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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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孔的故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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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说华罗庚,何等伟大的数学家,简直是国宝级的,德高望重。我当时19岁,和他也像咱们现在这样面对面地坐着。那么伟大的一个数学家,那么通俗地去讲解一个原理,我居然光顾着看自己的问题,压根儿就没听进去。这是多大的一个损失啊!但是我后来又给补回来了。在寒暄的时候,他给我用一个很浅显的例子讲明白了什么叫运筹学。比如有一辆卡车从东单拉了一车货运到西单,卸了货以后它还得回去吧?但是不能让它空空地回去,得再拉上一车货。很浅显易懂的道理。
  所以后来我就明白了,非常伟大的理论家、学问家,说出话来都是让你通俗易懂的。只有半瓶子醋说出来的话,才喜欢云山雾罩。
  改革开放以后,接触的人就更多了,文化界、科学界、医学界……我都接触过。
  虽然见过的“牛人”和经历过的大场面多到数不过来,赵忠祥还是改变不了“抠门儿”的小家子气。
  赵忠祥:这是倪萍给我定的性。
  有一次她跟我说:“你脚上的这双鞋,我看了好几次了!是不是应该买一双好一点的,质量高一点的?”
  我就问倪萍:“多少钱的鞋才能穿得出去,穿上台?”
  倪萍说:“400块到500块吧!”
  那时候还是好多年以前。
  我就愣了三四秒,然后跟她说:“你把我从窗户扔出去吧!”
  还有杨澜见到我就说:“赵老师,您这件T恤前年就穿过吧?今年您还穿呢!”我说:“它又没破,怎么不能穿呢?洗干净就行了。”
  田歌:赵老师,我觉得她们只不过是借机发挥。一定是生活中您不够慷慨,没经常送她们礼物,没请她们吃饭。
  赵忠祥:我为什么要送她们礼物呢?我干吗行贿啊!
  田歌:她们是您的朋友嘛!
  赵忠祥:那送一次性打火机吧。
  田歌:其实赵老师是非常风趣的。只是到了镜头前,他还是有一些习惯的状态,我们也不能够真正地了解赵老师。如果大家想找到更加真实的赵忠祥老师,我建议你们到离中央电视台不远的一条河边,或者公园里,如果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穿着大裤衩,趿拉着拖鞋遛狗的人,很可能就是赵老师。
  赵忠祥:虽然你说得很对,但是大家还是不大可能看到我。因为我是夜里遛狗。
  (编导:尤征?赵雷)
  

斯琴高娃(1)
对我来讲,人生是学无止境的。好像圆规,你想画多大的圈,都是跟着轴走的。你不学着去走远走开阔的话,就绝对是一个井底之蛙。
  1949年12月出生,内蒙古昭乌达盟宁城人。1979年出演了演艺生涯的第一部电影《归心似箭》,受到广大观众的喜爱和评论界的好评。1981年被调入八一电影制片厂,成为职业演员。从影30年以来,她相继在电影《骆驼祥子》、《残雪》、《许茂和他的女儿们》、《香魂女》……电视剧《党员二愣妈》、《康熙王朝》、《大宅门》中扮演主要角色,塑造了各种各样、鲜活丰满的女性形象,国内外获奖无数。曾任中国电影家协会第一届理事,现为中国电影评论学会电视部艺术指导,荣誉主编了《中国电影电视艺术家辞典》一书。
  开场白:她来自草原,一张北方女人独有的面孔融合了大气、高傲和柔情,她如同河流般一往无前地追求事业和爱情,再一次证明柔弱和漂亮不是女人的标尺,坚韧与追求才能映照女性的本色。她是这个时代的偶像,一次次塑造着我们心目中的母亲形象。银幕上的千面母亲,生活中又经历着怎样的内心煎熬?
  田歌:我看见你太高兴了,我们坐下来慢慢谈。谢谢大家的掌声,我先跟高娃姐讲点儿私房话。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采访你是在1995年,那是在重庆饭店,13年前了。第二次请你参加我的节目,是在中央戏剧学院,请你参加一个谈母亲的活动。当时有你,有王光美阿姨,有陈逸飞老师,还有叶小刚。现在王光美和陈逸飞都已经走了,时间过得太快了!去年夏天,我到北京人艺想买个话剧票,因为当时你在演那个《月牙儿》,我很想看,但是没有买着票。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却看见你了。你一个人在台阶上席地而坐,阳光洒在你的脸上……那画面真是太美了,简直就是一幅油画!
  斯琴高娃在中国影视界的成就有目共睹,但是她仍然没有满足,将对自我的挑战拓展到了话剧的领域。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在影视圈做了那么长时间,有时候会麻木,现在有必要回到舞台上刷新一下”。20年前,她曾在电影《月牙儿》中扮演“虫儿妈”;20年后,她又将老舍先生的这部经典之作搬上了话剧舞台。
  田歌:就是一个美丽的女演员,用一生去追求她所热爱的表演事业,如痴如醉。可惜我不会画画,又没有摄像机,也没有照相机,没有办法记录下来,但是那个画面永远印在我的心里,然后我说我一定要采访她!
