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终归接底都会长大,堆积着人长大的最大动力就是那些无法用言语描写的感情;就是因为那些感情,她才会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一步一步的爬到了高处,哪怕是高处不胜寒,她也甘之如饴。
乔羽攥紧了手里的铁鞭,粗糙的大手,因为冷风的不断吹拂,变得通红通红,指缝间,还有几道粗浅的裂口,看得让人心里一疼。
可就在这时,一双嫩白的小手从后面伸过来,紧紧地包住了那双大手,乔羽猛地一愣,察觉到指尖上的温暖,转过身的时候,眼里有着藏不住的讶异:“怎么起来了?”
楚玉郎穿着淡紫色的宽袖窄腰缎袄,白色的长麾,毛茸茸的领子,还有他那张因为寒冷而被冻得有些微红的脸颊,看上去,娇弱的就跟盛开在冬雪下的红梅,靓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楚玉郎抬眼看着媳妇,在瞧见乔羽眼角藏不住的愁思时,心里一酸,问:“睡不着吗?”
乔羽反过手,包住那双柔软的小手,虽然指缝间的粗茧咯的这小人一疼,可是她还是紧紧地拉住:“没有,只是大战临近,到处走动走动查探而已。”
这个女人,到了这种时候还嘴硬!楚玉郎瘪瘪嘴,闪烁着那双精灵的眼睛。
楚玉郎坏坏的一笑:“在自己男人面前,不必装的太坚强;阿羽,其实……我也能帮你分担,可以吗?”
乔羽微微一愣,看着这个跟她一起在深冬的夜色中受冻的小男人;他看上去,依然是那副坏坏可耻的调调,一脸的天真无邪,清亮的眼瞳里没有忧愁、没有杂质,干净到一尘不染,这就是她喜欢的小男人,这就是她保护在心坎里的小男人;谁也不准碰,谁也不能欺负。
乔羽淡淡的一笑,琉璃色的眼珠子里,流光溢彩的美丽几乎赛过一望无垠的皑皑白雪;她微微的伸了伸脖子,然后,当自己温热的气息靠近在楚玉郎的唇边时,一双紧攥着他的大手,悄悄地移在他的眼皮上,盖住他那双清亮的眼睛,伸出舌尖,轻轻地舔着他细嫩的嘴唇。
先是温柔的舔舐,浅浅的噬咬,又觉得不够,把他整张嘴含住,牙齿,密密的咬着他带着点颤抖的唇瓣,最后再用力的一吮吸,就彻底撬开了那最香甜的蜜泽;贝齿、牙床,还有那贪恋着的美好舌尖几乎都成了乔羽嬉戏的玩具,到处搜刮舔舐,一次又一次的点燃着他们彼此间的火花。
大雪漫漫,她与他紧紧相拥在宛若魔兽般高大的城墙上,篝火、狼烟,将这本是浪漫的一切印衬的有些凄美和惨绝;她慢慢移开手,拖住他的下巴,让他更大限度的张开嘴供她品玩,怀中的男人,香软而动人,一颦一笑,都带着让无数女人疯狂的诱惑;她庆幸,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得到他,她更庆幸,能够在将来,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
乔羽慢慢松开嘴,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摩擦着他细嫩的脖颈,为他挡住风霜,垂眸,看着他吃力的张开被吮吸的红的赛过红梅的唇瓣,喘着气大口呼吸的娇喊模样;眼瞳一热,带着激情的紧紧抱着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缱绻的不舍:“玉郎,因为有你,我舍不得死!”
楚玉郎本来被乔羽这混蛋折磨的都快断气了,好不容易喘了两口,又听见这么一句骇人的话,吓得什么深情都没有了,瞪大了眼睛,怒视:“乔羽,你他妈心里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回死?!”
看小白兔有抓狂的倾向,乔羽更紧的抱着他,嗤嗤的笑:“我想什么,怎么能告诉你;只要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就行了!”
“这不公平!”小白兔扬起他白嫩嫩的小爪子反对。
乔羽轻轻地搂着他的腰,隔着厚厚的衣服触摸着他的温暖,眼角一挑,带着坏:“怎么不公平,你是我的男人,自然是要我宠着爱着,怎么,小东西想造反,在本将军面前敢反叛?除了我,你心里想什么还想分给其他人吗?”
看媳妇吃醋,小白兔那叫个骄傲呀,开心的同样搂着媳妇的腰,只是摸到的却是外面冰冰凉凉的铠甲,纵然是这样,也不肯松手,眼睛一眨一眨的说:“本王什么时候说自己是你的人了,乔羽,你不要脸。”
乔羽听见这句话,彻底不要脸了,一把抓住楚玉郎的手腕,就急匆匆的往城墙下面跑,一边走,一边回头,咬着牙,装模作样的警告:“说,今晚想要大将军怎么欺负你?”
楚玉郎锤了乔羽的后心一下,憋着通红的脸,反抗!
可是,反抗的讯息还没有传递多久,就被乔羽热辣辣的绿眼珠子吓回去,缩着脖子,凄凄哀哀:“阿羽,大战在即,不易伤身!”
“无碍!这点体力还是有多余的!”
“大将军领头宣淫,传出去名声有碍!”
“无妨!在你嘴里塞条布子,让你叫唤的声音小一点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某人听见大将军如此狠辣的手段,气的站住脚,瞪这么不要脸的混球:“不干了!不干了!老子不配合,看你一个婆娘怎么折腾!”
