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炮制,围场里饿得晕头转向的马群也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回据点,浩浩荡荡,炎族以绝对强悍的姿态震慑了草原上的所有猛兽,好几年,这条立了里程碑的路上都没有任何猛兽敢于停留经过。
回到据点后,陶打开木门,喜极而泣:“慧慧,你们真的捕到这么多野马”她最高兴的是常慧慧安然无恙地回来。
常慧慧笑道:“是啊,陶,有几匹母马要生小马了,到时候你也养一匹。”她说得并不避讳,这里的人懂得什么叫忌讳的?
陶抹抹眼泪,笑道:“我都老了,哪能跟猎手们比?”狩猎队员们目前还没能装备上人手一匹马,这些马自然是要给猎手们用的。
“那你别担心,我们这次能捕到野马,下次肯定也可以。”常慧慧拍拍她肩膀,指给她看哪几匹母马怀孕。
两百多匹马被关到木屋里,把小马和大马分开,小马分给猎手饲养。常慧慧在考察大马的脾性之后,不敢冒险骑马,即使是饿得没脾气的马也不行,这让猎手们失望了很多。
“有什么好失望的?等过了春季,母马怀孕,到时你们把小马从小养到大,还怕马儿不听你们的话吗?”常慧慧绷着脸教训道。
猎手们一想,还是自己的命贵重些,此事揭过不提,猎手们只等着夏天快点到来。刑还开玩笑说:“忘了把放牧队的人抓过来几个,不然还能知道哪些是母马,哪些是公马。”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此次狩猎大获全胜,猎手们的信心大大提高,常慧慧却没有再组织大型的狩猎活动,反而让他们在大河边多多寻猎猛兽。一时间牛山以及周围到处是猎手们追着猛兽跑的身影,闹得鸡飞狗跳。
如此闹到夏天的时候,猛兽们的身影在牛山周围几乎绝迹,而大河边也挖了数不尽的陷阱坑,愚蠢的动物们屡教不改,几乎每日狩猎队都能白捡便宜有收获。
此时,鱼类的繁殖期已经过去,大河里的鱼类取之不尽,至少在据点这里,族人的陶碗里日日见得到新鲜肉鱼。
入夏,常慧慧看中的几匹母马终于产子,她挑了一匹送给陶来养,她自己也有一匹,然后是在狩猎中表现最突出的几个人也最先得到幼马来养。其中就有玉兔,这让玉兔得意了好几天,脸上的笑容越发自信起来。女猎手中有两名得到幼马,大大鼓舞了女狩猎队。
这一日,突然有猎手慌慌张张来报告:“酋长,南岸我们以前住的那座大山——起火了”
常慧慧看了他们几眼,见大家有些紧张,有些不舍,她叹口气,神色却漠然:“我知道了。制陶小组的陶器制作得差不多了,我们过几日就回部落吧。”
南岸已经没有他们的部落了。
第195章割草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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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割草换马
阿鞭等人跑回来听到的却是这个消息,明白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已经被不知什么人给占领了,明面上大家没说什么,神色如常的吃饭、训练、打闹、喂马,私底下却偷偷地抹眼泪。
常慧慧也不是铁石心肠,那里毕竟是他们住了好几年的地方,那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地方,现在被人恣意毁损,他们除了鞭长莫及之外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第二日,狩猎队如常去打猎,只是他们一大早跑到牛山顶上,站在那里向南岸望了一天,回来只带了些陷阱里的猎物。常慧慧只瞟了一眼他们红肿的眼睛也没说什么,看来南岸的这场大火不能善了了。
“阿鞭,从明天起,你小心注意南岸的情况,看看大火什么时候灭了,若是大火失控,那就是整个南岸森林的灾难。”常慧慧略微琢磨了下,对阿鞭说道。她也心急起来,不是为了已经被炎族付之一炬的南岸木屋,而是万一这场火烧起来那得死多少人?她那么辛辛苦苦地与各部落交好,怎么能一把火烧成灰烬呢?
阿鞭赶忙应是,看到常慧慧凝重的脸色,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埋怨道:“这南陶部落太害人了。”
“倒不一定是南陶部落放的火。”常慧慧低语道。
“为什么?只有南陶部落有这个胆量。”
常慧慧惶回神,解释道:“你忘了南陶部落的孤酋长不知道与熊氏族说了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不是这件事呢?”
