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有胆推我一把,我准定会给你一脚!”我说。我全身发热。
“操你妈的,你有胆也摸我一下,我尿桶杀你全家。说到做到!”
“那你先推我!”
“你先摸我一下!”
“你先!”
“你先!”
我俩吵得面红耳赤,最后猜拳把两只鸟分了。我分到了小龙女。尿桶分到了小龙女的另一半杨过。我回家拿了另一个铁笼子给尿桶。毕竟那些笼子是我和他偷的,他多少也有点份。虽然我是主偷,尿桶他只提供了点线索而已。但江湖上不是说见者有份之类的吗,他尿桶既然提供了线索也算是参与了。参与了就有份。违背了这个原则在村里就失去信誉了,失去了信誉你讲的话都没人听,生不如死。
和尿桶吵了一架过后,我的怒气半点未消,吃饭总感觉在啃石子。硬邦邦的。我使劲地叫小龙女。小龙女不理我,整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看到连它也不理我了。撕破噪子大骂片刻,小龙女惊吓得缩成一团,脑袋扎入翅膀里。我大骂一声“妈的!”而后打开家里的黑白电视机。整个屏幕全是雪花和噪音。让人无法忍受。我索性把电视机关了,拔出电源,踱回房间里,倒在床上。想找些蚊子来玩玩。只是天色未晚,蚊子仍未出来活动。我寂寞地一个人睁着双眼默默无语地躺着。心情彻彻底底的糟糕。
不知不觉,我睡了过去。走进了梦乡。梦中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接剑!”
我一蹬脚,飞过鸿沟迅速接过尿桶扔过来的剑。此时,剑身已缺口累累。我怒气冲天,大吼一声,乌云密布,乾坤颤抖,须臾之间,四周肃杀。左右前后的悬崖峭壁高耸入云。三根也大吼一声,乌云立刻散开。我接着又大吼一声,乌云又密布开来。与此同时,我执剑迅速朝三根逼去,剑口瞄准他的喉咙。正当我准备穿破他的喉咙结果他的性命之时,三根来了一个猝不及防的乾坤大转身。闪过我的钝剑。
剑与剑的碰撞发出的声音铿锵有力,并在山谷中回响回音不绝于耳。三根轻功异常了得。轻中带重,处处暗藏着世界上最诡诈的杀机。我的轻功也不差。汇集于三界神灵之气,行如风,飞如电。我和三根忘了自我地盘旋撕杀,许久不能分出胜负。我一挥剑,又一座大山断成两半,塌方数不胜数。缠绕山脚的巨流溅出阵阵水花。说时迟,那时快,三根又一剑快砍过来,我反应极快,一俯身,穿过他的跨下,脱了他的裤子。小鸡鸡在两腿之间摇来摇去。我沧海大笑,三根恼怒成羞,又一剑朝我砍来。我又躲了过去。我向上一跃,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顺时针旋转,头朝地,脚朝天,对准三根的头部俯冲而下。三根来了个半空横切,打开了我的剑。来来回回,刀光剑影,如开天劈地时的电闪雷鸣。斗了上万个回合,仍不能分出胜负,我俩也累了。我运足了内力,左手执剑,右手开掌。三根亦是如此。双方掌接掌,剑打剑,相持几天几夜之久。因为功力不相上下,武技相似,我们都受到了反作用,相互重创。口中鲜血直流三千尺。“邦”的一声巨响,两岸高山轰然倒塌,强劲的反作用力顿时把我俩拆散开来。我飞到仅剩的两座高山之一座高山的山顶上,屹立于一座大石当中。身材槐梧的我已显出些许的疲惫。三根也站在另一座高山的山顶上,他大喘粗气。我盘腿坐下,合并手掌,打通六脉,力争最短时间内恢复原有的元气。
“屎霸!”尿桶满身鲜血,衣衫不整,手指一抓一抓泥土爬上山来。“屎霸,屎霸,我,我快不行了,不行了……”
看到三根把尿桶打得如此狼狈,惨不忍睹,我内心痛苦。我说:“尿弟,屎兄我决不会放过三根的!等着,我恢复了元气后把三根的小鸡鸡砍了烤给你吃!”
“不,我不吃他的小鸡鸡,屎兄。”尿桶此时吐字已十分困难。
“尿弟,别说那么多了。你想吃他的啥赶紧跟屎兄说!”我泣不成声。
尿桶使出了仅有的一点力气说:“屁,屁,屁股,吃……三根的,的屁,股。”
“吃三根的屁股你就能活过来吗?”我睁大了瞳孔问尿桶。尿桶已说不出话,喉咙也干渴了。他点点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为了给尿桶解渴。我从大石上爬起来暂时停止了疗伤。其实我的内伤已基本得以痊愈。我一挥剑,山脚下的流水扭转了流向,从下至上而流。流径笔直。我摘下一片树叶,用树叶舀了足够的水给尿桶喝。
我的视线拉伸到了对面高山的山顶。三根正在一个大石的掩护下拉屎,手依旧紧握着剑。可以看出,他一直都处于警惕状态,丝毫不敢放松。我再度回头看看尿桶,尿桶已奄奄一息。在他一息尚存的这一刻,我从剑鞘里利索万分地拔出钝剑,对尿桶深情地说:“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三根的屁股割下来给你吃……千万要等着……千万要等着!”我说完,又蹬了一下脚跟,毫无费力地飞了起来。
见我朝他执剑飞去,三根匆忙把屁股往一小石头上一擦,擦出一片屎来。三根拉起裤子,飞到一棵树的树顶上,脚尖踩着一片叶子,扬起双臂。我知道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雄鹰展翅。我定眼细看几秒,看出破绽,信心百倍硬冲了过去。又是一场激烈的撕杀。排山倒海,时光逆流。一打,几个世纪过去了。四周的山体也全部夷为平地。再看看尿桶,倒在平地上,胡子变成了树藤,既长又粗,四处蔓延,深深扎根于坚固的土地上。他的眼神变得呆滞,巴望着我和三根撕打撕杀。我们飞飞打打,一度处于半空当中,不曾下降地面。我长出了八只脚十六只手,三根的头发垂成柳树枝的样子,经常绊到他的手脚。他的屁股多少有了点萎缩的迹象。想毕吃起来也不那么鲜美了。我边和三根撕杀边问尿桶:“他的屁股没水分了,你还要不要吃?”
