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伤 跌停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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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伤 跌停的青春-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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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培养。
  可让我不明白的是:这小子跟谁都发浪就是不跟红蕾发浪。
  用他自己的话说,兔子不能吃窝边草。
  马克说下午接我去见几个搞乐队的哥们,他们没有原创,想从我这找几首歌。
  我准备再睡会,红蕾电话又来了。
  “姐姐,您了还生气呢?”
  “滚,少臭贫。”我说。
  她问我下午有什么活动,我告诉她马克等会来接我出去。
  电话放下三十分钟不到,红蕾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了。
  我一边吹头发一边跟她说:“你说你要是喜欢马克,就跟他直说呗。你们俩要是凑成一对了,那社会就安定了,我替那些免于被祸害的纯洁少女和纯情少男谢谢您二位了。”
  红蕾翻着我的衣柜跟我说:“谁说我喜欢他就要跟他在一起了?我不可能因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再说,还是颗歪脖树。”
  我无言。人就这么贱,喜欢你的你不喜欢,不喜欢你的你上赶着喜欢,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就会变得互相不喜欢了。
  马克准时来接我。红蕾也要跟着去。马克说,怎么哪儿都有你?红蕾说,只要你在的地方,本小姐就无处不在。我说,我愿意去给菩萨磕头,求菩萨保佑你们俩流氓能奸成一对。这二人同时发出“切”声。
  马克和他哥们约在了我们唱歌的月半湾酒吧见面。
  下午的酒吧没了夜晚的喧嚣和狂欢的人们,显得有点冷清。
  我要是酒吧的老板,装修的时候就整个活动墙画,晚上*的是酒吧,白天宁静的是咖啡屋,这多合适。
  马克的哥们来了三个,他们用造型明白地告诉你——我是摇滚青年。这三个男孩显得有点腼腆,一看就是才出来跑场的,没那种流气。我拿出几首歌给他们挑,顺嘴问:“你们谁是主唱?”
  贝司手答:“还没找到主唱。”
  “主唱都没有,你们就搞乐队?”我说。
  马克插嘴道:“主唱随便找都有,关键要得有歌,没原创谁愿意给你当主唱?”
  我说:“你们就不能自己唱?三个人的乐队也不是没有。”
  贝司手说:“我们还没键盘手 。”
  我看看另一个男孩问:“你是鼓手吧?”
  他点头。
  红蕾嘴快地说:“没键盘没主唱搞屁啊。”
  我把歌收起来,很诚恳地告诉这三个男孩, 乐队我没组过,但是有搞乐队的朋友找我要过歌,他们都有自己的原创,找我拿的都是曲子,他们回去自己编,自己填词。我也不收钱,如果谁拿我的歌去唱,唱好了,有人待见你了给你出了,记得作曲写我就行。但是你们,什么都不具备,乐队要有作曲填词编曲,才能写出自己的东西。没有自己的东西靠翻唱,根本出不来。

跌伤的青春1(3)
吉他手问我:“那你能不能帮我们写歌?”
  我说:“我没那水平,我只能写点曲子,没人知道你们乐队要什么,适合什么,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你们只能自己写。”
  结束了这次谈话,我有点烦,我说:“马克,你那是什么哥们?一点不靠谱,什么都不懂就想搞乐队。”
  “别那么残忍嘛,谁没点纯洁的小理想了?” 红蕾说我。
  “扯淡!你不残忍?你那是看人家仨小伙长得还行,才这么说。理想是什么?理想是吃饱了饭才能折腾的玩意,就他们那样儿的,没一个场子能给他们唱,就没饭吃,没饭吃了理想就是你便秘时候肚子里憋的,憋死你,也拉不出来。你就只能把理想憋在肚子里。”我不屑地应道,口气有些愤愤。
  马克说:“行了吧,没理想你们俩也唱?”
  我说:“操!我又不便秘,要什么理想?我这是玩,我没指望这吃饭。这也不是我的理想。”
  正说着,酒吧老板冯胖子来了。
  马克说:“胖子你过来,我打算给你介绍个新乐队。”
  冯胖子摆着手说,“不要,不要,你介绍的都是没出名的,都跟我这练手来了。”
  我说,“胖子,你说的是屁话,出名的你请得起吗?港台的咱别说,你就整几个北京本地出名的地下乐团,你能找几个给你驻场的,我把你叫二大爷。”
  胖子一屁股坐在红蕾边上,掏出根烟点上说:“还请出名的呢?操,就您几位一个月能削走我赚的一半钱,我还不是也因为心里那点纯洁的小理想才开这酒吧,结识点爱好音乐的哥们,陶冶陶冶。”
  “放你大爷的屁,”我骂道,“你他妈的,谁赚你一半钱了?就你那点糟钱,那谁都比你给得多。我们他妈的才义务呢,是不是?”
  红蕾赶紧接上词儿:“就是,你这酒吧就是为了给你自己找乐,泡妞方便。”
  马克说:“哈哈,就是,晚上酒吧灯光朦胧,把你脸上的褶子掩盖成成熟男人的魅力。然后你丫就眯缝着小三角眼瞄到哪个落单的姑娘,就假装大方免了人家的单,磨叽着跟人家高谈阔论,再趁机多灌几瓶猫儿尿。哼,然后就都给领回家把人给祸害了。”
  哈哈哈哈,我们放肆地笑着。红蕾说:“马克我怎么听着你像说你自己呢?”
