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自清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拔不出来,俊美的脸上一会儿阴沉一会儿傻乐,看的伺候在一边的大臣都摸不着头脑;素问这大皇子不苟言笑,是个极其深沉的男人,却不知今天怎会像是着了魔怔一般,半点都没有传闻中的模样。
就待宫自清想着楚羽的特别和好处的时候,伺候在行馆外的羽林军小跑进来汇报,跪在地上,抱拳:“皇子,大周崇亲王楚如冰在外拜见。”
宫自清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突然听见这口嗓子,微微转了转眼珠子,漂亮的脸上,露出一股猫腻:“请进来!”
一边的大臣瞅着羽林军下去,忙凑上去,“皇子,听说这崇亲王年轻的时候犯过大事,被大周先帝贬至边陲,后保定帝念及皇嗣宗亲,便又从边陲调回来,如今他来此定没安好心,皇子小心为上。”
宫自清沉眉冷目,很快就恢复成以往的阴沉,坐直身子,端起一边的茶杯,高贵大气:“放心,本殿下心里有数。”
说罢,就看那身着紫红色富贵长袍的楚如冰哈哈大笑着走进来,一脸春风得意,满面春风荡漾的朝着宫自清抱拳,自来熟的笑声说道:“大皇子前来大周,本王一直政务繁忙无法拜访,怠慢了皇子请不要见怪。”
宫自清瞅着楚如冰十分客气,也忙站起身,笑脸相迎:“王爷身负重任,是本殿下前来叨扰,怎敢劳烦王爷大驾。”
两人一来二去,也算是把对方捧得高高的,宫自清自幼就是个聪明灵通的主子,楚如冰也是个心思缜密的混蛋,两个人在一起说话,那都是留着一嘴,不敢挑明,也不便说明,可是这对方的心里都透亮透亮的,一笑泯恩仇,倒是详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
一席谈话过后,楚如冰也算是跟宫自清欢谈的一个更加熟稔,待夜色浓重之际,万家灯火悄悄升起之时,楚如冰居然邀请宫自清一同前去小秦宫中坐坐。
这小秦宫,虽然是烟花之地,可是不少达官贵人之间的感情都是从一起嫖娼变得更加牢固,宫自清虽然来自西夏,可是深喑此道;而今楚如冰笑脸相约,也不可拂了他的面子,三言两句中,便也答应了;两个男人,各怀鬼胎,朝着小秦宫中走去。
这边,乔羽虽然中了毒,可是她身体底子本来就比普通人的好,再加上在床上休息了一天,待傍晚之际,就闹腾着要下去走走,楚玉郎虽然知道媳妇这身体底子强,可是想到昨夜媳妇把那黑血吐的一盆一盆的,早就吓破了胆,闹腾着就是不肯让乔羽下床,两个人在床边,你拉我扯,不消一会儿,乔羽这色胚居然就将楚玉郎身上的外衫扒掉了。
看着穿着一件单薄内衫的楚玉郎,乔羽虽然身体疲乏,可是依然懂了点色心,就看那大手,一下一下的揉着楚玉郎的小腰,看着美人嫣红的嘴唇和绯红的嘴唇,刚想要凑上去香两口解解馋,却不想紧闭的厢门啪啪啪的传来紧急的拍门声。
乔羽拧着眉,看着到嘴的小白兔想要挣扎,便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抱着害羞撒娇的楚玉郎,对着门口,大吼一声:“谁?”
拍门的张铁听出这大将军的口气不善,吓得小腿哆嗦了一下,瞪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小将,捏着嗓子,汇报:“将军,守在行馆四周的兄弟过来汇报,西夏大皇子跟着崇亲王去小秦宫了,弟兄们让我问问将军,还要不要继续盯下去。”
乔羽虽然卧床,可是这保定帝交代的事情还是一直没有忘记,一听这楚如冰跟宫自清搭上线,立马推开怀中矫情闹腾的小白兔,拧着眉心,撩起被子坐直身,然后一边着急惶惶的穿靴子,一边骂爹:“操他大爷,这只大蛀虫这个时候找上宫自清做什么?!”
楚玉郎正在跟媳妇玩亲亲,突然被打断,这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可是看媳妇现在又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更是出手阻止,拉着媳妇的衣袖,使劲的扯着:“你做什么去?”
乔羽看了楚玉郎一眼:“别闹!楚如冰找宫自清一起逛窑子,这指不定要商量什么祸国殃民的祸事,我得去看看,免得这俩混蛋整出什么幺蛾子,闹心!”
楚玉郎嘟着嘴,心疼媳妇的身体:“可是你需要静养,身上的余毒还没有清干净,赵太医说你不宜操劳!”
乔羽穿好靴子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清白色的劲装长衫,忙活着道“这宫里的太医就喜欢小事变大事,我小的时候在寒柳别庄,被毒蜘蛛咬了,口吐白沫、眼睛发直,浑身抽筋,差点经脉倒流一命呜呼,可是师傅就给我吃了一副草药,然后让我在床上躺了小半天,半天后我照样上山打虎,下海捉鱼,这不是活的好好地。”说到这里,乔羽这坏东西眼珠子一转,凑到一眼担忧的楚玉郎耳边,咬着小白兔白嫩嫩的耳垂,撒娇:“放心,老子在没有玩够你之前,还舍不得一命呜呼,让你守寡!”
