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照挫败的一扶自己的额头。
这样话也就只有紫玉曜会信,紫玉曜这个家伙是白痴吗?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至少以紫玉曜的这身打扮再加上他的武功,没有人可以发现他。”南宫芯钰兴奋的一拍掌,为自己的想法叫绝。
南宫照无奈的低吟一声,说出一句公道话:“小姐,就凭紫玉曜的武功,出入皇宫,那也不会有人发现!”
“唉……”南宫芯钰拍了拍南宫照的肩膀,“照啊,做人要有追求。紫玉曜只不过是想武功更上一层楼,我怎么能不成全他呢?”
“成全?”南宫照冷汗狂流的盯着南宫芯钰,这个也叫成全?
他怎么看都像是在捉弄好不好?
“谁让我们是同盟的关系呢,我自然要为同伴的进步尽一份力。”南宫芯钰笑呵呵的瞅着南宫照,说有多天真就有多天真,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看着这样的南宫芯钰,南宫照只有无奈苦笑。
因为齐昊霖回来,文武百官纷纷求见。
与这些人见了面,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朝中的事情,即刻让众人安排皇帝和亲的事情。
一时之间,众人立刻的操办起来,什么都用的是最好的,所有的东西都事无钜细的安排妥当。
这样的仪式就是当年皇帝大婚都没有这么隆重。
看着张灯结彩的皇宫,齐昊霖眼中映出了一片鲜红。
那鲜红是如此的熟悉,就像是他小时候,那血染的宫殿,满地的红,黏腻湿滑,泛着铁锈味道的红。
手扶着白玉栏杆,触摸着上面红色的丝绸,很滑,好似沾染了鲜血的利剑一般的滑。
转身,像皇帝寝宫走去。
门口的太监以及宫女只是行礼,连话都不敢说。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寝宫,见到的是正在看书的齐昊坤。微微一笑走了过去:“皇兄,好兴致,还在看书。”
“不然我该做什么?”齐昊坤头都没有抬,仿佛手里的书十分的吸引他。
“你不该去批阅一下奏摺或者看一下婚礼的事情吗?”齐昊霖一把将齐昊坤手里的书拿走,笑看着齐昊坤。
“奏摺,还有看的必要吗?那些大臣的心中,皇帝早已是你了。”齐昊坤知道他抵抗不了这个男人,也不做其他的挣扎。
“那么婚礼呢?”齐昊霖冷哼一声,“这可是你们的婚礼,怎么可以如此不重视?”
“有必要重视吗?”齐昊坤淡淡的说着,“一切不都是你安排好了,我有什么需要操心的?”
“皇兄,你这个皇帝做的可真够轻松的。”齐昊霖看着这个皇兄,“原来做皇帝可以这么舒服吗?”
“霖,你应该知道,这个位置不是我愿意做的。”齐昊坤定定的注视着齐昊霖,“你应该明白。”
听到齐昊坤如此说,立刻惹来齐昊霖的大笑:“皇兄,这个位置可是他们希望你坐的。你才是他们千盼万盼的皇位继承人。”
“霖!”齐昊坤目光一冷,毕竟是坐在帝位几年的人,这点上位者的威严还是有的。
就那么一眼,皇帝威严立现。
只是这样的眼神,反倒让齐昊霖愈发的厌恶:“别那样看我,让我从心里感到恶心!”
“你还想要怎么样?”齐昊坤轻叹一声,收回了目光,“皇位,你随时可以哪去,楚晏也是你的,你还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吗?”齐昊霖冷冷的笑,“我的好皇兄。”
“你若是想要我的性命……你就尽管拿去。”齐昊坤并没有丝毫的胆怯,说得是那样的坦荡。
“哈哈……”齐昊坤的冷静,只换来了齐昊霖的仰天长笑。
声音狂肆,几近癫狂。
这样的笑声,好像是一柄重锤,一下一下的击打在齐昊坤的心底。
心痛的看着自己的皇弟,想着小时候的事情,齐昊坤感觉到双眼有些酸涩。
自己曾经天真的皇弟,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是因为当初的那件事情吗?
“皇兄,你我的帐,咱们慢慢的算。”齐昊霖止住笑声,转身,冷冷的扔下一句,“记住了,好好的举行婚礼,这场婚礼我很期待!”
就在齐昊霖要离开房间的时候,齐昊坤终于出声:“既然期待,你何不自己来做新郎?”
齐昊霖的脚步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第七十二章:无法沟通
被重重甩上的房门,将齐昊坤的目光阻隔,只是轻轻的叹息一声:“霖,你终究是放不下。这……也会是你最大的弱点。”
只可惜齐昊霖走得太快,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婚礼很隆重,很奢华,很……讽刺!
南宫芯钰坐在床榻上,看着自己一身的大红,无奈的苦笑。她最近跟结婚很有缘吗?
