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伤 跌停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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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伤 跌停的青春-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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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在班台上拿出一张纸,对刘大毛说:“过来写合同!”
  刘大毛为难地看着我们,看着胡英明。
  我看着欧阳和马克受伤的样子,心很痛,真恨不得一刀砍死狗日的胡英明。猛然我想起,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句话。我拿刀指着胡英明的脑门,命令他把鞋脱了。
  一屋子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手上加了点劲,刀死死戳着胡英明的脑门。胡英明不情愿地脱下了左脚的鞋,我拿过来看了看,命令他脱掉右脚的。胡英明咬着牙脱掉了右脚的鞋。一看,我就乐了:“你他妈的果然是个瘸子。”
  马克从我手里接过鞋一看,也嘲笑到:“还你妈穿增高鞋,单脚,不容易啊,定做的吧?”
  我继续说:“残疾人多了,人家没有好身体都有个好心灵。没你丫这么脏心烂肺的,你他妈光脚走路就是一边一米六五一边一米七零,你嚣张什么?”
  胡英明脸都绿了,猛然起身向我扑来,崩溃地喊着:“操你大爷的小兔崽子,轮不到你们造反。老子就是有日天的球!”
  马克一把推倒他,捏着他的脖子。
  我把刀戳着胡英明的裤裆愤怒地说:“你有日天的球?老子就有砍*的刀!”
  马克从我手里抢过刀:“别跟这孙子废话,先废了这孙子的中腿,叫孙子三条腿瘸两条。”
  胡英明哭了,可能他活40多岁都没受过这侮辱。我们坏吗?对待坏人你就只有比他更坏,叫他怕了你,他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那几个男人都看不下去了,口气软着说:“哥们儿,得饶人处且饶人。”
  欧阳拿着合同给胡英明看。
  “四辆车,34万一辆,一把付清。”
  胡英明双眼含泪地把合同签了。
  马克说:“你还别以为就这么就能糊弄过去,天亮以前这事必须得了了,不是你说的给我们三天时间吗?”
  打个电话给二伯,事儿已经到这份儿上了,没必要瞒了。我跟他说我们在胡英明这儿,他答应买车了,但是必须今天就要车,要不不让我们走。
  二伯说:“闺女你没事吧,等着,我就来。”
  半个小时的工夫二伯和肖越来了,还带着四个人。二伯一看这阵仗就笑了。冲我点着头说把刀收起来。
  二伯拍着胡英明的肩膀说:“胡英明,你还认识我吗?你怎么这么啊?小时候我收拾你,老了老了又叫我侄女收拾你。”
  胡英明摇着头说:“我认了还不行吗?”
  二伯看了看合同,刷地就撕了:“写什么合同,直接给钱提车,这车是你要的,你一这么大的款逼着几个孩子满北京城的给你弄车,你寒碜不寒碜?车给你弄来了,你就买了吧。”
  胡英明点着头:“行,行!”
  二伯又说:“40万一辆”,胡英明睁大眼睛咬着牙痛苦地点着头:“行!”
  打开保险柜,还是冯胖子还回来的那70万。
  二伯挑着眉头。
  “四四一百六十万,这儿有70万,你还欠我90万,支票我收,孩子们拿现金。叫你的人跟我去提车,你有意见吗?”
  胡英明摇着脑袋说:“没意见,没意见。”
  看我们傻站着,二伯说:“傻闺女,装钱去啊。”
  我们才赶忙在胡英明办公室找了个装西装的袋子开始装钱,装多少合适呢?肖越说一辆给我们25万,我们给胡英明34万,那我们就应该装36万,除去给肖越的100万,其余的应该是二伯的。
  我跟欧阳和马克小声嘀咕着,二伯笑着过来照我后脑勺弹了一下。
  “傻样,算不清了吧?你们就拿50万,第一次做买卖要比预计赢利大。”
  我灿烂地笑了。马克低着头迅速地又数了14万。二伯让我们先走,说:“剩下的事你们别管了,我跟胡英明是发小,得好好唠唠。”
  又对胡英明说:“兄弟,40万一辆给你,你倒手就能卖45万,哥哥这生意没亏你吧?”
  胡英明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点着脑袋。
  “没亏没亏,哥哥您送我上医院吧。”
  肖越笑着看着我,在我们三人出门前,对我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二伯追到门口对欧阳和马克说:“你们俩小子,别亏了我们家车车啊!”
  马克和欧阳鞠着躬答:“放心吧您了。”
  两个受了伤狼狈不堪的宇宙超级无敌帅哥和一个满身尘土蓬头垢面哭花了妆的女孩提着50万现金出现在半夜的北京街头。
  他们刚经历完很刺激的故事。
  坐在马克的赛欧里,先是沉默。一人点一根烟冒着。抚摩着欧阳的脸,我很心疼。欧阳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烟扔出窗外就狠狠地亲了过来。他很激动,嘴唇有点颤抖,我能感觉到他嘴里的血腥味道。马克有眼色地打开车门站在外面继续抽烟。
  欧阳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动情地说:“车车,别和我分开,我舍不得你。”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平时我们贫惯了,欧阳第一次这么正经地说话,我有点受不了。
  我哭了。
  又哭了,每次哭都是因为欧阳。我知道也许欧阳以前只是喜欢我,经历了今天,他爱我了。
  

跌伤的青春9(1)
车里响起的是beatles的《Hey Jude》,音响最大限度地震撼着我们的耳膜。
  马克开着车,车窗全部打开着,冬天的寒风*裸的扑打在脸上灌入我们的身体,我的长发随风飞扬,欧阳紧紧抱着我的腰。
  若不是山高水长路坎坷,怎知道这便是成长;若不是年少轻狂不能原谅,怎知道爱和恨的区别在什么地方。
  压抑的心灵需要释放,呐喊吧!