“呸!爷才不会为你守寡!”楚玉郎淬了媳妇一口,这口不对心的小白兔连蹦带跳的站起来,凑到媳妇身边,听到她说起小时候的事儿,心疼:“你这混蛋,从小就是个禽兽,被毒蜘蛛咬成那样了都没死,可见祸害遗千年。”
乔羽嘿嘿笑,趁着扣扣子,低头亲了一口楚玉郎的小嘴巴,砸吧砸吧嘴,使劲的回味,道:“师傅也这么说我,所以你就别担心了,等我晚上搞定了宫自清,还能回来好好地疼疼你。”
说完,乔羽这色胚的眼睛就一个劲的朝着楚玉郎的裤裆口看,这几天光顾着吃醋了,都忽略了小白兔,几天没尝腥的大灰狼有点兽性大发,只要一想到剥光的小白兔那叫个香软可口,这口水就差点滴出来。
瞧着乔羽那副色样,楚玉郎捂着心口,瞪了一眼,然后跟着系好腰边的腰带,想了片刻,决定:“阿羽,我跟你一起去。”
乔羽正在扎头发,听见楚玉郎这话,先是一愣,然后目光深沉:“你就别去了,在家里呆着!”
“不要!我要跟着你一起,免得再有人来害你,我帮你挡刀子!”说着,楚玉郎就做出一副要为媳妇挡驾的模样,那股子誓死如归的模样,演的乔羽的眼瞳更是深沉了几分。
乔羽随便扎了个马尾,利落大方,耐着性子再次声明,“玉郎,你乖一点,在家里等我!”
楚玉郎扭头,别扭的回答:“你虽然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官衔上比我这个无官无衔的王爷大得多,可是你乔羽不管怎么讲都是我媳妇,媳妇去操劳国事,我也不能自己享清福,阿羽,要我跟着你呗,我不给你惹祸。”
乔羽此时神色有着前所未有的沉重,看着楚玉郎那副不解世事的表情,顿了声,道:“好,你跟着!”
说完,乔羽就大步流星的朝着房外走去,连头都没有回看一下。
楚玉郎看着突然像是转了性子的媳妇,眼神跟着呼扇了几下;别人家的媳妇看见自家夫君这般心疼自己,那都哭的跟个泪人一般,可他媳妇咋就一副不识好歹的模样还不断开口拒绝;楚玉郎想着就不断地拍拍胸口,差点被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气死。
乔羽大病初愈,所以不方便起着刑风到处溜达,所以就坐上府中那座贵气逼人的马车,带着她的小白兔往小秦宫的方向溜达;可是在马车走到一半的时候,乔羽突然叫停,让跟在马车边的猫儿叫上在家里当二十四孝夫君的夏侯青和李廷峰一同前来。
猫儿不知道大将军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将军交代,忙迈开两只蹄子速速去办。
马车,依然缓慢的行驶着,车辕边陲的金铃声叮叮咚咚的响着,就跟秦淮河畔唱金曲儿的小黄莺,听着着实要人舒坦。
楚玉郎乖乖的坐在媳妇身边,看着媳妇面无表情的脸颊,也不敢多说话,只是无聊的转动着手里的两个琉璃球,真正变成一只兔子,听话的窝心。
待乔羽的马车慢腾腾的溜达到小秦宫的门口时,伺候在外面的龟奴早就迎上来,又看见大将军和小王爷这俩“兄弟”又一起来嫖娼,这眼睛都冒成了小金子,点头哈腰的恭维:“将军和王爷的兄弟感情真好。”
乔羽眼神一闪,嘴角带着一股风流的笑意,而楚玉郎的脸色一顿,瞪了一眼不明白真相的龟奴,口气不善:“我父王就生了我一个儿子。”
龟奴会错了意,以为小王爷是在拈酸大将军沾了他皇亲国戚的光,忙赔着笑,又道:“小王爷是老王爷掌上明珠,大将军是老王爷的威武义子,两位主子站在一起,真是珠联璧合,卧虎双龙啊!”
楚玉郎听见这话,那早就气的眼冒金星,一巴掌拍在龟奴的脑袋上,指着这马屁拍在马头上的混蛋,骂:“你妈才是掌上明珠,你家全都是掌上明珠!你读过书吗?念过成语吗?知道什么叫珠联璧合、掌上明珠吗?”
龟奴是个大豁嘴,见到前来玩的爷那都是捡最好听的话说,哪里顾得着这四字成语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捡找什么用什么,这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失利过,只是没想到今天眨一张嘴,就连连得罪了小秦宫最大的贵人,被楚玉郎吓得早就破了胆,蹲在地上,流着眼泪,据实已告:“王爷,奴才只读过《三字经》!”
楚玉郎啐了一口,恶气难出,正想要好好地收拾收拾龟奴,乔羽还是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阻止;一只手轻轻地抓住楚玉郎那双攥紧了拳头的小柔夷,轻轻地揉了揉,嗓音温柔:“好了,不知者无罪,我们进去。”
看媳妇都站出来说话了,楚玉郎总算是给了媳妇面子,没有再踹龟奴,只是气哄哄的带着一口怨气,憋着劲来到经常玩乐的雅间。
李廷峰和夏侯青一同前来的时候,雅间中已经有数名美女萦绕,大将军左右逢源,虽然余毒未清,可依然风姿卓越,霸气逼人,将这群早就熟稔风花雪月场所的窑姐儿们迷的七晕八素,又是敬酒,又是坐大腿,看的楚玉郎着眼睛都快张暗疮了。
夏侯青可怜的看了一眼瞪着眼睛吃酸葡萄的兄弟,拍了拍他肩膀,安慰着劝说:“没事,她这副身子骨,就算是想做坏事,也没有做坏事的把子,你放心!”
楚玉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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