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腔作势的把了把脉:“请问世子殿下,您如此剧烈的腹痛有多久了?”
炎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孩子不能有事:“最强烈的只有刚刚。只是近三天来,始终如现下这般腹痛不止,时缓时重。”
“哎呀,”两酒糟鼻一脸震惊的对看半晌。接著,齐齐给太子跪下,“太子恕罪,臣罪该万死!”
炙阴郁著脸:“说!”
“这个小、小……孩子已经不在了。危势早呈三天,刚刚世子感到的剧痛就是孩子归去最後的表现。”
“一派胡言!孩子还好好的,他还在我肚子里,他还在动。炙,我感觉得到,孩子他还活著,他还在动呀!”炎紧紧护著自己的肚子,肚子里明明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烈缩痛,也掩盖不了孩子四肢的挣动带来的疼,他没有任何一刻像现下这般希望这痛永远不要消失。
“不、不是,世子您现下感到的胎动不是孩子在动,是宫体为娩出死胎而产生的收缩。”没生过孩子的大男人还挺不好糊弄。
“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嗯~~……是不是胎动我还分得清,咳咳……”炎将身体紧缩到床角,不让太医再碰触他的身体。
“殿下,孩子确实已经不在了。您感到的胎动是因为过度悲伤,不愿意接受现实,所产生的幻觉罢了。臣若是有半句虚言,就断子绝孙。”猪头酒糟鼻傻傻的看著胡扯都不打草稿的干爹,敬仰之情如那个(参考大众普及读物)。“所以,太子殿下!”
“嗯?”一直看著面前进行著的荒唐的剧情,淡淡的有点讶异。没想到,炎竟会对它如此执著。
“死胎在世子体内久驻对身体损伤极大,还应尽早取出为好呀。臣这就去准备引产。”
炎世子拼命并拢双腿,蜷跪在床里,不让太医接近。身下的湿迹越来越大,呼吸都困难起来,肚子疼得已经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炎强迫自己的神经更细致地去感受肉体上的疼痛。他需要在一阵阵强烈的收缩掩盖下找到孩子仍然存活的证明。
“呜,……滚开!”被阵痛肆虐的神经末梢抓住了孩子的动向。“啊!它还在,它真的还在呀!炙,你摸摸?”炎狂喜的向炙求证。顶著下腹坠势,颤抖的伸出手,望著床边的男子。
炙双手触摸著炎阵阵紧绷的圆腹,那里的一阵一阵的隆起,引出一阵一阵的湿腻。
掌下传来另外一条清晰的脉动。虽然三天前开始用药,但太医药量下的不多,炎本身体质又强健,这个小东西果然还挺有劲的。只是如今只有六个月,就不知道产下後还能不能像现下这般了。
“炎,不要难过了,让我们一同面对现实。”炙长臂一揽,将炎拥进怀里,温柔的微笑著,手掌也没有离开软回去的隆起,“孩子已经不动了。你太伤心,产生了错觉。你这个样子,让我更心疼呀。”
“不,”炎简直不能相信,难道连孩子的父亲也这样放弃了它,“不是错觉,我很清醒。它就在这里!”慌乱中,炎按住炙的手,向自己的腹部重重压下,希望藉由更接近的探触让炙感觉到孩子一直在挣扎的事实。可是激烈的动作引发了更强力的宫缩,更多羊水汩汩的流出後庭,就连胎儿的挣动也小了。
“呃啊~~~”剧痛过後,炎无力的倒在了炙的肩头。
猪太医上前略一查探:“启秉太子殿下,世子疼晕过去了。”
微笑依然温和:“哼。”
“废话,这还用你说。”周太医一脚把猪太医踹到地下,“太子殿下,子时已过了些时候了,离大典还有不到三个时辰……世子羊水已破,这个,尽快……”总觉得太子的眼神里透出种幽幽的光。其实,这个他从小伺候到现在的男人心里到底是怎麽想的,阅尽千帆的老油条也始终没能看个清透。
作者: 江南楼阁 2007…7…26 08:14 回复此发言
22 回复:(授权转载)二月初二 by 阿干
“怎麽,还需要我回避吗?”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俩酒糟鼻接旨,手脚麻利的开始引产准备。在宫里,这项技术可是老酒糟鼻赖以看家保命的密技。
老酒糟鼻从冰盒里取出药液浸润的软肺泡,用细长的小钳子送入昏迷著的世子的後庭。慢慢找到肠道中的破口,将其由微启的宫口送入宫内。
一系列的操作完成的流畅优美。引的观看全过程的炙也不禁微微侧目。
不过再熟练手法也改变不了侵入的本质。接受引产的人始终昏迷著,没办法询问他对此的感受。但是,由清醒时从不轻易皱眉吟痛的炎世子,昏厥後还不适扭动的反应看来,因该,不是可以称为舒服的体验。
不过,到此为止还只是准备工作。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引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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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太医倒出冰封的药液,周太医将其注入软肺泡留出的软管。
随著药液的消耗,炎世子的腹部逐渐隆起。
炎世子本来只有六个月的身孕,本身自然是无法产生与分娩强度相当的产力的。过重的催产药物会经由血液、胎盘再被胎儿吸收,对他们来说不是个好方法。而现在,又快速、又保证药效的方法就只有这样,由内部将宫体膨胀到足月大小,由其自身产生临产反应,就可以提前取出不足月的胎儿。
渐渐的,炎的肚子胀的比正常怀胎十月的妇人还大。手始终未离开那里的炙,明显感到掌下的皮肤更加急促的紧绷起来。最硬的时候,堪比铁板。老酒糟鼻又一次挤入半筒的药液,迅速的将软管接扎。
“呃嗯……”炎被打出娘胎後最强烈的胀痛激醒,“这怎麽回事?!”
