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轻轻的步履,停在龙床前时。
君菊眼皮一跳,这是谁偷偷跑进来了?忍着忍着,她绝对绝对不要睁开眼。
桀焰收起扇子弯腰在床边,扇柄在君菊脸上划了划,君菊心口一缩,这么邪恶的感觉,她知道是谁来了,那是妖魔!
“大王,您还是睁开眼吧,外面大臣都等着,后面的程序走走过场,选妃的人选也就要定下了,大王只要出去坐着,一切都搞定了。”
噩梦啊,她不要,什么搞定?那是天下大乱。
“大王,您再不睁开眼,臣就叫御医了,御医们的针灸术,一根金针三寸长,九九八十一根慢慢的,慢慢的扎到大王穴位里,肉里,大王就会醒了。”轻轻地,他看到君菊发抖了。
那不扎死了?扎八十一根,她疼都疼死了。
欺负欺负(32)
“大王,要不大王害羞出名,不肯让御医扎,那就臣给大王扎吧。”一个寒光闪闪的针亮出来,那寒气逼人君菊再也躺不住睁眼翻身跳下地动作一气呵成真是帅气,桀焰眸底红光一闪。
“大王轻功不错。”
君菊拢紧衣裳。“你又想干什么坏事!寡人会处死你的哦!”回应君菊的是咯咯笑声。
“大王,您忘了臣是妖魔,杀不死的。”
呜,她没忘。
桀焰又逼近。“大王怎么这么倒霉?明明都可以不用娶那些人了,结果姬情跑来破坏。”
一说这个她就火了,那个三八姬情居然跟女人一样爱管闲事,她这个女人都没他爱管闲事,他这么三八以后一定没人嫁他,而且他老了一定是那种一天到晚说闲话的三姑六婆,想想贵公子变成卖菜的大妈样,哧,好糗。
嗯嗯。点头。“姬情确实可恶!”
“本王还告诉大王哦,朔程听说本王最有办法让昏迷的人醒来,就叫本王来将大王叫醒去参加继续选妃。”君菊这下就伤心了,为什么让伤心的还有朔程一份?
君菊死守阵地。“寡人头昏,不要去。”
委屈。“可是朔程说……”
君菊愤恨地捶床沿。“寡人不要见他了!他尽做寡人讨厌的事!”
狐狸点头,嗯嗯,这才乖嘛。“姬情?”
“姬情也不见!以后跟他断交!”
嗯嗯。“那大王,很不小心很不小心的跑去见他们怎么办?”你说到做不到吧?
发誓:“寡人绝对不见,寡人要是见,就天……”说太快咬到舌头将自己咬清醒,她不发誓,誓发多了偶尔应验了怎么办?脖子一缩,还好清醒得快,旁边却有个妖魔继续催她。
“大王怎么不说了?大王要是见他们会怎么样?”
吼:“不怎么样!不要你管!”
厚厚!你当本王是泥人呐,有你受的!非常小人的金针亮出来。“臣给大王扎一针,大王出去参加选妃宴吧。”
不要不要。
“扎一针,不疼的,最多跟女人生孩子一样疼。”
她没偷摸他的手(33)
那还不疼??!!君菊跑给他追,然后拿出挂在宫殿墙上金光灿灿的宝剑向桀焰瞎砍,砍砍砍,桀焰温柔地一笑,金针很不小心很小心的刺到君菊手背上,那疼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又冰冷又恶心又让人毛骨悚然,君菊手里的剑掉了,抽气。
桀焰则笑靥嫣嫣的眨动美目。“大王完全清醒了吗?”
小人!你咒你生孩子肛门不通!
“厚——”
才咒完,君菊就被一张放大的脸弄呛到,僵在那里。“不,不要离寡人那么近!”他什么耳朵?听到她咒他了?
桀焰研究贴着君菊的脸看了半天,从来没有看得这样认真过,好像一根汗毛都不要放过,突然莫明其妙的来一句:“你知道本王的真面目!”
君菊猛摇头。
“你一定知道。”
你也知道自己有佞目面?
“大王记不记得十五年前的事?”他清楚的记得,八岁那年,楚国的太子与公主出生,他很无聊很无聊,拿削铁如泥的匕首将一条蛇割下,蛇疼得在地上扳,他翻医书将蛇蛋不破取出,他第一回看那医书,太无聊,太简单了。
父王入宫道贺。
他看到姬情花痴一脸春心荡漾偷亲了公主一口,那婴儿气得瞎哭还抓伤了他的俊脸。看姬情狼狈的样,婴儿太有趣了。
他将三个蛇蛋放摇篮里邪肆地告诉公主:这是蛇蛋,你的摇窝那么暖和它会快快孵化,到时它也会学姬情亲亲你小嘴,吃吃你小脚,然后惊奇的事发生了,那肉团猛哭,吓得鼻涕都出来了在摇窝里乱撞就像见鬼的人从池塘里往岸上爬,撞了南墙不回头,硬是翻出摇窝扑通摔地上昏了,当时他还以为死了呢。
桀焰还在君菊脸上盯。“大王老实说自己是不是有异能?本王不会告诉别人。”
君菊盯着桀焰猛喘,好难呼吸,是呀是呀她有异能,她是神,驱魔,你这妖魔离寡人远点。
“那大王不是有异能,就是很聪明很命大最有趣的人。”
君菊一脚踢上去。
桀焰让人喘不过气的黑色消失,突然笑得闪亮亮,变脸比孩子还快,一只手指着下面叫君菊自己看,她刚才都被他的气势谨慎对敌半天了,哪有心情看下面。
桀焰笑得更暧昧。“大王,你,偷摸臣的手……”
她没有偷摸他的手(34)
桀焰笑得更暧昧。“大王,你,偷摸臣的手……”
啊?那还得了,君菊连忙放开,“寡人那是推开你!”死双面人!
