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权神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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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权神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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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抱歉。」仓皇的收回手,搔搔头坐回原位,汉栩像是想到什麽的抬起头再次询问。「啊,还没问你为什麽会受伤耶?」
不,不是还没问,而是你忘记了。
「嗯……被……」原本想说是被揍的,不过这话一出口,随之而来的问题可真的难解释,已经有一位指著他鼻子说不准欺负琛守,再来一为他可吃不消。钧泉转了个念头,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从楼梯上跌下来的。」
「所以我厚脸皮的拜托德汶,请德汶拜托琛守帮忙加强课後辅导,因为我不想寒假还要补考。」
面不改色的扯出一连串似是而非的谎言,最後再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苦笑收尾。为了追求,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得那麽彻底。一想至此,原本装出来的苦笑还真的就成了苦笑。
「滥用特权?」
「嗯,算……是……吧?」将指头放在唇边,钧泉下意识的把眼神飘往别处。
「嗯……虽然你人不坏,但是这样不好吧?难怪琛守会叫我这几天的打工请假,提前来医院上课。」收回原本嘻笑的表情,汉栩一脸正色对著钧泉说教。「明明知道琛守最不会拒绝长辈的请求的。难怪琛守他今天心情那麽差。」
「抱歉抱歉,我已经很认真的跟他道歉过了,就麻烦你配合一下啦!」
「啊哈……算了,琛守没说什麽就算了,他就是这样烂好人的个性,难怪雅燕叫我要把他盯紧一点。」
低头瞄了眼手表,汉栩在心底盘算著,也差不多快到了医院会客时间结束,是该闪人了。「考卷我就拿回去对答案罗,先闪!」
「喂、喂,琛──!」
稍微提高的音量还没将对方名字喊完,汉栩就被钧泉一把拉了下来。「嘘──!」
「该回去了啊……再晚就不方便出去了。」
「那就让他在这里过夜吧?」昨天他还欠我个答案,别想这麽早就放他走!只不过这话後半节钧泉并没有说出口。
「他这样睡不舒服吧,而且也会打扰到你。」
不,完全不会!天晓得他等他们两人能独处等多久了?每次都会有一堆奇怪的事情打扰,果然「真爱」这种东西没那麽好入手!钧泉一边拚命思索著该怎麽样说服对方,一边还在呐喊著拜托让我跟他独处啊!的内心独白。
「这边有德汶带来的躺椅,不会怎样的啦!」
「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其实伤口不是从楼梯上摔下来,而是跟人打架的对吧?」
「呃。」怎麽突然变机灵了,还是因为扯到琛守所以才会变机灵的?不管怎样,这时得想办法蒙混过去才行!钧泉还在想如何蒙骗时,汉栩又自故的接著他的王氏推理说了下去。
「看样子果然没错!其实你是因为跟外校打架,被琛守发现出手相救,送来医院的对吧?」
对了後半!感谢老天爷这小子的程度只有到这里!要是再来个跟那少女一样他还真的就死定了!
「嗯……没错,因此我得私下拜托琛守一些事情。」狼狈的笑著,钧泉真得觉得他现在第一次那麽狼狈。「抱歉,琛守先借我一下啦!」
「这种事要早说啊,这是男人间的秘密对吧?」
「嗯嗯嗯。」不断点头如擣蒜,一边在内心大喊拜托大爷你快闪吧!钧泉突然觉得好热,一身汗,中央空调在此刻一点用都没有。
「别太麻烦琛守哦!不然他後援会的力量很可怕,这是过来人的经验。」
「我相信。」
拜别了汉栩,钧泉这才用力的吐了口气,还不小心牵动到伤口,让他又缩了起身。「终於啊……」
突然没了聒噪的人,整间病房空荡荡,除了琛守细不可闻的呼吸声外,就什麽也没剩。钧泉瞟了眼睡得很沉的少年一眼,摇摇头。
「睡得还真沉。跟我在一起真的有那麽累吗?」
「所以……能给我你的答案吗?」
他的手还是那麽好摸,就连在冬天还是暖呼呼的,不知咬起来是什麽滋味?钧泉丢了问题给不知该做何反应,呆站的黑发少年後,也不等对方回答便自兀的开口含著对方指头。
「你在做什麽?」
琛守并没有抽回手,只是疑惑的看著对方。一只手就像是被小狗一样舔得都是口水,让他脑袋一片空白,半晌只能吐出这问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钧泉翻过琛手的手,吻上他的掌心,稍微上扬的眼神搭上笑,让琛守有种心跳漏了半拍的感觉。
但他并没把这不寻常的反应放在心底,而是专心的在想该怎麽处理这问题。
如果遇到一般告白,他会以「现在还早,我想以课业为重。」当作搪塞理由,但现在根本不是这麽一回事,对方的举动让他找不到例子对应。「给我一天考虑时间,我再给你答案。」
吸口气,琛守最後这麽对钧泉说。这是他可以给的最大限度答案。然後他抽回了手,用尽全力逃离现场。
琛守扭了扭因为睡姿不良而僵直的脖子,才发现现在早过了探病时间,甚至都已经是半夜了。
