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她忽然之间意识到伸出手,轻轻抹去自己面上忽如起来的水渍,怔愣的望着这样透亮的液体——这是什么东西?眼泪?
可她怎么会——流出眼泪?
这种情感就是所谓的心疼么?连着喜悦?
自己肩头渐渐察觉的凉意,让孤倦晓得这抱着自己的少年比她要激动得多,那颤抖着的嗓音,说着‘差点就以为再也见不到’的调子,是那样的直白而可爱的,可爱的像是能够温暖到她心底于是抬起了那张布满着泪痕的脸,漂亮的,此刻却可怜兮兮的小脸儿,用一种近乎是虔诚的感动,吻了上去——荀白在喜悦着,喜悦着能够再一次见到,可泪水却愈渐增多,他无法控制的这自眼眶里流出的液体,直到自己的面孔被抬起,那样热烈的唇印了过来“唔——”顾不得那样多的羞涩,也顾得那样多的眼里,他只是在这一霎那激动了,不顾所有的迎上去,或许他们都不熟练,唇齿相依里没有那么多的缠绵——可,他们却是那样的虔诚而真心的真心的让荀白第一次明明白白的了解到自己的情意已经被这,自己最重要的人,接受——……
半晌过去“您受伤了!”
终于略分开的两个人相互打量着对方的模样,荀白见到的便是孤倦身上那一大片的血色——桑乙的血忧心起“不,没事的,不是我的血,”看着荀白那样担忧的眼睛,她甚至有些不明所以的喜悦——这种感情是正常的吗?
孤倦想着“这里还有别人?”
因为一直都没有看到旁的人,除了他们二人以外,便只有昏迷的纳明被放在一边——荀白小小心的瞟了眼纳明,心头有点愧疚和窘迫——但看到的那人竟是张着一双玩味儿的眼睛望着他们窘迫愈甚他竟只顾着和这人拥抱在一起,只顾着看见了她的喜悦,竟然了还有纳明的存在因为爬下山以及此刻的激动而升起的两团红晕,在望见纳明的眼睛时越发的艳了起来孤倦知道那人已经醒来,但是放在少年身上的手却并没有移开的意思——虽然知道若是在金皇朝女人的这等举止是如何的惊天动地,但是——更惊天动地的事情她和这人也干了的——在那客栈里闹得那男人都把自己当色魔了,不是?又何必再矫情?
但是这少年面上升起的几乎快滴出血一般的艳色,让她意识到或许还是放开的好——可,自己刚升起这般的意图,那少年便越发紧的抓住不放“别……”
别放开我……
少年未完的话透过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递给她,孤倦从善如流,只不过——“纳侍卫,如果没事了的话……请帮个忙,”望见荀白的喜悦虽然巨大,可是——可是她还是记得那屋子里还有个浑身是血的人“那屋子里有个人,略休息一会儿以后我会沿着这绳带荀白上去,你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那人?”
纳明一愣,不晓得这是怎么一个说法,殿下不是说只有她一个人落下的吗?怎么又冒出另一个?
但是当那个其实也和自己一般什么也不晓得的小殿下因为那女人的话而一心一意了,跟着祈求他的眼神,他又还能够说什么?——只是,当纳明看到那‘另一个人’时候,才对孤倦升起的一丁点儿的好感,便又消失殆尽了直到夜晚,孤倦才带着荀白用那几乎像是自天空落下的绳索攀岩着爬上崖顶上来了以后才晓得,这傻小子竟然在这崖顶建了帐篷,执拗的守在这里——因为浑身上下都是落的灰尘和血液干了以后的深红色,她的样子有怕人,但这傻瓜却半点没有离了她在崖顶的几个暗影的侍候下,他二人进了帐篷,说是先把这一身的脏污换下来再说于是进了帐篷这是个干净整洁的地儿,看得出纳明是花了些心思的——在照顾这小东西,可是,孤倦却看出这帐篷里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痕迹,于是心底便愈发的生出心疼与那样的柔软背对在门口的位置,孤倦在脱着衣服她一身的血,外加落下和这爬上来之间闹的一些细小的伤口,怎么着也得先整理一下才见得人的她背过身去的时候以为荀白要么会转过头要么便合上眼——因为这小子抡起害羞这种东西,怕是无人能及的可没想到自己衣裳刚褪下,身后竟被人打着颤儿的环上来“怎么了?”
手边还挂着自己褪下的衣物,仅着着单衣,但是方才爬上来而奔腾的血液却并没有停下来,孤倦感觉得到自己身体里那股激烈的欲望有复苏的念头——本是应该推开这人的,毕竟她也还没忘记那被人当做色魔的感觉可是,这人极依恋的肢体语言,极温柔贴上来的动作和靠在自己肩头的软软的发,闹得她不仅没有推开,反是纵容了那双缠上来的手臂——由自己身后缠上来的手臂孤倦没被人这么抱过,更莫说是这总让她觉得娇弱的少年身体有些不自在,却并未动作,她想等着看这人还会做些什么,结果发现这傻乎乎的小家伙似乎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再往下的想法,仅只是这样环着自己,依恋着自己,竟就像是满足了“怎么了?”