“吃……”尿桶依稀还能发出点声音。
忽然,一束光穿过上下三界,照耀宇宙,异常刺眼。我和三根不约而同地闭上眼。但我们依然不知疲惫地拼打。光度越来越强。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三根,你快束手就擒,你压根打不过我!”
“他妈的你先束手就擒。吃了我的杜鹃还想让我束手就擒!看我的乾坤大挪移!”三根说干就干,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运行起了乾坤大挪移。我一不小心眨了一下眼,三根趁我眨眼的工夫击了我重重一掌,我顷刻全身无力,砸了下来。地面凹成一大片,相当于一个国度大的面积。
三根落到我的身边,尿桶涕泣涟涟。谁也想不到我和尿桶会落到如此落拓的下场。三根发狂大笑。他一笑,四周又竖起高山峻岭,江河奔流。尿桶的头上长出一棵特大的油棕树,却不长叶子。三根举起一块石头把我砸成烧饼一样扁。
“我叫你吃我的杜鹃!叫你吃!”
“住手!”空中传来王三爷的声音。听到王三爷的声音,三根把大石扔向一边,上下左右仓皇地寻觅王三爷的身影。“王三爷,你在哪!”
“我在这!……在这!”声音在空中不断回响。
我勉强睁开双眼,拭去眼皮上的泥土。定眼细看,王三爷腾云驾雾而来,身边还有三个女的。那三个女的又是谁?左边那个正是长娥,右边那个正是织女,怀中那个乃是观音菩萨。王三爷严肃地说:“今日乃本大爷大喜日子,禁止世间的一切撕杀。你们仨随我到天堂里去喝喜酒。”王三爷说完,往地上一吐口水,我又充满了力量,轻松自如地站了起来。尿桶也恢复了很多,油棕也消失了踪影。三根这下不高兴了,滚在地上哭闹,王三爷亲了一口菩萨后又吐了口水,三根顷刻间停止了哭闹。
“三爷,啥时候喜欢上这三个妞了?”我问王三爷。
“这能叫妞吗?叫嫂子!”
“对,应该叫嫂子,屎霸他啥也不懂。”尿桶说。
我又说:“三爷,啥时,啥时学会泡嫂子了?咋弄到手的?”
“哈哈,你这孩子——说了你也不懂!总的来说,生米已成熟饭了!”
……
“到了天堂随你们吃。尿桶,想吃啥?王三爷乐呵呵道。”
“三根的屁股!”尿桶毫不犹豫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三根将剑拔出剑鞘,王三爷吐了口水,剑卡在半路上。三根怒视尿桶,无话可说,血管凸起。我看了心里乐乎。
我们腾云驾雾到了天堂。天堂里金碧辉煌,美女如云如玉,彩虹横跨银河。我们从正门通过,把门的天兵神将对我微笑。宴席已摆成一排排,众神将饮酒作乐,美女随意让他们左拥右抱。其乐融融。我们也随地找了张酒桌就坐。仙女们盛来仙桃,猪肉,花生米等等一大堆东西。
“随便吃,随便吃!”王三爷说道。
我说:“随便吃。”看到尿桶不动筷,我又说:“尿桶,快动筷,三根都动了。”
“不,我要吃三根的屁股。”
“三根的屁股像猪大便,你吃它干啥?”我说。三根满脸通红。
“快看,孙悟空来了!”不知谁这么一喊,全天堂静成一片。我们也跟着站起来。尿桶擦去鼻涕,愣在那里。三根也愣愣的。孙悟空飘在半空中,随手拔出一根耳毛,耳毛立即变成定海神针。神针愈伸愈长,砸到王三爷面前。我们吓了一跳。心想,孙悟空要大闹婚礼了。
“王三爷,你为何要抢我的老婆观音菩萨?你可知罪?”孙悟空大声道。
王三爷吓得浑身颤抖,尿了裤子,泪眼汪汪,当场跪拜孙悟空,乞求孙悟空放过他的一条老命。孙悟空把定海神针缩小成了头发大小。往头上一戴,啥都不见了。耳毛也能当头发使,神!我在心里着实佩服孙悟空。孙悟空招手示意王三爷向他靠去。王三爷哪敢不从,心惊胆战地爬到孙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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