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很小,没有音乐,但她还是那样欢快的舞了起来,一举手一投足,看似没有章法,却透露出原始的诱人味道,她身姿灵巧,轻盈飘曳,眼波流转,迷人至极。
简单的几个动作下来,众人皆服了,看的出来,舒荷是有舞蹈底子的,而且舞技非常棒。
“怎么样?”看出众人眼底惊艳的神色,舒荷姿势一收,一手弯于胸前,很自然大方的朝众人行了个谢幕礼。
“你想教我们跳什么舞?”玉扇认真的问。
虽然心底对舒荷很不待见,可是,就刚才舒荷小露身手的那么几下子,玉扇心中看的明白,没有十几年的功底只怕下不来,尤其是眼神与动作的协调,还有期中所晕散出来的意境,看似简单,实则很难。
所以,玉扇心中倒也对她有几分刮目相看。
当然,刺绣的确能赚银子,可以缓解一段日子的危机,可是长期下去呢?这醉仙楼可是这几个姐妹们的家了,没有了它,她们真不知何去何从。
而舒荷,看似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若没有几分把握,断然不敢下这样的保证,所以,玉扇心底有了衡量:罢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也许这小丫头能给醉仙楼带来新的生机呢。
见玉扇已然妥协,舒荷心底小小得意了一把,看来老妈逼着她学了那么多年的舞蹈,还是有用处的。
“当然是好看的舞了。”舒荷打了个漂亮的响指,接着让在座的姑娘们都起身,排成一队,她要好好探探她们的底。
结果,除了玉扇之外,其他几个皆有些黯然。
原来,这里算上花老鸨和玉扇,一共也就十一个,还有一对姐妹花,年纪很小,最多也就跟喜儿一般大,舒荷立刻让花老鸨带着两人走出队列。
而剩下的八个,除了玉扇之外,其余几人面容并不出众,而且年纪似乎也不小了。
“就这么多人了吗?”舒荷不由疑惑起来,开妓院,怎么着也得有几个压箱底的美人吧。
“嗯。”花老鸨点点头,神情有些无奈和哀伤。
除了玉扇,但凡颇有些姿色的早已跳槽进了倾城色,剩下的这几个不是年纪太大就是长的丑的,要不就是病歪歪的,总之一句话,留下的几乎都是歪瓜裂枣。
舒荷眼角一抽,好嘛,敢情还需要她从头开始打造哇。
不过,没关系,她是谁?她是舒荷,她可是京城第一娱乐会所‘魅色’的幕后boss舒慕宸的妹妹。
这点小麻烦还难不住她!
略作沉吟,舒荷便清了清嗓子,神情一冷,异常严肃,“那好,你们几个从现在开始就跟我了,注意,认真学,因为时间有限。”
接下来,舒荷便带着八个女孩一起到了一楼大厅,先从最基本的舞蹈动作开始教起。
这一教就是大半天,日落西山,舒荷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相府。
只简单的敷衍了李嬷嬷担心的询问,便随意的扒了两口饭,就上床睡觉了。
她要养精蓄素,以待明日新的部署。
——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不等喜儿来叫,她便醒了,开始自己梳洗。
乌黑的长发直接用一根红色发带绑成了一个马尾辫,换去了长裙,她直接穿了一件轻薄紧身的红色小衣,下身着一条黑色绣着小花图案的灯笼绸裤,简洁利落的就出了门。
没有马车,她就一路小跑着到了庆隆街,反正就当锻炼身体了。
庆隆街的早晨依旧是喧嚣而热闹的,这里似乎永远没有休息的时候。
舒荷在一处包子摊前停了下来,打算买点早点,顺便带去慰劳慰劳那些姐妹们,昨天,她们可是很配合自己来着。
“啊,快让开,快让开……”突然,一道粗狂而焦急的嘶吼声传来,舒荷一顿,耳边很快又响起男男女女的惊叫声。
循声望去,原来,一匹受惊的马正疯了般的踏蹄而来。
靠,危险,舒荷本能的侧身闪到包子摊后边,然而,错身的瞬间,一道青灰色身影却跑了出去。
“啊,我的书稿,我的书稿……”那人不顾一切的冲进了街道,蹲在地上不停的捡着散落的书页。
眼看,疯马即将踏来,那人依旧傻愣愣的捡着书页,周围喧嚣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大伙都吓傻了,只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一幕,竟忘记了喊他。
舒荷也吓的傻了眼,双眸之中只有那疯了一般冲过来的马,怎么办?怎么办?那人要被踩死了。
“啊!你他妈的找死啊?”脑子一热,舒荷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做到的。
据事后回忆,似乎也回忆不起来,反正,当时她顺手抄起了蒸笼上的包子,狠狠的朝那疯马砸了过去,而人却已经扑向那还在捡东西的书呆子。
当人们满以为这两人会血溅当场,会被马匹踩烂之时,舒荷却抱着那书呆子敏捷的从马肚子底下滚了过去。
也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也许是那匹疯马被肉包子的香味迷惑了,也许是人们的惊叫声吓住了疯马,也许是……老天注定了,要以这样一个危险而刺激的方式,安排了她跟这个男人的相遇?