这才多久,就结了两次婚。
看着身上的红衣,南宫芯钰眉头皱得那叫一个悲苦,旁边的宫女看着心里也是同情的叹息一声。
曾经一国之母,竟然被发配到敌国来和亲。
越是尊贵之人,所受到的屈辱越多。
今晚,她就算是想要自尽恐怕都不行吧,只能生生的吞下这份屈辱和无奈。
几个宫女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来这个人太尊贵了,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当一切被颠覆的时候,还不如他们这奴才命。
在床上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南宫芯钰全然不知道,旁边的宫女已经将她当做怜悯的对象,全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脑海中甚至已经开始在勾勒她侍寝完之后,会是怎样的悲惨以及痛苦。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端坐在榻上的人还没有动静,那些宫女倒先紧张起来。
没有办法,谁让南宫芯钰在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是那样的纯真又无辜,现在再加上她眉宇之间的愁苦,更是我见犹怜,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呵护她。
同样一身红衣的齐昊坤身前有太监挑着宫灯引路,缓步走向今日他的新房。
真想不到,他这个皇帝还有一日会被人强迫着娶妻入洞房。
太监到了门前,刚要推门,却被齐昊坤拦住:“你们下去吧。”
太监垂首应了一声:“是。”
站在门口,看着那大红的喜庆装饰,眼前突然闪过那日的皇宫,也是如此的艳红。
只不过有着刺鼻的血腥味,以及吓傻的齐昊霖。
一身衣服早就被血水浸湿,呆呆的坐在地上的鲜血里,小小的手不安的颤抖着,在看到他的时候,那眼中乍然迸现出来的希望光芒就是到了现在,他都忘不掉。
手,缓慢的伸向房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屋内的宫女身体一震,赶忙行礼,刚要出声,却被来人摆手阻止。
稳稳的脚步直直的走向床边,看着坐在榻上愁眉苦脸的人,来者也不由自主的拧紧了眉毛。
“怎么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这一句话对于南宫芯钰来说可是没什么,倒是让旁边的宫女吓了一跳,这位爷也知道询问旁人的感受吗?
“我今天又大婚了。”南宫芯钰螓首微垂,盯着自己裙子上的花纹,声音很轻很轻,语速很慢很慢,听起来有一种如泣似怨的悲戚,如同宣纸上的墨汁,缓缓的晕染开来。
旁边的宫女心中唏嘘不已,是啊,听说这位暄旭帝国的皇后娘娘才大婚不久,就这么被送了过来。
和亲的人能有什么好结果,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得宠。
就算是得宠了,大臣们也会劝谏皇帝,不要太宠爱一个和亲的女子。
她的到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以悲哀收尾的人生。
“没错,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楚晏帝国的皇后。”
“唉……”幽幽的一声叹息,南宫芯钰头垂得更低,脸上的表情更是难受。
“你后悔了?”不确定的声音问起,她似乎来的时候没有那么痛苦吧。
怎么到了现在才痛苦?
是反应太过迟钝还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两次大婚啊……”南宫芯钰终于扬起头来,悲愤的捏紧拳头。
那副模样让有的宫女都双眼泛红,想要偷偷的去擦下泪水,只不过,下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动作全都停止。
“我怎么就忘了要彩礼?”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下来,偌大的房间内,只有烛火偶尔辟啪的一声轻响。
“全都退下。”低沉的四个字,一听就是从牙缝中生挤出来的。
只是平日里听话的宫女这个时候还处于石化状态,实在是一时没有反应上来主子的吩咐是什么意思。
要怪也只能怪刚才听到的话实在太惊悚,远远的超出她们的接受范围,想不晕都不行。
“退下!”一声爆呵乍然响起,蕴含了内力的声音如雷贯耳,惊得那些宫女一个哆嗦,齐齐的行礼之后,逃似的冲了出去。
“喊什么喊?没教养。”南宫芯钰不满的瞥了来人一眼,“我要睡觉了。”
伸手就要拉旁边的被子,手腕却猛地被人抓住,抬眸对上了一双布满戾气的眼眸,微微的蹙眉:“你、很讨厌!”
“你竟然敢如此无视本王。”没错,进来的这个人并非今日大婚的皇帝,而是那位受了一路气的银甲将军齐昊霖。
南宫芯钰的目光终于落在齐昊霖的身上,没有了那铮亮的银甲,此时身着宫服,腰间垂着一枚玲珑剔透的玉佩,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再抬头,俊朗的面容就那么大咧咧的在她面前,唇角自然的微微上翘,神采飞扬。寒星般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漆黑的眸光中由她小小的倒影。
南宫芯钰没有躲,也没有往后挪,两个人的距离可谓是十分的近,近到了不合礼数。
“你这个王爷在楚晏倒是很有势力啊。”南宫芯钰并没有回答齐昊霖的话,反倒是勾起唇角点出事实。
大婚之日,皇帝消失,王爷出现在新房。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只会让她的脑子里冒出两个字来--篡位。
齐昊霖轻轻的笑,伸手,修长的手指划过南宫芯钰的脸颊,将她微垂在鬓边的发丝拂到而后。
指腹轻轻的摩挲着,感受着指下细腻的肌肤,有淡淡的温度,暖暖的从他的指尖蔓延过来,说不出来的舒服。
“要想在楚晏生活得不那么辛苦,你要找对自己的靠山。”齐昊霖笑着,带着一种趾高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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