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帝王心术中君子与小人并用之道,君子如水,小人如油,自是要两者俱用,相互调和,
这是鳌拜昨rì早朝回来后发生的变化,否则区区一个吴之荣,又何必在乎!
“好雄浑的血气!”赤眉男子突然发出一声轻叹,
随着那数十个侍卫走入刑场,一道道炽热如火炉的血气瞬间就将场内的yīn暗气息席卷,就连刑场外的人群也感觉一股暖流拂过,身上的寒意一下被驱走了,
轿子一落下,吴之荣便殷勤地掀开帘子,鳌拜大步走了出来,向正上方的座位走去,
过了一会,一阵铁链震动的声音响了起来,数十个身穿白衣,头发散乱的男女于兵卒的押解下,踉跄着走了出来,于邢台上跪了下来,
见此,叶尘心中念头还未升起,身子一动,就想冲下去救人,不过下一刹那,这股冲动就被他压了下去,
功力不纯,心意与筋骨血气还是没有真正地契合,叶尘心头暗叹时,口中又舒了口气,这会他已看清这囚犯的面容,多是青壮男子,并不是庄家的族人,
时辰缓缓过去,太阳散发的光热也越来越强烈,午时三刻即将临近,
“行刑!”时辰一到,鳌拜就拿起盒子里的令符,丢了下去,
“来了!”令符一扔下,外边两个男子便是神sè一缓,
于此,法场周边响起了一道道清朗的长啸,啸声滚滚,至少传出数百米之远,
“天父地母,反清复明……”
啸声未停,数十道身影从法场周边屋顶,小巷,街道,腾跃冲杀而至,
…………
第九章 变故
这数十道身形急行腾挪时,周身似有擂鼓震响,弓弦崩动,一踏地面,更是炸开一块块青砖,扬起一片片尘土,
砰!法场的木栅轰然爆裂,数十人如同一道洪流奔袭进来,周身血气汹涌,如一个个炽热的大火炉,充塞整个法场,
“杀!”
一见强敌来犯,数百步军营兵卒脸上并无慌乱之sè,拔出长刀,以九人为一组,结成阵势,便拦截了上去,
这几下动作,就将征战沙场十数年的煞气尽数释放,数百股煞气交织弥漫,空气变得粘稠起来,压制得人呼吸困难,原本围观的百姓立刻四散开去,
方圆百米之地化作修罗血海,阿鼻地狱,无数怨魂哭嚎,尸骨沉浮,变得惨烈无涛,
轰隆!两股洪流一经触及,顿时血肉横飞,红白之物溅shè,一个个身影倒了下去,
于此,一道道雄浑的阳刚血煞之气直冲天际,似乎要将天空通个窟窿,无数白云被震散,露出郎朗清空,
天地会不过区区数十人,但个个功力jīng湛,能以一敌数,十数,杀得法场的兵卒节节败退,
“这不过是数百人的厮杀,就如此惨烈,要是数千,数万,乃至数十万人的征战,那又将如何!”看着场下的战况,叶尘眯起眼睛,只留下一道细缝,脸上虽然十分平静,心绪却是起伏不定,
“上弓!”一声叱喝响起,后方一队兵卒立刻拿起长弓,上箭,拉弦,瞄准,整个动作不过三息功夫,
嘣!嘣!嘣!
兵卒手中劲力一收,弓弦震颤,箭矢就失去了踪影,之后便现于天地会众人身上,溅起一个个血花,
数轮齐shè后,天地会伤亡不少人,一些活下来的,也是个个有伤,不过,有数个人功力着实厉害,面对密集的箭矢,也不闪避,竟是强行格挡,
一人双臂挥舞,似乎凭空多了五六只手,手掌挥动时击打得空气噼啪炸响,一人手持一根铁棍,于空气中拉起一道道刺眼的白光,
另外两人,一人手持牛刀,一人手持长剑,身形急速转动,挥舞的刀光剑光就卷成一个大银球,水泼不入,何况箭矢!
至于陈近南,更是轻松异常,一口长剑忽隐忽现,变得神出鬼没,将身边兵卒手筋挑断的同时,更轻松磕飞shè来的劲矢,
“囚犯是假的!”
就在这时,有几教众杀退身边的兵卒后,顺势救下乱窜的囚犯,谁知,那几个囚犯忽然从袖子里拔出匕首,一刀刺向他们的胸腹,
这一下变故,就死伤了五六个人,
“先杀鳌拜!”
