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姐没有出生的时候更不可能。”南宫照看了看南宫清,他既然早就对皇室的人防备之心,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的饮食中留下给你下毒的机会呢?
“所以,解释只有一个。”说道这里,南宫照住嘴了,再也没有往下说下去。
然后,一屋子的人全都沉默了,静静的盯着南宫芯钰,眼神从疑惑到不可思议再到愤怒。
南宫芯钰在无数道目光的逼迫之下,微微的垂下眼眸,左瞟瞟右瞅瞅,就是不去跟任何一个人的目光相接。
脑海里在快速的翻转着无数的念头,她在想如何脱身比较好。
显然,在座的某个人比南宫照还要熟悉她,还没等她想到好的办法,自顾自的开口:“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毒,是她自己吃的!”
纵然众人心中早已知道了答案,但是听到薛羽祥说出来,感觉还是不同,一声低呼不知道是谁发出,却代表了众人心底的震撼。
“你这个丫头想干什么?”南宫老夫人是第一个忍不住的。
她可是最疼这个孙女,从小就无法练武,偏偏又生了倔强的性子,她是从心眼里疼这个丫头。
看到南宫芯钰如今憔悴的模样,再听到她自己服毒,怎么能不心疼?
“芯钰……”南宫芷琪心里一颤,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会服毒,他那么拚命的去温养她的经脉难道就是为了让她没事自杀的吗?
“果然是思想异于常人。”紫玉曜低哼一声,不知道是责怪还是嘲笑,却能让人听出他话里的愤怒。
钟婧灵现实多了,直接过去,轻轻的按住南宫芯钰的脉门,小心的查探着。
查探之后,惊愕的发现,根本就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异常。
手指移动,一枚银针出现在两指之中,刚要下落,却被南宫照一把握住,厉声呵斥着:“你干什么?”
“我……”钟婧灵声音一颤,不是她想发颤,而是南宫照手上的力道太大,一瞬间就疼到骨子里。
薛羽祥慢条斯理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似不带半点情绪,可是莫名的就让房间的温度生生的降了几度:“你想死吗?”
明明没有杀气,却让钟婧灵不敢有半点怀疑,薛羽祥绝对会随时出手结束她的性命。
南宫芯钰微微的皱眉,薛羽祥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反应,轻叹一声,不再说话,自然身上那凛然的杀气也消失无形。
“现在情况怎么样?”温素韵不管是怎么中毒的,她就想知道芯钰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南宫芯钰呵呵的笑了一下,刚要说话,却被薛羽祥打断:“不用你说话了,怪浪费体力的。”
一句话把南宫芯钰噎的,有这么抢话头的吗?
“目前来说,情况一般。”
薛羽祥的话差点没引起公愤来。
“什么叫情况一般?”南宫清气得一瞪薛羽祥,有这么说话的吗?
情况好就是好,不好就不好,什么叫情况一般?
别人的话,薛羽祥可以不理会,但是南宫清的话他能不理会吗?
那可是南宫芯钰的爹,未来的岳父啊。
尤其是,南宫芯钰这么注重亲情的人,绝对是以亲情为主的,只因为前世,在亲情上受到的伤害太大了。
“就是她还可以压制。”薛羽祥笑眯眯的看着南宫清,不自觉的有那么一点讨好的意味。
“可以压制?”南宫清自然不会放过薛羽祥话里的隐藏意思,眉头紧锁,“毒无法解吗?”
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让薛羽祥身体一僵。
不愧是统帅三军的人,心思够缜密。
“这个问题,就要问她了。”薛羽祥将难题扔给南宫芯钰。
南宫芯钰深深的鄙视一下,有这样无耻的人吗?
薛羽祥笑了一下,用眼神与南宫芯钰沟通着,这种情况还是让她自己来说比较好,不是他不帮忙。
“这个毒,要找几种特别的药物才能解除,目前来说,我还没有找到。”南宫芯钰用最简单的话说明此时她的身体情况。
南宫清点了点头:“还可以控制,什么时候会发作?”
南宫芯钰沉默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薛羽祥替她说了出来,这个问题,他知道她无法说出口:“她现在不再服用毒药了,自然不会继续叠加毒素。”
“天逸族也没有办法解毒吗?”温素韵立刻想到了天逸族,毒天下无敌的天逸族。
世上要说毒,谁还能强过天逸族?
“没有。”薛羽祥看了一眼南宫芯钰,接着说道,“若是有的话,她就不会无功而返了。”
“无功而返?”紫玉曜仔细的想着南宫芯钰到了天逸族之后的情况,立刻恍然大悟。
原来她去天逸族的山里,还是去找药,看来是没有什么结果。
谁会想到整日嘻嘻哈哈的南宫芯钰竟然是一个中毒已深之人?
