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将军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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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当将军的士兵-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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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面对虞初颜,没有问她发生了何事,而是很肯定的说道,“我想你知道后果,但还是这么做了。”

“嗯”,虞初颜点点头。

闻人倾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面向大皇女,“宫中的律法表姐比我懂,就按表姐所说;军中规定,私自打斗,无论对错,各受二十军棍,表姐以为如何?”

闻人倾的表现让在场的人很是意外,也让很多人在心中大喊精彩。

通常情况下,她应该先询问事情的经过,接下来为虞初颜争辩或是求情,凭她的身份,即便大皇女心里偏袒五皇女,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从轻处罚虞初颜的。

但她没有,不问事情原由是因为她猜到了五皇女的行为必然戳中了虞初颜心中的痛处,想她能在复杂的宫中活下来,必是经了苦难,心底总有一些别人不能触碰的东西。这次的爆发如果付出代价,下一次或许就能克制,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至于代价,也不像大皇女说的“逐出皇宫”那么严厉,这样的处罚是需要女皇亲自定夺的,何况女皇是知道八皇女总跟在她身边,还曾笑问她身后何时多了个小尾巴,当然,这是前身的记忆。

所以,女皇是不会轻易下旨把虞初颜逐出皇家的。

再说,大皇女摆出皇宫律法,按照律法,只要五皇女的过错不涉及到国家利益或是不会伤及人命,虞初颜就不能对地位比她尊贵的皇女动手,所以,皇宫律法和虞初颜并不尊贵的皇女身份决定了她无论如何都是受罚的一方,根本没有必要询问事情的起因来争辩谁对谁错。

不过大皇女提到的军中律法,平时执行时肯定是有“潜规则”的,但此时真要论起军法的条令,可不分尊贵与不尊贵,那么,五皇女便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旁边看虞初颜受罚。

果然,闻人倾的话一出口,大皇女半响没有搭话,愈加凌厉的视线射向闻人倾。今日算是面对面的见识了这个原来并不被她看在眼里的表妹。

“哈哈,我就说这只是姐妹间的小矛盾嘛,干吗还拿出律法,算了算了”,虞子游充当着和事佬,这次总算把虞初颜从地上拉了起来,并对其使了个眼色,“初颜,快向五皇女道个歉。”

虞初颜也不是固执之人,眼见这么多人为她解难,便很庄重的向着五皇女的方向低头施礼,“五皇姐,对不起。”

五皇女嘴里哼哼着叫疼,吸引了大皇女的注意力,也希冀着皇姐不能轻饶对方,可是大皇女只能心疼皇妹而拿八皇女没有办法。

她还没有权利将八皇女逐出皇家,也不能按闻人倾说的对两人同时施以军法,虞子游还在一边解围,大厅门口那一帮人都是闻人倾一边的。其中有右相的女儿蔺千叶,镇东将军的女儿宗政澜,还有一旁就座的闻人紫珠。

“五皇女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再回兵营,我们就先走了”,虞子游见状,让众人赶快“撤”吧。

等几人出了大厅,裴正突然大喊:“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啊!”

众人大笑,后来的几人还想知道虞初颜是怎么和五皇女打起来的,众人便走向了远处长廊中间的一个亭子。

落在后面的闻人倾和虞无恕,与跟着走出来的闻人紫珠打了招呼。闻人紫珠也是个寡言之人,不过临离开时叮嘱闻人倾万事小心。如今得见表姐的女儿不是庸碌之辈,而是才谋兼备的将才,她很喜欢这样的闻人倾,但也怕她年轻气盛,今日惹得大皇女不快,恐日后有麻烦。

闻人倾点头表示记住她的话。

接着,大皇女带着萧筝、五皇女、以及三位岑国使者也从大厅里出来。

经过两人身边时,大皇女微一点头,凌厉而威严,却也没有了刚刚在大厅里的怒意,皇家的人真是不简单。

不过五皇女的“道行”远没有皇姐的高,苍白的脸上满布阴霾。

萧筝温和的一笑,有着包容和善意,但闻人倾知道她的笑容里包含的真实成分很少。

随后的三位岑国使者也是略略点头,便擦身而过。被她们关注的闻人倾,就刚刚的表现,果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呢。

两人转身走向远处的小亭,这时,虞子游等人也知道了虞初颜和五皇女打起来的原因。

虞初颜的君父在她六岁时去世的,她的记忆中是君父在宫中“悟过殿”受罚跪了一夜,回来就一病不起。

今日她得知君父的受罚是萧贵君下的命令,原因不过是五皇女偶尔撞见了虞初颜的君父,觉得后宫中除她君父之外的男子都不顺眼,用一点儿小借口就让虞初颜的君父受到了处罚。

君父是虞初颜在宫中唯一对她好的人,得知君父是因五皇女而死,她才没有控制住怒火,对五皇女动了手。

看来,事情的起因也确实如闻人倾所料,虞子游听完讲述,便告诫虞初颜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了,她的君父若地下有知,定也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这场祸事,有惊无险的顺利解决,众人也都分头离开。

下午的暖阳渐渐被乌云遮盖,清冷的风从巷角吹卷而来,闻人倾牵起虞无恕总有些冰凉的手往住处走去。

这天色、这冷风,是初春的第一场雨要来了,还是预示着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风雨来