眼见救人无望,人群中突然掠出一道身影,一下腾跃飞起十多步远,又一脚点在台阶旁的石狮上,借势一剑刺向鳌拜,
“保护大人!”鳌拜身边十多个侍卫手中长刀劈划,绞成一道道白光,将来人圈绕进去,
不想那人长剑连点,每一剑都刺中刀网的虚弱之处,数招过后,就将刀网撕裂,之后一剑刺向鳌拜的眉心,
长剑行至半途,周边就响起一股洪钟敲响后剧烈颤鸣的声音,碾压得空气嗡嗡震响,剑势受此影响,缓了下来,
不等那人变招,叶尘已一掌按于剑身之上,明暗两重劲力齐齐勃发,长剑立时断裂成十数截,四shè开去,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正当叶尘犹豫是否要再动手时,旁边忽然探出一个磨盘大小的手掌,手掌五指筋肉层层缠绕,血气充盈,每一根手指就像是一块经过千百次敲打锤击后的炽铁,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手掌似缓实快,一下就抓住了那人的肩骨,轻轻一抖,劲力传至,就抖散了这人的重心,
“尹香主!”
见那人被鳌拜擒拿,天地会数人齐齐惊呼道,然下一息,那尹香主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是被鳌拜生生撕成了两半!
“大家快走!我断后!”
陈近南一声长啸,眼见座下一个香主被杀,心头怒火起伏,手下也不再留情,长剑刺划,幻化重重剑影,掠过周边七八个兵卒的咽喉,
“想走!”
鳌拜冷哼一声,从侍卫手中拿过一把长弓,弓身两端各自雕着一个兽头,活灵活现,透着一股狰狞的凶厉气息,弓弦是灰sè的,紧紧绷着,
鳌拜上箭拉弦,筋骨猛地发劲,弓弦嘎吱颤响,缓缓拉成满月,随着陈近南掠动而轻微转移,
崩!
一道弓弦暴动,撕裂空气的声音响起,铁箭便失去了踪影,似是破入了虚空,
轰隆!于铁箭离弦前一刹那,一个大鼓自一旁飞来,可惜,终究慢了半拍,铁箭如似一道流光,从大鼓旁边一闪而逝,卷起的气流,更是将之掀飞,
“小心!”
两道矫跃的身影掠起,对着陈近南身前三尺劈出一记掌力,顿时,一红一白两道有形的气流席卷而至,
下一刹那,空气剧烈暴鸣,一只铁箭似乎撕裂虚空而来,与两道掌力先后撞上,受磅砣气劲冲击,箭身扭曲着轰然爆裂开来,
“不用追了!”眼见天地会的人逃离法场,鳌拜大喝道,阻止步军营兵卒的追击,
……
于此,天地会的人一冲出菜市口,正要各自散去,再于几处分舵会聚时,就见前方百步外的街道上突然现出一道长龙,却是二十多个刑部官兵押解着数十个囚犯缓步走来,这些囚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庄家的人?”
“救不救?”
不止陈近南,所有天地会的教众心中都升起了这个念头,救错一次,就要死伤近一半人,再错一次的话,能活着离开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手掌,
“上!”
一念后,陈近南还是咬着牙一挥手,率先冲了上去,
不比步军营的jīng锐,这些老爷兵一见天地会的高手带着雄浑气势冲杀而来,立即就吓得脸sè发白,有几个更是慢慢后退,
“快!离开这!”
一剑将最后一个官兵刺死后,陈近南吩咐道,一众天地会教众就提起庄家的族人,快步掠入周边一处处街道巷口,
距离此地一百多步外的楼阁上,叶尘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然当天地会的人都离开后,梦魇印记的提示音却是迟迟没有响起,他的脸sè逐渐冰冷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庄家有人死了?”
忽然,叶尘目光一凝,脑中回忆起了刚才的情形,似乎那三十多个天地会的人中,于刑部官兵打斗时,凭空多了一人,
这人,正是与他交过手的yīn冷男子!
…………
第十章 入宫
“我不找你麻烦,你倒先算计起我来了!”
叶尘的眼睛又眯成了一道细缝,内有丝丝寒光闪烁,如似一团雷云剧烈翻滚着,
他几经波折,终是让鳌拜改变主意,配合着让天地会救走庄家族人,眼见任务就要完成,这会出来一个人搅局,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自从剧情世界发生改变,所有契约者的主线任务都发生了变动,之前那雄壮男子元晦的任务,也是救助庄家孤寡,
但是,一入京城,他就与叶尘分开,不敢前往鳌府,除了明白区区一个道具骗不了鳌拜,只怕主线任务也发生了变化,甚至不再与庄家及明史案有关,
否则,今rì行刑之rì,何以不来!
至于yīn冷男子混入皇宫,又为一个倭赫深夜来袭,他的任务应该与康熙有关,或许就是相助康熙发动政变,主掌朝政,覆灭鳌拜一系的文臣武将,
于之后的政变中,鳌拜之所以输得那么惨,除了康熙出其不意外,多少有些小瞧了康熙,只是将他当成了一个轻浮少年,
不错,康熙如今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换成现代,还是个象牙塔的学生,少不更事,无忧无虑,
然而,他还有一个身份,他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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