眼前怪力乱神一般的景象著实将正式进入分娩进程的产夫吓了一大跳。这高耸的肚子,如果不是传来一阵阵难耐的疼痛的话,他绝无法相信是长在自己身上。
炎顾不得产痛,爬起身来,挥开所有人伸过来制止的手臂。一阵阵强劲而有力宫缩逼得他甚至想削掉巨大的肚腹。
两酒糟鼻显然没有想到,男子临产的阵痛还不能让这个倔强的世子老老实实的躺倒在床上哀哀叫痛。
同样对炎世子此时还能有这样的爆发力略感诧异的炙,在无人注意时,抿起了嘴角。炎,不愧是在民间威望比他这个太子还高的天朝第一神将。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你的极限究竟在哪呢?本宫拭目以待。
炎被剧痛折磨得双眼迷蒙,仅能凭感觉躲闪著俩酒糟鼻的围追堵截。
永和殿原是太子炙册封前的寝宫。主人个性使然,殿中格局简洁非凡,非必要摆设一概没有,就是炎入住以後也没什麽改动。
内室同厅堂只以一道屏风相隔。炎跌跌撞撞的撞翻屏风,竟跑进大厅。
老酒糟鼻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看看情况,让那猪头配炎世子多运动运动去吧,一会儿胎儿下来的还快些。看炎世子挺个分娩中的大肚子,还有精力跑给他们追。那孩子、呸!那物件的药效应该……
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远远的响起:造孽呦——造孽呦——……哼,进了太医院,侍奉三代主子,这造过的孽早就数都数不清了……
……
哎呀我的妈呀!血统高贵的就是不一样吗?这炎世子是吃什麽奶长大的?那还正引著产呢,跑的比他还快!
猪太医连呼哧带喘的拄著自个膝盖休息一会。话说,这猪太医的肚子也不小,差不多相当於八、九个月的样子。可惜没什麽利用价值,都是猪下水。
看著炎世子一手撑腰,一手扶著供桌。痛白了一张俊颜,汗水浸透了衣背。衣衫早被褪下,浑身只罩了件银丝白虎长身罩衫。衣带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衣襟大开著,露出雪白高耸的腹部。短时间内的超限膨胀,撑得他腹下青筋、血丝满布。随著宫缩的进程,腹部一阵阵的收紧隆起。那明显的颤动,连隔的最远的炙都看得清清楚楚。
嘶——,看著看著猪太医觉得自己肚子都跟著疼。可是炎世子就只一个劲儿的抖,也不出出声,那俏嘴唇都咬出血了。
炙还是静静的看著闹剧般的场面,一言不发。
周太医紧盯著炎世子胯下液体的流量。颜色愈来愈红,已接近纯血的程度,羊水快流光了吧。“猪头,看世子难过的,还不快把世子扶过来。”
猪太医心说,您老怎麽不亲自上阵呐。这是谁呀?这是天朝战神!我就是想扶也得有那个本事呀。他现在恐怕又忘记了对方是正在接受引产的产夫了。
硬著头皮上前,立马被一阵掌风扫倒。哎呦喂,牙居然没掉?
炎强提的一口真气被又一波阵痛击散,扶著疼得昏天暗地肚子,倚在供桌边摇摇欲坠。意识早就模糊了,仅仅凭借著本能躲避著恶意,保护孩子。
再一波阵痛的巨浪灭顶而来,混沌的意志濒临崩溃,痛楚的呻吟渐渐泄出:“疼……嗯唔——……呃、炙……救孩子……呃嗯——炙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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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引产被痛醒,直到此时。炎的全部精神就被“痛”跟“逃”占满,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楚炙一直的表现。
当——当——当——————
寅时了!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流产的、引产的差不多都脱了力。不知道炙是不是开始不耐烦了,纵身一跃,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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