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人饶命啊,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呀。下官众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皇上,下官一定效忠皇上,誓死为皇上鞠躬尽瘁,请二位大人给下官一次向皇上尽忠的机会吧。”巡按不住的在地上磕着头,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蒙了一脸。
“机会你有的是,就不知道徐大人愿不愿意把握了。徐大人手中掌握着数万军权,对各个省城来说,徐大人可谓是后备强大,能只手遮天了。可对于朝廷来说,徐大人就像一堆随时可能引燃的火药,稍不留神,便会危及自身。徐大人,你自己说说,朝廷会不会就这样看着任由徐大人引燃火药?”夏晴雨眯着眼,疾声厉色的说道。
“下官……下官愿意将兵权交回朝廷,只求皇上开恩,给下官一个尽忠的会机呀。”巡按哀哀的伏地哭诉着。
耶律成悄然与夏晴雨对望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印,对巡按厉声喝道:“徐耀威,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巡按颤抖着抬起眼,迎上那枚闪着金光的金印后,使劲朝着地上磕起了响头:“下官不知御亲王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求御亲王恕罪,饶了下官一回吧,下官再也不敢了。”
“徐巡按,你何罪之有?方才本王也试探过你了,你不是愿意将兵权交还给朝廷吗?本王便是受皇上之命到此打探徐巡按对皇上的忠心。你既已表示了你的忠心,就该一如既往的为皇上效力,为朝廷办事。你且起来。”耶律成换作温尔的音调淡然的说道。
巡按浑身颤抖着站起身,低着头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
“徐大人,御亲王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皇上还是愿意重用你,你的人马还是由你来掌控,但是你必须效忠于皇上一人。为了表明你的忠心,你还是把你的官印交给御亲王,让御亲王也好回宫向皇上交差,这样皇上才能彻底明白你的诚意。反正你的官印是皇上赐的,皇上随时可以收回,也可以赐给你更大的封印,不是吗?”夏晴雨皓齿含笑,轻言慢语的说道。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派人去请官印。来人,快去将本官的官印呈上来。”巡按急切的朝门口喊了一声,便有侍卫转身出了门口,不一会儿便将官印取回,交给了巡按。
“御亲王,下官的官印在此,请御亲王过目。”巡按恭敬的双手将官印呈给耶律成,讨好的在一旁望着。
耶律成打开红木锦盒看了看,转手递给夏晴雨,温和的说道:“徐大人,本王此次前来也是事发突然,害你受惊了。待本王回宫后,定会在皇上面前替徐大人美言几句。但是,徐大人务必记好了,没了官印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只有皇上才能够避免徐大人的斩首之罪。所以,徐大人只要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皇上是不会忘了你的功劳的。”
“下官谨记御亲王的教诲。”巡按惶恐的低头说道。
夏晴雨悄悄的朝耶律成使了个眼色,二人相视一笑。
“徐大人,御亲王一路劳累至此,片刻也不得歇息。如今正事办完了,也累了,是不是该让王爷好生歇息一下了?”夏晴雨脆声笑道。
巡按抬起头,满脸堆笑道:“是是是,是下官疏忽了,下官这就派人去准备酒菜,为御亲王接风洗尘。”
看到徐巡按感激涕零的退了下去,夏晴雨朝着耶律成吐了吐舌头,得意的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比了个大大的“V”。
第二卷 怨恋 第九章 开封奇遇
第九章 开封奇遇
二人在杭州府衙好酒好菜的享用了一日。
为不打草惊蛇,次日一大早众人便出了杭州府衙。走过热闹的杭州大街,众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路口。耶律成凝视着夏晴雨,忧心忡忡的问道:“晴儿,现下我们还需前往开封与长安,你带着一队人马前往开封,我则去往长安。事情办完以后,我们在洛阳会合,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切勿贸然行事。”
夏晴雨点点头,正色道:“表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安全。”
耶律成沉重的叹了口气,不舍的说道:“晴儿,万事小心,别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转而指着两名侍卫说道:“你们两个随我一同前往长安,其余的人随夫人前往开封。记住,一路上务必保护好夫人的安危。”
夏晴雨无言的望着耶律成,眼里也是浓浓的惜别与不舍。她缓缓调转马头,回头看了看,在耶律成的注视中拉紧缰绳快马奔驰而去。
直到夏晴雨走出了自己的视线,耶律成才转身策马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夏晴雨带着侍卫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饿了就找个不起眼的小店填饱肚子,累了就找个隐蔽的林间就地小歇,困了就花重金投宿在寻常百姓人家。
