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妈妈见那柔声柔笑的美颜,上前嘻笑劝道:“纱姑娘,既然是丞相赏赐,说明大人慕名而来,欣赏姑娘的才貌,莫敬酒不吃吃罚酒。”
莫云望着那张粉红柔笑的女子,深邃几目,便警告冷声威胁:“还是凤妈妈识趣。伊人美若冰艳之倾,傲冷如霜柔中情。姑娘虽是冰冷之人,却是位有情的女子,再美的流年幻影画卷还是及不上真正的红颜若现。姑娘,孰轻孰重,可要想明白了。”
龙荣雪深探一眼莫云,坚定的语气,冷冷道:“若我执意如此不要呢?”
莫云冷笑:“姑娘真是糊涂,萧玉蝶才华横溢,擅喜墨画诗逸,而你这张倾天下的美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偏偏被萧公子的潇洒神笔画的神若神美,真幻美芸,你这张容颜却又像及了皇上曾逝钟爱的女子,但圣上曾有下令:禁用那位娘娘所有一物一丝,若有人违令灭整族。假若丞相将萧公子的画卷呈与当今圣上,那整个将军府,后果可想而知,你还是好好的斟酌一番吧。”
又对一旁的凤妈妈冷厉一眼,凤妈妈慌神:“我什么也没听到。”
龙荣雪莲步移至窗边,那孤影弱小的身姿,映入莫云的眼中,凄冷寒一,双眸微颤。
龙荣雪平静的语气:“原来我的存在竟是为了一个逝去已久的芳花活着,没想到我一个女子的影畔,更是成为他人利用权势的工具,这样的我,是该庆幸,还是应该悲哀呢?”
☆、第七十五章 夜谭窗语暗施毒计惹假言
静寂夜思如梦,风浮羞红月晕,朗朗月夜淡华,悲离却任他人掌握。
莫云站于红香楼的后院,望着窗边那娇盈的身影,双眼迷蒙。虽然他曾经看过画卷中的她,却不曾真正目睹她的红颜,不想今夜那柔美的国容,尽收在他的眼底,往日的冷眸变的复杂难捉,思愁万丈。
夜月中传来温声细语,又带哀怨:“记得第一次踏进红香楼,你的温语劝阻;记得你每日的悉心照顾;记得每次出入红香楼你的关切;记得每次你的句句提醒忠告。今夜你将丞相的计划又透漏与我,你一次一次的关照,换来的却是一次一次的伤害。然而,我行踪的足迹换来的却是血腥的场面,你还是那个我曾经信任的知己吗?”
莫云走至楼阁窗下,沉重的双脚,忧愁的语气:“是,你每次的出现,每一次的消失,你被人追杀,种种的血腥场面,全是因为你的出现打乱了丞相的计划,一向心狠手辣的丞相,竟然为了一个毫无缘面的女子手软了,这是我不能容忍的。眼看计划离成功越来越近,杀了那个狗皇帝,还我一家三百余人口的性命。可你为什么要出现,若不是你的出现,丞相早已完成了千秋大业。可笑的是,丞相竟然下令不准任何人动你一丝发毛,我们卖命十余年的精力,竟比不上一个刚刚出山的女子。对,我是自私,手辣无情,我关心你是让你一次一次的信任我,让你对我消除戒备,你每次的行踪出没(mo),全告知于丞相。没料到,你竟知道我的目的。希望你远离这是非之地,不要再回来了。”
上面平静如水,却没有回应。
莫云无力的依靠着墙壁继续说:“丞相由原来的杀你,成为如今对你的仁爱,丞相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也许以后他会改变的。”
那清晰的声音如同天籁传来:“我希望见的还是原来那个信任温暖的尚掌柜,而不是被仇恨蒙蔽的嗜血如魔的莫云公子。”
莫云身子一颤,痛楚的眼神望着窗边的烛光暗暗消失,他侧身探望那个弱风的身影已经不在了。莫云愁绪的望着那扇窗,孤独秋夜的月夜,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孤寂如月影一般。
“雪夜国”风平浪静,夜幕秋毫,月影皓空。
煜轩韶坐在庭院中,双眉微蹙,满目痛楚,倚着椅榻,静静的望着一轮明月,思及佳人却已不在身旁。
仙阳真人睡不着,侧过长廊见煜轩韶坐在庭院中,疼惜的目光,无奈的摇着头。
星辰月移,日照东山,鸟儿愉悦莺叫,淅淅动人。
童稚大仙手拂一朵白莲,微吹浮花瓣,一路傻笑。
加芝从长廊绕过,正预去“太子宫”,见对面迎来的童稚大仙,心上一计,低首前行。
“哎哟……”两人撞在一起。
童稚大仙手中的白莲花瓣纷落散飘一地,童稚大仙怒怨:“你撞碎了我的白莲,还我?”
加芝柔柔额面,怪怨道:“你也撞疼了本群主,本郡主还未定你的罪呢,只不过是一朵破烂恶臭的花而已。”
童稚大仙怒道:“撞疼你活该,没撞死你,已经是我仁慈了。哼,小恶女。”
加芝一脸怒气,毒辣的目光盯着童稚大仙,小脸气的通红,忍下怒气,逢笑道:“大仙是帝王身边的红人,本郡主可不敢惹。这样吧,既然我撞碎了你的花,那我就陪你一件好东西,如何?”
童稚大仙一脸欣喜:“真的?”
加芝笑笑:“本郡主说话从无回舌,还能骗你不成?”
