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捂着腮帮,风凉的看了一眼秦鸢,嘲讽着装模作样:“哎呦喂!真酸!秦姑娘,你这醋坛子里的醋是百年陈酿吧,酸臭逼人呐!”
秦鸢心里的一股子恶气打在乔羽这不伦不类的性格上,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硬是没反应。
秦鸢气的咬牙切齿,乔羽依然清冷寡淡,丝毫不把她看在眼里。
乔羽看着秦鸢气得不轻,那白嫩嫩的笑脸,现在都充血变成了酱紫色,心里格外的兴奋!
这就是她的策略,敌不动我不动,敌生气,我不气,慢慢磨这小狐狸精的性子,直到她心里发虚,猜不着她的意图为止。
这样的乔羽是秦鸢没有见过的,早就听坊间传言,乔羽是个性格如火的人,战场上,劈风斩浪冲在第一个,大街上,玉哥哥跟人打架也是冲在第一个;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当仁不让的充当了先锋,按理来说这样的人,应该是最容易动怒的,可是为什么今日她就改了性子,她如此激怒与她,为何她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秦鸢咬着下嘴唇,重新的、仔细的审时度势的观察着乔羽!
而乔羽,就明晃晃的站在秦鸢的面前让她看着,直到她看明白了、想明白了,才晃荡了一下。
看秦鸢眼里的重重迷雾,乔羽终于有了动作!
她走上前,仗着现在秦鸢动不了,一双粗糙的大手,狠狠地捏着秦鸢的下巴,看着她登时睁大的眼睛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嘴角带着无耻的笑,洋洋洒洒的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秦鸢挣脱不开,只有死死地盯着乔羽瞪:“定是你耍了卑鄙的手段,将我掳来至此!”
“掳你?”乔羽声音一把高,这小妮子太将自己看盘菜了,“对!就是老子掳的你!那你知道老子为什么要掳你吗?”
秦鸢不说话了,她怎么会知道乔羽这只人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乔羽看秦鸢不说话,干脆用行动证明!
就看着紧捏着秦鸢的大手微微带着点暧昧的力道,轻轻地滑动在秦鸢细腻的肌肤上,乔羽眯着眼睛凑上前,在秦鸢的鬓发间轻轻地嗅了嗅,然后满意的嗯了一声,口气猥琐到了极致:“妞儿!陪爷玩玩,如何?”
乔羽流氓无赖的口气,在安静异常的空气中,突然炸开!
秦鸢惊了,秦鸢慌了,秦鸢发抖了!
“你……你!乔羽,你是个女人吧!”秦鸢睁大了眼睛吼。
乔羽不做解释,只是用自己挺翘的鼻尖摩擦着秦鸢脸颊上细腻的肌肤,一手拖着她的下巴固定着秦鸢的头不让她乱动,一手已经开始在秦鸢曲线玲珑的身体上抚摸开,先是紧致的小腹,接着慢慢的往上移,往上移——
直到摸到秦鸢胸口那两团柔软的香软时,乔羽眼神一暗,瞥着秦鸢,口气诡异的问:“你都说我是人妖了,怎么能肯定我是个女人呢?”
秦鸢心里大惊,面色苍白的她因为突然间的紧张而牵扯到了内伤导致她狂咳不知,眼底的惊慌是那么明显,可是乔羽就是在漫漫的欣赏着这狐狸精的惊慌,她要好好地吓唬吓唬她,让她知道,对楚玉郎下手的代价,绝对是今生难忘的!
“乔羽!难道、难道你真的是男的?”秦鸢眼里含着泪,看着眼前身高比普通女子还要高出许多的乔羽,再撇到她揉着她胸口的那双酷似男人的手,吓得哇唔一声,大哭起来!
乔羽是男的!
他的玉哥哥,原来跟着一个男人好了!
她抢来抢去,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跟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怪不得玉哥哥跟着乔羽在一起的时候,温顺的就像一只小兔子,怪不得玉哥哥会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乔羽撒娇,原来,乔羽是个男的!
想到大周现在所传的流言蜚语,想到人人怀疑乔羽的性别,秦鸢又哭又笑,乔羽似男非女,身份扑朔迷离,难怪能然世人都无从察觉她的真正性别。
瞅着秦鸢大哭出声,乔羽很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乔羽慢慢松开手,看着秦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双手环着胸,眼神里带着孤傲:“秦鸢,不是我想吓唬你,是你做的真的太过分了!你气我恼我,大可以冲着我来,我站在这里任你打、任你砍,随你高兴;但你就该动玉郎,让他伤重躺在床上到现在还昏迷着。”
秦鸢愣了愣,那副不知情的模样,陡然惹得乔羽心里不快了!
要说,刚才的那些小动作、小警告都是看在当年秦鸢的父亲跟随者老王爷征战多年的交情上乔羽将怒火忍了下来,可是现在秦鸢的那副无关痛痒的表情,是彻底的惹怒了她!
乔羽猛地朝着木架子上一踹,砰的一声绑着秦鸢木架的桩子狠狠地晃动了几下,吓得秦鸢尖叫出声,看着突然变的狂躁的乔羽,张了张嘴,幽幽问出口:“玉哥哥?你说玉哥哥出事了吗?”
