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为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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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为妃(女尊)-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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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都还可口吧?”小二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付这种挑剔的客人也很有耐心,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林浣的双眼充满了期待,很显然,他想当然的将这三人划入了女主人、丫鬟、马夫三个阶层。

    林浣也不多做解释,看一眼一直在咽口水的茵子,淡淡一笑,端起米饭开始进食。

    这个时候,坐在大门旁的几个大汉似乎已经酒足饭饱,不仅不再高声劝酒说话,还一边整理着随身携带的东西,一边看似不经意的打量起小店来。

    “走了,兄弟。”其中一个留络腮胡子的首先站起身来,拍了拍身边的人,扯着嗓子叫道:“伙计,算账!”

    这个人极有可能正是这伙人的头头,几个大汉见他发话,都陆续跟着往外走,其中两个到了门外还兀自扭头瞅了林浣三人一眼。

    待到店小二笑嘻嘻的拿着账单走过去,络腮胡已经走到了道边上,头也不回的反手一抛,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稳稳的落入小二怀中。

    “不用找啦!”他颇有些洒脱的摆摆手说。

    “这人耍杂的么,臭显摆!”茵子看在眼里,含着饭菜口齿不清的说。

    他们走了。林浣刚要松一口气,忽然记起自己的包袱还在马车里面,他们该不会是趁自己吃饭……这么一想,她即刻起身。

    “林姑娘,你吃这么一点就饱了么?”封伯抿一口酒,低声道。

    林浣愣了愣,再一看封伯神态自若的样子,恍然清醒过来,就自己这小身板,恐怕连那些大汉的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事到如今,也只能以“钱财乃身外之物”来安慰自己了。

    三个人用罢饭菜,自然是林浣付账,尽管心里已经认了,但还是忍不住后悔下马车的时候没有多抓点值钱的揣在怀里,要知道,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包袱里,嫣儿可是给装了不少好东西呢!

    没曾想出了小店,居然见到那几个大汉并没有离去,而是散坐在大门两侧,倒像无事人一般。

    难不成,自己一开始就想岔了,人家并没有看上他们那辆破旧的马车,而是打算劫色?

    林浣这么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径直上了马车,察看一遍车棚里的包袱,并没有任何遗漏之处,便心事重重的任由封伯赶着马车继续前行。

    那几个大汉见林浣几人上了路,也不言语,只是相互丢个眼色,便各自牵了马匹骑上,远远的跟在后面。

    毕竟只是在王宫里呆了三年,对于这个世界的规矩林浣并不清楚,见到这种情形,难免胡思乱想。难不成,前面的路上有埋伏?念头一动,即刻被她否定掉,对付自己这三个人,那几个大汉足矣,哪里还需要什么帮手。

    “封伯,封伯——”茵子也注意到了后面跟着的尾巴,经不住连声叫。

    封伯回过头,只是丢下一个安慰的眼神,并无多话。

    林浣早就看出,这封伯绝对不是个寻常老头,尽管尚不清楚他的来历,但对于黑衣人和简公子的目的又多了几分好奇。

    行至天色渐暗,前方终于有了灯火,看起来有不少人家,应该是个不知名的小镇。

    林浣心安之余,再次回首张望,几名大汉早已没了踪影。

    难不成,他们是在保护自己?任由林浣想破了脑袋,却也猜不出是什么让萍水相逢的他们做出这样的决定——黑衣人他们既然安排自己乘坐这样破旧的马车,自然不可能又搞一行人明目张胆的跟在后面引人注目,看起来,这几人对附近像是极为熟悉,不然怎么能够那样的来去自如。

    进了镇子,林浣发现,这里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入镇的街口上竖着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书“盛安”两字。

    林浣对于盛安尤为有兴趣,直接无视掉茵子的哈欠连天,要封伯赶着马车在街上转悠了一圈,期间,还兴冲冲的跑下去买了些有趣的玩意儿,这才随便寻摸了一间客栈,安顿下来。

    “封伯,方才那些都是什么人?”吃晚饭的时候,林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封伯呵呵一笑,也不说话,带了林浣绕到后院停放马车的地方。

    市井里最不起眼的旧马车,林浣实在搞不懂暗藏了什么玄机,看到封伯鼓励的眼神,她还是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

    没想到这一瞧,还真瞧出了不一样,早上出发的时候,自己明明记得整个木制马车除了陈旧之外,外观的磨损也极其严重,以至于边边角角的地方都失去了原有的棱角。

    而此刻,她却发现左侧窗棂旁的木块摸上去有些不平整,掌了灯来细细一看,原来上面不深不浅的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那符号状若箭矢,箭头朝上,尾部却并非羽毛状,而是连了一个圆圈,倒像是后世代表“男”性的某种字符。

    “这是什么?”林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来这个东西并不是后世人发明的。

第一卷 第十二章 一张保命符(2)

    封伯拎着酒壶,浅尝一口,捻须笑道:“林姑娘有所不知,这是世间响马通用的暗号之一……”

    “哦?”林浣感兴趣道:“你是说方才那帮人是响马?”

