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芯钰,你来看。”薛羽皓伸手一直周围,“你映枫庄能有多大的地方?就算大到整座山又如何?只要朕一派兵来,你的映枫庄立刻就被夷为平地。”
“那个,容我插一句。”南宫芯钰小声的嘀咕着,“暄旭帝国此时还能拨的出来多余的兵将?不是都去对付李宏然了吗?”
薛羽皓自信一笑,那是属于帝王位于高位睥睨天下的笑:“南宫芯钰,只要抽出一城的兵马,放火烧山,再加上将士手中的利刃,你小小的映枫庄将会不复存在。”
“哇,我好害怕啊。放火烧山,哼……你也要有那个本事。”南宫芯钰伸手轻轻的抚了抚自己被清风吹乱的发丝,脸上带着一抹淡雅如菊的笑。
只是,那笑容淡雅中暗含犀利,好似绵里针。
“你的士兵不用等到映枫庄,千里之外,我就可以让其全军覆没!”南宫芯钰的声音不重,语气也没有加强,依旧是那么平平淡淡的声音。
可是,就是这样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是那么的恐怖。
一点都不会觉得她是在说笑,在说大话,更不会觉得她是在逞强。
似乎是她这么说了,就一定可以做到。
“你……”薛羽皓心里微微一紧,脑中快速的计算着南宫芯钰的实力,而后不屑哂笑,“千里之外?南宫芯钰,说大话也要考虑清楚。”
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发生。
明明理智在告诉薛羽皓,南宫芯钰说的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直觉、或者说是心里,竟然本能的认为,南宫芯钰可以做到。
这种奇怪的想法,让薛羽皓很不舒服。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至于你所谓的利器……”南宫芯钰轻轻的笑了笑,看向南宫照。
南宫照拍了拍掌,声音不大,却传的很远,一听就知道南宫照是用内力将声音传出。
远处一道人影好似大鸟一般飞跃而至。
稳稳的落在凉亭外,对着凉亭内的人抱拳行礼,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小姐。”
“喏,人家暄旭帝国的皇帝陛下用利器威胁我诶。”南宫芯钰委委屈屈的嘟哝着,“你说怎么办吧?”
那语气那神态哪里还有刚才半点犀利的模样,完全就变成了一个得不到玩具撒娇的小孩子。
“那种垃圾也敢跟小姐叫板,属下一定锻造出上好兵器,无限量供应。”来人终于抬头,那熟悉的面容让坐在凉亭内的薛羽皓一震。
这不正是淬炼门的人吗?
怎么会……
“嗯嗯,还是段段最好了。”南宫芯钰开心的靠着南宫照,软软的说着,“不可以帮着外人来欺负我哦。”
段志锋微微一笑,目光转向薛羽皓,刚才面对着南宫芯钰时的恭敬全都不见又恢复了他在暄旭帝国的狂傲:“皇上,在下淬炼门的门主,段志锋,正是小姐的属下。”
纵然是预期中的答案,但是,依旧让薛羽皓脸色一变,血色尽退。
一个秋月阁、一个淬炼门……
南宫芯钰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强大的背景?
他和父皇竟然还傻傻的对付南宫延德南宫清,岂不知最危险的人一直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而他们竟然熟视无睹。
是他们两代帝王太愚笨还是南宫芯钰太狡猾?
这个答案不言而明。
“等一下……”齐昊霖突然出声,他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狐疑的盯着南宫芯钰,双眼全是探究:“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什么?”南宫芯钰眨了眨眼,一派无辜状。
薛羽皓突然也反应了上来,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形成,因为这个答案太过惊悚,让他实在是无法相信。
偷偷的瞅了一眼齐昊霖,只见他脸色发青,绝对是受到惊吓的模样。
既然齐昊霖这个善于玩弄城府的家伙都惊吓成这样,那么他心里想的答案恐怕八九不离十。
“你是故意的……”薛羽皓不是一个逃避的人,终于说出来,他要面对的现实,“你让淬炼门的人买给暄旭帝国兵器是你故意安排的。”
“不要这么说嘛。”南宫芯钰微微的皱眉,“我怎么知道李思丽的父亲李坤会把淬炼门的人推荐给李宏然,李宏然又脑子抽风的推荐给了皇上。”
薛羽皓微微一愣,确实,以他和李宏然的复杂立场,这个几率真的是不大。
“其实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一定要相信。”南宫芯钰一脸诚恳状,无比认真的盯着薛羽皓和齐昊霖。
看到那两个人的脸色稍有松懈,这才调皮的吐了吐舌:“人家顶多叫做将计就计而已。”
“你……”薛羽皓一时气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齐昊霖则是直接的连连咳嗽不已。
看来两个人都“吓”得不轻。
“谁让李思丽找我麻烦,她当然就要受到惩罚了。那谁让她手里拿着一柄淬炼门的兵器,我当然就要利用一下了。”
南宫芯钰无奈的耸耸肩:“其实,归根到底,我还是一个不喜欢浪费的人。这么现成的条件,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大大的浪费。”
“嗯,浪费不是好孩子。”南宫芯钰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来附合自己的话,“要怪只能怪我的家教太好,谁让我这么贤良淑德呢?”
