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陌儿刚才才在他怀里软成一团,一会功夫就翻脸不认人了?
太不乖了。
得好好教导!
容浔脑子里自行脑补出一堆香艳刺激的□方式,目光灼灼的盯着床帐里那个纤细的身影,炙热的几乎要把那床帐盯的烧出两个洞来。可偏偏坐在里面的人丝毫不为所动,动也不动,“知昀,送客。”
容许啧了声,“小陌儿,你说翻脸就翻脸?这也太绝情了吧?”
袁知陌冷冰冰的继续道,“送客!”
容浔危险睐了睐眼,他也是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袁知陌让他总有些想要怜惜的感觉,他压根懒得搭理袁家的事情。可是老是被人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嫌弃,睿郡王不甚脆弱的心脏还是有那么点微妙的不爽。
“我要是不肯走么?”
袁知昀不知所措的站在中间,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一张小脸张的通红,“三、三哥?”
床帐突然被掀开,蒙着纱布的少年快步走下床,他明明看不见,却仿佛能视目一般直直走到容浔跟前,还带着微微红晕的脸庞上神色冷的如冰,以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道,“你不就是想要我么?我给你就是了,何必故意做出这么一副伪善模样!”
容浔眼神倏地一冷,胸臆中生起一股子怒火,他奔前奔后就得了这么一句?下意识就要拂袖而去,眼风扫见少年几乎盖住半张脸的纱布,那点火气几乎顷刻间烟消云散,有些无奈的朝天翻了一记白眼,不怒反笑,“你就这么想让我走?”
“袁家庙小,容不下睿郡王您这尊大佛。”袁知陌声音依旧冷静。
容浔眼睛猛缩,紧紧盯着神色平静的少年,半晌,意味不明的哼了声,转身就走。
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随即是房门重重关上的吱呀声,人虽然走了,熟悉的芝兰青桂的香气却依旧留在空气中,依旧让人觉得舒雅。
虽然是他赶的人,但人真的走了,袁知陌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失落惘然,那种感觉充斥全身,心脏也窒窒的喘不过气来。
可是,不赶不成。
袁家跟刘家的人命官司,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到底还是臣子之间的事情,但如果定熙侯府插手进来,说不得就会被人捉着个外侯勾结内臣的把柄,多少人眼睛看着定熙侯府,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容浔搀和进来。
上辈子他辜负了老侯爷的嘱托,这辈子,他至少不能拖了定熙侯府的后腿。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再也掩不住惘然之色,蹒跚往后走,不小心碰到桌腿差点摔倒,还是袁知昀眼疾手快扶住他,袁知昀不安的往某处瞟了眼,嗫嚅道,“三哥,为什么要赶睿郡王走?我不明白。”
袁知陌摸了摸幼妹的头,勉强笑了笑,“他有他该做的事情,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袁知昀低头,眼眶微微红了,“三哥,你打我吧,我知道我这次真的闯了大祸了。”
袁知陌将幼妹搂入怀里,因为看不见了,反而更能感觉到幼妹的颤抖与恐惧,他心里生出些微愧疚,看来他真的是吓坏了她。他轻轻叹了口气,摩挲着幼妹稚嫩的小脸,“是三哥不好,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你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三哥……来,跟三哥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杀人全过程是很简单的。
贵族生活大凡无聊透顶,养在闺阁中的贵族女儿们的生活更是无聊,因此隔三岔五便有各种不同名目的聚会应运而生,袁知昀参加的赏梅会便是工部侍郎长女邀请的,袁知昀在花园里偶遇刘庆儿为首的一帮官家小姐,因为赵庆儿老是出言侮辱,袁知昀一时愤怒便推了她一下,却没想到赵庆儿会滑入水中,并且因此而丧命。
这似乎只是一桩口角酿成的悲剧而已。
但是,不对劲。
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说不出。
袁知陌皱眉思忖,袁知昀眼珠瞟了瞟,赶紧把自己刚才拿过来的药膏,“三哥,你先把药抹了吧,大夫说要按时抹的,不然会留疤。”
“留疤?”袁知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对了,我的眼睛是瞎了么?”
“……我不知道。”袁知昀回应的有些含糊,将药瓶塞到袁知陌手上,“大夫特地开的药,说你背上有很多伤痕,不按时抹,会留疤的。”
“留疤么?”袁知陌不甚在意,不过是留疤而已,又不是女人,没必要太在意。“哦,你搁着吧。”
“可是……可是……”
第15章 霸王硬上弓
袁知陌疑惑转向自家吞吞吐吐的小妹,不过是抹个药膏而已,怎么这么多话?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小妹是在担心他,心里一软,“那你去找个小厮过来帮我上药吧,待会让大夫过来一趟,我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哦。”袁知昀下意识往外看了看,迟疑了下,“三哥,那我、我去给你叫人。”
袁知陌不置可否的应了声,听着房门轻轻合上,应该是袁知昀出了去,不到一会,房门便被推开,脚步声轻轻响起,应该是府里的小厮。他也不甚在意,还在思索刚才不对劲的地方,任着小厮动作熟练的替他除了外衣,胸口一凉,这才察觉到那小厮似乎想替他除亵衣,他赶紧按住,“不用了,伤口大都在下面,掀开就能看见。”
握着的手骨纤细,不是容浔。
反应过来自己在怀疑些什么,袁知陌不由摇头,容浔这厮再无耻,应该做不出这种事。
小厮的动作顿了顿,但还是很听话的不再解他的内衣,扶着他在床铺上躺着,掀了他的后衫,冰凉的药膏被小厮缓缓推到伤口上,冰凉的感觉让酸胀的伤口猛地一凉,全身僵硬的骨骸也仿佛跟着松散舒服,让他忍不住舒服的低呼了口气。
容浔在什么地方?
