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父亲走了,按照当地的习俗,我们是不过年的,习俗也有几个讲究:不拜年、不放炮、不贴春联、不炸油果子。早晨回到家中后,我也象父亲那样,收拾院落,打扫卫生,准备黄纸,倒尽垃圾,打扫鱼缸。除夕夜里,手机收了几十个拜年的短信,我犹豫再三还是一个没回。晚上11点,姐姐打电话过来,哭着问我家里的情况,问母亲还好吗……
我说,好,关键是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可以,我们都在看节目呢,似乎忘了很多事情。快到12点时,哥哥也再没象以前那样说什么迷信之类的话语,而更令我惊讶的是,两个哥哥还主动一同和我来到河坝边烧纸……
父亲不在的除夕里,虽然,年的味道很淡,但是一家人似乎还是在父亲的影子中,追随怀念着往事,做着父亲曾经做过的事情,沿着旧时的脉络,怀念着父亲。虽然如今,我们已与父亲阴阳相隔,但是那种浓浓的亲情一时又怎么能够忘记。或许此时,时间就是最好的缓冲剂,什么,都可以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地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渐渐淡忘;一切,都可以在时光的流逝间,慢慢地让我们一点点接受起眼前父亲离去的现实:痛苦、无奈、麻木、抑或悲伤……
眼前
伴着有节奏的声音,列车驶出西安时,在车厢连接过道吸烟的我,透过车窗,分明看见,黑暗的天空下,铁路旁那片依稀闪现的万家灯火,或明或暗,或浓或淡,他们与夜色交融在一起。那个时候,自己仿佛就是在看着一群迷茫无助的人,于是心中不觉升起几分愁愁的牵挂,突然感慨,又有多少寂寞孤独无奈无助的人们,依旧要在那片灯火中,烦恼,成长,与我一样,困惑,疲惫。关于这个城市的故事,我已经听得太多,那夜于是也带着几分不舍之情悄悄离去。在我的记忆中,这段画面是2007年4月的一天,尽管那时在西安只是仅仅停留了10分钟,那是生命的岁月中第一次踏上西安的土地,一种久违的感觉在心头泛滥。
再一次来到西安是2007年的7月,那时,天下着小雨,第二次置身于这个城市之中,一种喧嚣与零乱呈现在眼前。在我们这个20人的团队中,从北京坐火车走了一天的路,带着大包小包来到西安,找寻接我们的导游,不住的打电话,那种感觉忽然让我联想到几十年前父辈的父辈从陕西刚到新疆的感觉。坐在车里,静静感受这个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古都,一种沧桑袭上心头,眼前那厚厚的城墙仿佛都在向我们诉说。
那次住的是一家并不豪华的酒店,酒店在一个路旁,每天都可以看见路上奔跑的汽车、匆忙的行人,不宽的街道上没有大都市的人来人往,只有一种破败与荒凉。路旁林立的商店里破烂不堪,没有衣着光鲜的人们,有的只是一些做小本生意的商户。各色的店门招牌上,颜色已经不清。穿越这条街道的尽头,方才见到现代的元素:高楼、幂红灯、拥挤的汽车,在那里,我品尝了地道的陕西擀面皮和羊肉泡馍,与本地的相比,味道没什么特别,只是比较筋道,除此之外还有店员迷人的微笑。
在兵马俑,我们第一次在西安见到了成群的外国人,他们和我们一样在兵马俑的专业导游带领下,前行。只是我们的这个阿姨导游十分特别。本是一件观光游览的的休闲之游,在她评书般的讲解和夸张的表情下,陡升的一些元素时常让我们拉紧皮肤、忍住笑声,仿佛在看一部喜剧电影。她告诉我们,以前她是一个裁缝,那时下岗后没事干就选择了这个职业。之后,她决定改变自己的人生,经过努力,她放弃了很多,终于考上了导游资格证。在兵马俑,她忽略了在她眼里一些并不重要文物的讲解,在即将结束的下半段,开始偏重地给我们讲解起陕西的蓝田玉。最后在我们的意料中,她带领我们来到了一家卖蓝田玉的商店。和别的导游只管领人不同,她十分热情,甚至做起了商店的说客和参谋,帮我们出主意,筛选什么玉成色好,什么玉没有玉皮。这么多年过去了,兵马俑的故事没记住几个,那个导游却一直藏在脑海中,久久没有忘记。
之后的日子里,每次想到西安,总会想起那些关于西安的故事,想起那座古城还有那些古城墙上的人们,还有那浓的不能在浓的传统文化,总会想起那个托人找关系想当导游的新疆人。在今天这个现实而且寂寞的社会里,传统的东西我更认可的倒是台湾的国学。
纷扰行走的城市中,每一个人眼前留下的只是现实与利益,当那些散去,很多东西就不在了,即便是心中最美的真诚也会沉淀岁月的苍白,而如夜色一片黑暗。曾经想用心抓住最美的渴望与梦想,但是当现实摆在眼前,我们何尝不是如同一个盲人一样一片黑暗而孤寂。
生活既是如此,生命既是如此,谁会在内心的最深处保留那份甜美的初衷与回味,谁又会在岁月的洗礼中坚守曾经的诺言与行为。现实与麻木,何尝不是一个主题。于是只好选择沉默,只能让岁月在沉默中流走、让郁闷和烦恼在沉默中荡涤、让往事与真情在沉默中干涸,在无声的放弃与无言中,沉寂一片黑暗,如同一个盲人,没有光明,也不再泛起,一丝涟漪。
