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香听见楚玉郎的名字,微微一怔,然后在看清楚乔羽的这张脸后,惊恐的眼瞳里,闪烁着恍然、恐怖的光芒。
乔羽颇为满意楚云香现在的表情,她今日难得穿上这女人的衣服,为的就是吓吓这只兔崽子;果不其然,兔崽子是吓住了,而且还吓得不轻!
“有什么想说的吗?”乔羽松懒的问。
楚云香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架,“你是人妖?”
砰——
嗷嗷——
前一声是乔羽打在楚云香小腹上面的闷声!
后一声,是楚云香吃受不住,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后的嘶叫!
乔羽活动活动手腕,指着自己的胸口,说的豪情万丈、义正言辞:“爷是女的!女的!”
楚云香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被乔羽的话劈晕过去;可是在他晕倒之前,乔羽手里的大刀锋面微转,从他的下巴移到了他的裤裆,阴森森的警告:“你敢晕过去!老子就割了你的兄弟;反正对于你来说,这前面没了,后面也能用!”
楚云香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彪悍残忍的娘们,吓得一个激灵,欢活的从晕厥的边缘挣扎回来,粗喘着冷气,看着阴冷的刀面放在自己的兄弟上,一点一点的使劲儿,一点一点的疼。
楚云香吓得脸色煞白,再大的骄傲也没有了,哭喊着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王妃!王妃!是我狗眼不识泰山,是我的错,不应该惦记王爷,我错了!我知错了!求您刀下留命、留命啊!”
乔羽看着一项高傲自负的楚云香就像一只癞皮狗一样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心里反倒是连一点开心劲儿都没有,反倒是觉得恶心!
于是,揪起楚云香的衣领,想到因为这个臭东西小白兔闹死闹活,把她吓了个半死,这满身的暴戾气就散发出来;抿着嘴唇,上前一脚就揣在楚云香的胸口,硬是把这畜生踹的趴在地上只有哼哼唧唧的份儿,接着,又拽起来,又是当空一脚,把这兔崽子差点踹到了街道另一头,重重的砸落的地面上,积厚的灰尘高高的扬起,伴随着从楚云香嘴里渗出来的血水,形成了惨烈的一幕。
乔羽提着不沾血的大刀,一步一步的朝着楚云香走!
薄雾浓重,宛若夜叉的女子舔着嘴角带着笑,长发随便披散,跟夜鬼一样的眼睛看得人直欲求死;楚云香一点一点的瑟缩起来,浑身上下的疼让他开始冷静的判断到落在这个女人手里,他已经没有什么活头了;可是心里的不甘和怒怨,还是让他几乎想要跳起来撕碎这个残暴的女人!
刀锋划在地面上,发出刺刺拉拉的声音,电光火石间,乔羽的脚尖踩在楚云香引以为傲的脸上,嘿嘿一笑,别有情趣的问:“如果老子画花了你的脸,你是不是以后就不敢抬头见人,更不敢为祸幽云州了?”
楚云香一听这话,浑身颤抖:“你杀了我吧!”
“不行!你是玉郎的表弟,杀了你会给玉郎招来麻烦的!”乔羽说的很认真。
“那你就不怕我死不了,上大殿告你殴打皇亲国戚!”楚云香咳了一口血,出言警告。
乔羽笑了,很无耻的说:“你敢告我殴打皇亲国戚,我就敢告你调戏我男人!反正楚玉郎跳湖的事儿整个虎狼军和帝皇军都看见了,但是老子打你的事儿,一个人人证都没有;到时候定北宫上,你说皇上是相信我多些还是相信你的多?”乔羽低头拍拍楚云香煞白的脸,接着说:“小东西!跟你爷爷玩阴的,你差了点!”
说完,乔羽唰唰几下,嘀嗒一声,一滴耀眼的猩红冲银色的刀锋上滴下来,而楚云香在看见那锋利的刀面时,突然惊恐一叫,浑身上下的疼痛在这一刻,顿时都涌到了脸上;就看那如花似玉的脸颊上早已血肉模糊,楚云香浑身发颤,在地上不停翻滚着嘶叫!
乔羽扛起大刀,冷眼瞧着楚云香一点一点败落的模样,抬起头看着亮亮的大月亮,眼睛里狰狞的血色渐渐淡去,转而,又是一片温润的寡淡,瞧也不瞧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楚云香,大步流星的离开!
听说事后第二天,当清扫街道的妇人在扫大街的时候捡到了昏厥不醒的小世子,忙找来公主府的人前来接走。
听说跟随而来的大夫连连摇头,喊着要折了!
嘉和公主和何等厉害的角色,拼尽了全力才将自己的儿子从鬼门关门前拉把回来,只是没想到在楚云香醒过来后,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吓而变得痴呆疯癫,嘴里总是念念有词,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听得懂他在讲什么!
皇室之光的一颗璀璨明珠,就这样在一夜之间没落了!
……
楚玉郎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听说那楚云香在大街上遭了报应,被人弄断了左手的手骨,从此成了残障不说,还被人画花了整张脸,一边脸上写着“淫贼”,一边脸上写着“人渣”;昔日那倾国倾城貌一去不复返,行为痴呆也就罢了,还成了连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废物。
当楚玉郎听猫儿兴高采烈的将这件事情说完之后,楚玉郎饶有兴趣的朝着坐在一边软榻上的乔羽睨了一眼,屏退丫头,癫癫的跑到媳妇面前,趴在媳妇的腿上,好奇地问:“是你干的吧!”
