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青可怜的看了一眼瞪着眼睛吃酸葡萄的兄弟,拍了拍他肩膀,安慰着劝说:“没事,她这副身子骨,就算是想做坏事,也没有做坏事的把子,你放心!”
楚玉郎哼哼了两声,别过头,眼不见为净。
李廷峰来的着急,身上的戎装还未退去,这一进来,身上带着特有的阳刚之气就晕染了一屋子的美人,这小秦宫中的窑姐儿,长年累月见到的男人都是穿的富贵逼人的细胳膊细腿儿的富家公子,难得见着像李廷峰这样又帅又有男人味的真男人,这都跟闻见花香的蜜蜂一样,嗡嗡嗡的招呼着翅膀,一口一个亲哥哥的喊得李廷峰双腿发软,不一会儿这重有几十斤的铠甲便离了身,怀里小美人的大胸脯一个劲的刺激他,硬是把李廷峰那俏生生的脸憋得跟熟透的番茄一样乍眼。
乔羽没忘来这里的正事,看了一眼怀中的柳央姑娘,这心思纯透的小姑娘就招呼着一屋子的窑姐儿先退出去,将这诺大的雅间留给他们几个男人。
乔羽看房门一合上,就坐直身子,眼神中先才的戏谑一扫而光,难得的沉闷和压抑,让夏侯青和李廷峰都不自觉地倒抽了一口气。
“对面,楚如冰在里面!”乔羽淡淡的开口。
“还有东夏大皇子,那个叫宫自清的。”楚玉郎接过媳妇的话,然后看了一眼夏侯青,继续说:“也就是你大舅子!”
夏侯青眼神一暗,幽幽冷光,带着让人看了就不舒服的诡诈,这只死狐狸,又在算计人。
乔羽嫌弃的看一眼夏侯青,接着说:“等会儿我会想办法将宫自清叫出来,剩下的交给你们。”
李廷峰看乔羽,问:“将军为何如此忌惮崇亲王与大皇子搭线?”
乔羽暗笑了一声,眼神里带着阴森森:“现在谁都看得出来这楚如冰狼子野心,只是苦无证据,不能拿他怎么样,大周虽然外无战争,但是朝堂动荡,两党之争严重,保定帝虽有平复之心,但苦无良机,如果在这个时候让楚如冰跟宫自清产生了奸情,楚如冰背后有宫自清的支持,你认为他会继续在朝堂上当孙子吗?”
夏侯青转动着手里的被子,单手撑着下巴,说的很无所谓:“我大舅子的战斗力几乎可以算得上另一个楚羽,身后有一个战将和他国皇子的支撑,他指不定就会兵行险招,来一招逼宫。”
乔羽笑笑,嘴角带着不屑:“我倒是不怕宫自清,就是怕麻烦;血戮战场,老子真的不想再去了。”说到这里,乔羽眼神深邃,看向楚玉郎:“抱着我男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才够舒坦,谁愿意一天到晚的喊打喊杀。”
楚玉郎见乔羽突然提起自己,这眼神立马就跟流过水一样,晶莹玉透的可爱。
李廷峰看了一眼多情玲珑的小王爷,又瞧了一眼杀人如麻的大将军,终于明白了些许:“将军是害怕崇亲王会引起兵变,让大周再一次卷进战火之中。”
乔羽赞赏的看了一眼李廷峰,眼神一眯,道:“保定帝当初唯我重任,要我接待宫自清,同时还叮嘱我小心提防着楚如冰的动向,怕是他也担心着这两个人私下见面,会闹腾出什么闹心的祸事;现今发现情况不对,咱们就要将这祸端扼杀在摇篮里,免得在将来造成不可挽回的战局。”
说到这里,乔羽顿了顿,瞅着夏侯青,交代:“等会儿我想办法调开宫自清了以后,你就装作巧遇,找到楚如冰,不管是闲话家常还是说什么混蛋话,总之就要给我拖住他。”接着,乔羽又看向李廷峰,伸手指着坐在身边的楚玉郎,托付着:“我男人,帮我看着,他若是少了一根汗毛,老子剁了你!”
这时候,楚玉郎总算是知道阿羽在当初为什么反对他来小秦宫了,原来,他又在给他媳妇找麻烦了;想到这里,楚玉郎就很懊悔,低着头对手指,轻轻地扯了扯乔羽的衣袖,弱弱的说:“阿羽,我不是有意给你找麻烦的。”
乔羽笑笑,轻轻地拉住楚玉郎的手,口气中,带着无奈:“你要是不给我出个什么状况,我有的时候还会有点不习惯。”
说完,乔羽就宠溺的看着楚玉郎笑了,这明朗的笑容,差点让李廷峰从椅子上跌下去,这大将军果然是喜欢美色,小王爷这般胡闹成性,大将军一笑置之,小王爷果然有褒姒祸国,妲己殃民之嫌。
乔羽要把宫自清从楚如冰的狼窝里调出来,用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找了一个窑姐儿,很凑巧的,一不小心的就将手中的酒盏泼到了楚如冰的身上,楚如冰自幼就过惯了富贵的日子,这湿塔塔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不自在,趁着他换衣服的空挡,乔羽在这个时候很凑巧的出现,宫自清惊呆,乔羽嘿嘿一笑,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爬窗户,溜到小秦宫里面最深处的那片波光淋漓的湖边上。
宫自清站在湖边上,看了身边的乔羽一眼,笑了:“想要骗我出来,也用不着用这么损的招数吧,那小娘子洒酒的时候没掌握好地方,全洒我裆上了。”
说完,宫自清就伸手指了指自己湿了一大片的档口,可不是,跟尿了一样。
乔羽瘪瘪嘴,毫不否认:“刚才你怎么没换?不是给你时间了吗?”