容浔正在喝酒。
他正抄着袖子端坐在袁知陌的屋顶上喝酒。
午后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晒了他一身,他也不拿酒杯,单手就着酒壶仰头就喝。他刚才走是走了,但也不过就是去袁府酒窖里拿了点酒,好平复一下自己微妙不爽的心情。
哼哼,他很想听么?
他不听就代表不管了么?他想插手的事情谁能拦得住他?
不过虽然睿郡王坚持认为自己出来是体谅袁知陌受伤不宜情绪太过波动,而且他如果想知道事情原委能有数十种方法,也不需要赖着听,但不管怎么说,袁知陌的排斥态度还是小小惹怒了他。
所以他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一会功夫便已经喝了两小坛上贡的梨花醉,他是真的守了袁知陌两日两夜,奈何人家压根不信,被这午日的日头一晒,再加上酒意一熏,睡意上头,眼睛里都染了点醉意。
他眯着眼睛看袁知昀那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走出去,再眯着眼睛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低头走了进去,他摇摇晃晃的想要下去,张口就打了个酒嗝,低头嗅嗅自己一身酒气,又想着袁知陌身体弱,刚刚醒来别受了这酒气又不舒服了。
容浔难得替别人考虑一回,自认为自己真是何其体贴,干脆往房顶上一躺,准备睡那么一个半个时辰再下去。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为人着想的善心念头,几乎酿成大祸。
冰凉的药膏顺着半结痂的伤口一点一点慢慢渗入体内,本来还觉得挺舒服的袁知陌,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一股热气慢慢从伤口部分传出来,像线似的一点点传进下腹,一点一滴汇聚起来,再加上刚才其实被容浔撩拨的还没消的火气,小腹里迅速生出一小团火,那火气让他全身都开始发热,热的让某个部位不由自主开始抬头!
出问题了!
脑海里跃出这个念头的刹那,他猛地翻身,用力推开身后的小厮,但手却碰触到一团云似的柔软,一声软绵娇脆的低笑声,一个软绵的身体撞进他的怀里,“袁少爷,奴家来伺候您的。”
女人?
女人!
刚才那个小厮其实是个女人,怪不得他的手骨这么纤细!
袁知陌惊的脸色微白,立刻往后退,但火热的滚烫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渴盼着女人身上的冰凉,那女人显然也是个老手,立刻蛇也似的缠绕在袁知陌的身上,“袁少爷,您放心,春娘不是头一回伺候您这种贵主子了,一定让您满意。”
一边说着,一只手灵活窜进袁知陌的衣襟里,一只手大着胆子往下摸,摸到一片火热后嘴角便勾了笑,“袁少爷这反应还真是快,我本来还想抹点催情的粉,二夫人偏不让,现在看来还真不用。”
二姨娘?为什么?
袁知陌悚然一惊,顾不得多想,喘着气去推春娘,“滚开!”
春娘哎呦了声真被他推了开,可是女人的身体一离开,浑身的燥热就像是火一样窜起来,烧的他五脏六腑几乎要成焦炭。可就算是焦炭,他也不能碰这个人!
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他踉踉跄跄的就往外面走!
可是没走了两步,春娘光滑的身体如云一般缠上他的脖颈,袁知陌又去推,触手居然都是是温凉滑腻的肌肤,就这么一会功夫,这女人居然把她自己身上衣服全部给脱了!
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脸色铁青的低吼,“姑娘,请你自重!”
“自重什么呀?”春娘娇笑了声,“二夫人说了,只要今儿能跟少爷你成了好事,我明日便是少爷您房里的人了,少爷您放心,春娘虽然在堂里待了十来年,可是实打实的清倌,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借着身体的优势将袁知陌猛地往下一压,娇娇媚媚的挤进袁知陌的怀里,手势熟练的扯开袁知陌的衣襟……
“砰!”
“知陌!”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人黑色旋风般直冲进来,冲进来之后才发现屋内地上缠绕在一起的男女,那人身体一僵,“你们在做什么?”
阿晏?
袁知陌神智已经被烧的迷迷糊糊猛地一个惊醒,下意识想开口呼救,但口里发出来的是自己都不太能听的清楚的破碎呓语。
春娘也吃了一惊,但她在妓院里待了数十年,虽然一直没破身,但堂里姑娘的手段她可分毫不差,看见有人闯进来,吃准了袁知陌这时候无力起身,一把压住袁知陌的胳膊,干脆搂着袁知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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