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要买的,可是你还没给钱,那就证明了这东西还不是你的!”说到这里,楚思悦看了一眼掌柜,晃了晃手边的暖炉,说:“掌柜,多少银子?爷买了!”
楚思悦就知道楚思阳是个专门喜欢抢他东西的混球,听到他的话后,气的愤愤而起,走上前,抱住楚思阳手边的暖炉,对着掌柜的吼:“你要是敢把东西卖给这混蛋,老子明天就要认拆了你的店!”
左边的是王爷,右边的是皇子,这两位主子,那都是他们这些平头老板姓惹不起的大角色;眼下,两位主子为了一个暖炉大动干戈,这可苦坏了做生意的掌柜的。
掌柜的看着两位主子憋足了劲儿的抢暖里,忙招呼来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小二,压低嗓音,说:“去去去!再去抱一个暖炉过来!”
小二看着掌柜这张要倒血霉的脸,苦哈哈的说:“掌柜的,店里就剩下这一个暖炉了,刚才,全卖完了!”
“啥?”掌柜的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着急的连鼻血都快飙出来了!
难道是天要惩罚他这些年来一直对小王爷敲竹杠?
这边
楚思悦还死死地朝着楚思阳的怀里挖,就跟一个讨糖吃的孩子,憋红了脸硬是要将看上的暖炉抢回来。
楚思阳自幼学得些防身的功夫,再加上体格也比楚思悦高大一些,这力气自然也是比一项只会吃喝嫖赌的楚思悦强上许多;他踮着脚将暖炉高高的举在头顶,还得意洋洋的冲着楚思悦吐舌头,眨眼睛,一副定要奚落他的模样。
楚思悦没有楚思阳高,牟足了劲儿的往上跳着去够,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是差一点点能够碰到暖炉;蹦跶了一小会儿后,终于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腰侧还有些岔气,一阵一阵的疼。
楚思悦弓着腰,抿着嘴唇忍着疼,看着楚思阳摆明了就是在逗他的可恶模样,伸出食指,指着这混球的脸,骂:“楚思阳,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皇宫里那么多暖炉你不用,偏偏来抢我的,你说,你是不是就想着要干架!”
楚思阳看着楚思悦炸毛了,心满意足的晃荡着手边的暖炉,笑的很无耻:“对!我就是喜欢抢你的东西楚思悦,皇宫里的宝贝我不稀罕,我就稀罕你看上的宝贝!”
楚思悦差点因为楚思阳的这句话憋死过去,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口鲜血喷出来,灭了这只从小就跟他对着干的混蛋表哥!
就待楚思悦跟楚思阳准备长时间拉战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从人群中飞出来,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直直的朝着楚思阳扑去,楚思阳没想到这半路上会杀出这么一号人物,吓得刚欲喊刺客的时候,只感觉拿着暖炉的手腕一痛,紧接着,在他的手腕快要脱力的时候,暖炉被白色的人影一把抢过,然后在一阵唏嘘声中,人影慢慢站定,白色的衣襟随风轻扬着摆动,还别说,这一连串的抢夺动作,真是利落干净,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围观在宝轩阁外面的人群中,有几个人认出来人,尖声大叫:“是忠武大将军!是我们的大将军出现了!”
楚思悦到现在还岔着气,腰挺不起来,半身重量都压在扶着他的狗腿儿身上,只能歪着头,斜着眼睛看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蹦跶出来的媳妇,抿了抿嘴春,正好对上媳妇手里抢过来的暖炉,指着两手空空的楚思阳,忙说道:“媳妇!揍他!”楚思悦这句话说的还真有点“开门!放媳妇!”的味道!
在乔浪听起来真真是有些别扭,这小混蛋,把她当成什么了?
但是想到刚才楚思阳把楚思悦当宠物一样逗着玩,她这心里的火气,还是升起来了。
“四皇子!看来皇上真的是太放松你了,让你这么有闲情逸致在宫外如此游手好闲!”
楚思阳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乔浪,还别说,这女人长成她这样,算得上一朵奇葩!
再一看楚思悦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跟这位英勇神武的大将军站在一起,还算得上是良配!最起码男的美、女的俊,怎么看都是一副男貌女才的登对儿模样。
楚思阳揉着先才给乔浪捏疼的手腕,眼神依依不舍得看向乔浪手边的暖炉,虽说这种东西他不缺,可是如此精致做工的暖炉,的确是难得一见,眼下被人又抢回去,真是有些肉疼:“大将军也是颇有闲情逸致,大白天的不在军营里呆着,却在这大街上游荡;看来我要找皇婶聊聊,看看她这大元帅是怎么带手下的!”
乔浪显然是没想到楚思阳是个如此伶牙俐齿的混蛋,先是耍赖逗着楚思悦玩,气的他岔气到现在都缓不过来,现在又恶人先告状,还表现出一副我是正大光明的模样。
楚思悦瞅着媳妇被楚思阳那混球按住了,顺了口气的他小步走到媳妇身边,挎着媳妇的手臂,撇着眼瞪楚思阳,压低声音,对着乔浪耳边说道:“媳妇!他显然有备而来!”
乔浪附议,低声道:“此人心思沉稳,看似狡猾无赖,但处事稳重,内有章法,颇为难搞!”