凉亭外的段志锋的头立刻垂下,唇角不停的抽搐。
跟了小姐这么多年,他还真是不太习惯小姐的“谦虚”。
还贤良淑德?
她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就这么随便乱用……
段志锋无语问苍天,垂着头偷偷的瞟了一眼南宫照,心中不由得大肆佩服。
不愧是小姐身边的人啊,竟然还如此无事。
看那南宫照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受到那句话丝毫的影响。
其实段志锋哪里知道,这种程度话,对于南宫芯钰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南宫照早就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所以说,有的时候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南宫芯钰看了看十分安静的凉亭,又好心的补充了一句,以示她是一个很诚实的好孩子。
“其实吧,就算没有李思丽的事情,李坤不牵线,李宏然没有抽风的引荐,我也会找别的方法让你们见面的。”
说完,迎着薛羽皓快要杀人的目光,巧笑嫣然:“你要知道,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放过,这可是要打垮暄旭帝国的好机会嘛。”
“好机会?”齐昊霖脑子快速的转动一下,惊恐的瞪着南宫芯钰,“楚晏帝国的盾牌也是你派人安排改造的?”
他就奇怪了,怎么手下人突然的发现一个快要改造盾牌的地方。
原来是南宫芯钰做的。
当时他也派人去查了,那个改造盾牌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丝毫怀疑的,背景干干净净。
但是现在想起来才发现自己疏忽了。
要是有能力的人,想弄一个干净的背景有什么好稀奇的?
他当初不是也做了一个易颀容那么干净的背景吗?
“南宫芯钰,你要对付的是谁?”齐昊霖心里突然一沉,好像是猛地掉入冰海之中的感觉。
刺骨的寒,带着针扎似的痛,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要对付谁?”南宫芯钰好笑的挑眉问道,随意的玩着自己的发丝,看着黑色的长发在指间纠缠,“我没要对付谁,因为,太不堪一击了。”
“南宫芯钰!”薛羽皓实在是无法忍受南宫芯钰的模样。
从见面开始,她就是一副掌控大局的样子。
他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齐昊霖怎么说也是一国的王爷,她是什么?
不就是一个映枫庄的庄主吗?
“做人不要太自满!”薛羽皓冷冷的斜睨着南宫芯钰,唇边泛起孤傲的冷笑,“朕承认,你的映枫庄有实力,你也有点本事,竟然是秋月阁和淬炼门的幕后人。但是……”
“不要太过狂妄了。”薛羽皓冷冰冰的呵斥着。
齐昊霖看了一眼薛羽皓,心里哀叹一声,觉得同样身为两个大国的掌权人,他感到羞耻。
“薛羽皓,你还不懂吗?”
这么明显的事情,薛羽皓竟然都没有看出来,是以前的皇帝把他保护的太好了吗?
看着薛羽皓投过来的凌厉眼神,齐昊霖在心里评估了一下,眼神不错,气势也足,就是有点……笨!
“南宫芯钰,算计了我们。甚至是没费一兵一卒就让我们两国吃了大亏。”齐昊霖真的是不得不解释了。
他为有这样的对手而悲哀,薛羽皓这个皇位坐的长吗?
薛羽皓微微的皱眉,不满齐昊霖的态度:“朕当然知道,让朕耗费了那么多的钱财去买兵器。她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南宫芯钰一听,差点没从榻上摔下来,无辜的望着南宫照,有点心虚的说着:“我怎么有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
薛羽皓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
以前一直是觉得他演技烂,没想到现在更觉得他的智商有问题。
身为皇帝这点东西还看不清楚吗?
这都看不清楚,还做什么皇帝,直接退位好了。
齐昊霖也无语的看着薛羽皓,按说,薛羽皓不应该这么笨啊。
目光一转,正好看到薛羽皓赤红的双眼,以及剧烈起伏的胸膛,齐昊霖了然的点头。
估计是被南宫芯钰气的,失了分寸。
念在三人是一起长大的份上,他还是好心的告诉一下薛羽皓吧。
当然是不是真的好心,还是有点同样恶作剧心理,也就只有齐昊霖自己知道了。
“薛羽皓,你要花银子从淬炼门里买兵刃,然后与我楚晏帝国交战,等到我们的盾牌改造之后,你的兵刃无法发挥作用再次去淬炼门买兵刃,如此循环的结果就是……”
齐昊霖挑眉看了看薛羽皓,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薛羽皓还是不懂,他转身就走,回去就去调兵灭了暄旭帝国。
因为这个皇帝根本就是一脑子的浆糊,草包皇帝。
薛羽皓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呆愣愣的盯着南宫芯钰,就跟看一个怪物似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南宫芯钰无聊的看着薛羽皓,好心的提醒着:“嘴巴最好闭上吧,要是有苍蝇飞进去就不好了。”
“暄旭帝国还不至于穷得没有肉吃吧。”
南宫芯钰的嗤笑让薛羽皓立刻回神,尴尬的盯着她,眉头紧皱。
“南宫芯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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