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景君像剥白菜似的,把她身上的衣服,从外到里一层层的剥开。每剥开一层,他眼中的火光和炙热就加深一层,呼吸也随之粗重一些。
绕是季飞侠大胆开放,此时也有些羞赧。衣服刚一脱完,她就迅速隐入水中。然后拼命的揉沐浴露,用满缸的泡沫遮挡住他的视线。
“别沾水。把右手举起来。”田景君蹲下来。把手伸进水里,摸着她的背,轻轻的揉搓着。
季飞侠的身子不由得颤栗、痉挛着,她轻轻地呢喃一声:“田田,你把衣服也脱了。”
“好。”他笑着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服除掉,然后挤进浴缸。浴缸里的水不断的往外溢出。洁白柔软的泡沫爬满他们的全身。空气中弥漫着温香的气息。
两具滑腻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水声哗拉作响。
一时间,室内春色旖旎,喘息声,呻吟声,不绝如缕。
……
两人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才出来。田景君用浴巾裹着季飞侠,心满意足的抱着出来,他的脸红润水滑。眼睛像秋天的西湖,波光潋滟,迷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气,没有一丝杂质和阴霾。季飞侠轻吻着他的眼睛,摩挲着他的脸颊。
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俯身过去。眼睛贪婪的看着她的身体,很遗憾的叹口气。这就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季飞侠也睁开了眼睛,笑吟吟的看着他。红润饱满的唇微微向上翘着。脸颊白腻丰润,泛着动人的光泽。像一只成熟得恰到好处的水蜜桃,引人遐思。
田景君的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阵吞咽声,脑子还在呆滞中,身体却已经率先行动。他覆上去,像猎狗叼猎物一样,叼住她的唇,轻轻啃咬,细细品尝。她的双臂环绕在他的脖子上。胸脯不停的起伏着,发出一阵阵让人心醉神迷的喘 息和呻吟声。
“田田,我想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永远……”她轻声呢喃道。
“我也想……”
第五十三章 空间消失
两人颤栗着,一起攀上欢乐的高峰……
然后疲倦的相拥而眠。
那一夜,他们睡得极为踏实。连梦都没有来打扰他们。
翌日清晨。等到季飞侠起床时,田景君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没有。卫生间也没有。再抬头一看,却在阳台上挂着。她只好裹着浴巾在屋里走来走去。田景君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她这副模样,夸张的惊叫起来:“你不会是一大早就来勾引我吧?”
季飞侠白了他一眼说道:“自作多情,你忘了我们昨天是空手而来吗?而且连昨天的衣服也被你洗了。”田景君一拍脑袋,说道:“哦,我真忘了,你等下,我现在就去商场给你买。”
他想了想又停下了穿鞋的动作,狡猾的笑笑:“哼哼,我先不给你买,这样,你就得光着身子在屋里走了。”
季飞侠没理他,趁着他忙碌的时候,自己去想办法,她本想去翻翻看有没有他的旧衣服,没想到竟翻出了一堆女装,各个年龄段的都有,虽然有些过时了,但基本上都能穿。这可能是田景君妈妈生前的衣服,她穿恐怕有些不适合,想着,她又把衣服放回原处。
“你要是不嫌弃就穿吧?”不知什么时候,田景君站在了门口。
“可以吗?我怕你触景生情。”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淡定了,没事的。”田景君笑笑。
季飞侠找出一套最为简单的秋装,套在身上,竟像跟她量身定做的一样。田景君也有些惊奇。
他微微一笑说道:“看来,我们父子俩的目光真的很相似,连型号都差不多。”
“一边去。”
“行了,超市该开门了,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田景君看看表说道。
“我也去。”
“就在楼下,十几分钟就回来。你好好在家呆着吧。”
他走后,季飞侠觉得口渴,便到厨房找出水壶洗净了准备烧水。以前他们喝的都是空间泉水,这次她也不例外,她像往常一样,提着水壶,集中意念,想闪身进去。可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不,不可能!怎么可以这样!”季飞侠心中惊恐,又连试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成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她换了环境,随即她又想到,以前她去外地旅游的时候,空间也能用。跟地点没关系,那么……
刚才还喜悦的心上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她提着水壶的左手一松,水壶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壶盖打着圈儿转动着。她举起被纱布包得层层叠叠的右臂,不顾撕心的疼痛,咬着牙一层层的揭开纱布,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处伤痕,她这才发现,原来,那一镰刀正好把那只红印从中间划开。而以前那条若隐若现的红印,现在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这就是它消失的原因吗?