    封伯点点头,解释道:“不光是他们,先前你误打误撞救了他性命的那个八成也是。”

    林浣有点不好意思,救那个禹敖的实际上是封伯和茵子,但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想要冒领“救命之恩”,心里也就坦然起来:“这个符号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一张保命符,但凡拥有此符的人物,响马们见到了不仅不会起歪心,还会小心守护一段,直到安全将他送出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外……”

    “这么说来,这保命符是那禹敖所刻?”林浣细细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人接近过这辆马车。

    封伯赞同的点点头,眼中闪现出几许赞赏的神色。

    “想不到这家伙手脚还挺利索——”林浣就站在他身边,却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做记号的手段,心中不由得佩服起来,只是有一点,她还有些疑惑:“这符号并不复杂,谁知道了都可以依葫芦画瓢弄上一个,这样一来,只怕不仅是镖局要混不上饭吃,响马们也没有好日子过啊!”

    她这个问题十分尖锐,问得封伯都不由得一愣,想了想才道:“依你看来,这符号是怎么弄上去的?”

    “看起来像是用刀具之类的利器刻画上去的,但凡有点力气的人都能……”林浣伶牙俐齿的说着,再看那保命符所在的位置,自己也觉得有些不靠谱了——那凹陷进去的部位并没有露出浅色的崭新木质,色泽却是和车体表面一样呈现出接近于腐朽的暗棕色。

    只是片刻间的迟疑,等林浣再想开口求教时,封伯却呵呵一笑,已然拎着酒壶走远,只剩下她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

    尽管对于一心想要追寻贺兰天佑下落的林浣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但一向好奇心极重的她今晚却难以入眠。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世界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并不亚于自己熟知的那个时代,还真的有类似于江湖这种大环境存在,武林高手、绿林好汉样样齐全不说,甚至还有像封伯那样的世外高人。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要在这茫茫人海里找到贺兰天佑,实在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完成的事情。

    幽幽的轻叹一声,她不得不告诉自己——万事开头难,眼下急需要解决的,是怎样才能顺利改道去往北辽。

    俗话说,一心不可二用,林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手里就失了准头,手中的绣花针略微一偏,端端的扎在自己的手指上,一声“唉哟”尚未出口就生生的吞到了肚子里,看一眼旁边的茵子,睡梦中还在兀自砸吧着小嘴,不知又梦到什么美味佳肴了。

    林浣莞尔一笑,托起手中纳好的鞋底儿,针脚细致匀称,只要再将鞋面缝制上去,一双漂亮的绣花鞋就完工了。

    满意之余,她不由得想起前世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困苦日子,别的孩子都穿品牌的服饰,自己却是一身手工缝制的衣裤和布鞋,母亲的手工很精巧很用心,却总是因为没有标签而被人看轻……如今倒是好了,宫里宫外,一干闲杂人士只要愿意都可以学学织绣,以至于不过三年时光,她这个闲人也练就了一双巧手,想来也是和遗传有关吧!

    呵,大功告成!林浣一想到茵子哭鼻子的可怜样儿,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自己在盛安街头挑选针线布料的情形,总算是满意的舒了一口气。动了动已经有些麻木的腿脚,这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忍不住不顾形象哈欠连天,一阵春夜的阴寒之气袭来,不由得猛地打了个寒颤。

    很长一段日子没有这么晚睡了,尽管冻得直哆嗦,林浣还是心情大好,紧了紧披挂在身上的长袍,赶紧熄了灯烛爬上床去,当然,她没有忘记将自己精心缝制的鞋子放到茵子枕边上,手指不经意的碰触到她的脸颊上,湿漉漉的一片。

    ——小丫头又哭鼻子啦!

    “……娘……娘亲不要丢下茵子……茵子……乖乖的……”

    仔细听来,小丫头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着一些不成句的呓语,虽然看不清表情,林浣还是从她略带鼻音的腔调里听出了伤心决绝的味道。

    又一个没娘的孩子!只是心头一动,林浣就觉得面上一热,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搂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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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浣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情形都记不太清了,但她记得,那个梦的颜色是粉色的,有一种很温暖很令人舒心的感觉。

    但她醒来的时候却感到脑袋又闷又沉,浑身没有力气,喉咙干得都快要冒烟了。

    “你醒了,喝点水吧!”拿着水碗跑过来的是茵子,她还和昨天一样光着一双脚丫子,踩在客栈的木地板上咚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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