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呢?
她能告诉她,她到了这皇宫已经做好隐忍了,她会相信么?
“公主”洛晓霜开口,“过多的解释都会变成掩饰。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愿意为靖斯年做任何一切,包括去死。”
“呵呵,我不是我皇兄,你这些花言巧语还是留个他吧。”靖瑶冷笑着,那双犀利的眼睛里透着厌恶,“司静宸,你这个女人让我感觉恶心。这后宫女子我见得多了,只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就当我是用尽手段走到今天好了,”洛晓霜看着她,“但是这皇宫里,可有一个女人对靖斯年单纯的爱?不为了生个儿子继承这皇位,不为了自己家族能在朝堂上立足?”
“以前官姐姐便是,现在皇后也是。”
“官茵茵若是真的爱,她就不会任由她父亲一步一步掐着靖斯年的脖子。从头到尾,她要保住官家,然后才要爱靖斯年。至于陈皇后,当初你皇兄选她当皇后怕的就是再有一个官家。只是人的欲望若是能够满足,那到容易了许多。很多事情不用说,你该比我更清楚。这皇宫里,这暗处,有多少不干净的事情,又多少算计,她这皇后难做,可是她却也一直都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这皇宫里,这么多人,而今天第一个来的人是你?恐怕你这个皇嫂没少给你吐口水吧?”
她不是不清楚,她只是不愿意去做。
她或许算计过靖斯年,但绝非在爱情上。
而别人,她更不愿意了。
“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别人对待皇兄都是有目的的,就你没有?”靖瑶冷冷的看着她,“若不是我皇兄,你和你那妹妹还能活着?你不是没目的,你只是将目的藏的更深而已。这也是我最佩服你的。一个女人,带着妹妹和阉人,能走到你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啊。”
洛晓霜咬牙,最终将她要说的话全部吞了进去。
她的位置,她的行为,已经没法解释清楚了。
所以她决定放弃解释了。
她不担心自己,她无所谓别人怎么看她,怎么说她。她担心的只有他,靖瑶能想到的别人都能想到。
他会变得很为难,是不是?
洛晓霜低头不语,靖瑶也不愿意在同她废话。
“你最好小心点。”靖瑶站起身来看着她,那双眼透着愤怒与憎恨,那强烈的情绪好似要吞噬她一般。
“我劝你最好别乱动,”洛晓霜浅笑淡然,“你也知道,我一向会用苦肉计。”
靖瑶被她一句话气的全身都在颤抖。
而她心里却下定了主意。
即便是个死结,那么她也会去解开的。
不然她不配他那么对她。
靖瑶走了,楚心渝抱着孩子回来了,她看着楚心渝,无奈的笑着,“楚大夫,我又出名了。”
楚心渝把孩子递给她淡漠的告诉她,“据说林将军在大典上同皇上吵起来了。”
洛晓霜静默,随即一笑,什么话也没说,意料之中的事情。
第 70 章
靖斯年回来的很晚,她等他等的都睡着了,他见她躺在床褥里,身体却靠着枕头,歪着的脑袋一看就不是很舒服,弯腰伸手想要将她的身体放平,胳膊才拦着她的身体,她便被他弄醒了,睁开眼,先是看到他满脸的倦容,随即便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她忍不住眯眼笑着,“回来了?”
“嗯,靖瑶今天来了?”他问。
“嗯,你同林睿之谈过了?”她也问。
“嗯。”他直起身体,“好好睡,这样不难受么?”
“你想怎么办?”她的身体慢慢滑了下去,躺平在床上,看着他熟练的把衣服脱了,然后钻进被褥内。
“你想让我怎么办?”他侧身,她也侧身。两个人靠的那么近,她的鼻尖是他的味道,他的眼中全是她。
“靖斯年,”她的头往他的胳膊上一枕,身体贴的他更近了,手臂环在他腰间,整个人都埋在他胸口,“要不,我让一步吧?”
“怎么让?”
他的声音冷静温柔,在她头顶响起的时候让她愣了几秒。
“明天你回坤德殿吧。”她的胳膊慢慢收拢,却感受到他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她抬头,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看,眼中透着几分不可思议,透着惊讶,更多的是受伤。
她不解,“不好么?”
他并未回答她,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林睿之与他公然挑衅,他才同他谈完,心里如果说没有挣扎没有愧疚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的挣扎为了谁?他的愧疚又是因为什么?