(舒荷:闭嘴,再也许下去,姐胳膊都要废了,不就是姐脑子发热干了件蠢事,救了个呆子嘛,也能被你拽这么多也许,哼,不过话说回来,这男人要是不够英俊,姐跟你没完~)
------题外话------
PS:娃子们可以猜猜,这呆子究竟是谁?
第三十九章 蛋定的吃豆腐!
身子利落的扑在青衣男子的身上,在疯马蹋蹄而来的瞬间,舒荷果断的抱着他几个利落的翻滚,直接从马肚子底下滚了过去。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不少胆小的都捂住了眼睛,舒荷更是抱住了男子的头部,死死闭住眼睛。
一丝疼痛从胳膊上传来,她也没在意,直到,耳边,呼啸之声渐渐远去,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一颗心砰砰乱跳,完全有一种从阎王殿溜了一圈回来的感觉,尽管衣衫单薄,可是,后背全湿了。
“死呆子,要死也不找地方?要是连累我,姑奶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危险过去,舒荷这才想起身下这个差点害自己没命的家伙,不由得眼一瞪,放开嗓子暴吼起来,妈的,刚才她是真害怕了,呜呜,小心肝到现在还扑通扑通呢。
众人微怔,这才从惊险刺激的一幕回过神来,就见一年轻女子正强势的坐在一年轻男子的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脑袋,一脸愤懑的模样,似乎要吃人一般。
而那男子……
人群中再次爆发吸气的声音。
啊……好漂亮好温柔的男生……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唇如桃瓣,目若秋波。
好一个俏生生的公子,竟然生的如此风流韵致,真叫人大饱眼福呀。
此刻,被身上女子突然一吼,那男子面色一白,又密又长的睫毛颤了颤,如受惊的蝴蝶般,柔弱而无辜。
这一颤如此的轻如此的柔,那么的静那么的美,让舒荷的心,莫名地狠狠的揪了一下,不由伸手抚上那轻颤的睫毛。
“啊!”男子轻呼一声,惨白的双颊陡然浮上两抹醉人的酡红。
粉面桃花,大抵如此吧!
舒荷又是狠狠的惊艳了一把,这古代真是个出美男的好地方,先抛开成见不说,她遇见的可都是个顶个的美呀。
啧啧……这要是让四哥见了,看他还敢不敢号称,他的媚色网罗天下绝色了。
哼,就现代那些个不是有些娘娘腔就是经过后期加工的二次产品,能跟这些纯天然的美男比么?
答案是绝不可能的,云泥之别,长眼睛的都能瞧的见,没长眼睛的,用手摸也能摸的到,瞧吧,这男人……这眼睛鼻子嘴巴长的,还有这皮肤摸起来好光好滑哦,就像滑腻的豆腐一样,手感超好的嗷。
“姑……姑娘……”男子嗫喏出声,一对梨涡儿若隐若现,惊愕的双眸清澈如泉,此刻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额。”舒荷嗖然一惊,才知自己这行为不妥,不能人家长的美,她就可以随便摸上去呀。
唇一咧,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瓷牙,她干笑两声,两指却粉恶劣的在他腮边轻轻捏了把,一边还一本正经的道,“哦,我瞧瞧,伤着了没?唔,幸好,连擦伤都没,不错不错。”美男漂亮脸蛋保住了,这妹子的一颗心甭提多快活了,所以,这豆腐吃的嘛,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异常的蛋定呐。
“没……没事,姑娘……你伤着了,我……给你包扎。”不敢直视舒荷的眼睛,那男子面色越发红的滴血,眸光躲闪的眸子只怯生生的望着舒荷的左胳膊。
原来,刚才疯马踏过的时候,后蹄子蹭到了舒荷的胳膊,袖子被撕裂了一块,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只是,被蹭破了皮的地方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哟,我说怎么有点痛呢,原来伤着了,靠,那匹马呢?逮着了姐非扒了皮不可。”舒荷一边看着伤口,一边咬牙切齿道,心底哀嚎,她这白嫩的皮肤哟,可千万不要留下疤呢。
“无碍的,我瞧瞧。”舒荷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那男子神色便自然了许多,说话也不哆嗦大舌头了,相反,他的声音很好听,宛若清风拂过琴弦,落花飘在水上,很容易就能让人跟随他的话语。
舒荷愣愣的看着他握起自己的手腕,然后拿出一块干净的绢帕轻轻拭去皮肤上的血污,再缓缓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黑色药瓶,细长的小指轻轻挑起一点乳白色的膏体,轻轻涂抹在她的伤处。
整个过程,他都表现的十分熟练与利索,手指更是轻柔如水,那微凉的指腹沾着药膏轻轻按摩在伤处,那样的轻那样的柔,就好像……在抚摸着情人的皮肤。
舒荷一颗愤懑狂躁的心刹那间被丢到了爪哇国,她只安静的像只猫儿一般,任由他为自己擦药。
耳边嘲杂声不断,可两人却能心无旁骛,风过,空气中弥散着淡淡雪莲花的香味。
舒荷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这味道真好。
“有没有好点?”他问,眼眉垂的很低。
“什么?”舒荷没听清,也低下头,凑近问。
他也不在意,自顾自低低言语,“应该无碍了,这雪花膏姑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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