她的空间消失了,消失了!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消失。空间对于现在的她影响并不大,她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没少用功钻研养鸡种菜的技术,就算没有空间,她顶多是少赚些而已。但景君怎么办?他的病情正在最关键的时刻!
她原以为离开李家村,躲开极品父母,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但却没想却是一个噩梦的开始。这就是命运,她会在你对生活即将麻木时给你一个惊喜,又在你享受这种惊喜时,再连本带利的收回来。还有季青山,如果不是他那一镰刀,她就不会受伤,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那股被压抑被刻意忽略的仇恨和怨愤又如潮水一般的涌上来。她站在原地,胸口剧烈的起伏,面如土色。像被突然间摄去了三魂六魄一样。
防盗门咔嚓几声被人从外面打开,田景君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来,“我回来了,飞虫。”他习惯性的喊了一声。
他往厨房一看,却发现季飞侠愣愣的站在那里面如土色,目光呆滞。水壶摔在地上,胳膊上的纱布已被撕开,殷红的血又慢慢渗透了纱布。
“你这是在干什么?”田景君咚的一下放下东西,奔了过来。
“你撕开纱布干什么?有什么事等回来我干不行吗?”他一边唠叨着一边帮她重新包扎。季飞侠机械的站着,不声不响。
“飞虫,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
半晌,她才一头扎进田景君的怀里。肩膀微微抖动着,似乎在哭。田景君一时不知无措,他实在不明白,怎么自己才出去这一会儿,就变成了这副光景。他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到底怎么了?”田景君扳过她的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问道。
季飞侠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擦擦眼泪,说道:“没事了。就是心情不好。”
田景君莫明其妙的看着她,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知道了,你例假来了吧?”问完,他又如释重负的笑笑。
“别哭了,你看我这次给你买了姜粉红糖,大枣,还有乌鸡白凤丸。还有月月舒和护舒宝。”
季飞侠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往外掏东西,心里越发酸涩。
“好了,来,洗把脸,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出去玩,再给你买身花衣服。”田景君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他牵着她到洗脸池旁,拧开水龙头,接了半盆温水,把毛巾蘸湿,仔细的给她他擦着脸。季飞侠也没挣脱,只是任他忙活着。
洗完脸,他又贴心的给她的脸上涂上一层化妆品,一边涂一边检讨道:“我忘了问你要用什么牌子,听销售小姐的推荐就买了这个。凑和用吧。”涂完化妆品,他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
季飞侠呆呆地看着镜中的两人。此时的他,已经比他们最初相见时气色好了许多。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身材瘦得像枯树,头发掉光,颧骨高耸,眼睛大得可怕。仿佛风一吹就倒似的。现在的他好容易恢复成这样,眼看就要痊愈,为什么要这样!如果她的空间永不再出现,他会不会还会回到原来那种状态?想着想着,她的身体不可控制的打了一个冷战。
“你怎么了?冷吗?”田景君握着梳子的手不由得顿住,担忧的问道。
“不,不冷。”
给她收拾完毕,田景君又去厨房把面包片和火腿切好,牛奶热了,端到桌上。季飞侠只胡乱吃了两口便再也没了胃口。田景君也随之没了胃口。
突然,她的眉头一蹙,肚子猝不及防的剧烈抽痛起来。她的老朋友又来拜访了。
田景君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又赶紧忙前忙后的给她冲糖水、按摩。
“行了,你别忙了,一会儿就好。”季飞侠有些歉意的说道。现在的自己简直跟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样,什么都由他代劳。这让一向独立习惯的她不觉有些羞惭和别扭。
“我愿意。”田景君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蹲下来抚着她的脸说道:“我愿意这么做。”田景君的脸上又浮现出追忆往事的神情:“你知道吗,飞虫。我爸妈还在世的时候,我爸那时已病得快不行了,可是每天早晨他仍然坚持要给我妈做早餐,给她梳头发、化妆、选衣服。我妈下班时,他一步步的挪过去也要去接她。我当时非常不解,我的邻居也非常不解,他们私下里议论我妈,说她狠心,都这时候了还像奴隶似的使唤我爸。我妈任凭别人怎么说,依旧我行我素。”别说别人不解,季飞侠也不解,人都那样了,怎么还能这么使唤呢。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我妈的良苦用心。那时候,我爸的心里肯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对家人对社会都毫无用处,那种不被需要的失落感深深的折磨着他。我妈这样做,让他觉得自己又有了被需要的感觉。所以,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他虽然被疾病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精神一直很好。甚至到死都是笑着的。”季飞侠恍然,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她似乎听过。但没深刻的体会过。
“我也需要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你明白吗?”最后,他小声的说着这句。
季飞侠的心被挤得隐隐作痛,她转身回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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