乔羽装傻,抬起清朗的眼睛,说:“什么?”
楚玉郎咦了一声,伸手锤了一下媳妇:“还装傻?楚云香,一定是你干的!”
乔羽含笑,低下头,并不作答!
见媳妇不讲话,楚玉郎瘪瘪嘴,拍打着媳妇的双腿,不高兴的抱怨:“你去收拾他都不带上我,我还想要补上两脚,废了他的兄弟,让他这辈子再也举不起来!乔羽,你这个自私自立的陈世美,老子讨厌你!”
乔羽无奈摇头:“陈世美是忘恩负义!”
楚玉郎一听,怔住了!
行呀媳妇!这书没读多少,酒楼里的段子听了不少呀!
楚玉郎嘿嘿笑着往媳妇怀里钻,报仇雪恨后的感觉真是爽翻了,直恨的楚玉郎差点拉着媳妇的手滚到床上肉偿!
……
幽云州中,第一个小虾米张宏已经被楚玉郎抓住,而且从他这里得到的消息比预想中的还要多;张宏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没想到了最后害怕家人受其牵连,居然很爷们的将所有的罪责一人扛下来,更是将这些年在周冲那里受到的指示一点一滴的交代清楚,硬是力求宽恕,求着楚玉郎大发善心,将他的胖儿子、胖丫头放出去。
楚玉郎看着手里的证据,想要自己温柔贤惠的姑姑,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周冲是个人面兽心的主子,当初在娶了嘉和公主后也是贪图公主貌美和身份高贵,想要将来的平步青云就成了一朝驸马,没想打身为皇亲,居然利用身份欺压善民,暗中与东蛮勾结,隐瞒银矿,杀害钦差赵大人,这一系列罪证光是随便拿出一条就能让他断送在那龙虎铡下。
楚玉郎考虑斩杀驸马也是件大事,便联名幽云州太守马太上书保定帝,请求大理寺卿前来监斩人犯。
保定帝在定北宫中收到楚玉郎的奏折,动了雷霆之怒,对着跪在脚底下的众位大臣一顿子劈头盖脸的痛骂,查抄了几个昔日跟周冲、张宏往来密切的官员后,才熄了怒火,下令要楚玉郎即日回京,又派遣大理寺长卿重新前往幽云州整理案子,顺带着监斩当朝驸马——周冲!
一趟关西之行,让楚玉郎在外逍遥了两个多月;待一路上欢欢乐乐的带着一把帮人回到京城的时候,看着街道上的熟人熟路,小白兔差点窝在乔羽的怀里哭了!
几位狐朋狗友在太白居设了宴,老远就看见楚玉郎拉着媳妇的手从行撵上走下来;嘻嘻哈哈的从楼上冲下来,对着楚玉郎就是又揉又抱的。
楚玉郎欢天喜地的看着夏侯青他们这堆狗友,捅了捅明瀚的腰,笑嘻嘻的问:“你的贵妾给你生了个什么?”
明瀚开心的挠了挠耳根,压不住嘴角的欢喜,挤眉弄眼的对着楚玉郎爽朗一笑,道:“是儿子!生的是带把的儿子!”
唐宋最看不得明瀚又在朋友面前卖弄他生了儿子,哼了一嘴:“不就是有儿子了么,老子一努力,也会有!”
明瀚知道唐宋这是吃不了葡萄喊葡萄酸,哧哧一笑,搂着唐宋的肩膀偷笑:“没关系,你若生不出来儿子,我就要我儿子将来娶你女儿,到时候我儿子也会是你儿子的!”
“呸!”唐宋嫌弃的碎了一口:“就你那个现在还在把屎把尿的儿子就想霸占我如花似玉的女儿?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见两个好朋友又在那里掐架,楚玉郎乐呵呵的笑了笑,看着神色有些阴郁的夏侯青,走上前,问:“怎么不跟着一块说说?”
夏侯青看着楚玉郎身后的虎狼军,微微一笑,道:“你先进宫里跟皇兄交代一下关西的事情,我们在太白楼里等你!”
楚玉郎一拍脑门,也对!
身为钦差,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办了件漂亮的案子,他早就应该理直气壮的朝着皇兄讨好处了!
想着,楚玉郎转过身交代乔羽:“把咱们的马车弄过来,去皇宫找皇兄要宝贝去!”
乔羽笑,捏了捏楚玉郎那张细嫩的小脸,转过身就一派正气的朝着行辕走去。
对于楚玉郎这种动不动就使唤媳妇的态度,几位郡王爷终于忍不住的面面相觑了一番,在一声诡异的沉默中,爆发了:“你太无耻了,居然躲在乔羽后面闲吃闲喝!把自己的媳妇当红缨枪使唤。”
楚玉郎半点羞愧都没有,露了个叹息的表情,答曰:“软饭吃多了,慢慢就习惯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这种没媳妇使唤的人是不会懂的。”
……
楚玉郎离开了太白楼,就衣着光鲜的朝着定北宫奔去。
当他一脸笑嘻嘻的出现在定北宫中,看见皇兄那张慈祥的笑脸,心里警报器拉响,颤颤巍巍的递了折子,说:“皇兄!玉郎此次出京,沿路也查探了一下民情,百姓安居,路不拾遗,这都是皇兄的功劳,大周的福气!”
总归就是,在皇兄只要露出那张似笑非笑,一脸奸笑的模样时,楚玉郎就知道没好事发生;往往这个时候,拍拍马屁,打了浑眼儿指不定就能蒙过去!
保定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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