嘻嘻,桀焰笑得像猫精。“大王放心,大王放心,嘘,这是大王与臣的秘密,臣是不是会告诉第三者大王偷摸臣的手,臣会将大王偷摸臣手这件事藏在心里,大王偷摸臣的手一定是突然将臣想成了女人,大王偷摸……”
君菊去找景麒的耳塞,他明明说不说,已经连着说六七遍了还在说。而且她哪有偷摸他的手。“没有!”
还在说还在说。
“……虽然被大王偷摸手臣很委屈,但是,臣子不问罪于君,大王玷污了臣的清白,臣死也只有认了,但是……啊——”一惊一乍,君菊还以为他见鬼。
“你乱叫什么?”
“臣会不会怀孕呐?……”
倒!君菊躺在地上递把剑桀焰,“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不行!臣听说,女人呼吸姬情那个花花公主呼吸过的空气都会怀孕,大王虽然不是花花公子,但是大王与臣孤男寡男同处一室,不只呼吸了空气,还偷摸了臣的手……”自言自语的分晰,然后抓住君菊打算自杀的剑,君菊悲愤的大叫:
“让寡人死吧,让寡人死吧,寡人生无可念了。”她没有偷摸他,呜,她是冤枉的,呜,他们生不出孩子,呜……
扑通扑通景麒潘大人、禁军、宫女冲进来,全一脸见鬼。
为什么大王要自杀?向来生龙活虎的变精神这么脆弱?
景麒过去将君菊提到一边,跟桀焰叹气:“王爷,你吓到大王了。”君菊揪着景麒伤心伤意,她没偷摸他的手,一辈子,下下辈子娶女人都不会偷摸他的手。
“景麒,寡人是冤枉的,呜……”
好伤心好可怜呐。景麒点点头,相信她是冤枉的,虽然不知道大王说的是什么。
俩个毒怪(35)
大王中邪啦——
大王精神衰弱,过三关的准王妃晢留宫中待大王身体好转以继续下面封妃之事。
这是君菊不是骗人的,大家都看到了,她很衰弱很衰弱,她小脸都失血了。
大王有洁癖,从小无大病,这回难得到大臣们不放心要御医诊治的地步,但只许观面视诊,不许碰。
衰弱,很衰弱,大王受到了惊吓。
谁惊吓了大王?
宰相从来没这么怄过,到嘴的鸭子飞了,拦住桀焰,泥人还有三分土气。“王爷这是用什么法子将大王吓病了?”
“哦?”你还敢来问罪本王了,忘了谁是你的主子!果然一心想要王后的位子,更近一步控制大王身边的事与权,但你是不是但急了,狗急了跳墙咬人,也要看谁是你能咬的。
桀焰变冷的眼珠。
宰相心里一慌。
之前被蛇吓的现在差点没再腿软昏下地。
战战兢兢往边退。“老臣……我……本相……”那软弱的眼神跟朝上的他哪还有一分像?简直就像个假冒被丢出来上不了台面,但有谁知道他对这个人的畏惧?
他是疯了,急疯了才跑来拦住这个人。
但是这个答应他了让他女儿做王妃,为什么中间横生枝节!
他担心自己势力大了,上达天听就反抗他跟他对着来?
他不会,他不敢,他怎么敢违背这个人,他不想死,活到今天了就不想死。这是个玩弄人性命魔物,弑人不眨眼,根本无温度。
宰相越来越怯弱的眼神痿败的充分的表达了他的思想,桀焰黑瞳底的佞色才渐渐淡去,摇着扇子淡步,好心情的再观鸟,刚才那个让宰相恐惧的人不是他。
他是和平份子,瞧瞧他这人多无聊。
好个大王呐,还真会将计就计,反利用了他,他将她一吓就吓得精神不振啦?他没认为她平时有什么俩样,她反应一样的快呀。
好玩,不杀死这大王果然好玩。
特别特别是她那种望着女人哭,望着美男多吃俩碗饭的表情压抑又痛苦,跟孩子闹糖吃似的太有趣了。
谁比谁毒?(36)
他清清楚楚记得大王‘无齿’时就望着美人流口水,美男人不抱她,她哭,抱到了,她就抱着人家不放,那小奸小诈的眼神,怎么没人发现?
原来这世界还是有个好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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