“你他妈给老子装什么无辜?若不是楚玉郎出了事,你以为老子哪来的空闲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说着,乔羽就又捏住秦鸢的下巴,警告:“实话给你说了,楚玉郎这次有惊无险也就罢了,但若他真的是出了什么事,别说是你父亲,就算是我父王从墓里蹦跶出来,老子照样收拾你。”
秦鸢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她在昏迷前的感受是真实的!
可是……可是她不是有意要伤害玉哥哥的,她不想的!不想的!
看着秦鸢苦着脸不说话,乔羽狠狠地磨着牙:“其实要动你,根本用不着我出手;让你在这里吊着,无非是想要告诉你,我乔羽自小到大那都不是吓大的,虽然我现在位居高官,不能随便伤人性命,但是背手使阴枪绝对是我的拿手好活儿,要不咱们就试试!秦鸢,小姑娘心地善良一点才会招人喜爱,别使那些幺蛾子,整的大家心里都不痛快!”
秦鸢抿着嘴唇,看着乔羽趾高气昂的对着她说教;愤恨的心,现在更是嫉妒若狂:“乔羽,当初若不是你出现,玉哥哥定会娶我的!”
乔羽耸肩:“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识相一点,主动退出!”
“退出?别忘了,现在天下人都知道,我才是延平王妃,而你,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凭什么在这里要求我?你配吗?!”
乔羽与身居来的高傲和优越感彻底刺激了秦鸢,就看着她眼底的猩红开始慢慢扩散,眼见着她又要开始发狂的时候,乔羽手掌上带着强大的力道,朝着秦鸢的面门重重的拍打过去,秦鸢被乔羽的力道震伤,大喊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往上面翻腾,就跟垂死之人的挣扎一般,极为骇人!
苍哑的喊叫声,凄厉的嘶吼声从秦鸢的嘴里叫出来,那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乔羽虽然再面对这个发疯的女人,可是心里的正义感还是让她加大了手中的力量,狠狠地、毫不留余地的朝着秦鸢攻击过去。
秦鸢身体力的暴戾硬生生的被乔羽给按住,看着她因为发泄不出来心里的愤怒而口鼻流血的模样,乔羽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浑身痉挛的秦鸢,终于明白过来!
感情这姑娘真的是有病啊,要不然怎么会在她骨子里透露着一股这么邪气的功夫,而且,性格时而温婉而视暴怒,简直就像不同的两个人一样。
乔羽慢慢放下手,看着硬是被她强行废了功夫的秦鸢就像快要凋零的茉莉花一样挂在木架上,苟延残喘。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帮我?乔羽,你以为你这么做了,我会感激你吗?”
乔羽看着口鼻流血的秦鸢,不上前擦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道:“你是玉郎的青梅竹马,我虽然气你恼你,但绝对不可以伤害你;若不然,玉郎定会怪我!”
秦鸢嗤笑:“那你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吧,我为什么会突然发狂,你都知道了吧!”
乔羽点头,说:“你练得这是什么邪功?你知不知道,在这样下去,你会在发病的时候连自己都会伤害。”
听着乔羽这过于悲天悯人的强调,秦鸢只是觉得假的厉害:“所以你废了我的武功,让我变成了真正的废人,是不是?”
“你杀了碧瓷嫁祸给我,我并不气你,毕竟你的出发点都是因为你太喜欢玉郎了,所以做了糊涂事;可是你伤害玉郎,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虽说就在刚才我想要一掌要了你的命,但我不能这么做,楚玉郎他很珍惜你,伤害了你,他会埋怨我一辈子,我不可以让你这样的人成为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导火线,你是生是死,还是交给京兆尹和玉郎来做决定吧!”
说着,乔羽就点了秦鸢身上的几处大穴,免得等会儿她气息不顺,让她死在这里。
秦鸢看着背对着她的乔羽,她就是看不惯乔羽这幅高傲的劲头,她有什么好,不男不女、阴阳人妖,刚才她救她的事儿,不能说她心地善良,只能将她是不想再杀人了,毕竟西北战场上的杀戮,天下无人不知。
“乔羽!就算是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乔羽眼神闪烁,低着头的她,不停地在擦指缝间刚才不小心擦到秦鸢嘴角的血渍,“我没求着让你感激!”
秦鸢咬牙:“只要我活着,我定会把玉哥哥抢过来的!”
乔羽的脊背一僵,然后摇头,这个倔丫头,真是撞了南墙还不回头!
“随你便!不过,你还是看看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吧!”
经由乔羽的提醒,秦鸢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难道?……
不可能啊!她在杀害碧瓷的时候手法干净利索,再加上把乔羽敲晕带到假山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难道做成这样,还是被人发现了疑点,无法在这里弄死乔羽吗?
乔羽转过头,看着眼神狂躁的秦鸢,道:“你猜得没错!皇上已经下旨放我回府,而你,要么老死在这四处阴暗的牢房里,要么,秋后处斩!”
秦鸢先是瞪大了眼看乔羽,然后,在看见乔羽眼底的得意时,彻底暴走了!
乔羽捂着耳朵,听着秦鸢一声挨着一声的嘶吼,被她不断摇晃的木架上,锁着她手脚的铁链狠狠地扎进她的肌肤里,翻白的嫩肉夹杂着滚滚的血珠不断地从她的手踝和脚骨出流出来,看的乔羽这个恶杀人如麻的混球都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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