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的这些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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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的这些人儿-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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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之地!”(小拇指肚子上拉一刀就能玄到血流不止死无葬身之地?有点儿太夸张了吧?投资成本有点忒低了吧?真不豪爽!)

  最后,王汗庄重肃穆地把小桶交给使者:“你们务必要把这个小桶交给我儿!”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早起得小雀儿有虫吃
使者从王汗大帐出来之后,马上去见札木合,传达了铁木真的口谕:“哥们儿你从中挑拨我和王罕的关系,使我们离析分裂,无非是想多喝几口青湩!现在好了,你可以安安心心地放开肚皮畅饮了!但不知兄弟衰矣,尚能饮否?”

  札木合臊得脸上白一阵儿红一阵儿。

  要想充分理解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咱得插叙几句。

  “青湩”是啥玩意儿?

  草原牧民喜欢喝酸马乳,汉译为“马湩”或“忽迷思”,味道极甘美。酸马奶中,撞马乳至七八天后,马乳就会变得色清而味甘,成为一种高级食品。这种酸马乳略呈青色,蒙古人称之为“青湩”。他们以“黑”为“青”,故又称做 “黑马乳”。只有草原贵族和尊贵的客人才能喝到这种“青湩”。在元代,元世祖忽必烈为能经常饮用酸马乳,还专门令土土哈“掌尚方马畜,岁时挏马乳以进”。

  札木合小朋友与小真真幼年时曾经在王汗处共同生活过一段日子。札木合小朋友早晨总是起得很早。他早起的原因并不是比小真真更勤快,而是懂得“early bird catches the worm”的道理,抢先去喝“青湩”。有几次小真真不小心起得比他早喝掉了“青湩”,结果札木合小朋友就变得非常不高兴,并立即作出了以下回应:1、对小真真发起冷战,不理那个馋嘴猴了;2、趁天还不亮就爬起来溜去喝光“青湩”。

  这回你再翻回去重读一读大汗口谕,跟刚刚的感觉不一样了吧?

  然后使者又去将阿勒坛、忽察儿等叛将臊了一顿。

  最后使者来到桑昆那儿,对他传达了大汗的口谕:“兄弟你是咱爹生得光着腚的儿子,我是咱爹生得穿着衣服的儿子。咱哥俩儿情同手足,哪能同室操戈?”

  桑昆气得跳脚大骂:“当面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背地里却是另一副丑恶嘴脸。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一次他骂我像回回羊的小尾巴一样,说我是个球也峦不成的败家子。还有一次,他骂我爹说别看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整天假慈念经,实际上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屠夫。”桑昆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叫来两员大将,命令道:“你们立即回家收拾收拾行李,跟老婆孩子告个别。然后即刻出征攻打铁木真!”

  两位使者互换了一下眼色,知道这个从小被惯坏了的败家子说了不算,心中暗骂:“小样儿,屁大点事儿,就把你冲动成这副德性!翻着个逼脸吓唬谁?”

  两位出公差的使者很不愉快地返程了。他们走后,王汗总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一位先生。谁?铁木真吗?当然不是!是耶稣先生。良心不安的老信徒为了坦然面对安然躺在十字架上的耶先生,于是不顾桑昆、札木合等人的强烈反对,决定派出使者去与铁木真议和。这一决定导致了王汗阵营的公开分裂。札木合、阿勒坛、忽察儿、答里台等异部小头目对老王头相当不满,于是暗中约定帮助老信徒提前去见他朝思暮想的上帝。

  计划败露了,王汗派军队来捕杀这些企图擅自安排他与上帝秘密见面的家伙们。这些多管闲事的坏男人如鸟兽般一哄而散。有的顺着向西的道路一直走下去,投奔到了乃蛮部太阳汗的麾下;有的走了回头路,厚着老脸去央求铁木真重新回到了蒙古部。道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在路的尽头等着你们的将是截然相反的结局。

  桑昆拍着桌子叫嚣着要立即派兵去踏平蒙古部,结果老头子却非要派人去和人家议和。堂堂克烈部预备首长说出去的话还不如放出去的屁有影响力,这一回桑昆生他爹的气了,愣是跟老糊涂虫对着干上了。你说黑,我偏要说白;你说子怡,我偏要说曼玉;你说熊市,我偏要说牛市……

似曾相识燕归来
1203年,哈兰真沙陀战役之后,克烈部逮住了一群衣着华贵、满身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和小少爷。王罕和桑昆二人喜出望外,乐得屁颠屁颠地亲自跑去看其中是否有诃额仑与孛儿帖。要是有这两个女人,哈哈,那就可以狠狠敲他铁木真一笔了。

  父子俩趴到人家脸上反反复复看了N遍,失望全写到了脸上。别说诃额仑与孛儿帖了,就连也遂妃、也速干妃,甚至连合答安都没有!

  失望之余,有些好奇。这群妖艳美妇人和娇贵小少爷究竟是哪位皇亲国戚的家眷呢?