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依旧是在酒中醒来,一个符号一个音符又让我回到2年前的那段日子。在生命的岁月里,那段日子已经远去,如果可能,我真想回到10年之前,那时我英气洒脱、率直坦荡,与那些故事中的人们一样,也在古城墙上奔跑、驻足、回味,用心书写自己的蓝天……
八音盒
有时候,人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回忆,回忆过去还有那段日子里的人,有快乐也有悲伤,有微笑也有迷惘。
大概是2008年,因为工作,我经常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艺之声的晚间节目《北京星空下》,不过不是用收音机,而是在电脑中下载后,一遍遍重复收听,很喜欢那个节目安静的感觉,还有节目中一个个真实的故事和歌曲。那档节目的主持人总是在一段八音盒的乐曲声中,开始讲述一个个来自网络的故事。
后来,漫天飞雪、严寒料峭之时,2009年年初,《北京星空下》这档我最喜欢的节目也在全国上下的一片改版热潮中消失,有时我真的很纳闷,为什么每当岁末年初,总有人会热衷改版,难道改版了节目就好听好看了吗?尽管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那档节目的底乐、主持人的声音,我仍然会时常想起。虽然,我知道这档节目已经停办了,不仅如此,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网站在新疆断网前,已经停止节目下载了。
如今,一年又过去了,那段日子那段声音,总会让人联想到过去,联想到2008的每个时刻。可是,它们真的已经很远了。生命中,错的对的都已经成为过去,谁也无法弥补和修复。无论你是否执着或是坚守,无论你是否努力亦或痴迷,当一切物是人非,去的就是去了,永远不会再回头也不会再保持原貌、一成不变。
有人说,经历过锤炼,生命才会方显价值与本色,我真的不知道,2009,我所经历的一切算是什么,是机遇的开始还是沦落的起点。巨大的落差,让我又陷入多少年前的迷茫与无助。而此时,还是一个人默默地扛着,去解决去适应。还是不去想了,生命里有那些回忆已经够了,即便过去了,脑海中那片为奥运安保坚守岗位的暮色,还有那段八音盒的乐曲声,却总是在心中一遍遍响起,让沉淀多日的往事又在心头飘摇,无法抹去。
又是一个岁末年初,2010的日子还是在一片忙碌中开篇,没有双休日,即使想狠狠睡一觉都似乎太过奢侈,依旧推杯换盏,依旧疲于奔命,我不知道,这种经历算是什么?!2010,又是生命中什么样的光景,快乐?悲伤?恐或还是依旧平淡如海水,又苦又涩。还是就像那段八音盒的乐曲,简单的音符间,旋律依旧,只是,聆听的人早已变了模样、多了皱纹,已经成为一个活生生的空皮囊,心情也不再是过去的那种惬意,那种矜持与怀想。
时过境迁,物换星移,让自己伸一个懒腰,在一个还算是温暖的小窝中,美美地熟睡,也许真的很幸福啊…… 。 想看书来
一顿咸肉
那夜,我们从风雪交加的归途中,来到被称作木头房子的牧民家中旅店。
走进热热的屋子里,好客的牧*动与我们一一握手,并端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在冬季的茫茫戈壁,晚上能找到这么一个落脚的地方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家商量着吃啥,有人说,吃个大盘肉吧。于是赶忙问牧民有大盘肉吗?只见牧民点点头、嘴里不住地说着“保的,保的。”(汉语意为可以)为了害怕他理解错,我们中的一个懂哈萨克语的同志又专门给他说了一遍怎么做。
窗外,寒风凛冽,我们在冬日里,坐马拉爬犁走了一天已经很困了,许多人干脆躺在牧民的大通铺上,打起了呼噜。一觉醒来,看看表已经睡了1个多小时,鼻子里想闻到大盘肉的香味却四处难觅。于是,有人又来到厨房看了看说,哦,他正在煮肉,肉还没熟,还没炒呢。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一行中开始有人抱怨了,这个肉要吃到夜里2点了。大家在七嘴八舌埋怨的同时,似乎开始为今天的这个肉有点担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简陋的小屋里,其他住宿的旅客,已经拉上被子呼呼大睡了,而我们一行还在等肉。
终于,老板娘把热气腾腾的大盘肉端上来了,太阳能灯下,着色的肉透着热气,实在的牧民也没有填加土豆和其他配料,一盘实实在在的大盘肉,真是让人垂涎三尺。饿久的我们开始狼吞虎咽。有人说,如果这个肉,我们刚进屋时,端上来就好了。不多久,一盘肉已经吃了一大半。这时,有人说,这肉好咸!于是大家开始慢慢品尝,啊,真的很咸;有人说,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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