这夜,一场初春小雨淅淅沥沥而至,雨滴敲打在瓦砾、窗格、石阶上的滴答声,蜿蜒出一曲节奏鲜明的小调。

这寂静的雨夜,垂落的床幔掩映出床上两个相依的身影。

闻人倾和虞无恕都没有入睡,也没有说着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窗外的雨声、听着近旁的心跳声、听着彼此浅浅的呼吸声,平静而悠远。

“在想什么?”许久,她轻声询问。

“想一直这样……”,他轻声应答,飘散出点点希冀。

揽在他腰侧的手臂紧了紧,传递着她的体温,也传递了她的答复。

床幔内又恢复了安静,朦胧中,不知是谁勾起了嘴角,又是谁柔和了面容?只听,浅浅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悠长,伴着夜雨的滴答声,两人渐渐进入了梦乡。

从放假开始的这几日,除去到大将军府倾听圣旨和五皇女被打伤的小插曲外,两人在城里那处小院落里的日子安宁而又祥和,这也是两人同样期待的。

侍女沾衣如今不用服侍小姐穿衣起居,这是正夫要做的事儿,她学着小姐那样训练小狼,把生肉抛到远处,小狼便四腿飞奔,抓到食物一阵撕扯与吞咽。

或是依照小姐所说,将生肉在院中藏起来,看小狼能否找到。几日之后,这也成为小狼每日的乐趣所在。

严叔和鸾碧负责家务以及做饭,小姐在银两的花费上从不苛刻,不仅用做家用的银子给的绰绰有余,两人的月银也没少给。

严叔这辈子就是跟着公子了,所以尽心尽力的服侍好小姐和公子就是他每日要做的事。

鸾碧是将军府上一管事之子,很小就听说过小姐的狠厉,不曾想还是被将军正夫挑中给小姐当侍夫,“鸾碧”之名也是将军正夫给取的,娘亲和爹爹纵使再不舍他,也不能忤逆将军正夫,只能告诫他要谨守本分,服侍好小姐。

见到冷冰冰的小姐、再想到府上的传言,鸾碧真有些害怕,不过,小姐并没有把他收入房,后来还当面告诉他,留下他只是为了伺候正夫,鸾碧的心这才放下。

如今,他每日收拾房间、跟着严叔外出买菜、之后回来准备饭菜,生活很规律,却又没有世家该有的种种规矩,鸾碧很喜欢现在的日子,脾性温婉的他也与严叔、沾衣很合得来。

这日,虞鸣来找虞无恕,说是单毅要启程回京城了,两人去送行。闻人倾没有同去,他们好友间定有一些不适合旁人在场的话要说。

单毅此行是陆路而非水路,因为东江部分江面已经被封锁了,两国近日就将在江面中心水域转交俘虏。

单毅在临行前说,盼着无恕能和妻主带着孩子回京城,到时他这个叔叔定为孩子准备一份大礼,而虞鸣家那两个淘气的小家伙也要随时念叨着他,可不能把他给忘了。

尽管单毅用说笑掩盖着离别时的那份儿惆怅,但不舍还是萦绕在三人之间,至此一别,不知何时三人能够再次相聚?

此时,裴正和虞初颜、蔺千叶、宗政澜也来到了老大的住处,裴正以前来过一次,其它人还是第一次来。

一进院门就受到了小狼的“热情”欢迎,两眼放光的裴正还差点儿被小狼咬住伸前的手臂。

“小狼”,闻人倾一声喊叫,小狼才收起了敌意,跑向主人。

“老大,这居然是一只狼?”裴正惊讶的语声中还有一丝后怕,她真的以为这是一只小狗,刚刚要不是她抽手快,手臂就已经入狼口了。

“不带一丝杂质的纯黑毛色,这可是一只好狼!”习惯眯着双眼的宗政澜很少有感兴趣的事物,却对这只小狼不掩赞赏和喜爱。

几人进了正厅,各自找位置坐下,沾衣端上茶水。

只见小狼正在老大的座椅腿脚处打转,但也不时转头盯着几位来客,虽说不再低吼了,但也没有表现出多少友好。

“老大,你是从哪儿得来这个宝贝的?”若是一只狗,裴正倒不会感到稀罕,现在看着这只一身黝黑、目露凶光的小狼,心里痒痒的,自己也想养一只了。

“自己跑来的”,闻人倾没有详述其中的过程,这么说也没错。

对此同样有着兴趣的宗政澜只能和裴正叹气,有些人好像天生就能吸引来世间宝物,比如老大,万里挑一的神马泥鳅甘心臣服,这气势凶悍的小狼也追逐而来。

两人的羡慕和丧气引来其它人的笑声,“没起个名字吗?”蔺千叶询问。

“送给了恕,他还没起名。”

这样一只品种纯粹、兼具凶性的狼,长大后攻击力更加强大,老大就轻易给了正夫,并非为了博美人一笑,而是老大在外人面前从未掩饰过的对正夫的那份关心和柔情。

话题从小狼身上转移到前两日的五皇女被伤一事上,虞初颜向闻人倾道了歉,看那日的情形,肯定得罪了大皇女。

闻人倾表示无碍。

五皇女的爆料其实是帮了虞初颜,就像她曾经揭开恕的伤疤,是为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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