童稚大仙嘻笑:“什么好东西?”
加芝仍是笑说:“大仙先到本郡主宫殿等候,少时随到。”
童稚大仙手足舞蹈:“好好好。”
似个狂山猴,乱蹦乱窜,惹得加芝身边的宫女个个偷笑。
加芝一脸的笑容消失,嘴唇不屑冷哼,脸上噬鬼:“待会让你好看。”见地上的白莲花瓣,她派人暗查过,记得龙荣雪最喜白莲,突的目厉如火,红恨生嫉,狠狠地踩着地上落得花瓣,见踩得早已是一滩烂泥,冷恶冷笑:“龙荣雪,你永远被我蹂躏在脚下,倒时让你乖乖的求我,哈哈哈……”
随身的宫女被加芝笑的阴冷,个个低头不禁打着唆颤。
“这件纱衫真好看。”童稚大仙将它披在身上,赞美嘻笑。
加芝赞道:“这是从‘荣迎国’送来的丝缎贡品,正合大仙,那就送你了。”
童稚大仙傻呵呵:“太好了,小恶妞真好,嘿嘿……”一个跃窜没了踪影。
只留下一阵嘻笑的宫女。
加芝柔笑的脸转为得意不屑的笑。
仙阳真人站在“太子宫”殿门口,愁眉不展略带愤怒:“加芝以垄断朝中大臣的权势,有的还被暗杀了,有的已被她收买。现在局势难测啊?”
帝王与帝后互看一眼。
煜轩韶坐在一旁沉思,方有一时,才吐出一句:“父皇,母后,昭告天下,儿臣与郡主大婚。”
帝王与帝后惊疑:“你可想清楚了?”
煜轩韶皱眉紧锁重重点头。
仙阳真人望着煜轩韶,他想探清他的想法,却又看不出破绽,他两眉蹙忧,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挂上心头。
大殿一时凝重,突听一个声音由远及近,笑声连连:“好看,嘿嘿,真好看。”一个跨步来到大殿中,跳至帝王与帝后身边:“怎么样,这件丝缎霓裳是不是赏心悦目?”
帝王与帝后偷笑点点头称:“好看,好看。”
煜轩韶一脸阴霾,见师父如此有趣,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童稚大仙见仙阳真人低沉,打趣道:“师兄,这件纱裳配我玉树临风的公子吗?好看吗?”
仙阳真人哈哈大笑:“你个老匹夫,还玉林公子。心情好的时候喊我一声师兄,不好的时候乱点乱叫。这件纱裙是好看。不过,穿在你这个老头子身上,那可就叫一披纱裙配老汉,难看,难看,哈哈哈……”
众人大笑。仙阳真人接着说:“谁送……”
童稚大仙扭捏道:“别那样说嘛,谁规定了女人的衣服只能穿在女人身上,听了怪难为情的。”
正说笑着,仙阳真人嗖的脸一变,一脸痛苦,双目悲愤。
童稚大仙只顾沾沾自喜,嘟着嘴,摇着裙摆说:“师兄莫说的难听嘛,好不过人家也是相貌潇洒,身姿……”
仙阳真人急步上前撕扯。
童稚大仙死死抓着衣裙,骂道:“疯猫,你干什么,别扯了,这么好的衣衫,一会儿让你扯破了。”
仙阳真人怒吼:“脱下。”
众人不知所云,仙阳真人竟为了一件纱衫狂怒。
童稚大仙紧揽双肩,噘着嘴:“发什么脾气,不脱就是不脱。”
仙阳真人双眉怒火,一个出手与童稚大仙打了起来。
帝王与帝后急喊:“你二人好好的,怎么为了一件衣服打起来了,快停手啊?”
仙阳真人出手迅速紧追不舍,童稚大仙四处乱躲却不还手。
煜轩韶深邃的双眸望着仙阳真人,微斜眸光看向门侧,轻风拂起飘过裙边,只见那裙影慢慢消失。煜轩韶冷邪的黑眸暗怒:“加芝你够狠?”
仙阳真人与童稚大仙纠缠不清。
帝王急喊:“二位大仙别打了,有话好好商量。”
帝后也是相劝:“只是一件衫裙,何必二位大打出手呢,我那多得是。”
童稚大仙微愣,见仙阳真人一脸真怒,以往他从未发过如此大的脾气,思索中一掌已向童稚大仙劈去。
煜轩韶一个飞影挡住。
仙阳真人见是煜轩韶,一脸惊慌,快速收掌已来不及了。
帝王、帝后四目惊心:“不要……”
“童稚大仙,师父……”那人重重摔在大殿的一角。
仙阳真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煜轩韶急步上前:“师父……”
童稚大仙笑笑说道:“师兄,此恨可消了。”
仙阳真人如梦惊醒:“师弟,师弟,我糊涂,一时气糊涂了,我,我……”惊慌的泪水落下。
童稚大仙柔笑:“我知道这件纱衫会让你想起往事,这是柔儿最喜欢的一件,当时,是她的生辰,我送她的,却不料这件纱衫害了她,也害了整个龙氏一族。”
仙阳真人早已泪疾雨泊,语气含糊:“别说了,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是你心中一直内疚。”
童稚大仙嘻笑:“不恨我就好,这本来就是黑岭计谋的一部分,让你我反目,除掉一方,这样你我不能联手,趁我们大乱让加芝先取代‘雪夜国’。你恨荣君害的你家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