看他没有动作,孤倦忍不住又出声回答她的是四周的安静和身后那人激烈的心跳声“我……”
磕磕巴巴的,荀白亦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可是,他要说下去的话,却真的是——“我……我爱你!”
丢弃了那个‘您’字,少年直接用你来称呼着自己喜爱的人,或许这不过是寻常的举止,又或者别的,可是,能不能这样想一想——孤倦想着——这小家伙开始仅站在男人和女人的立场来看他们二人,而不是强大的女将军与无用的皇子了?
实际上,对于他的那个‘您’字,她本也是没有多少想法的,换成你,倒也是听着舒服特别是这三个字——如果她再不明白,那就不是冷不冷热不热的问题,而是傻不傻的问题了只是她并不以为自己打算让这小家伙爬到头上去——当然,他是不会的,不晓得理由,但是她就是知道于是转过身,拉了这人一同倒下,重重摔倒那铺着厚厚毛毯的床榻上好笑的望着这人眼睛略升起的惊吓和他那副全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孤倦觉得或许日后日子就这般的过着,偶尔看着他因为自己忽如起来的亲昵而手足无措的样子——也会是一种幸福呢压了这人在身 下,孤倦笑了笑——一种区别于寻常仅只扯开个唇角的笑——她笑的很开心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的开心可眼睛却望着那泛着粉色的面孔,咬着唇的嘴——那嘴极诱人——脑子里只存了这般的念头,下一刻她便脑袋一热的吻了下去轻轻的,像羽毛一般躺在厚实的毛毯上边,荀白略有些燥的望着这人低下的脸——望着自己笑起,那样的真实落在唇瓣儿上的那个吻,让他几乎是颤抖起来——却也勾起他本身有些兴奋的情绪虽然是有些羞涩有些窘,可是荀白毕竟也是男子,更正值少年,若说对于性 事这东西没点喜好——或许从前真没有,可一旦得了喜爱的人的喜爱,他又如何不会去想到这些?
虽然对于自己这软弱的身子他也觉着郁闷,可那般想要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的心情却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的于是那羽毛一般的吻,被他小小的回应而引得像是燎了原的火……燃得红艳艳的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近乎粗暴的扯着二人之间讨人厌的阻隔,荀白自个儿竟也动起手来帮着拉扯孤倦有一瞬间的愣神,只因她不曾想这人竟也是会‘猴急’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
自自己胸口破出的笑意染了她满面,亲昵的贴在少年唇边的唇被这笑意扯开了个大大的弧线而被压在下面少年,则在这忽如起来的笑声里面,像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此刻正抓在手里扯着的布料代表了什么,便忽然极快的像是烫手山芋一般丢掉,窘了满面绯红“我,我,我……”
“我什么?我也很想要?”
从未有过的坏心眼儿让孤倦贴着那软软的唇,发出带着极深笑意的句子“呃——”一双漂亮的眼,东南西北四方的望着,却偏就不敢望那双几乎是贴在自己面上的眼,荀白窘得觉着自己似乎就要烧起来一般可这并不是任何一丁点儿的完结,因那略带着些许凉意的指,顺着自个儿因为方才的拉扯而松开了的衣裳口子,爬了进来,明明是不轻不重的,却偏又像是故意在捉弄他一般沿着他小腹往下,在那羞处四周细细磨蹭着,就是不碰它!
“嗯呃——”经不起这般捉弄的,荀白下意识发出声音,却又在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羞羞的咬住唇,眼神竟是那般像是控诉似的望她孤倦觉着有趣特别是发现这小家伙虽然嘴巴死紧的咬着,可那被她摸到的位置却反像是有自个儿意识一般微微弓起——竟是将那物递了到她手边细细喘着气,孤倦发现这少年竟是吐气如兰的主儿,那呼出的气儿,竟是略略带了些清浅好闻的味道的,抬了手,摸到这人面上,一手拨了那被咬住的唇,便细细磨蹭了起来其后更像是食髓知味一般,伸指探了进去“唔——”另一手却也从善如流,带了些想要满足他的想法,接了那羞物入手,极技巧的侍弄起“啊——哈……哈……阿,阿倦,啊——”细细软软的声音,和着那一双被情 欲染得通红的漂亮眼睛,竟让孤倦觉得有股子甜腻夹杂着欢乐和满足,绕了她满身双手抓在孤倦衣服上,荀白张开的望着人的眼,有些眩晕着可那样深切的念头,那样浓厚的欢喜,越发的是让他了解到此刻的这人,是这个世界上如何一个无人能够取代的,独一无二的女人——而他,竟真能得了她做妻子
第六十一章 该来的还是要来(上)
一帮子暗影,没人想得到这二人进了帐篷不久竟……恣意快活起来,呆立在外头,这是走也不是呢,不走也不是更诡异的是,他们听到的那勾得人发懵的嗯啊声……的主人,还是他们那位看来便是很好欺负的小主子——可人家欢喜着,你又能如何?
一伙人尴尬的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偏生没个人敢走——听小殿下墙角是不好,可万一这一对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