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里面是个小隔间,墙壁被掏空了一部分,像个柜子,空间很小,不用上前就能看到里面的一切,有副画正对着楼梯口,是下山虎,藕廉吃了一惊“胆子够大啊,拿下山虎镇宅,把一家都镇没了吧!”
我看他“什么意思?不太懂。”藕廉见我和联沉都看着他“下山虎镇宅,但家里要有人能压的住它,压住了,平步青云,压不住,可能家破人亡。我家老宅就请的下山虎,我爷爷看过相说可以压的住才请的,不过我家的比较特殊,这家人···就不太明白了,既然请了那应该有人能压得住它,但为什么却放在这里?”
我们都很疑惑,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在画底部齐平的地方放了一张小桌子,三角形的面,三个角上分别有三盏长明灯,是通电的那种,桌子中间放了个鸡蛋,不对,应该是和鸡蛋大小差不多,只是颜色是白色,我上前仔细看了看,外面不管是看着,还是摸着都像磨砂玻璃,但却能看见最里面是透明的圆心,联沉从我手上接过去,掂了掂,和鸡蛋差不多重。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继续,边写边发。
☆、回忆4
“这是什么啊,干嘛的?能吃吗?”方钰不知什么时候上了二楼,看着联沉手里的不明物体。
“不知道,看来没什么了,我们回去吧,东西拿回去慢慢研究。”联沉弯腰准备把东西放进包里,顺着他的背望去,我暗叫不好,心里的假设果然成了真,那块水渍就在他脚后,不像故事里那样清澈,似乎有红黑色的丝线在里面缠绕转动,已经包裹住联沉的脚跟。
“小心后面。”我大喊,联沉反射性转身,水渍里的丝线转动的越发快了。只是一瞬间联沉的一只脚就陷进了水渍,我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一把扯住联沉的手臂往后拉,联沉被扯的一歪,手里的石头蛋,(暂时叫这个吧)咕噜咕噜滚了出去,那块水渍立刻转移目标,向石头蛋移去,联沉被我扯了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抬脚跨过他去追石头蛋,伸手去捡的时候,石头蛋已经被水渍包裹,这时仔细看了才发现水渍里的哪是丝线,根本就是水,头发丝和血的混合物,我惊呼“操,这什么鬼东西。”胃里一阵阵作呕,抖着手不知道是捡还是不捡,方钰跳脚“什么什么鬼东西,你赶紧的啊,快掉下去啦!”眼看石头蛋已经被吞了一半,我强压下恶心感,心一横,把手伸了进去,想知道什么感觉吗?自己回家多收集点头发,跟凝胶拌在一块,自己试试去。那种恶心的感觉我绝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我一把抓住石头蛋就准备往回跑,谁知脚又被水渍包裹住,而且动都动不了,我急的直打颤,方钰已经吓傻了,站在那直愣愣的看着,联沉和藕廉反应快立马扑过来,一人拽我的手,一人抱着我的腰拼命往后拖,我死命的把脚往外扯,那玩意儿跟强力胶水似得,扯了半天也没拔出来,反倒又沉下去一点,我急的头皮发麻,脑袋开始发空。
“脱,脱,脱···脱鞋啊,一群蠢货!”我回头,方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神,直冲过来,迅速扯开我的鞋带,拽出我的脚就往楼梯口拖,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拖下了好几阶阶梯,“你妈,赶紧停啊,你他妈想摔死我啊?”方钰听到我的喊声怔了怔,停下,虚脱的靠上墙壁,脚一软便滑坐在阶梯上,开始大喘气,我顺着阶梯也坐起来,缓了缓,拍拍他的肩膀,说“谢谢,你再迟点,我就完了。回头···”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藕廉的狂啸,“别回头啦,赶紧跑。”我和方钰吓怕了,站起来就往下冲,一路狂奔出了大门,回头一看只有藕廉一个人,我停下脚步“联沉呢?”