为了思考该用什麽样的答案才是最正确符合对方期望的,他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耗在图书馆查资料,连关於同性恋剖析的书籍他都翻了不少本,但他还是没找到对方的行为到底是出自於何种理由。
「晚安。」
那位让他如此失态的人正坐在病床上,正冲著他盈盈笑著。
「晚安……?」
「好啦,」钧泉对琛手伸出手,笑容依旧灿烂。「昨晚的答案。」
「我不懂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问题,为什麽还要说出这样的话?」琛守顿了顿,一双清澈的黑眸镶在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有些突兀。「我不懂爱人,也不会爱人。」
「因为我对你一见锺情。」钧泉的手指很漂亮,放在唇边有一种特别的美感。「而且我的目标是成为精神科医生,你有听过恋爱治疗法吗?我想尝试看看。」
「这是什麽乱七八糟的藉口啊?」
「这才不是藉口,我是不会对情人说谎的呦──」
「呃。不管怎样,我想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这件事情。」
「包括秘密被人揭穿?」
「……你不会的。」
突然扬起一抹笑,那笑容是就连本人也毫无意识到自己笑了出来的浅笑。但那笑容在钧泉眼底有种摔得更深的绝望。
「可恶,这点也被你看穿了。」撇过头,钧泉用手捂住嘴,强压下自己想冲过去抱住对方的冲动。
「那,我先走了。」琛守站起身,拎起一旁的书包。
「这麽晚了你就先在这过夜吧,反正那里有躺椅,可以先在上面休息。还是你有兴趣跟我挤在同一张病床上,我会更乐意的!」伸出手一把拉住对方,钧泉还在做最後挣扎。
「免了,我还是喜欢在宿舍,比较舒服,更何况……」
琛守瞪了眼对方,口里说著告别的话,正打算甩开对方手时,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原本明亮的病房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在断电的瞬间外面在爆出了一阵又一阵嘈杂的辱骂声。
在黑暗中的听觉和触觉会突然变得敏锐起来,原本钧泉还以为琛守的沉默是因为突然的断电而吓一跳,但旋即发现事情并没有那麽单纯。
在他手中的手腕正拚命的发抖,甚至隐约可以听见压抑声响的喘息声,和手撑在小桌上,推到水杯的声音。
「琛守!」
「……哈、哈……」
回应他的只有不断的喘气声。
「琛守,等等你怎麽了!」
「不,没、事,我、哈……」口里说著没事,但钧泉能感受到琛守已经颤抖到几乎站不住脚,最後是顺著床沿坐了下来。原本只是被他握住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反握著他,并掐出肉痕。
「最好你没事,到底怎麽了!」这下换钧泉紧张,但又施不上力把对方拉起来,只好紧握著对方的手。
停电的时间不长,毕竟是医院,光这不到三十秒的跳电时间就很可能让医院吃上官司。日光灯啪啦啪啦的再次打开,钧泉这才发现琛守瘫坐在地上,而被琛守反握的手也渗出丝丝血痕。
「……抱歉,让、我喘一下……」
「……黑暗恐惧症?」
「嗯……」
轻轻收回被划伤的手,钧泉从床上下来,蹲在琛守面前将琛守抱在怀里。「如果跟我交往的话,就可以不用怕这个罗!」
「咦?」
「我会一直、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所以你就可以不用一个人面对了。」
「好吗?」拨开琛守紊乱的浏海,钧泉不等琛守回答便先吻了琛守因为紧张而还没放开的额间,鼻头、最後停在唇边,伸出舌头舔过琛守发白的嘴唇。
「你这算趁虚而入……」
「有机会不把握的是笨蛋。就留下来吧?」
轻啄了下对方眼睑,再把他搂在怀里。像是宠小孩、又像是对恋人絮语般的,钧泉在琛守耳边用那充满魔力的声调说话。

(八)

猛然从躺椅上惊醒,琛守这才想起他是睡在医院的。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站起身活动筋骨。躺在病床上的人睡得正熟,完全看不出是那种会把「我好喜欢你」挂在嘴边的……应该是,情人?
这是他替他下的结论。在奇怪的环境下造成的结果。
昨天晚上钧泉就像在哄小孩一样,动作很轻的抱著他不放,直到确定他呼吸顺畅,手也没在抖後才松开。
他嘘口气,正准备站起身时,却被坐在地上的钧泉拉住手腕。「你要去哪?」
「把躺椅拉过来。」琛守说。
「这麽说,你已经答应了?」
「我不知道。」
「那就是表示OK了……」
松开手,这时钧泉才安心的爬回床,任凭对方走到稍远处,将躺椅拉了回来後在床边展开。
「我说了我不知道了啊!更何况……」
「这我自找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两的关系就是情人了!」对著琛守摊开双手,与其说此刻钧泉笑得像计谋得逞的小鬼,不如说像苦尽甘来的感觉。
「……随便你。」
不知该接什麽话才好,琛守躺在躺椅上,拉起一旁准备的被毯,小小说了声晚安。
「晚安。」
钧泉倒回床上,带著宠溺的语调应和。他将棉被拉至头顶,为了配合对方的恐黑症,床边的小灯并未熄灭,所以他决定把棉被拉过头顶,遮过过亮的光源。
坐在躺椅上,开始思索起所谓情人到底跟一般人有什麽不同,总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就被拐走,但又不知对方到底有什麽本事。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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