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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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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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搂一下也未尝不可;于是,小王爷释然了,够不到黑老虎的肩膀,只能够得上黑老虎的粗腰。

两个大爷们,一个搂着肩,一个搂着腰,一个魁梧高大,一个纤细貌美;这抱在一起还真是别有滋味的登对,着实要这跟着来的一拨人看傻了眼,砸吧砸吧嘴不晓得该用什么词语形容这颇为和谐的场面。

黑老虎嘿嘿着笑:“小王爷,咱们屋里慢慢谈,前段时间小弟孝敬了几坛子美酒,小王爷若不嫌弃,尝尝?”

楚玉郎龇着牙笑,拍拍黑老虎结实的小腹,眉开眼笑的说:“那还用得着你说,立马快快的端上来,爷不喝高兴了,爷就不走!”

如果说盐道衙门是打亮了幌子将自己富得流油的事实大白于天下,那么漕帮就是一副“苦逼的我很穷”假模样,实则内则有乾坤的大富大贵的姿态。

就看外面古朴端庄的漕帮大门,这一走进去就是十步一楼、再十步一台的精致富贵的模样;别看这漕帮上下看都是一群老爷们,可是,自关西漕帮建成了之后,由于历代帮主的努力,早就将这小小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条,“土皇帝”下榻的地方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内敛中足见精工出细活的精致阁楼。

楚玉郎一路走下来,虽然跟着黑老虎瞎胡说,但是那精明的眼珠子还是将这一路的风景看了个透彻,在心里稍稍评估了一下,就有了相应的计划。

黑老虎宴请楚玉郎的地方是漕帮的贵地——水云台。

这水云台只有历代帮主继承的时候才会对外开放一次,邀请关西各个分舵的兄弟们前来欢饮作乐,现今黑老虎下令将楚玉郎一伙儿人带去那里的时候,还是让帮里的小弟小小的惊讶了一场。

可是楚玉郎却不知道这水云台是什么地方,只是觉得这远观有模有样的楼阁,一走进去还真是通风光亮,宽大舒适。

黑老虎坐在上方位置,一张长白山的黑熊皮垫在身后,印衬的整个人都跟那只沉睡的黑熊一样,让人好生敬服;楚玉郎与黑老虎平起平坐,只是身后垫着的东西是一张白岐山上的百年雪貂皮,虽然名贵,但是却在气势上有点输于那张黑熊皮;可是楚玉郎坐着舒服,又觉得这雪貂皮跟自己还挺衬,也没有什么讲究,只是看着走进来的丫鬟们,打了个口哨,对着身边的黑老虎说:

“老虎,你这帮中的丫鬟相貌挺不错呀,老小子挺会享受。”

黑老虎端起酒碗,一口豪饮,刺啦着嗓子眨着泛红的眼睛,粗声粗气的说:“这长相清秀的丫头光是看着都舒服,难不成小王爷还喜欢城东的王婆子还是西街的张寡妇?”

楚玉郎瘪嘴,往嘴里随意的扔了一颗果仁,吃的香香,瞪了一眼黑老虎,淬了口:“就王婆子那粗浅的模样,张寡妇那张大饼子脸,爷看见都慎得慌;要说这让人身心舒畅的美货儿,还是漂亮的丫头。”说到这里,楚玉郎就似模似样的捂着小心口,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颇为怀念的说:“爷想小秦宫里的花姐姐了,那长腿大胸脯,想着都美滋滋的。”

黑老虎也是个花楼里的彪悍爷们,在关西的他早就听闻了京城里的小秦宫里连一个端水的丫头都是水灵灵的娇美模样,现今听见小王爷这样说,立马提起了兴致,开口就问:“王爷可在小秦宫里有相好?”

楚玉郎将手里的花生壳砸在这不会说话的臭老虎身上,那眼神瞪的也叫个销魂,“以爷的本事,在小秦宫里会没有相好?”

黑老虎自知失言,忙呵呵笑着挠着脑袋,傻兮兮的模样,道:“说也是,王爷的名头我们在关西都如雷贯耳,那关西的窑婆子们一听王爷要来了,每天那叫个盼呐,生生争着抢着想要成为王爷您的入幕之宾,想着法儿的讨开心。”

黑老虎是个没读过几天书的粗人,以前爱听小戏,经常带着兄弟们道梨花楼里看那花旦依依呀呀的唱着绕连三日的青黄段子,说了几句斯文话就爱到处显摆,哪里管得了那四字成语是什么意思,只管说出口就成。

而今他这一嗓子撂出来,着实要喝着酒的虎狼军个个捂着快要喷笑的嘴巴浑身乱抽,乔羽眨着一双很苟同的眼睛看黑老虎,肚子里没半点墨水的呆傻模样。

黑老虎的军师青叶儿是个家道没落的教书先生,以前在私塾里带几个学生,银子少的可怜,随后跟了黑老虎,成了他的军师,虽然为江湖草莽办事,可是乐的逍遥自在,再加上黑老虎是个大方的主子,从来不会克扣兄弟们的账银;一家老小有了生活保证,青叶儿就干的更加起劲;现今听见黑老虎又在粉雕玉琢的王爷面前瞎胡说,急的用拐子直戳黑老虎的后背,眼睛都快眨成斗鸡眼了。

楚玉郎黑着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脑子里不停地徘徊着黑老虎那句“入幕之宾”;这搞得他就跟那花楼中的花魁一样,一夜一夜的陪着关西的窑姐儿们乐呵?