  还真有识货的主,有小喽罗指出这群人是铁木真首席弟弟哈撒儿的妻子、女儿、两个儿子、一群小老婆和婢女。

  哈撒儿的老婆孩子做了克烈部的俘虏,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哈撒儿来解救他们。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此刻他们的救星却也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铁木真中军营地,夜已经很深了。诃额仑蓦地从睡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哈撒儿,哈撒儿你可回来了!”

  铁木真被惊醒:“在哪?哈撒儿在哪儿?”

  诃额仑明白过来,用手捂住脸哭了起来:“我的好儿子哈撒儿,这么多年,他跟你吃了多少苦,不应该这么早就离我而去了!”

  铁木真宽慰道:“母亲,您别担心。正因为哈撒儿从小就吃尽了苦头,再苦再难他也能挺过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没准儿明儿个一大早那小子就傻笑着回来了!”

  诃额仑悲痛地念叨着:“可是他在哪?现在他在哪儿呀?

  哈撒儿,我的好儿子, 

  你在哪里呵,你在哪里? 

  你可知道,我们想念你, 

  ———你的亲人想念你! 

  我们对着穹庐喊: 

  哈撒儿——— 

  山谷回音: 

  “他刚离去,他刚离去, 

  革命征途千万里, 

  他大步前进不停息。” 

  我们对着草原喊: 

  哈撒儿——— 

  草原轰鸣: 

  “他快来了,他快来了, 

  你不见那苍茫的大草原上, 

  还闪着他英勇的汗滴……”

  铁木真:“他一定在找咱们。正向咱们赶来。”

  诃额仑担心地哀吟:“可我们越走越远,他能赶上我们吗?天这么冷,他们又没有吃的。”

  铁木真振奋一下精神说:“有草原!只要有草原在,蒙古人就能生存!(请留意这句话!虽不是什么豪言壮语却刺出一股震撼人心的气势。我觉得这句平实质朴的话甚至道破了草原民族的民族精髓。)”

  1203年夏,为了避免克烈部发起突然袭击,铁木真被迫将营地向呼伦湖西南的班朱尼小湖边转移。

  大汗领着十来个将领站在沼泽地边,望着班朱尼湖兴叹。他不无感伤地叹息说:“兵败如山倒哪!自从哈兰真沙陀之战以后,我们辗转数千里,原先数万的部众,只剩下几千人了。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变成孤家寡人喽!”

  术赤台宽慰道:“怎么会呢?您的四杰、四子不都在分头收集各路兵马吗?”

  众将安慰道:“是啊。东部草原天高地阔,部民众多,一转眼就能招来数万兵马。”

  铁木真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损失了那么多辛辛苦苦收集起来的百姓和财物,死伤了那么多的将士和亲人,心里好堵得慌啊!”众人亦随之伤心难过。

  好了,众位英雄豪杰不要再愁眉苦脸的了,你们革命事业的低谷就在此刻已经触底反弹了,接下来将会“嗖嗖嗖”地往上直窜。那才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忽然传来一阵马铃叮咚声,铁木真等惊愕,奔向营外。只见一群马帮向这里走来,为首三人做金人打扮,紧走几步来到大汗面前下拜:“可汗,还记得我们吗?”

  铁木真诧异:“二位是大金国的使者吧?不可行此大礼!”

  来人深鞠躬,自我介绍道:“臣耶律阿海,这是舍弟耶律不花,这位是货通天下的畏吾儿富商镇海。”

  铁木真心中纳闷:在我困窘潦倒之际,金狗派使者来见我不知又要耍什么鬼把戏?十有*没有什么好事儿。心中隐隐有些不快,试探性地问:“三位这是……”

  不料三人齐刷刷地跪倒便拜:“我们是来投奔可汗的!”

  铁木真怔住,随即哈哈大笑:“可我现在已经是溃不成军啦!”

  耶律阿海道:“不,可汗您生于危难之中,长于穷困之时。志存高远,胸襟宽广,英明善断,德威兼施,必成伟业。我与舍弟愿随可汗重整家业,图谋中兴,以报女真人灭我辽国之仇,望可汗收容!” 

  镇海说:“我经商走遍天下,唯见可汗智勇双全,德威远播,日后必是夺鹿举鼎之人。我愿意弃商从军,将全部家财献给可汗充作军资,万望笑纳!”

  铁木真感动地将他们掺扶起来:“好,好,谢谢,谢谢你们!耶律阿海,上次在松树寨,没有接收你也是情非得已,还望见谅!”

  耶律阿海付诸一笑:“当初也怪我们太过孟浪了!”

  大汗哈哈大笑说:“大家席地而坐吧,耶律阿海,我要听你们弟兄讲讲金国皇帝、大臣、百姓和一切有关金国的情况。”

  耶律阿海:“还是让镇海兄讲吧,他除了金国之外还可以给可汗讲一讲宋朝、西辽、西夏、花剌子模、伊拉克、阿塞拜疆和斡罗斯呢!”

  大汗兴致勃勃地催道:“讲,你们都讲,讲上七天七夜!”

  “方才可汗还垂头丧气地说自己快要成为孤家寡人了呢,怎么现在又猴急猴急地关心起草原外边的事儿来了。”

  镇海喜形于色,赶忙下拜:“恭喜大汗!”不服不行,还是人家商人头脑反应快。

  大汗怔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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