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吃东西了么?”他的手臂拥住她柔软的身体,她不知道,她刚刚那一刻的表情是多么的迷幻,那一刻他觉得他从不曾拥有她,好似她的灵魂游离出身体,迷幻且堕落的美,在夜间如昙花般的绝美妖娆。
“不饿,我听说明天你们会去狩猎,很想骑马。要不,你现在带我去,好么?”她站在床上,高出他一截,手环住他的脖子,笑着看着他。
“会?”他抱着她,坐在床上,将鞋子套在她的脚上。
“不会,你不能教我么?”她跳下地,拉着他的手,“你没来之前,门外的宫女们不断夸你,在马上的帅气模样……”
“这些大胆的奴才,竟然在主子背后议论,都该杀……”他的话让拖着他的身体微微停滞了一下,他走向前,拥着她,继续往外走,“不过今天朕心情好,算了……”
她鼻子哼了几声,带着一丝不满,脚踏出屋子,这才发现天上又大又圆的月亮。
月圆对于她来说,不是团圆,而是想起中秋那晚,她刚进皇宫,官茵茵的提议。没有她,将自己拉入坤德殿,她也不会这么快的陷入这个漩涡里。
“我需要去换太监服么?”她转身看着他,月色下的他,的确俊秀不凡,“你怎么没穿龙袍?”
他静静的看着她,那样直接的问题,非常直白的表情,那么没规矩,那么帅性,他没有生气,心里想的,却是纵容,拉着她,大步的走着,“走,朕带你选马……”
他的步子好大,让她忍不住小跑了起来,可是在也黑暗中,没有重重叠叠殿宇,脚下的步伐似乎也变得轻盈了起来。
阮苑其实就是一个圈围起来的猎场,马厩很大很大,足足有百米那么长,虽然味道不是很好闻,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壮观的。马厩出去,就是空旷的场地,在月色下,在暗夜的掩护下,好像无穷无尽的自由。
“都是你的马么?”她松开他的手,一边跑着,一边喊着问他。他在她身后跟着,抿嘴笑着难得快乐的身影,没有说话。
“就是这匹了,就是这匹了……”洛晓霜一眼就看中了那匹白色的小马驹,通体雪白,那双眼睛透着几分无辜,超级像她那条狗的,“靖斯年,它在呼唤我……”
“呼唤你什么?”他忍不住笑着问她。
“牵我,牵我……”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就是你了,小白!”
靖斯年上前拉着她的手,大手扣这她的小手,“牵你了……”
“去死……”她瞪着他,却被他抱了起来,“让朕死,你的胆子是真的肥了……”
他抱着她走到门口,她这才发现跪在暗处的人影,“去,把那匹浮云上了鞍子,与朕的那匹霹雳一起牵出来……”
浮云?好俗气的名字!哪有她的小白显得那么直接又可爱……
马屁上了马鞍,少了几分可爱,多了几分杀气,她伸手摸着小白的毛,光顺平滑,“小白,你乖乖的,别摔了我……”
他走到她伸手,按住她的手,“左手要按住马鞍,身子别站在那么后,左脚踩着马镫,右手按住马鞍的后部,靠着左脚蹬踩的力道爬上去……试试,我扶着你……”
她笑着按照他说的,翻了上去。期间小白有微微动了动,但是还是有惊无险的上去了。她坐在马背上看着他,“然后呢?”
“一定要拉住缰绳,有任何事情首先便要拉住缰绳。刚开始骑,要注意节奏,不要图块。马背上颠簸的时候,可能会感觉不舒服。身子最好随着马匹动的节奏,稍微撑一下,去迎合那个节奏……”他翻上了马,将她的缰绳递给她,“拉住,慢慢先走几圈……”
她拉住缰绳,低着头随着他缓缓渡着。靖斯年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想到这些日子她的算计,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其实只要你陪在朕身边,朕以君名义保证,一定要静香过上你想让她过得日子,不用担心萧诀……”
她转过头看着他,月色下,他举起他的手掌,看着自己那双眼透着高傲与肯定的光,她心中沉了几分,是真的绝望。
她的那点小心思怎么能跟他比?
