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似乎没想到昔日那活蹦乱跳的小霸王也会有歇菜的一天,看着乔浪不似作假的模样,微微一怔后,忙回过神走到马车边,隔着帘子回话。
车帘从头到尾都没有掀开,只是听着从马车里传出一声清润淡雅的嗓音:“罢了!他身体不好就先歇着吧,改日再来找他!”
下人领命,便冲着乔浪微微躬身,接着跳上马车,扬起马鞭,啪的一声抽在马儿的脊背上,动作一起而成,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看来,是个有点身手的小奴才!乔浪嘴角扬起笑意,转过身,就定定的朝着王府中走着。
马车中
楚思阳眯着眼睛,雍容华贵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出色的面颊上带着淡淡的坏笑,与楚思悦有着相同流氓气质的他,眉目之间王者之风的霸气,却是隐隐灼现。
楚思阳撩起车窗户边的帘子,朝着襄阳王府的方向看,正好看见乔浪嘴角扬着笑,转过身,一身清贵疏冷的朝着王府中走回去的模样。
慢慢放下帘子,楚思阳又躺会在软垫上,手边,悠闲地打着拍子,嘴里,哼着刚才在秦淮河畔听来的扬州小调,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本想着来看看楚思悦娶了媳妇会被收拾成什么模样,却不料这孩子卧床休息?
莫不是咱们的忠武大将军床上功夫太厉害,把这扬言要玩遍秦淮河上下的小王爷都给榨干了吧!
想及此处,楚思阳笑出声来;不过细想,今日他也算没白来,最起码,看见了传闻中的血夜叉——乔浪!
想到乔浪嘴角扬起的那抹清风朗月般的笑容,楚思阳的手慢慢停下来,双手交叠着放在腿边,一派矜贵雅致;叹了口气,楚思阳幽幽的闭上眼睛,真是羡慕楚思悦那混蛋的好命,娶了个媳妇,都是如此卓尔非凡!
……
这边,乔浪回到了清风院,没有了门的厢房中,楚思悦真如她口中所讲,累了,在休息!
乔浪坐在软榻边,撩起一边的白貂皮草,动作小心的盖在他的身上,然后伸出五指,轻轻地拨弄了几下他额前的发帘,看着他饱满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尖,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又一想到他心里的人不是她,这千糟百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楚思悦睡醒很小,自乔浪挨着他坐下来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想要看看这个混蛋会不会趁着他熟睡趁机欺负了他,心里还盘算着,若是这混蛋敢欺负他,他就顺利成章的给这不要脸的脸上抽一耳光,好好杀杀她的威风,所以他一直忍耐着装睡;却不了乔浪还挺有点良心的,没有厚颜无耻的趁机亲他,也没有不要脸的脱他衣服;反倒是又是给他盖皮裘,又是帮他整理长发。
眼下,装不下去了,楚思悦终还是抬起睡眼,枕着胳膊,嗡嗡开口说话:“其他人都回去了吗?”
乔浪点头,拉住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捏在掌心里,道:“悦悦!我想跟你谈谈!”
楚思悦轻哼了一声,不理会她,只是自顾自,说出心口的不满来:“你什么时候跟我的朋友这么要好了?”
乔浪的眼皮跳了一下,隐约猜出他的意思,眼里含着笑,道:“是你的朋友,我自然会礼遇待之,要好谈不上,只是好歹能说上几句话罢了!”
楚思悦眨了眨眼睛,道:“你以后少接近我的兄弟,免得把人家带坏了!”
乔浪很冤枉,“就他们这副德行?被我带坏了?悦悦!说句实话,我还害怕被他们带坏了呢!”
楚思悦看着厚颜无耻的乔浪,嗤笑了一声,要挟:“厚颜无耻!对我来说,这女人和兄弟都没法比的,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你这衣服以后少招惹我的手足,小心爷不高兴,休了你!”
乔浪愤愤:“行!这是你说的楚思悦!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要手足不要衣服!那你丫就给老子出去luo奔!”
楚思悦被乔浪的这句话气的憋了口气,狐狸般媚气十足的眼睛瞪得滚圆:“乔、乔浪!你他妈不要脸!”
乔浪也不跟楚思悦客气,双手环胸,一脸邪气:“你就骂吧,反正我不生气!再有楚思悦,我知道你的姘头是谁了!”
楚思悦心里咯噔了一声,忙坐起来,一眼的紧张:“乔浪,我警告你,不许你动她!”
乔浪不屑:“本还以为我的猜测是假的,没想到比真的还真!楚思悦,你就喜欢那种动不动就吟诗作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假娘子啊?!”
楚思悦狠狠地拍大腿,吼:“不许你污蔑云梦!”
“嘿!云梦?你叫的真是亲热呀!”乔浪抿着嘴唇,眼里带着危险,伸出食指顶起楚思悦的下颚,捏着他的小下巴,一下一下的摇:“今儿老子就把狠话撂这里了,她,老子拿定了!”
说完,乔浪就不顾楚思悦在身后鬼吼鬼叫的腔调,直接夺门而出。
楚思悦看着乔浪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害怕的心都揪起来了,一阵一阵的腹诽着:乔浪就是那扒了皮的癞蛤蟆,活着让他糟心,死了定会吓人!
