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培皱眉道:“可是我喜欢你这长相身段。”
“刚才那大婶不是我她的女儿比起我来丝毫不差吗?”
“听她胡说她女儿满脸麻子还缺牙,一说话就喜欢喷口水二十二岁了都嫁不出去。”赵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嫌恶。
杜含巧顿时有一种恶心到了对方的…快…感,心中好不愉快。
正在此时赵培又道:“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别人都以后我们是一对。”
杜含巧笑了笑没有说话,有时候男人认真的时候和逗你玩的时候是极为模糊的,赵培这种人是不可能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的,就算她极其美貌也不可能。
更何况现在赵培心里还藏着事,如果他喜欢上他那么赵培应该做的第一个反应差不多就是把她送走,送到他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去。
赵培的母亲娘家的亲人不是因为意外或者病死的,而是一夜之间被人全部杀死的,就死在那前面的谢家祠堂里尸体全部都少了一只耳朵。
这件事情不是别人干的,正是把赵培当儿子养大的先皇下令做的,他把把那些人的耳朵带回来呈给赵培的母亲看,而赵培的母亲魂不守舍间也因为这件事情跟着病去了。赵培想报仇又不能报仇,心里的心思越来越重,脾气也变得反覆无常。
但是或许他永远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太听他母亲的话,才让先皇容忍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妈妈从外地回来了,点头好开心的咩。
☆、不相为谋
在茶山的生活非常平静,平静到杜含巧有时候都在想她是不是来度假的。赵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采茶人每天天不亮穿着短衣出去采茶,只有在中午的时候才会回来吃一顿,然后再接着下到田园去。
杜含巧早就不是刚来的时候打扮,她穿着茶山人自己做的衣裙,头上单单只有一根银钗挽了一个垂月发髻。即使如此清魅的五官便是绝世无双,有闻美人山跃兮,曲水流云皓月明。
此时她正站在门口看着前边门口的那条弯弯曲曲的石板路,等待着赵培回来。
突然那路的拐角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了眼帘,赵培似有所感抬头相望就望到杜含巧在望着他,莫名地赵培笑了笑,微笑看着杜含巧慌慌张张走到屋子里。
这下子赵培眼里都带着挥之不去的笑意,他来不及想什么便是加大步伐向前走去。
赵培屋子里就已经看到那做好的饭菜,但是热腾腾的饭菜旁边却是没有杜含巧的身影,赵培挑了挑眉坐下来吃饭。
“回来了啊,这几天都是什么日子我怎么看到好多人往山上跑。”杜含巧从布帘后面出来,手里正端出一大碗蛋花汤。
杜含巧状似无意间说完,把汤放在了桌子上自己也拿起了碗筷吃饭,这几天每天清晨都有人带着香烛和冥钱上山,那山中也是长长燃起大烟。
赵培动作一顿皱眉道:“这几日是祭祖的日子,明天我也差不多要去了。”
杜含巧“哦”了一声又围着其他话题说开了。赵培的那块玉是先皇送给他的,而赵培的母亲在当年无奈的进宫心底便是留下了一个人的影子。
一个貌美的年轻女子又怎么可能真心一个一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赵培的母亲谢玉便是如此。可惜到了最后她气急攻心而死,甚至临死前先皇都不知道她的心意。
赵培把那块先皇常年戴在身上的玉埋在谢玉坟前,年年回来祭祖他便是要看上一次。
杜含巧想要把那块玉偷走,最好是在摸清楚线路并且在赵培放松警惕的时候。放下碗筷,杜含巧留下一句:“我去喂马。”便是离开了饭桌。
来到后院,杜含巧摸了摸那马儿的头,那马儿也亲昵地蹭上来。“马儿啊马儿明天就全看你的了,待会可要多吃一点才能跑得快快的。”
杜含巧从负责这匹马的伙食起便是总陪着它玩耍说话,几日下来这马儿倒是和杜含巧亲近了不少,也不想刚开始那么认生了。
第二天一大早,山里湿气重早早地就起了大雾,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赵培一身华服,头上带着羽冠眉目清朗远远望去倒是一个俊美贵公子,只是他如此衣着手上却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一一放着祭祖的东西。
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山路上,他竟是全然没有留意到后面偷偷跟着人。
杜含巧一路跟着赵培并且暗中记下路线,她虽然上过几次山但肯定是没有赵培熟悉路,更何况赵培现在肯定是要去祭拜他娘的。
赵培拴着山道的那条小路,一直走到一座隐蔽的坟堆前,暮然间他却是跪了下来。
“娘,孩儿来看你了,娘您在下面过的还好吗?和先皇相处的怎么样?说起来孩儿长这么大却还真是没有跪过娘几次,什么身份有别娘终究还不是我的娘。”
古人有衣冠冢的说法,而赵培是没有半发让谢玉好先皇合葬在一起的,但是把沾了先皇气息的东西和谢玉搁一块这样也不差了。
赵培烧了些纸钱又点了香烛,接着又朝着谢玉磕了三个响头才起来。
再朝上一点便是谢氏族人的坟,赵培以前看到谢玉的面子上也是年年来撒纸钱,只是他却是不会跪下的。
赵培在走之前如同前两年一样都会把玉佩挖出来,确认那块盘龙玉佩在里面之后,又会重新埋回去再在谢玉的坟前说一会话过了好一会才走。
杜含巧看着赵培远去从树杆后出来,用树枝扒开刚才赵培埋玉的地方。在看到那块光滑的玉边之后快速擦干净放到袖口里,之后又把这里恢复成和原来差不多的样子才离开。
她现在身上一共有一个金镯子一个翠玉手镯,连带着还有一个羊脂玉的扳指。要说还有什么便是赵培从他婶娘那里拿过来给她别头发的银簪子了。
杜含巧还记得这个簪子好像还是赵培付了钱的,谢东一家本来不肯收钱说是见面礼,但是最后这还是赵培硬生生塞过去的。
这些东西里当掉那个金手镯她这一路的路费便是有了,茶山一直往南走便是县城。她这一路便是这么来的,骑马到那里的话要二个半时辰,步行的话没有一天功夫是不行的。
杜含巧赶在赵培回来做好了饭菜,如同往常一样仿佛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今天还在赵培祭祖回来之后特意问了两句。
“累了吧过来坐一会,明天还要去吗?”