黑老虎看楚玉郎不说话,也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只是端起一碗酒,碰了碰楚玉郎眼前的小酒杯,一口闷了,又说:“关西的窑姐儿看着是水灵,但是瞧久了也就那样,哪有京城里的美妞们贵气;尤其是在今日看见小王爷这副貌美的样子,老虎我更加肯定,京城里的女人美,男人更是跟花儿一样,……嗳?我说青叶儿呀,你怎么老捅我呀!”

青叶儿都快哭了!看着王爷那黑的跟锅底似的脸,差点自己都抽过去;可他们的大主子,这位凶悍笨拙的大老虎咋就看不出一点怪异呢?

楚玉郎端着小酒杯的细白手都在抖动,耳朵里又徘徊着老虎夸他跟鲜花一样美的词语;虽然他不反对别人说他漂亮,可是自己坐在这里跟小媳妇似的,而那头黑老虎却跟个纯种的粗老爷们一样对着他不断地评头论足,还真他妈有点怪异!

楚玉郎抖动了一下,正好看见黑老虎身后的军师一副要撞墙自杀的模样,又瞧见虎狼军的老爷们各个快要笑抽过去的蠢样,得!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黑老虎他妈说话无知也就罢了,还专门能字字珠玑,让他痛的同时,娱乐了众多兄弟。

楚玉郎喘了一口气,道:“老虎要是有时间到京城,爷招呼你道小秦宫里乐呵。”

黑老虎要的就是楚玉郎的这句话,一时间所有的感动都在酒碗里,咕唧一口就又闷了一大碗,擦着嘴角,眼睛里迸射出惊人的火花:“小王爷果然是个爽快人,老虎跟小王爷这朋友是交定了;哇哈哈~!”

楚玉郎颤抖着嘴角,看着黑老虎被几个漂亮的妞儿就搞定了,欣喜之时,不免对这个快人快语的黑老虎增加了几分好感,刚才的不快顿时随风扫去。

叶青儿看见小王爷面色如常,终于死而复生的粗喘了一口气,提着长衫,蹬蹬蹬的跑到乔羽的身边,坐下,给这看上去酷劲十足的小哥添了杯酒水,道:“我家当家就这糊涂脾气,这说出口的话都跟放屁一样,等会儿拜托小哥给王爷讲讲,千万别往心里去。”

乔羽含着笑,饮了一口,道:“我觉得说的挺在理!”

青叶儿啊了一声,睁大眼看着颇为怪异的眼前小哥。

乔羽笑,手边摩挲着佩戴的长剑,一股子流氓无耻样:“小王爷貌美如花、天资动人,窑姐儿风骚媚人、技术硬,跟王爷在一起定是高潮迭起,一浪一浪的滚滚而来;那简直就是……就是……”乔羽拧着眉,点着下巴,这肚子里的墨水少,用的时候方恨百无一用哇!

啃着鸡大腿的莫雷拽了一口肉,哼哼唧唧的接过乔羽的话,“就是狼狈为奸!”

李廷峰接嘴:“蛇鼠一窝!”

吴有才:“天作之合!”

大个子:“窑姐儿在上,王爷在下!”

坐在上位的楚玉郎被媳妇和手下嘴里的话气的眼冒金星,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酒杯,抓起桌子上的果仁,朝着那几个混账东西丢过去,一边砸一边骂:“干你大爷的一群废物!回去给老子读书去!”

乔羽悻悻的躲过,缩着脑袋又偷喝了一嘴酒,溜到莫雷他们一伙儿身边,看着弟兄们的脑袋上都起了包,压低嗓音,瞅着火气不小的小白兔,偷偷地说:“应该是男盗女chang才对!”

楚玉郎听见媳妇的悄悄话,嗷呜一声扑在黑老虎的怀里飙泪了!

乔羽!你他妈这个下流胚子!老子要休了你!休了你!

黑老虎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哈哈大笑着安慰着怀里的心里受伤颇重的小王爷,将剥好的龙眼递到楚玉郎白嫩的手里,安抚:“小王爷,你的手下都是高人!高人哇!”

楚玉郎嫌弃的啐了一口:“呸!风花雪月场所的下流高手!”

欢快的一场饮酒作乐,让黑老虎对这个扬名在外的延平王心生了很多好感,当楚玉郎对他谈起买卖的时候,更是叫个爽快,拍着大腿,捂着胸口保证,他黑老虎朋友交代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也会统统办好。

楚玉郎也乐得开心,一个劲的点着头,摸着黑老虎那一脸的络腮胡子,砸吧砸吧嘴,说:“本王的小跟班猫儿是个刮胡须的好手,有时间了让他给虎哥哥刮刮脸?”

黑老虎摸着自己这一脸胡子,嘿嘿笑:“小王爷不知道,虎哥哥家里有一只母老虎,做起事来专门喜欢虎哥哥用这一脸胡子扎她才叫唤开心,刮了虎毛,母老虎不开心,漕帮上下可是要倒霉的!”

楚玉郎一听这胡子是人家夫妻闺房乐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偷偷地笑;然后斜眼睨着自家媳妇,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想着要是他留撮胡须扎媳妇,媳妇会不会开心呢?

就在楚玉郎畅想着自己很爷们留着胡子扎的媳妇满床滚的时候,突然看见媳妇手里的那般削铁如泥的长剑时,顿时打消了主意;心里戚戚然:要是媳妇没被扎开心,又提着那砍过人脑袋的长剑给他修胡子,那他岂不是要倒霉了!

甩掉身上因为害怕而竖起来的鸡皮疙瘩,楚玉郎跟着黑老虎拜别,带着媳妇和兄弟们去游湖了!

……

几日后

盐道衙门

当张宏收到朝廷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公文时,本来躺在小妾怀里吃葡萄的死胖子砰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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