楚思悦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咒骂着这个不要脸的,一口气没喘顺长,自己差点把自己给憋死过去;翻着白眼,他使劲的捶着性口,充血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门口,乔浪,你这挨千刀的!爷要是在这里被你活活的气死,那他死的也太不体面了!
☆、王爷受宠了 006:开门!放媳妇!
翌日
当楚思悦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毫不意外,依然被不知什么时候回到房间里的乔浪抱在怀里。
勉强动了动,可这婆娘的力气极大,他宛若困兽一般,除了喘气什么也做不了。
斜眼瞪这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楚思悦有着说不清的敌意;他这辈子,最不稀罕的就是送上门的东西,尤其是这东西还没廉没耻的缠着他,这只会让他更加厌弃而已。
乔浪其实也早醒了,但她就是不想起来,楚思悦的身体柔柔软软的,而且还香喷喷的,怎么闻怎么舒坦,多抱一会儿甭提有多美了。
乔浪微微眯了下眼睛,看楚思悦摆着张臭脸瞪她,她嘴角带笑,因为刚睡醒而变的低哑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的爷们:“别瞪了!乖乖的躺着,等会儿就放开你!”
楚思悦听着乔浪的声音,就知道这混蛋醒了:“你既然睡不着,那就起来;你这样搂着我,我快喘不上气来了!”
乔浪轻哧:“别矫情,我下手懂得分寸,不会叫你憋死的!”
楚思悦气得翻了个白眼,想到昨天晚上睡觉前这混蛋还没回来,回头这一醒来她就在床上了,不免好奇,问:“你何时回来的?”
乔浪窝在楚思悦的怀里,脸皮舒服的蹭了蹭他的胸口,嗡嗡懒懒的回答:“四更天的时候!”
“这么晚?!你一个女人为何大半夜还在外头瞎晃荡?不知道这半夜是那贼子作奸犯科之时吗?”
听着楚思悦这不满的低吼,乔浪睁开右眼睛,眼角带着抹惊喜:“你这是在关心我?”
楚思悦语气一噎,眼瞳开始涣散,不敢看乔浪那灼热的目光,嘴硬:“谁关心你?我是担心你成那作奸犯科的贼子,拖我襄阳王府下水,丢我的人!”
乔浪轻轻地笑了几声,大手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胸口,道:“你若担心我的安慰,这便大可放心;因为,你媳妇我可要比那作奸犯科的小贼强悍千百倍,敢在老子面前耍大刀,除非他活腻了!”
能把安慰人的话说的阴嗖嗖、冷冰冰,乔浪绝对是大周第一人!
楚思悦低头看了一眼枕在他胳膊上的乔浪,放下束发的她,眉目没有往昔的犀利和冰冷,再加上她的眼睛非常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就跟盛满了天空所有的星星,闪亮闪亮的;只是,那薄薄的嘴唇总是被她有意无意的抿着,少了些女子应有的饱满,却多了些男子少有的阴厉。
其实吧……仔细看乔浪,她长的还挺不错;最起码比他那过于英俊非凡的娘亲柔和上几分。
乔浪察觉到头顶上有一束灼热的光芒盯盯的看着她,闭着的眼睑微微浮动,纤长的睫毛缓缓地抬起来,眼睛里,带着还未退去的疏懒,正好对上楚思悦看着她的目光。
两个人,也就是在一瞬间,都将彼此印记在对方的眼瞳里。
乔浪面上难得出现的惊愕和楚思悦脸颊上难得浮现的红晕,成了这个清晨最美丽的一幕。
清早儿的一场别开生面的眼神碰撞让两个人的心里都有点打小鼓,乔浪虽然是个多情的种子,可是除了爱慕楚思悦以外,还真没有其他的感情经验,而楚思悦虽然感情经验丰富,但这都归功于在小秦宫里玩的女人多;但玩再多的女人,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情;以前骑窑姐儿,只会好言好语的哄着,金子银子的供着,开心了多来几次,玩腻了就找下一个;从来都是既风流又下流;何曾有过这种眼神一碰就跟遭了雷劈一样,从脚底心一直酥麻到了发尖尖上。
所以,直到乔浪眯着眼睛,低着头,一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边在虎狼军的军营里瞎晃荡的时候,跟在身边的四个大男人又跳出来了。
莫星:“将军,小王爷这身体可否好了些?”
乔浪一怔,再又想到昨日楚思悦说他乏了要休息的话,恍然明白,对着莫星点头,道:“好了好了!他又不是我公公那副娇弱的柔软身子,只要不大刑伺候,绝对生龙活虎!”
张生嘿嘿笑了几声,道:“想当年,延平王爷柔弱的比那秦淮河边儿的杨柳枝还要娇软,大元帅是哄着捧着,生怕磕着碰着!”
吴放也跟着笑,道:“眼下咱们将军也是这般对待小王爷,真是呵护如心头至宝啊!”
乔浪听着这几个混球开她玩笑,也不作气,只是随着大伙儿一起笑笑;刚想着要带着大家一起去校场看看训练的情况,一边的李昭然说话了。
“将军,小王爷与夏郡主之间的关系,你准备怎么处理?”
乔浪现在最闹心的就是这个,瞅着大伙儿因为李昭然的一句话顿时扫了先才的轻松和乐,各个跨这张脸看着她,那副怨妇的表情表现的比她还要浓烈。
“不急!咱们静观其变!”
乔浪闷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可要杵在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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