可是大将军依然有高招,转过身,一眼的邪气:“王爷,您确定不配合?”
某人的音调颤了颤,别着脑袋,还在争一口气呢:“不配合!”
“那好,收拾到你就范为止!”说完,大将军腰板上带着力道,瞬时就将那羸弱的小王爷扛在肩上,不管肩头的小美人怎么挣扎、怎么反抗,一巴掌上去狠狠地抽在那白嫩嫩、圆滚滚的小pi股上,咬牙切齿的带着股冷飕飕的味道,低吼:“老实点!再敢折腾,等会儿要你叫都叫不出来!”
将军大帐中的床板上,一场男欢女爱的战争打得金戈铁马、狼烟四起;最后小王爷手摇小白旗举手投降,大将军依然孔武有力,上下其手。
……
几日后天明
虎狼军上下在李廷峰几人的带领下各个换上行装,大将军楚羽怒杀钦差大臣的事情不翼而飞,很快就传到了京城,再加上有慕乐身边的幕僚绘声绘色的一通演说,顿时让整个皇室宗亲上下震动;太后娘家的人一个个吊着眼泪冲到了朝堂上,当时碰巧,保定帝手里端着一本西北战报的奏折,看的正是擦枪走火;又听见慕乐那混球被乔羽被灭了,这心里顿时跟打翻了酱油一样,各种各样的味道差点把他给呛死。
崇亲王楚如冰步步相逼,纵然老丞相有心帮忙,那也只能翻出了小浪花,面对宗亲上下的涛涛怒火,硬着头皮,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保定帝,眯着眼睛,无奈的抚着胡须。
以前有个楚如风无法无天那就罢了,现在居然跳出来个更能闹心的混蛋,这大周江山,真是在上辈子欠了这俩祖宗,朝堂上本来就争锋不断,现在又在这个时候状况百出,着实要有心人忧心忡忡。
就待保定帝快要扛不住宗亲们的压力,准备下达三道金牌令箭将乔羽火速传召回宫的时候,突然,后宫里传来喜讯,明贵妃诞下皇子,听见消息的保定帝就跟久旱逢甘霖的难民一样,顿时惊喜的睁大眼睛,接着,唰的一声从龙椅上跳下来,站在高高的殿阁上,看着因为乔羽那混蛋争得面红耳赤的一帮臣子,长袖一挥,大气凌然:“今日之事先搁浅,改日再议!”
楚如冰看难得的机会就这样又要在眼皮下溜走,瞬时站出来,弓着腰,半是威逼半是强迫的说:“皇上,臣以宗亲之名请旨,乔羽大逆不道,杀害奉旨钦差,此等荒唐之举乃是我大周开国以来的最大罪状,臣请求皇上给天下交代,万不能再让此等嚣张之辈统领大周虎狼军,力战东蛮部族!”
保定帝眉角颤了颤,眼神呼扇不定:“皇叔,朕的皇子刚刚出生,朕要去宫内为其祈福送玉,耽误不得!”
楚如冰当做没听见,又朝着龙案跨进了一步,接着说:“皇上,臣愿意身先士卒前去西北战场,押回乔羽回来请罪!”
保定帝看着楚如冰步步相逼,自己也是多方为难;一双攥紧的拳头硬生生的藏在龙袍下,遮住了自己的愤怒和不甘。
一直沉默眯着眼睛的老丞相看出皇上的为难和想法,走上前,对峙楚如冰:“王爷,难道你没听到皇上说皇子诞生,需要一国之君前去祈福吗?”
楚如冰眼神如毒蝎一般怒视着明渊:“老丞相,跟天下大计相比,一个小小孩儿的祈福耽搁一时片刻也是无妨的,是不是?”
“王爷此言差矣!”明渊抚着胡须,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模样,细细说来:“大周自建国以来就宗亲凋零,有几个成气候的皇子可都是些心怀鬼胎的货色,我朝圣主年纪轻轻,虽说后宫佳丽无数,可是却甚少有公主皇子出生,现今明贵妃诞下皇子,乃是我朝的三皇子,不论将来是否成才,但都有可能成为大周天下的顶梁柱,造福于天下社稷,王爷这些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定会加以揣测,毕竟,如此胆大妄为之语并非常人能够说出来的!”
楚如冰咬了一口银牙,看着明渊那副神色笃定的模样;明贵妃乃是明渊的长女,是多罗郡王的亲姐姐,他明家的人真的跟他是天敌,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冒出来一个奶娃娃坏了他的好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气煞了楚如冰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看楚如冰被自己的老丈人兑桑的说不出话来,保定帝大喜过望,立马摆出一朝之主的高贵模样,单手扶着龙案,眼睛里酝酿着暴雨:“朕添龙儿,天下大喜;各位大人不会阻扰朕与爱妃团聚一家和乐吧,今日朝事押后再议,等朕彻底了解了西北战事,容后再说!”
说着,保定帝看着站在一边为他保驾护航的老丈人,眼里充满了感激:“丞相同臣一起去看看吧,老丞相的外孙,将来定是国之栋梁。”这最后一句话,着实说给让楚如冰听的。
明渊微微低头,一副恭顺尊敬的模样,在随着保定帝一同下去的时候,明渊缓缓走到楚如风身侧,压低嗓音,说出仅能让二人听到的话:“王爷,惜福呀!老臣知道王爷嫉恨当年荣亲王查出你图谋不轨的行迹,可是王爷,人已死,一切该忘掉的就要忘掉,莫要揪住过去的回忆痛苦的过活,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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