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萧玉蝶平静的坐着,模糊的双眼望着酒杯中的酒,听到龙荣雪活着的消息,一时不知如何表达,只有呆呆的坐着,望着酒杯,缓缓浮出那以往时冷时柔,一张倾国倾城的红颜。
荣龙吟望了一旁如此冷静的萧玉蝶,见他不知是喜是忧的眉梢,只是两眉之间已是皱紧相蹙。荣龙吟安抚说:“蝶儿,龙姑娘活着就好,你应该高兴才对,莫让龙姑娘看到你这般模样伤心担忧啊!”
萧玉蝶朦胧的眼睛看向荣龙吟含蓄一笑:“吟儿说的对,龙儿活着就好,只要好好的活着。”
荣诺抬目看着与她对坐的萧玉蝶,眼泪再次滑落,心伤暗付:“若我是龙姐姐,他会不会如此在乎紧张,他双眸朦泪会这样为我吗?可我终是我,做了白日痴人梦,难道要学着去放弃,我能做的到吗?”
荣龙吟见如此深情的萧玉蝶,心情也跟着失落些,飘渺的声音:“我们彼此同感深思。”策韵落晨心有感触点点头。
萧玉蝶逗笑说:“吟儿的同感深思怕只是独行侠吧!”
荣龙吟挑了挑眼皮,调逗的口吻:“蝶儿,难不成我的心长错位了?”
萧玉蝶娇柔一叹,笑道:“这可说不准。”
荣龙吟懒懒的语气:“莫非你要走进来瞧瞧。”
萧玉蝶拂袖轻咳:“你的心只有自己清楚,何须我去瞧,要看也应该是你心中所念的心上人,不敢抢此一夺。”
荣龙吟早已乐的哈哈大笑:“蝶儿,倒像是吃醋了。”
荣诺一时傻了眼,策韵落晨于荣龙吟冷冷扔了一句:“浊了我的眼,还真有龙阳之号的人。”
萧玉蝶微红的脸,转移话题问:“策韵兄来可是为了吟儿?”
策韵落晨微眯了一双眼,轻轻一笑:“正是。”
荣龙吟收起笑容,正经问道:“策韵兄为我?”
策韵落晨冷着脸,却是正色道:“怎么,殿下不欢迎我远道而来,好助你一锦之棉。”
荣龙吟万分激动,忽然大喜:“真的,这么说策韵兄是冬雪送炭?”
策韵落晨冷淡反问:“殿下不愿?”
荣龙吟傻喜慌神:“哪里,哪里,太过意外,一直不敢奢望罢了,来,策韵兄,我们干一杯,欢迎你们的相助。”
荣诺在一旁观看,满脸喜悦,一脸豪气:“策韵公子,萧公子,谢谢你们对太子哥哥和我做的一切,一杯酒入肠,千言万语在一躬。”
策韵落晨倾斜冷眸,侧了侧身,赞许道:“不敢,险些错杀了一条女汉。”
四人大笑:“干。”共饮而尽。
荣龙吟问:“蝶儿,江湖第一杀手都肯尊服于苍生,你还犹豫不定,不愿为天下百姓吗?”
萧玉蝶见那祈求的眼神,无奈语气:“我生平不喜官场,不喜天下大乱,可眼前的局势,我不得不为你,不为百姓,之前曾答应过你,但在踌躇中,如今只有尊从你的安排,尽略薄一丝,那时,天下太平便自做主张,还吾一身轻飘,太子殿下可愿应我的请求?”
荣龙吟泪水闪在眼中,激动道:“蝶儿,我答应你,太平那日,便是你自由之时。”
荣诺笑笑道:“萧公子之前就连我父皇的恳求相劝能拒之,如今能为天下苍生着想,倒是百姓之福了,赞服了。”
萧玉蝶谦诚:“诺儿,言虚了。”
策韵落晨似乎也被这样的场面为之动容,豪气壮志:“若不是与荣兄有过一次生死,曾应下的承诺,岂可为戏言,玩耍于人,若是论私心,是龙儿让我前来,她知你有难。江湖第一大忌便是:不可轻信于人,但又不能失信于人。”萧玉蝶心中一震。
荣龙吟壮气道:“原来如此,一个与我只有几面之缘,曾被我冷嘲骂语,又如此聪慧的女子,竟为大局着想,佩服,改日定加以重谢龙姑娘。二位的大恩也是我今生所不能忘的,他日若大事已成,除掉奸臣余党,定当涌泉相报,请受荣龙吟一拜。”
策韵落晨与萧玉蝶快速扶起:“岂敢受殿下之礼。”
荣龙吟正色言道:“当真受之无愧。我们之间并无君臣之分,是知己,是朋友。”
“吟儿。”策韵落晨与萧玉蝶其喊道三人拱手相握,为大事之威相助信心。
荣诺祝声:“愿你们共渡难关,契心相存,知心知己常青。”
☆、第五十八章 敬心皆爱顽童怪姿眸醉笑
“龙儿。”煜轩韶柔情的喊道。龙荣雪灵水的目光望着煜轩韶。
“龙儿,轩儿今生有你在身边真好。”煜轩韶宠溺的语气说着,纤玉的手轻轻抚上龙荣雪长长的秀发。
龙荣雪的双手环上煜轩韶的腰际,头缓缓偏侧在煜轩韶的肩头,温声道:“轩儿,你只管做你的事,龙儿会好好的活下去。”
煜轩韶的手抚上龙荣雪迷人的脸庞,双眼尽是舍不得,看不够,忧伤的问道:“龙儿,那个狂骤凄冷的雨夜,难道你不恨我?”