“既然事情都弄明白了,芯钰,你就好好休息。身体养好了,也好克制毒性,至于药品的话,大家一起想办法。”南宫延德说道。
老王爷发话了,在座的几个人自然是听从了。
简单的跟南宫芯钰说了几句之后,全都离开。
南宫芯钰躺在床上,仰躺着盯着床顶,在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手段太激烈了一些?
真的就像南宫照曾经说的,她是不是太不顾身边的人了?
就在南宫芯钰沉思的时候,其他的在另外的地方继续“深谈”。
“这种方法是要从小的时候就要服用,才能激发绝杀的最大威力。”薛羽祥将关键问题都讲清楚,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若是没有后面的情况,若是他没有在这个世界,恐怕,她会去行刺皇上吧。
外面有秋月阁为根基,杀了对南宫家不利的皇上,保住南宫家,保住她的家人。
这个才是她最开始的计划吧。
试想,谁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设防呢?
“我记得有个地方盛产药材,具体的方位不太清楚。”紫玉曜想了想说道,他当初行走江湖的时候自然也听到一些东西。
“那里在海的另一边,鲜少有人能去。”作为将军,极远之地也去过,南宫延德自然听说过一些传闻。
只是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没有用处,也就没有更多的打听过。
“芯钰能坚持那么久吗?”温素韵可不管那个地方在哪里,她更在意自己的女儿能坚持这么久吗?
“应该可以。”薛羽祥看向钟婧灵,“医谷的药应该能压制一些时日。”
“我立刻回去,将小姐需要的药准备出来。”钟婧灵说着起身。
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耽误,早一些时候对小姐就好一些。
“我去跟问问商家。”黎昱辉掌控着珍宝行,要是有人出海的话,商人更多。
毕竟有财物的地方就有商人,商人是世上最大胆的职业,有利益的地方,无论多危险,商人都敢去。
紫玉曜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他自然去发动自己的江湖势力,谁敢不给他冰玉门面子?
南宫照自然也离开,很多事情,小姐没有办法管了,他要立刻处理。
小姐不在的时候,他要将秋月阁打理好。
南宫家的人自然是要去问问老部下还有士兵。
无论怎样,先找到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才好。
回到南宫府,南宫延德仿佛是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岁,深深的叹息一声,重重的摇头,拍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肩膀:“苦了你们了。”
都是因为他对暄旭帝国的忠心,才让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子不得不诈死,让自己的孙女从小就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南宫清回视着自己父亲的双眼:“爹,儿子一直以南宫这个姓氏为荣。”
看着自己儿子的双眼,南宫延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重重的拍了两下,连连的说着:“好,好,好啊!”
南宫芷琪并没有跟着在大厅里,而是去了南宫芯钰的房间,收拾了点南宫芯钰的东西。
送入皇宫里去,交给薛羽祥:“这是芯钰小时候用惯的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贵重的物件,无非是梳子等物。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很念旧的人,习惯的东西不太喜欢换新的。
“芷琪,芯钰不想你们难过的。”薛羽祥太了解南宫芯钰了,她最见不得自己在意的人伤心。
“我没有难过。”南宫芷琪沉声说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傻。”
薛羽祥微微的挑眉:“很傻?”
“小时候我还为她温养经脉,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在做什么。我这个哥哥做的真是失职。”南宫芷琪觉得自己很失败。
他以为自己从小就开始保护妹妹,哪里想到,他的妹妹从小就已经开始准备保护他们一家人。
使用自己的命在保护。
她难道不知道绝杀使用之后的后果吗?
她难道不知道中毒深入之后的难解吗?
她都知道,他的妹妹啊,全都知道。
却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挑起了一家的重担。
每每想到这里,他总是无语凝噎。
芯钰,她这样做,让他情何以堪?
最该受到保护的人,反倒成了保护众人的人。
看着南宫芷琪如此,薛羽祥轻叹一声:“芷琪,与你说的后面的话,只入你我四耳。”
“嗯。”南宫芷琪点头,认真的听着,他知道薛羽祥后面要说的话绝对很重要。
“修习绝杀之舞,要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改造过来,才能发挥绝杀之舞的精髓。”薛羽祥慢慢的说着,平静的仿佛是在述说一个无关紧要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他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然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可以不可以说下去。
“对外面事情的敏感,你可知道会怎么?”
看着南宫芷琪迷茫的目光,薛羽祥轻轻的说着:“毒素侵入身体,痛彻心扉。”
声音顿了顿,薛羽祥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后面的话好像是用力很大的力气才说完:“她的慵懒,不是因为她真的懒,而是,毒发太疼没有办法如常行动。”
话才说完,毫不意外的看到南宫芷琪身体一震,脚下一个趔趄,直接的跌坐在椅子上。
双眼失神的盯着地面的某个地方,呆呆出神。
“我也疏忽了。”薛羽祥想到这里,心里一阵一阵的钝痛,“我与她见过无数面,她每次的反应都很正常,我还以为她只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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