林睿之他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沉迷与司静宸,因为他不了解她。
而他为什么那么为难,因为林睿之从头到尾都是林睿之,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从未是官傅生也未想做官傅生。关于这点,他很感谢他。
但是他不能因为感谢便答应林睿之他想要的。至少,他便不能没有她。
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她,不是他要遵守那个承诺。是他想,打从心里想给她那个承诺。
如今她愿意让步,这样可能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是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想起她的个性,想起她的脾气。他想,一天或许她能忍住,一年,十年呢?
她会随着岁月,随着他的无奈,然后慢慢枯竭凋零,或许不止如此,或许有一天,她便又放弃他了。
是的,他觉得她就是会那样。
先是把他推出去,然后再慢慢的放手,最后又变回了那个他看不懂的司静宸。
她的提议,让他很难受,很受伤。
她见他沉默,见他眼中的受伤,忽然明白他在想什么,唇靠过去,他躲了过去,没有碰到他的唇,只是碰到他的下颚,她贴着他,贴得紧紧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我想的是什么样的?”他问,紧抿的唇,冷静的声音,还有那全身僵硬的身体,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他在生气。
“我没想过放弃,我也不舍得……我只是心疼你,真的只是心疼你。”她的手环着他的身体,用尽全部的力量去让他知道她的无措,她的无奈。
“所以你已经想好了?”他依然不为所动。
“靖斯年……”她皱眉,柔软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委屈,几分伤心。
怎么想好?如何想好?
她的男人,让她送出去,比让她死还难受。若是没有宝宝,若是没有爱,她死了倒也清静。可是现在这样,她舍得去死,却也不舍得他难受伤心啊。
“那以后你最好帮我排好日子。这后宫这么多,你只让我去坤德殿,淑妃那里,别人呢?别人都不管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在这巨大寂静的夜里,显得突兀又清楚。
而她的手臂已经被他牢牢的抓住,那双宽大的手,捏的她的胳膊死死的,透着狠劲,透着绝望,便这样硬生生的将她从身边推开。
她不喊疼,没有皱眉,只是拼命想要靠近,只是唤着他的名字,“靖斯年……”
木头床发出嘎吱的声音,那本事夜间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却只是挣扎,只是无奈,反而透着讽刺。
终于她先投降了,低头闭眼,紧咬着唇让自己不要那么狼狈。
她一哭,他便弃甲投降了。
他的脑袋里自然而然浮现出三个字,第三次,一下子那些气愤,那些委屈,都因为她的泪软化掉了,而心里透着几分心疼。
怎么办?
任她气他,伤他,只要一个眼泪,只要一句软话,只要一个“哎呦”,他便疼了。疼的钻心,疼的露骨,疼的简直没有办法去掩饰。
他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你还哭?”语气依然透着不爽,却带着讨好和妥协。
她拼命咬着唇,让自己的泪不要在流了,她也不想哭,可是对着他,靠的越近越想依靠,得到越多,便越想给予越多。于是,泪也变得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他见她发狠的咬自己,那艳红的唇变得更妖娆了,那揪心的疼边的透彻心扉了,拇指抵住她的唇,慌张的说,“松开,别咬了……”
他这不生气了,她觉得更委屈了,唇是松开了,眼泪掉的更凶了,声音也更大了,“你以为我愿意啊?”
“行,你不愿意,你委屈了……”他无奈的摇头,大手擦着她的脸颊,“怎么以前不爱哭,这生了孩子了,到哭的越来越凶了……”
抱怨的话说到一半,她探头便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疼得他咧着嘴,发出嘶嘶的声音。
直到她觉着过瘾了,这才松开嘴,他拉开他的亵衣,都出了血印,“现在不心疼了?”
“自然有别人心疼你,我心疼有屁用。”她想要转身,可是却被他扣的死死的。
“行啊,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泼妇样。”他翻身死死的压住她,“今天不收拾你是不行了!”
她将头埋在他胸口,身体柔软如棉,好似已经准备好了任他索取,他低下头,大手轻抚着她额间的碎发,唇触碰着她的额头,她随着他的触碰,闭眼颤抖。心里却在想,这以后的晚上,她可怎么过?
一个人,回头脑子里想的全是他同别人?
一想到这儿,微微颤抖的睫毛便凝聚了水气。
他低头亲吻,啜饮,那味道透着淡淡的苦涩与咸味,“真的想好了?”
他的语气中透着几分玩笑与嘲弄。
她睁开眼睛,眼里已出红丝,“你别太过分,一个两个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