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起身,安然回到后宫。
这样的举动弄得众人面面相觑,这算什么?
就算是南宫延德对暄旭帝国再有功,如此的以下犯上已经足够满门抄斩的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回到离开的皇帝陛下正心情大好的勾起唇角,南宫延德,你已经被逼到如此地步了吗?
向朕来投诚,既然如此,朕还是会留下你们一丝血脉的。
显然,对于这个结果皇帝陛下竟然感觉到很满意。
“小姐,您不担心……”南宫照不安的问道,天鼓一响,老王爷这么冲出去,不是等于谋反吗?
“不必担心。”南宫芯钰手指轻轻的抚着自己娘亲因为中毒而扭曲的五官,“皇帝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小姐。”南宫照可以放心的说话,这里被刚才小姐“冷静”的一闹之后,迅速的清场,估计还没有谁有那个胆量靠近。
“子孙俱丧,只留下一个小姐,南宫家完了。”南宫芯钰轻轻的笑着,笑容很美很美,就好像是月下昙花乍然绽放,那样美的惊心动魄,只是这盛开的昙花是冰雕玉琢没有丝毫的温度。
“今日爷爷的举动等于是把自己的底牌全都掀了出来。”南宫芯钰的手指轻轻的滑过三具冰冷的尸体,竟然没有看到她有丝毫的胆怯与不适。
“鱼死网破,或者说是……示弱。”南宫芯钰心头一痛,慢慢的放缓了声音,长长的呼吸,生怕呼吸的动作一大,会牵扯痛胸腔内的心。
堂堂一代大将,暮年竟然落得如此一个下场,为了最后一点血脉,竟然用最强硬的方式来示弱求饶……
抿了抿唇,南宫芯钰缓缓的勾起唇角,绚烂的笑容绽放,却并未抵达眼底。
无论是谁,这个仇她记下了,一定会千万倍的讨回来!
为了她在意的家人,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第三十一章:家族没落
与那乱匪不同,这个人平日里饱读诗书并没有参与到江湖中事,身为乱匪的哥哥,更是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远离他。
故此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入朝为官,平步青云,更是抓到这次机会来了一个彻底的报复。
人抓到之时,十分平静。面对审问,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一丝胆怯,最后更是狂笑数声,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
军中买通的一干人等也是被统统捉拿归案,最后,皇帝陛下金口一开,在押之人全部斩立决,灭九族。
南宫延德看着刑场上满地的鲜血,双眼微微一闭,而后睁开,平日里神采奕奕的双眸,瞬间黯淡无色。
似乎所有的生命力都随着刑场上的鲜血而流尽,一声令下,大军退去。
自己卸了铠甲,跪倒在金殿领罪受罚。
肃穆金殿之中,皇帝陛下亲自步下龙位,搀起南宫延德,感慨连连:“朕一时不查害南宫家满门忠良尽毁于此。”
声音悲切,目光真诚,恳请老贤王宽恕。
金殿之上,上演了一出完美的君臣情深的戏码,感动了文武百官,只是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其中到底有多少的波涛暗涌也只有有心人士明了。
南宫家得到皇帝陛下大肆封赏,似乎比以前更加荣耀,但是,另一条信息明白无误的传递出来,南宫家--败了。
二代消失,三代没有子嗣,一个女儿家又如何支撑南宫家呢?
一场变故哀的是谁,喜的又是谁,恐怕只有个人才知其中滋味。
时光流水,时间一晃而过,匆匆十载如白驹过隙。
秋风送爽,洗去了夏日的炎热之后,暄旭帝国的国都不见半分萧瑟,反倒更添繁华。
尤其是城西处,高青湖,画舫扁舟小桥回廊,幽幽丝竹声起,说不出来的别致风雅。
与其他地方并不相同,这里枫叶红遍,不见丝毫秋日颓败之色,反倒被映天枫叶衬出了如火热情。
一个个女子,云鬓高挽锦衣罗裙,轻纱漫漫穿梭其中。
没有高谈,没有阔论,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舒缓,若不是门口斗大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秋月阁,还真的会让人误会这里是某位达官贵人的别院。
秋月阁,不敢说是暄旭帝国最大的青,但在档次上秋月阁认了第二绝对无人敢称第一。
来往之人,除了达官贵人必然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里面的消费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费得起的,一夜千金这种话在秋月阁可千万不要说出来,绝对会被人消掉大牙。
千金,能在秋月阁待上一个时辰已经算是不错了。
秋月阁中的姑娘少爷,个顶个的都是满腹经纶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咳,绝对没有看错,秋月阁是男女生意都接。
里面的姑娘,要狂野有狂野、要热情有热情、要温婉有温婉、要大家闺秀绝对就不会弄一个小家碧玉来糊弄客人。
无论是姑娘还是少爷,随便拉出去一个那也绝对是风姿卓越气质不俗,放到人堆里,一定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但是,秋月阁里有一条规矩,无论是姑娘还是少爷,绝对不卖身!