龙荣雪微微一笑,并无责怨之意:“若我怪你,又怎会嫁你为妻。”
煜轩韶激动的将龙荣雪拥入怀中,颤声道:“龙儿,你我心犀如一,知我者莫爱妻也,老天待我不薄。”
龙荣雪轻抚煜轩韶的肩背,幽幽出口:“轩儿,不也是为我做了好多事,只为让我好好的活着,却一个人藏在心里?不是吗?”
煜轩韶心中一惊,柔声道:“原来你都懂的,我为你做的,只不过是我的自私,不愿你卷入是非血腥之中,只想你永无止境的陪在我的身边。”
龙荣雪抱紧煜轩韶,淡淡道:“轩儿担忧我,我岂有不知。几日以来,你与师父、师叔,母亲的突然消失,心里总觉得怪怪的。那天师叔带着伤回来,不免惊心。我从未见过师叔如此伤心绝望,师叔情急怒吼之下说出了大殿之事,又说你正在温柔欲河中,师叔的话我有些迟疑不信,可他身上的伤却是真的。我心神不宁,手握一把伞,那个萧条的雨夜让人冷栗惊悚,莫名的害怕。当我轻踏运功来至洁白玉石的大殿门口,看到了如师叔所说的一幕,一时心痛,加上我用功,致使毒性大发,那个雷电狂骤的夜雨重重的敲打我的心,我以为那一刻痛的心从此不会再有了。可你的邪柔冷笑,贵雅玉容,不见你时,又思心于我,那张邪笑凛贵倾面,在我脑海游来游去,再见你时,那种痛如一条鞭子狠狠抽打在身心……”
煜轩韶忏悔道:“如果失去你,那天朝堂上我不会说出绝情不孝的话激怒师父,这样的代价我好害怕。”
龙荣雪素手抚上煜轩韶那疼惜的脸,那伤痛胆怯的水眸,让她心疼了,温声道:“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后来细啄,只是你用的权宜之计,心里不再怪你,也许你有你的苦衷,你有你的担忧,更有重要的责任需要你处理,我又怎能让儿女私情牵绊着你,不能因为我让天下动荡,若是到那日天下百姓受苦,我就成了不可原谅的千古罪人,会遭天谴的,再想见到你更是难如登天?”
煜轩韶将龙荣雪融入怀中,口吻邪魔霸气:“不准胡说。”弯眉邪淡,眼底温心一笑。
仁美来至堂厅,敬声:“两位尊者,天已微亮,是太子……轩儿,该回宫了。”
仙阳真人点点头,眉目间隐约忧胧。
童稚大仙粗略的手捋了捋短寸的胡须,摇了摇身子甚是滑稽,后又摆摆手,坐回椅子,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脚不停的抖动,懒洋洋说道:“不急不急,让这一对小夫妻再多待一会儿。仁美姑娘,你坐下好好歇着,喝杯清茶,省省心。”
仁美被那童稚大仙说的有些尴尬,只好坐下,心中踌躇不定,暗自着急:“若等郡主迷药已过,不见太子,不知又会闹出何事来?”
仙阳真人瞟了一眼童稚大仙。
童稚大仙走到仙阳真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仙阳真人,忽然傻呵呵一笑,一手抓上仙阳真人的胡子,瞪着大大的眼珠问:“你个老猫,看我不顺眼,就别在这晃来晃去。”
仙阳真人扯回胡须,揉着微痛的下巴,有些生气:“说归说,动手动脚没规矩,看你一眼怎么了。”
童稚大仙双手掐腰,噼里啪啦指指责责:“怎么,你错在先,还跟我吹胡子瞪眼,我有说你什么吗,你拿眼珠不屑我一眼干什么,有你这样不尊敬师弟的吗,呆猫?”
仙阳真人想接话,气的只有吹胡子干瞪眼:“你,你,你……”
童稚大仙转脸对仁美笑笑道:“仁美姑娘,你说我骂他对不对,没有揍他已经是我大仙发了善心了。”
仁美结巴一舌:“啊,是……呃……不是,大仙喊我姑娘,似乎有些离谱……与我年纪……不妨吧?”
仙阳真人噗哧一笑。
童稚大仙又蹦又跳,吼道:“姑娘就是姑娘,你这样拒绝我的呼喊真伤我的嘴皮子,这明摆着伤我尊严。哼,老皮猫,你笑什么笑?看来非要让你吃些苦头不可?”
仙阳真人一脸好笑,无所谓对仁美说道:“不用理师弟,我们三人相处已有多年,你还不清楚师弟的脾气,添油加醋不说,有眼有珠明明看的很清楚,却怪那张嘴皮子,喜欢画蛇添足。”
童稚大仙吼道:“死皮猫,你说谁添油加醋,画蛇添足,有眼无珠呢?”
仙阳真人摊摊手,无奈说:“我何时说你有眼无珠?”
童稚大仙得意一笑,中招了:“看,承认了吧,说的清清楚楚,还死不承认,今天非让你尝尝苦头不可?”说着便要动手。
仙阳真人用椅子挡住:“不躲不是又让你一顿好打,才不学上次让你整的直到现在身上瘀斑未退,骨头还疼着呢?”
童稚大仙一个着急跳上椅把,仙阳真人快速闪开,轻移脚步如莲碧,似乎察觉不出他如此了得的轻功无声无息。童稚大仙站在椅把上跳动着,只见他的表情时哭时笑,一张仙气的小脸扭扭弯弯。
仙阳真人与仁美看的再也忍不住大笑出了声。
童稚大仙在椅把上跳动着,手不老实的指责仙阳真人,斥责道:“你这个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