藕廉闻言,也回过头“糟了,联沉让我先跑,说他马上就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操他妈!”这已经不知道是我今天第几次爆粗口了,“你们俩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别废话。”藕廉欲言又止,点点头。
二楼静悄悄的,我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便硬着头皮往上走,刚到楼梯口,就看到联沉坐在地上,脚和小腿都没入了那块水渍之中,他稍稍弯着腰,盯着水渍中不知道在看什么,“联···”我刚喊出声,他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摆摆手示意我过去,我开始冒冷汗,他是疯了吗?那玩意儿刚刚是要吞了我们吧,他竟然不跑,还和那玩意儿玩上了,联沉见我没动,又朝我点点头,我心惊胆战的挪过去,蹲下,联沉便又示意我往里看,我瞅瞅,没什么特别,还是那些恶心的东西,我疑惑的看着联沉,摇头,他贴近我的耳畔,搂着我的腰,坐下,“放空心思,别想着逃跑,来,把脚伸进去。”可能是联沉的语气影响到我,我心跳开始平稳,挪动小腿把脚伸进去,它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恐怖,水面开始清澈,慢慢形成一股漩涡,开始变快,几秒之后开始变慢,最终平静,接着开始形成画像,我用手肘碰碰联沉“这是放电影吗?像素挺好,还能调焦距啊?先进。”联沉有点哭笑不得,“你是被方钰传染了吗?”我顿时哑然,惊觉,是啊,什么时候我开始变的幽默,变的话多,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注意看。”联沉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开始专注的看着水里的画面。
那是一副远景,在半空拍摄,长长的一队人,素色麻衣,在送葬,最前头有两口棺材,这可真够惨的,一下死俩,家属一路哭哭啼啼到了埋葬地,打开棺材盖由家属最后看一眼,景象一下子拉近,我粗措手不及的和逝者打了个照面,这一看,可不得了,我用力扯住了联沉的袖子不敢呼吸,画面突然消失,变成了一块清澈的水渍。
“看到了?”联沉搂着我问,我发着抖,“这是怎么回事?这···这···那死去的人是···我?那还有···”
“我。”还没等我问完,联沉已经给出了答案,晴天霹雳啊,难道真被方钰说中了?我和联沉是一家人,只不过时间推前了。联沉把我扶起来,“走吧,后面的事情回去再说。”我点点头,水滴开始涣散,逐渐退回水渍中,好像完成最后的使命般开始离去,直到水渍完全消失,我和联沉才往回走。
“你们怎么这么慢,再不来我们就要上去了。”方钰扑过来抱着我,喉咙开始哽咽,我回抱他“没事了,我们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5
回去后我一直很消沉,我消化不了我所看到和经历的事情,这让我感到恐惧,藕廉他们似乎感觉到我的心情不好,虽然很好奇却没有问出口,联沉也是同样的缄默不语。直到次年八月底考试之后,藕廉接到电话,说爷爷突然心脏病发去世,让他赶紧回家,我还记得这位老人,面容很正气,妆容整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很严肃,却很和蔼,每次来看孙子的时候都带着很多家乡特产,足够我们四个吃很长一段时间。
挂了电话,藕廉开始收拾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谁都希望自己最爱的人可以陪着自己越久越好。我和联沉方钰一商量,买了四张车票,陪着藕廉一起回去。
因为就在隔壁省,并不是很远,长途汽车五个多小时就到了藕廉家,一个小镇上,处于宣城市和黄山市的交界处,下了车,他带着我们又进入了一条水泥路,人烟开始渐渐稀少,大约二十分钟我们便看到了他家的门楼,典型的徽派建筑,门楼上的雕刻栩栩如生,我驻足细看,两横枋间竟然是百子图,雕刻在砖头上,我们进了大门到了前厅,里面都是木质,很是古朴,方钰咋咋呼呼的嚷嚷“没钱了就来撬他家门窗,很值钱的哟。看他家梁间的雕刻没?他全家都住在古董里。”
我们没人回应,心里无奈,这家伙真是乐天派,没看到藕廉的脸都绿了吗?调节气氛可不是现在啊!似乎是听到声音,一个女人从后堂走出来,看到我们四个人都站在那,忙招呼我们进去,可能是房子的原因,我觉得有点阴森森,她给我们安排了房间,便去忙活了,客房很远,要穿过回廊到另一栋独立的小楼,上下两层,楼下可能是聚会用的,除了中间的几根柱子其他地方都是空荡荡的,上了二楼的客房真如方钰所说,藕廉家不管是走廊扶手,还是窗户,都是木雕,雕刻的很精致,每幅都不重样,放好东西,我便出门去找联沉,他住在我隔壁,到了他房门口刚敲完门就听到最尽头的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这时联沉打开房门看我正在看尽头的房间,便问我什么事,我抬手让他保持安静,慢慢往那间房间走去,如果我的视力没问题的话,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从我一进来就感觉不对,门上不是现代的扶手,而是古时候的锁,大概怕什么东西跑出来,还加了粗粗的铁链,重新又加了一把大锁,隔着镂空花纹的门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门上贴着一幅画,由于背光看不太真切,我大着胆子走过去,拿出手机照明,等看清时,我全身都开始冒冷汗,下山虎,又是下山虎,到底是什么意思?正当我震惊的时候,却清晰的听到房间里的人隔着门板发出两声尖锐的笑声,我脑袋一空,反射性的后退,撞上了正走过来的联沉,联沉伸手扶住我,很疑惑,也跑去看,只是看了一眼就快速转身拉着我往回走。
藕廉的房间离我们比较远,当佣人带我们到的时候却没看都藕廉的人,只有方钰红着脸哆哆嗦嗦的拿手捂住嘴,唔唔唔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听到浴室的水声,再看到方钰拼命拿衣领想捂又捂不住的草莓我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直接无视了方钰,我敲了敲浴室的门“藕廉,我们有事想问你。”水声停了停,传来藕廉闷闷的声音“等会,马上好。”
藕廉的心情很好,看到我们严肃的表情都没有被吓到,坐下来看着我们,被我们直愣愣的盯了好几分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