阿鞭点点头,来了北岸之后,他很少想起南陶部落了,因为他知道一旦回到北岸,南陶部落根本不会到大草原上挑衅他们。这么一想,北岸还是安全一些,他心里没有那么难过了。
南岸山上的火烧了五天才停了下来,虽不知道南岸狼熊两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常慧慧却放下心来,族人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这次回部落的是阿鞭的狩猎队,由刑带人把守这里。
常慧慧交待刑和陶两人:“这边山上的猛兽已经吓走得差不多了,你们出门还是小心点,不要走得太远。刑,我可得提醒你,像我们上次那样大规模的狩猎,你可不能擅作主张自己偷偷去了,不然,有一个人受伤或者怎么着了,我唯你是问”
刑眼睛里的小火苗瞬间熄灭,却也只得应是。
阿鞭哈哈大笑,又听到常慧慧说:“等这批母马生下小马由你们这支队伍先选,刑,就由你和陶商量着来分配吧”阿鞭的笑声戛然而止,大呼不公平。
他滑稽的样子再次引来大家的笑声,在牛山据点吃过最后一顿饭之后常慧慧就带人挥手告别。
回去的路上还算平静,遇到过几只狼,他们随身带的东西不多,全是没吃完的腌肉,常慧慧下令让猎手们全力追击这几头野狼当作路上的练手。
这么磨磨蹭蹭也是只用五六天就到了部落驻地,比冬天雪地里奔袭要快不少。远远地就看到在地里劳作的族人,土地里的野草少,红米苗才有半人高,很清楚的一个黑点就是一个人。初夏的草原比之冬日又大有不同。
外围的狩猎队员们最先看到这支队伍,炎族大旗迎风招展,威风凛凛。两队互相打了招呼,执行任务的云看到队伍里的成果,罕见地首先开口:“酋长,有你在,果然在哪里都能打猎呀”他目光灼热,不敢留常慧慧,却拉住阿鞭不让他走,说道:“阿鞭,你一定要留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阿鞭拍他肩膀,连续走路这么多天,他有些疲惫,可云难得这么热情,这么迫切地看着他,他不好拒绝,求救地看向常慧慧。
常慧慧喝了一口水,不小心瞥到他的眼神,却只当作没看见,笑道:“阿鞭啊,这就到部落门口了,不用你护送我了”
阿鞭眼角垮下来,垂头丧气的样子,等大家笑一回过后,他才高高兴兴地揽着云的肩膀坐下来。常慧慧默默点头,大家长时间分隔两地,云和另外几位狩猎队队长有些生疏了,交流狩猎正是他们培养感情和默契的机会。
过了狩猎队就是放牧队,放牧队里的牲畜去掉牛马之后大大减少,以卷角羊和斑点鹿为主。
常慧慧指着一串放牧的野鸡、野鸟笑问道:“这是谁想的把鸡也牵出来放的?”
一群羊鹿中间出现一群鸡,这形状要多搞怪就有多搞怪。稳稳当当骑在牛身上的牧人慢悠悠地说道:“是阿强队长让我们放鸡的,他说鸡在栏子里吵得人心烦”
常慧慧无语,她猜阿强是嫌小孩儿们吵闹得心烦吧,这不是指桑骂槐吗?别人没听出话音,只有她自己笑了一会儿,和放牧队员聊了几句才继续往前走。
走在自己部落的土地里,常慧慧快乐得只想唱《在希望的田野上》,可惜她把歌词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也不记得是个什么调子了,只记得有这么一句话而已。
安静、祥和,这就是族人们梦想的生活。
常慧慧在地里和族人们一起拔野草,让猎手们把东西放在路边歇一会儿,有的猎手索性就直接睡觉了,只有玉兔时刻跟在常慧慧身边,虚心地听着她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时而给她送上水。常慧慧冲她感激地笑了笑,又随性走在地里,注意族人所拔的苗子是不是野草。
这里离部落近,有些没有课上的小孩儿也在这里凑热闹,被家长们看管得很严,土地可不是森林,小孩儿一脚踩下去可能就会踩死好几棵野菜苗子。
常慧慧看他们打闹也挺有意思,这时从有个小孩儿的人影冲她这里飞奔过来,一下子扑到她怀里,笑嘻嘻道:“妈妈,你可回来啦”
原来是九斤儿。心里软软的,常慧慧弯下腰抱着他的脸亲了亲,九斤儿长得壮实,有点虎头虎脑的样子,她已经抱不起他了,同时也在心里感叹: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原始人,只要吃饱饭就能长这么壮实。
“九斤儿啊,你怎么来这里了?爸爸呢?小石头呢?”常慧慧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九斤儿擦擦脸上的口水,自从有了爸爸和小石头,他不像在南岸时那么粘她,一一回答妈**话:“我是来拔草的,爸爸在部落和大长老研究号脉,小石头在上课。妈妈,妈妈,你瞧,那边的一大捆杂草都是我今天拔的哟”
九斤儿生拉硬拽,把常慧慧拖到他拔草的那片地里,地头上果然有一大捆草。
“这么一大捆草,你怎么背回去?”
“等放牧的叔叔们过来了,我就让他们用小鹿和小牛给我拖回去。”
“拖回去做什么?”
“喂小马。是阿飞叔叔答应我的,只要我每天给他的小马割草,他就给我分一匹小马。”九斤儿声音天真稚嫩,却异常坚决。
常慧慧笑着摇头,没想到九斤儿这么执着,还想着要一匹小马,吓唬对他而言根本不起作用,她问道:“阿飞叔叔只有一匹马,还没长大,他怎么分你一匹马?”
九斤儿抬头望着她,说:“我让阿强叔叔去看了,阿飞叔叔的那匹小马是母马,我们约定好了,等他的小马长大生的第一匹马就是我的”
“那你要给他的马割草割到什么时候?”常慧慧摸摸他的头,九斤儿也有犯傻的时候,部落里拔草割草统一运回去,马匹每天傍晚会由主人牵出来吃一会儿草,那轮得到九斤儿专门给阿飞的马儿割草?阿飞恐怕是被他缠怕了,又跟他关系好,卖他这个人情呢。
“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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