秋月阁刚刚开业之时,对于这条规矩,不知道引了多少人嗤之以鼻,你丫的一个青所在还玩什么贞节牌坊。
但是半个月之后,所有跨入其中的人全部改观,在就算是那种暴发户出身没有才识的人,进了秋月阁也会收起脸上的市侩之色,打开折扇愣充一回斯文人。
一匹骏马飞奔至秋月阁门前,马上之人伸手一扯缰绳,骏马前蹄飞扬,嗒的一下停在原地,这份马术控制,立刻让旁边的众人暗中赞叹一声:“好骑术!”
马上之人并未理会旁人的看法,飞身下马,步上秋月阁的白玉台阶。
“易将军,请。”门口迎客的姑娘一见那俊朗男子,脸上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于这位朝中的红人,他们秋月阁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几乎是三天两头就要到秋月阁报道,而且还是极为准时。
秋月阁中无论是宾客还是里面的人,见到黑着一张足可以媲美锅底脸的易颀容纷纷让路,更有不怕死的人在暗中开设赌局。
赌这位年仅二十二岁就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前途无量的易将军能坚持多久而不暴走。
一身便服的易颀容自然不会理会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大步跨过九曲回廊到了一处小,还没有推门而入,二就传来了嬉笑之声,显然上之人正开怀得紧。
硬挺的剑眉深深拧紧,大手一推,推门而入,登登登直奔二,一片朦胧珠帘,将里面的情景平添了一份朦胧之感。
里面五六个姿色各异之男女正笑得前仰后合,团团将一个女子围在中央,中央女子并非绝色,在一干绝色之中最为醒目。
因为她眼角眉梢带出的肆意,笑容之张狂,更因她张狂之中淡淡的慵懒,矛盾的气质融为一体,却一点都不突兀的形成一种独特的美感。
此时的她那纤纤素指正勾起一个男子精致的下巴,嫣红的唇覆在那人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那绝色男子嗤嗤的笑,本就绝色精致的容颜,这一笑更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中间女子更是趁机在男子脸上摸了一把,肆意大笑,皓腕轻扬,红唇一抿饮尽了白玉杯中美酒。
樱红的唇沾染了薄凉的液体,散发出来一股诱惑的美,看得易颀容眼中愈发的低沉。
再也忍不住,大步重重的踩了过去,奋力的一甩碍事的珠帘,恶狠狠的低吼一声:“南宫芯钰!”
第三十二章:十年变化
说完,挑起旁边一个素雅女子的下巴,慵懒的挑眉:“是你吗?”
“小姐,怎么可能是我呢。我的心可全都在小姐的身上。”素雅女子软软的说着,还不依的轻轻的捶了南宫芯钰肩膀一记。
“哎呦,我的错,我的错。”南宫芯钰执起酒杯一引而尽,“辜负美人心,该罚该罚。”
“那不是你,难不成是……”南宫芯钰的目光落在旁边那个绝美的男子身上,干咳一声,“真想不到易将军还有这个癖好。”
“跟我回去!”易颀容可没有那个闲工夫跟南宫芯钰在这里浪费时间,尤其是听到她嘴里吐露出来的污言秽语。
大步过去,往前一探,一把抓住南宫芯钰纤细的手腕。
“放肆!”南宫芯钰啪的一翻另一只手,一枚金色的令牌举到手中,“易颀容,你大胆!”
“陛下圣安。”一见那个牌子,易颀容纵然心中有千般不愿也不得不松开南宫芯钰的手腕,跪倒在地行礼。
自然旁边陪着南宫芯钰的几个人也全都跪倒,御赐金牌如朕亲临。
这是那次斩首了残害南宫清夫妇以及南宫芷琪之后,皇帝陛下亲自赐给南宫芯钰的金牌,算是她的一道保命符。
当然,更是向世人宣告,南宫家他这个皇帝是保定了,谁也不能动南宫家的人。
不过,在失去了南宫清夫妇以及唯一的儿子南宫芷琪之后,南宫家就算是有金牌令箭又如何呢?
“哎呀呀,快起来,你们下跪我可是会心疼的。”南宫芯钰一把拉起身旁的人,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愣是不理易颀容。
“让美人下跪,我可真是罪过啊。”南宫芯钰心疼的给旁边的女子揉着膝盖,一脸的疼惜与不舍。
“芯钰,我要单独跟你谈谈。”南宫芯钰没有说起身,碍于金牌之威,他是绝对不起身的。
旁边几个人为难的看向南宫芯钰,南宫芯钰眉头一皱,狠狠的瞪着易颀容:“你非要让我不痛快是?”
“出去!”易颀容低喝一声,不用问也知道是对谁呵斥的,“芯钰,你要是真的舍不得他们就别让他们为难,我的命令和金牌同样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哼,算你狠。”南宫芯钰摆了摆手,旁边几人如蒙大赦的离开,将安静的小留下给他们谈话。
“你起来。”南宫芯钰不耐烦的摆摆手,随意的捏起一块儿外焦里嫩的鱼片塞入口中,美美的吃了起来。
“芯钰,你已经不小了,你怎么就还不能懂点事情呢?”易颀容自发的坐到南宫芯钰的对面,眉头拧紧痛心的说道。
“易颀容,你就不能换个新说辞吗?”南宫芯钰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来来回回说了好几年,难道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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