终于,在第三天中午抵达河南开封边界。
夏晴雨放慢脚步,放眼望去,开封城门外等着进城的人排了两条长长的列队。夏晴雨翻身下马,将马牵在手上,与同行的侍卫一起跟在队伍后面缓步移动。
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侍卫站在城门口左侧,神色冷峻的看着过往的人群。旁边两名守城的侍卫对每位进城的行人检查的甚为详尽,除了上下打量以外,对随身携带的包袱搜的也较为仔细。
人群缓缓移动,约半个时辰以后,轮到夏晴雨了。侍卫看了看夏晴雨手中的长剑与包袱,再看了看后面跟着的数名衣着朴素的随从,遂低头瞅着包袱问道:“包袱里是什么?打开看看。”
夏晴雨眯着眼扬起手中的包袱笑着凑近守卫的耳朵小声说道:“官爷,我带着家仆到开封是做买卖的,做买卖能不带银俩吗?这可是我家中所有的财产了,若是打开来露了黄白,被哪个心术不正的人看到,他想办法谋了我的财去,我一家老小可要怎么过活?官爷,您就别为难我了吧。”
守卫抬头左右看看,见所有人的眼光直刷刷的瞅着夏晴雨手上的包袱,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给夏晴雨与随行侍卫一一放行。
夏晴雨昂着头,微笑着骑上马,回头笑笑,却看见穿着盔甲的黑衣人正深邃的盯着自己,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漠与阴戾。
随行侍卫紧紧跟上夏晴雨,策马狂奔而去。
进城后数十里,众人走进一条狭长的林阴路。路边是错综交叉的参天大树,外面是一眼看不到边的丛林荆棘。
“你们当心点,林子里可能有埋伏。”脑海里闪过黑衣盔甲人的眼神,夏晴雨用内力吐出一句话后,策马跑了起来。身后的侍卫神色一凛,赶紧追了过去。
一种不安的情素伴随着夏晴雨,她使劲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不停的拍打着马腹。渐渐的,随行的侍卫与她的距离越来越大。
领头的侍卫惊觉不妥,高呼一声“跟上”,众人皆挥动手中的马鞭策马狂奔。人群变得凌乱起来,狭长的路上无法同时容纳两匹骏马,众人只得错开而行。
隐隐的,夏晴雨觉得危险朝自己逼来。突然之间,她猛拉缰绳,马儿长嘶一声后直直的站立起来,夏晴雨顺势飞向旁边的一棵大树,藏匿在大树上。与此同时,一支冷箭不偏不斜的从马的前腿擦了过去,插在树上。
“公子,你没事吧?”赶来的侍卫心急如焚的跳下马,望着夏晴雨急切的问道。
“小心后面!”夏晴雨突然从树上旋转着飞身落下,顺势一脚踢飞了射向侍卫的冷箭。紧接着,一排密集的暗箭朝着赶过来的侍卫与夏晴雨射了过来,众人举剑纷纷避开,两匹枣红马已经倒在了乱箭之下。
“大家小心点,丛林里有埋伏。”夏晴雨一边说,一边与众人退到马的身侧。突然,一群黑衣人从茂密的树上一跃而下,将夏晴雨与众侍卫前后团团围住。
夏晴雨咬着银牙,清冽幽冷的说道:“兄弟们,对这帮恶魔不用客气,最好是能够先帮他们拆胳膊断腿,再了结他们,给我杀!”
一具优美的身形伴着一声娇喝,夏晴雨手中的剑已直直刺入了一名黑衣人的胸口,黑衣男子睁着双眼不甘的倒了下去。又一个急转身,夏晴雨右手的剑朝后刺出,左手掌用力击在扑向自己的黑衣人胸口,两名黑衣人同时倒地不起。
一时之间,撕杀声,叫喊声,哀嚎声,刀剑声响成一片。黑衣人都是多年以来训练有素的高手,也手狠准、毒辣,就算是宫中精练的侍卫队,也并非他们的对手。渐渐的,侍卫中已经有人惨死在黑衣人的刀下,也有人重伤不起。
眼见自己的人一个个倒地,夏晴雨又急又怒,手中的长剑飞舞的越来越快。她几乎将每一个刺杀侍卫的黑衣男子都给了致命的一刀。夏晴雨手上、身上、脸上的血迹越来越多,狭窄的道路上倾刻间铺满了尸体。
夏晴雨身边原本十多名侍卫,此刻仅剩下廖廖四五名。她奋力抽身刺向一名黑衣人后,靠在一棵大树上喘着粗气,剑尖指向慢慢逼近自己的黑衣人,怒喝道:“你们,你们这些禽兽,吃着皇粮,却净做这些吃里扒外的事,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黑衣人并不理会夏晴雨的怒斥,仍是步步紧逼,眼神是残暴的冷戾。
“好,今天我夏晴雨若不为民除害,也枉为人子。”夏晴雨说着,咬牙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过后,黑衣人手中的刀全部断裂在地上。黑衣人愣住了,夏晴雨也愣住了。
突然,一道身影快得似闪电般从夏晴雨面前闪过,再像一阵旋风般的绕着黑衣人转了个圈,黑衣人无声的齐齐倒在了夏晴雨的面前。
夏晴雨惊兀的倒退两步,待看清来人的面孔以后,她腿一软,手里的剑掉了下去,似哭似笑的喊了一声:“爷爷…… ,是你!”心里的痛恨、委屈、恐惧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占据了她仅存的理智与气力。下一刻,夏晴雨像个孩子般的哭了起来。
黄老邪起到夏晴雨面前,将她扶起来,笑着说:“好了,丫头,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和成儿不是还有任务在身吗,这个才是关键。快擦擦眼泪,这么大个姑娘家,站在路边哭成这样,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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