  冯胖子说:“什么他妈的褶子,我才三十,跟你们这帮小屁孩钻一块儿显得我老气了。”
  冯胖子这人除了色点,财迷点,长的难看点以外,基本还算是个好同志,除了这个酒吧他还有个饭馆,好像还有个修车行什么的。不算大款,算个小款。在2002年的北京,房价还没像阳痿的男人吃了伟哥后*迅速膨胀那样疯涨的时候,冯胖子趁了三套房。
  他自己老说,他找哪个姑娘当老婆哪个姑娘就不用奋斗了,所以他不能剥夺了未来老婆奋斗进取的权利,所以呢?他就不能现在就结婚,他还得再等等。我们问他,那你未来老婆有着落了吗?他说,未来丈母娘还给养着呢。
  我能在他的酒吧唱歌,纯属巧合。有一次,我跟几个哥们去喝酒,喝的高兴了我唱了一首《Big Big World》,冯胖子听了又是鼓掌又是请喝酒,还非要给我塞名片。弄半天才知道,他想叫我到他酒吧唱歌。最初我一个礼拜去两次,权当自己玩了,泡吧还不用花钱。后来唱着就认识了些歌手,又介绍我到别的场子唱,慢慢地,我就成了昼伏夜出的酒吧歌手。
  唱歌只是我暂时的兴趣,不是我的理想。我没理想。我也没工夫想理想,一天到晚想理想的人都是闲得没事干的人。我从不赶场,不想把自己弄的那么辛苦,挺好一兴趣,不想被赚钱的欲望破坏了。一天一个酒吧唱一场就够了。马克就是我在冯胖子酒吧认识的朋友。马克和冯胖子都是一种人,男人。好色的男人。不同的是,马克年轻帅气,冯胖子上点年纪,长得还不怎么地。他们还有一个相同点,就是都有点小钱,并且都对女人不小气。
  所以他们有很多女人,是那种激情一夜睡醒觉才现打听名字的女人。
  “同志您了怎么称呼?”
  “炮友!”
  男人女人保持什么关系,取决于女人扔给男人的态度,你要是暧昧了,他就觉得能把你发展成炮友,你要是坚决了,自爱了,他们也只能当你是朋友。不敢侵犯你。
  我说的坚决自爱并不是那种表面装得文气高贵,说话嗲声嗲气,在男人跟前装得像个淑女,其实骨子里是那种跟谁睡都行,脱裤子比上厕所还简单的女人。这种女人,你不要装,你再装,男人也能一眼看出你是炮友。
  我在夜晚的酒吧,练就了一双火眼,随着男人的眼光我也能很快辨认出这种女人。男人会说,看看看,那边那个。其实,穿着*暴露且浓妆艳抹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喝酒抽烟的女人不一定是男人的目标,因为当你向她们投去勾引言语或目光的时候,换来的往往是白眼或者中指。而那些穿着高雅斯文、淡扫娥眉和三两好友坐在一起浅酌慢饮眼神东张西望的“淑女”们,男人向她们发出勾引的时候,得到的往往是一个腼腆害羞的微笑。这种女人,男人知道,就是炮友。
  装逼,继续装吧。
  红蕾是哪一种?第一种。她不会装逼,她喜欢跟谁好跟谁睡都是明的。她不装,所以我不讨厌她。我接受她的豪爽,这是我们能成为朋友的重要一点。她说了,装逼比卖逼可恨。
   。。

跌伤的青春2(1)
我说了,我最讨厌早上给我打电话的人。太不长眼。我晚上工作,所以白天我要睡觉,有多大屁事你也不能不让人睡觉。要是换了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你说,你操不操?
  电话铃像催命鬼号叫一样不停地响,抓起来没好气地喊:“谁?一大早你们家死人了,叫我随份子是不是?”
  电话那边罗严塔尔态度也不和蔼了:“车车,你丫的什么时候能给我稿子?”
  一听是那个自称罗严塔尔的出版流氓,我就不能那么恶劣了,好歹人家罗编也是文化人,不能下了人家的面儿,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非找我写八零后的小说?是因为他觉得我不庸俗不糜烂还是觉得我有点水平呢?我没问过他,我也是有病,瞎答应什么呢?
  看来我还是一俗人啊。
  我哀求道:“你别催了,你以为那是拉呢?说拉就能拉的事?怎么着这也是写小说,我得好好琢磨。我会尽快的。”
  罗说:“那你快点,你得尽快给我看个初稿、提纲和方向。”
  我说:“行行行,我尽快,尽快。”
  妈的,我想,催命鬼你催死我,我写不出来还不是写不出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什么事儿啊!
  决定调整下作息时间,晚上唱完歌后就回家睡觉,不能玩到天亮了。节约出下午时间赶快写点东西先给罗编交差。
  冬天的北京老是阴飕飕的天儿,躺在床上看着窗帘缝里钻进的阳光在地上画了个斜三角。空气中的浮尘都清晰可见。
  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出太阳了。
  想想冯胖子说的,我们这些人都只在夜晚出没欣赏夜景,愣是没见过白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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