  斯琴高娃:你说得我都坐立不安了。没想到田歌也会被冷落在外面买不到票。
  田歌:这是正常的事情,我经常去买话剧票。
  斯琴高娃:我也有这样的时候。有一次上海飞机误了,误了怎么办呢,说让我们这些人在虹桥机场过一宿,还管饭。结果做演员的总是要躲来躲去,因为怕给人家造成骚扰,我就没去吃饭。但是我饿了,正好看到小圆桌上有一包饼干是人家剩的,我就给吃了。
  田歌:这马上成为明天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斯琴高娃在机场捡别人剩下的饼干吃!
  斯琴高娃:这也没什么,饿了总要吃东西的对吧?这也没什么羞耻的。浪费了怪可惜的,所以我从来不浪费东西。
  上世纪*十年代,国内掀起了一股“出国热”,斯琴高娃也投身其中。然而大多数人出国是为了求学或者工作,斯琴高娃却是为了追求她的爱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斯琴高娃(2)
田歌:当时你的出国是和爱情有关。
  斯琴高娃:对,我和别人出国不太一样。那时候是“出国热”,但是对我来讲,我就是因为爱上这个人了,就是缘分吧。我是再婚,跟父母打过招呼,跟儿女征得同意,之后才出国嫁给他的。
  田歌:不过我注意到你的话——征得了儿女的同意。难道你的爱情生活还要经过儿女的同意吗?
  斯琴高娃:我一定是这样的。我有儿女啊,而且我觉得给他们形成了一种很尴尬的境遇,有时候想想都很愧疚。我的职业本身就是不能够太多地去关爱孩子,甚至家长会也不能够去,常常孩子就是挂着钥匙自己去。当然我有些好朋友,会替我去关心,但做母亲的,总是有一种愧疚。所以我一定要征得他们的同意,互相有一种认可,或者是叫做理解。
  田歌:确实你的生活不仅仅只属于你。我记得那个时候,除了你的家人,你的情感生活很受大家的关注。有一个关于电视文艺的杂志,还专门对你的事业和生活进行了连载,里面就包括了你的爱情,包括你嫁到海外。
  斯琴高娃:这是《大众电影》的邹建文大姐写的。我总觉得她是比较实事求是的,但是过后就引起某些人的不喜欢,或者是反对吧。这也是正常的,没关系。这篇文章的题目叫做《给高娃一点理解》。
  田歌:30年前和30年后,人们对爱情的态度是有很大差距的。你那个时候还需要有个人来帮你写这样一篇文章。
  斯琴高娃:我没让她帮我写,我从来没有这个毛病。因为这姐姐实在太理解我,太爱我了,所以她就是一定要特别用心地弄了这么一篇文章。其实我觉得她不必写这个,但是我能理解。
  田歌:你们这一代人对爱情,还要向人们去解释,今天不需要,我们可以大胆地展示自己的爱情生活,甚至还可以把自己的爱情作为炒作的很好的资源。这就是30年前后的一个巨大变化。
  斯琴高娃自幼丧父,母亲带着他们姐弟三人回到了故乡宁城县大城子镇。姥姥、姥爷能歌善舞,耳濡目染斯琴高娃也充满了表演的欲望,从此就怀抱了长大要做一名演员的愿望。1963年,还是一名中学生的斯琴高娃,因“盅碗舞”的出色表演开始崭露头角。第二年她加入了内蒙古自治区业余文艺汇演代表队,并于同年参加了全国少数民族文艺汇演。1965年,又被选入了内蒙古歌舞团。
  斯琴高娃:我打小喜欢跳舞,喜欢唱歌。全国少数民族汇演之后,就留我们10个人作为内蒙古歌舞团的学员。一年之后转正,那时候记得工资是18块5。
  田歌:18块5,今天你打一趟车到这儿来都不够了。
  斯琴高娃:是啊。然后我们就划分了,该唱歌的唱歌,该跳舞的跳舞。我就进了舞蹈队。甭管有幸没幸,很快就1966年“*”了。我也像小孩子一样去打着旗子,跟着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背着背包往延安走,也去长征。长征完了以后就开始搞大歌舞、朗诵剧、快板啊这些。用蒙汉两种语言去朗诵,无比的兴奋。“*”初期还在抓我们的学习,比如说学音乐,我是学打扬琴,每人都要会一门。还继续上课,继续练功:毯子功(京剧的一种基本功)、民族舞蹈、芭蕾,也学样板戏,《白毛女》《红色娘子军》,我们都演过。后来,我就萌生了要学汉文的想法。
  “十年浩劫”的到来并没有阻止斯琴高娃前进的步伐,她依然坚定地朝着成为一个演员的理想,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没有老师教汉文,她就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拿着新华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反复地揣摩。这10年里,多次的演出经验,包括“上山下乡”的经历,也成为她宝贵的人生财富,为日后的演艺事业奠定了非常坚实的基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斯琴高娃(3)
田歌:当时可能是不自觉的,但是今天使用的时候才意识到,那段时间的人生经历让你多了一分积淀,多了一些感悟,多了一点准备。
  斯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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