赵培坐到一旁摇了摇头:“明天不去了,今天就已经全部都弄好了,再过几天我们就走你准备一下。这里的东西就不要带走了,做一些吃的带走就是。”
“知道了,我先去喂马。”这个时候如果不忙的话赵培都有睡午觉的习惯,杜含巧先是在房子里磨蹭了一会看到赵培进了屋子里之后才放心走开。
如果她拿到玉佩之后就骑马奔走,搞不好会和下山而来的赵培正面碰上,但是现在趁着赵培不注意的再走等赵培发现也是她成功逃跑之后了。
杜含巧溜到后院拍了拍马,又喂了它一些东西便是跨身骑了上去试试看。
等到骑得差不多顺手了,杜含巧望了一眼赵培房间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马儿便是一纵身闪出了院子里。赵培的这个后院直通前面村口,但却不是很好走。
杜含巧骑的又快又急,那村口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闪身望着杜含巧飞驰而去。
“怎么还不进来,喂马喂了这么久够了。”赵培起身来喝水看到客厅和里面的房间空无一人,喃喃自语道。他往着后面一看,那后院之中连人带马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正当这时候一个村民跑到赵培家外面喊:“谢家小子我刚才看到你娘子骑马出去了!那是去干什么啊骑得好快啊!”
“没事,是我让她去的。”赵培双手握拳,额头上青筋凸起。
居然敢跑,赵培轻笑两声看来稍微对她好一点,她便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为他真的是那么宽容的人吗?跑了抓回来打断腿便是了。
杜含巧这一路骑得极快也幸好赵培的马是极好的名种,二个半时辰的路硬是给缩短到了一半,等到县城杜含巧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个金手镯给当掉了。
只是这里毕竟是县城只当了个一百两,杜含巧让掌柜把换成九张十两的银票,再换了两钉五两的银锭。
这之后天色也不早了,杜含巧也没那个条件多做乔装,把自己弄成一个落魄弃妇样子之后便失去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中房先住下一晚。那马她却是放它自己跑回去了,如果不是杜含巧照顾了它这么多天,这马恐怕都不会让杜含巧近身。
杜含巧在客栈里睡的这一觉便是一下就到了大天明,比之在赵培身边的时候要好的多。
“客官,要点什么啊。”杜含巧刚刚下楼那小二便是在拐角处问道。
杜含巧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对着小二道:“包几个馒头和饼子,还要一罐子咸菜。”
“好好,客官还要点什么?”
“东西帮我打包好后干脆连房钱一起结了。”
此时杜含巧面色蜡黄,脸上还有几道黑黑的痕迹乍一眼看那上憔悴的很,让人不想看第二遍。杜含巧这把戏也用了很多次了,再高深一点的她也不会了。
等到付了钱,杜含巧拿上东西又雇佣了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一路朝着盛京的方向而去。
正是行走在一片树林里的时候,只听到马吁的一声便是停了下来。
“车夫怎么不走了?”杜含巧坐在马车内出声问道。
“走什么走,玩的开心吗?”马车的布帘一下子被人挑开,光线一下子刺了进来赵培一脸淡笑站在马车前眼里冒着火。
“……”杜含巧张了张口,之后却是又闭上了嘴巴。
赵培后退几步望着杜含巧画的乱七八糟的脸嫌弃道:“如果不是看到你的背影,我还真不敢相信那就是你,就这么想摆脱我?”
杜含巧颌首片刻,却突然颤颤地笑了起来,她抬起自己的头那一双眼睛充满了讥讽:“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干嘛还要留在这里,我原本想着自己偷偷离开也好,但是却没有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帝王怎么可以和一个平民女子同合葬,如此大不敬也就是只有汇王赵培做的出来了,现在你猜猜看我是谁派来的?”
赵培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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