宫自清眼含一笑,眼底带着点痞气:“我还没来得及解开腰带,你就跟猴子一样窜出来,若是你不介意我当着你的面宽衣解带,我现在也可以当着你的面换一套行头。”
乔羽听着宫自清的话不似作假,虽然说这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她也算得上是个嫁为人妇的良家女子,总不能背着自家男人看别的男人的兄弟吧;乔羽忙摇摇手,抬头迎着淡淡的清风,说道:“没事,你把腿叉开点,现在有点风,吹一会儿就干了!”
听着乔羽这二皮脸的话,宫自清差点噎死过去;翻着眼摇头笑了几声,看着波光淋漓的湖面,眼神深邃:“你是担心我跟楚如冰达成交易,做出为祸大周的事情吧。”
这孩子,就是聪明!
乔羽耸了耸肩,靠近了点宫自清,眼神里含着淡淡的笑:“你会做出危害大周的事情吗?”
跟着乔羽一模一样的笑出现在宫自清的脸上:“如果他的条件够诱人,我会做!”
乔羽眼神一沉,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淡:“说说看,什么样的条件对于你来说能达到诱人的地步。”
宫自清眼神深邃,深深地盯着身边这器宇轩昂的女人,眉角,带着连他都不知道的柔情,语气,也跟着轻松了许多:“你应该知道,现在西夏的情况,很混乱!”
西夏地处大周最东方,两国比邻,一直交好;西夏虽然及不上大周物产丰富,但因地理环境优势,再加上前几任皇帝十分重视农业,所以国内农产丰富,几乎家家都有米吃,户户都能裹腹,这样太平和乐的国势在这七国争霸的天地下显得极为格格不入,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夏能够在七国称雄的真正原因,简单的四个字“国富民强”;再加上,西夏也从不轻武,大周当初有一个荣亲王楚如风,可西夏老皇帝也是个能征善战的主子,而且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现在大周有一个楚羽,而西夏却也有一个宫自清;所以在两国国力相当的情况下,大周和西夏都聪明的选择了成为朋友,而非是敌人。
只是,随着西夏老皇帝年龄的越来越大,不知是老糊涂还是真的太过冷血,居然冷眼旁观几位皇子为了皇位自相残杀,虽然宫自清的叫卖声最高,可是其他两位皇子也各有秋色,丝毫不分上下。
宫自清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将西夏如今混乱的国师用了“混乱”两个字概括,不言明,但却已经说明。
乔羽眼神一沉,眸光看着反射着月光的湖水,道:“楚如冰拿出皇位作为诱饵,要求你一起合作了吗?”
宫自清淡淡一笑,沉默不语,只是若有若无的一直看着乔羽,看着她那张投身在夜色中却还依然俊朗非凡、英气迷人的脸;看惯了世间最美丽女子的柔美之貌,突然瞅见了一张特殊的脸颊,这吸引,无疑是致命的。
乔羽见宫自清不说话,就自说自演,继续说下去:“他帮你成为西夏的储君,而你出兵让他成为大周的新君,是不是这样?”
宫自清接着沉默,手指碰到乔羽的腰带边,捞起乔羽身上佩戴的九环玉扣,在指尖摸弄着把玩。
乔羽被宫自清这幅沉默的态度惹得有些火气,一把拍开他的手,瞪着眼:“你他妈能吭个声吗?”
宫自清对上乔羽冒着火星子的眼睛,笑了:“楚羽,你是女人吧!”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听在乔羽的耳朵里,瞬时噎住了她的话,让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温柔含笑的男人。
另一边
保护着楚玉郎的李廷峰坐在雅间里一口一口的喝着上好的白雕酒,瞅着小王爷一副乖巧的模样趴在窗栏上看外面高高挂起来的月亮,这细瞧之下,小王爷还真是貌美如花,比那小秦宫中的花魁娘子还要漂亮几分。
李廷峰借着酒劲,提着一壶白雕坐在小王爷身边,头一歪,靠在窗栏边,一边吹着凉风,一边看着小王爷的倾国之色,甭提有多惬意:“王爷,属下佩服你!”
楚玉郎正想着媳妇的好呢,突然被李廷峰闹了这么一句话,回头,问:“爷又没做什么让人骄傲的事,你佩服什么?”
李廷峰咕唧喝了一口酒水,打着酒嗝,道:“将军和西夏大皇子呀,我们兄弟几个都看出来这西夏大皇子和将军之间有点关系,而您还这么放心的放着将军半夜与大皇子在一起,这胸襟,不是普通男人能做得出来的。”
楚玉郎一听,愣住了!
眨了眨眼,看着脸蛋上已经印有两个红坨坨的李廷峰,然后脖子一硬,双手一把揪起李廷峰的衣领,使劲的摇:“什么?阿羽和夏侯青的大舅子?你把话说清楚!”
李廷峰虽然这酒喝多了点,可是还没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自然是看出小王爷这副表情是妒火中烧的前兆,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这张臭嘴说话说顺溜了,居然一不小心把他们兄弟几个私底下讨论的混账事给端出来了;这不,踩到了小王爷的痛点,这可如何是好?
李廷峰在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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