事告急!
赫拉王并没有等足三天,正如耶律彦拓所预料到了,他提出三天之约只不过是借口缓兵之计罢了,幸亏他们早有防备。
“皇上,赫拉王叛变之心昭然若揭,在臣回府之际,他已经派人下了战书,臣子愿同部下出兵征讨赫拉族!”耶律彦拓冷然说道。
当皇上看到呈递上来的战书时,气的徒然将其摔在地上,厉声道:“好你个赫拉王,你果然真有叛变之心,那就休怪朕不念往日情意了!”
紧接着,他转向耶律彦拓:“东临王听命!”
耶律彦拓上前抱拳:“东临王在!”
“即日起调动兵权出征赫拉,不胜不归!”耶律阿保机威严地坐回到龙椅上,命令道。
“东临王领命!”耶律彦拓刚毅的脸上渐渐逸出嗜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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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转瞬就在眼前,三通鼓响过后,皇上耶律阿保机在校阅台上望了又望这5万人的受阅兵将后,进行跟以往出征前一样的鼓动士气!
“东临王!”耶律阿保机低沉的声音含着龙威。
一身战袍的耶律彦拓上前。
“朕问你,赫拉王十万大军,你却只用这区区5万士兵便得凯旋而归?”
耶律彦拓将目光扫过这5万士兵后,稳稳对皇上开口道:“皇上戎马一生,应知战事,计也,只要深谙其理,寡兵完全可以敌众!”
耶律阿保机满意地点了点头,立刻大声喝道:“好!东临王随朕东征西讨多年,朕自然相信东临王骁勇善战的本领,东临王上前听命——”
“东临王在此!”耶律彦拓道。
“今命东临王为出征赫拉主将,特赐将军令一枚,接令!”
“谢吾皇!”
当耶律彦拓稳稳接过小公公传给自己手中的将军令后,随即,右手高高一举,亮出一直由他保管的象征着全国兵权的虎符——
整个偌大的校场的5万名士兵纷纷跪地,磅礴之势,震撼眼球。
耶律彦拓一手拉过高大的战马,缰绳一拉,一个利落的跃身便稳稳地坐在马背之上。
“谦傲上前听命!”耶律彦拓眯起斜长深邃的眼眸,高高在上凌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