  马克把头伸向窗外大声地喊出:“胡英明,去你妈的!”
  欧阳松开我也将头伸向窗外大声地喊着:“冯胖子,去你姥姥的!”
  我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外:“北京,去你大爷的!”
  车开过西单文化广场的时候,马路牙子上窝着一个人,穿一件破得露出棉花的军大衣,手里点点的火星一闪一闪。
  马克把车停在他旁边,亮着车前的大灯。这个人惊恐地望着我们。马克打开装钱的袋子撕开一本,看都没看抓了一把钱下车,径直走到这个无家可归的人面前,将一把钱扔在他面前。
  风吹得钱随地飘起,他扔掉烟屁股就趴在地上扑住那些钱。马克不说一句话看着他。他感激地盯着马克。
  欧阳抓起盒中华走上前塞在他怀里,他呆呆地望着欧阳。直到欧阳掏出一根给他点上,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半晌回味着中华的味道。我下车走到他面前弯下身子给了他一个深情充满关怀的拥抱。
  我们三人转身开车走了。
  不知道这个流浪汉多年以后是否还记得我们,记得2002年北京寒冬的这个深夜。
  我们商量钱这事儿不告诉冯胖子,不是我们要吃独食,而是冯胖子不配分这一份钱。把50万倒在床上,我们没有一点激情。我数出一半装在袋子里给马克。我说我和欧阳一份,你和红蕾一份。
  马克说:“车车我要是分了你这钱我他妈的就太孙子了。你帮了我的忙,我怎么还能分你这钱呢?”
  欧阳说:“这本来就有你的。”
  马克坚决地说:“我要分也是分冯胖子那份,车车的这钱我不能要,别逼我恶心自己。”
  我说:“那你要什么东西我买给你,你随便说。”
  马克捏着我的脸说:“我要什么你给不了我。”
  欧阳跳起来就追着马克打。我笑着。
  什么样的人能在金钱面前如此推让,家人?爱人?朋友?
  我们去医院看冯胖子,红蕾也在医院。冯胖子几天工夫越养越肥,窝在病床上跟坐月子似的。伺候他的妞名叫李丽,看见我们去了转身就出去了,知趣地留下一句:“你们聊吧。”
  欧阳看着冯胖子后脖子的伤口问:“好得差不多了吧,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冯胖子说:“没事了,我皮厚结实,最不舒服的就是下面,闲得难受,只能叫那妞给我打*了。”
  马克说:“你都成这德行了还不忘性生活啊。”
  冯胖子嘿嘿淫笑着。“没办法,我就好这口儿。”
  我说:“胡英明那儿你准备怎么办?”
  冯胖子说:“我知道你们搞定了,他大爷的,等我好了看我不灭了他。”
  红蕾说:“我们支持你去灭了他,等你挨枪子儿的时候我们去送你。”
  冯胖子很自觉地说这事儿是他惹的,钱不能独吞。我们都不接话,他低着头思量了半天,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从牙缝里挤出“我留20万装修酒吧,其余的都给你们。”
  我拍着他的肥脸:“笑着说,算你丫有良心。”
  马克也说:“你姥姥的,我多怕你给我耍混啊。”
  冯胖子鼓着腮帮子叫着:“哥们是那人吗?” 。 想看书来

跌伤的青春9(2)
马克让我们别管了,他少不了红蕾一份。
  欧阳提醒马克:“红蕾不稀罕你的钱,你给点儿别的。”
  我提醒了马克一句:“你记得跟你们家老爷子说车不要了,别叫他找了。”
  马克说:“车车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你看肖越那还有别的车吗?我爸听说咱有便宜车,想给局里再配两辆。”
  红蕾啧啧着说:“你爸还挺奸的啊。”
  给肖越打电话我直接就说你再给我弄两辆车,不要奥迪,别告诉我二伯。
  肖越爽快地答应了。我觉得这个28岁的小港人还挺不错,这个朋友值得交。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车的来路。知道得越多越不好。
  肖越很爽快就给我们弄了两辆皇冠,市价39万,给我们20万。马克他爸也爽快地批了80万买下了这两辆车。马克拿了10万给我,10万给肖越,肖越死活不要,说你都拿着吧。
  我跟欧阳说:“最近我不知道走什么运了,碰上的尽是些视金钱如粪土的主。爽,实在是爽啊。”
  我问欧阳你喜欢什么我买给你,欧阳说你的钱你自己存好。
  我生气了,警告他以后不许这么说了。
  欧阳现在住的房子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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