楚思悦狠狠地咬了一口牙,愤恨着说:“要不,咱用武力决胜?”
乔浪眼睛一亮,看向楚思悦,楚思悦瞅着媳妇的眼睛金光闪闪的模样,壮着胆子,给媳妇鼓劲儿,道:“别怕媳妇!揍伤了他,爷给你担着!”
得到了楚思悦的首肯,乔浪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
一步一步的朝着楚思阳靠近,两个人眼对眼、鼻对鼻,一个嚣张,一个内敛,光是比气度,还真是不分上下!
眼看着乔浪眼神里的凶狠快要腾起来的时候,楚思阳忙出声,打断:“喂!我可是那小混蛋的表哥,揍我!会遭天谴的!”
“屁的天谴!楚思阳,我小的时候你把我推下湖,差点淹死在水里,你咋就不怕遭天谴!”想到小时候这混球对着他做下的种种混账事儿,他就气得咬牙切齿。
楚思阳也不是好惹的,瞅着楚思悦翻旧账,也跟着翻:“还不是因为你先把我带进温泉里,害的老子差点翘辫子,你咋不说?”
楚思悦瘪瘪嘴,懒得理这个混球,眼下,媳妇把暖炉抢回来了,他也无心在这里跟他瞎嚷嚷下去,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连多少钱都懒得看,拍在桌子上就要走;外面街上的人这么多,他一个人在这里丢人、遭人话柄也就罢了,乔浪身为将军,还是不要当街闹事比较好;听说虎狼军的军规被他那变态老娘定得惨无人道。
瞅着楚思悦要溜,楚思阳走上前,拦住:“嗳!这么快就走了?我难得出来,喝酒去!”
楚思悦懒得理他,摆摆手,靠在媳妇的胳膊边,岔气还没过去,难受的他连蛋都疼了!
“你去找明泽喝去,我没空!”
楚思阳看着楚思悦紧紧地粘着乔浪欲要开溜,觉得这小子是有了媳妇小了胆气,站在一边,嬉笑着调侃:“楚思悦!有个如此英勇神武的媳妇在身边,也难怪你现在出来,连自己人也不带,牛气呀!”
楚思阳这话很明显,就是明晃晃的戳着他的脊梁骨说他是在吃软饭!
楚思悦听见这话,立刻要爆发了!
可是站在身边一直没说话的乔羽却按住他的冲动,眼光清冷,瞥了一眼一脸坏笑的楚思阳,然后对着站在一边的宝轩阁掌柜说的:“以后贵店里再有北国暖炉,全部给我留着送到王府来!”
掌柜好奇,揣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问:“将军,你拿那么多暖炉做什么?”
乔浪哼了一声讥笑着,然后目光灼灼,看向楚思阳同样好奇的眼眸,一字一句,说的既慢又清楚:“买回去,给我夫君摔着玩!”
既然他说悦悦是吃软饭的,那么,她就让悦悦这软饭吃的天下男人都嫉妒!
楚思阳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这婆娘,不开口说话则以,一说话就这么伤人!看来绝对不是个白蒜头,任由他人能拿捏着玩!
楚思悦显然没想到媳妇会变相为他出气,一句话兑桑的楚思阳半个屁都憋不出来,这感觉,甭提多爽了!
就在众人之下,乔浪又是拉又是扶的将楚思悦从宝轩阁中带出来,站在无人敢靠近的空地上,她手指伸进嘴中,吹了一声刺耳的口哨,紧接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嗒嗒的马蹄声;就看着一个雪白高大的骏马从人群中奔跑而来,漂亮的就像天上最干净的那朵白云。
乔浪扶着楚思悦,托着他的腋下就将他举起来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然后自己潇洒的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身后,紧紧地将他圈在自己的怀里,抽出马鞭,啪的一声,就听马儿嘶鸣,人群让道;就在长安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共乘一骑,潇洒亲热的离开众人的视线。
乔浪的马儿是真正的汗血宝马,不消一会儿就回到了王府前,乔浪将楚思悦从马背上扶下来,刚考虑要不要将他就这样直接抱回王府里,却看楚思悦把怀中的暖炉掏出来,扔到乔浪的手里,说:“送你了!”
乔浪愣了一下,眼神讶异的看着楚思悦。
楚思悦被她那古怪的眼神看的有些受不住,摆摆手,说:“你别想多了,我只是上次听娘亲说起你在西北战场患了风疾,每年到了冬天,双腿就发疼,这北国暖炉恒温性很强,有它在,你会好受一点!”
乔浪看着楚思悦那尴尬解释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捧在掌心里的暖炉。
她本以为他是极喜欢这做工精细的好东西的,莫不想,他与楚思阳大动干戈、当街吵架都是为了给她夺来这等宝贝?
想到这里,乔浪笑了;眼睛璀璨璀璨的看向弓着腰,一点一点往府中移动的楚思悦,然后在一声欢喜的大笑中,快步走上前,一把抱起楚思悦,在他因为受惊而长大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道:“夫君!你对我真好!”
楚思悦看着乔浪当街对他耍流氓,又羞又气;忙捂住嘴巴,在她的怀里乱动:“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混蛋!有人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我喜欢!”
“你这不要脸的,受刺激了吧!”
“夫君!咱们回房吧!你媳妇我是受刺激了,必须好好地发泄发泄才行!”
“你要对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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