怪不得他在辇御告诉她,这个世界是没有绝对的自由的,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
她在这里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也就是仗着司静宸的皮囊与洛晓霜的行为,才让他觉得特别,他宠着哄着,并不代表她真的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靖斯年,有机会你能陪我去宫外住几天么?我就是想要看看,皇宫外面是什么样的世界……”她低着头,捏着缰绳的手扣得更紧了。
“好,等符君安与塔塔木走了,朕便放下一切,陪你去宫外住几日……”他早该像今天这般绝了她的念头,然后让她乖乖的陪着他。
舍得舍得,果然是有舍才有得。
洛晓霜转过头看着那无尽黑暗,心里想,中国上下五千年,能跟皇帝离婚的只有一个人,不是那个人又多厉害,而是她遇到的是末代皇帝。
她再想自己之前做的挣扎,真的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呵呵。
这个男人,不是她说不要就不要的,这条路不是她说想怎么走就怎么走的,从头到尾她能做的都是很少。
手上的缰绳慢慢松开,马儿也慢慢的跑了起来,他一直陪着她,“腿夹住马肚子……”
他怎么可以这样,毁了她的希望,然后还能若无其事的跟继续教她骑马?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撕破脸?
他只要捏着静香,便可以威胁她。
除非她死!
死,她敢么?
她老娘早说了,她那个性到了抗战期间,肯定就是个奸细。
“靖斯年,”她看着他,“这个世界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对于你来说,女人只是女人,总有一天你会腻的。我只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留一条活口,让我过我想过的日子。”
她就是这样,如果真的到了死胡同,那么她就转过头重新开始,总会有出路的。
她不哭,即便那么绝望。
她不妥协,即便已经有点累了。
她学市场营销的,她觉得在不好卖的产品,也会有市场的。只是看你怎么定位,怎么操作以及投入的成本有多大。
她的前路再没希望,只要她活着,那么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说不定有一天她醒过来又回到了爸爸妈妈身边,说不定有一天靖斯年腻了,就不要她了……
首先她不能放弃自己,其次,她只要不投入太多成本,她便不用去计较那些盈利与亏损。
“好。”靖斯年看着她,刚刚那个可怜的身影又变得那么倔强。
他本以为她会哭,会闹,谁知道她说有一天他腻了,给她一条活路。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妥协过?
他怎么会腻?
“明日要不朕带你去狩猎,让你看看朕的厉害……”他驾马随着她陪在她身边。
“呵呵,我可是听说了,塔塔木那个什么琦的也很厉害,我去了,你可必须赢,你行不行啊?”
她是放肆的紧,她这语气显然是,作为她司静宸的男人,他要是不拿第一,她可不去。
这样的语气与质疑,他不是该生气的么?
可是怎么他心里就是喜欢的紧,好似自己被她承认了一般。
“朕明日定让你大开眼界……”
“好!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看看吧,嘻嘻!”
第 26 章
第二天,靖斯年一身白色骑装,肩胛都披上了金甲,润白色的袍子在金光着透着几分儒雅,金色的甲片却又收敛了文弱,穿在他身上干劲之余,如偏偏风采的武神一般。
“怎么样?”靖斯年笑着看着洛晓霜,她打量自己的眼神透着几分不屑,但是确实赞赏的。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不懂男女之事的青涩少年,只希望自己喜欢的女子多看自己几眼。
“挺好,就怕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她抿嘴笑着看着他,“你别到时候输了,怪我拖你后腿……”
“今日朕定让你知道如何写一个‘服’字”靖斯年拉着她,笑着往外走。
“错了,皇上。我又没不服,我只是没看好你而已……”洛晓霜抿嘴轻笑的回他,才随他踏出门,便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没了笑意。
一大早,官茵茵与林蕊珠二人已经换好了衣服在门口等着了。那明淑妃的耿直,她早就听说了。这会看到她的目光,一副带着批判的神情,非常的直接,让洛晓霜想起小学那阵,她班级里最爱打报告的班长。
“臣妾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爱妃平身……”靖斯年松开洛晓霜的手,走下台阶,“这骑装穿着,朕都快认不出来了……”
今天所有的人都会上马带着侍卫狩猎,而官茵茵与林蕊珠据说是这方面女中翘楚。今天看那装扮,倒是真的好似很厉害的样子,让洛晓霜也忍不住跃跃欲试。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林蕊珠看着洛晓霜,又看着靖斯年,“这长乐公主虽说是寄养在宫中,但是人人都知道那是那亡国之女。且不管此女的身份,也不管此女安的是什么心,皇上不该沉迷于美色而不顾中宫。皇上代表一个国家,若国无国法,那还了得?”
洛晓霜心里忍不住偷笑着,这林蕊珠果然耿直,虽然损了她,但是也没维护她老公,还算公平。再看靖斯年,脸上带着淡淡微笑,不是对林蕊珠,对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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