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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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仙缘-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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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如此,怎能缺这撩人春…色呢!”景天逸眼中精光一闪,一副色…欲春心的模样,再次研墨提笔,不多时,另一张宣纸上便跳出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主角正是荆凉夏和自己。
    “美人春…色……西楚国皇太子景天逸亲笔……”景天逸眯着眼睛喃喃。
    搞什么,拿自己的模样作春宫图?荆凉夏顿时两眼喷火,恨不得现在就出画将那恶心的春宫图一把火烧了。
    “太子……”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内侍声音。
    “何事?”景天逸将春宫图压在一旁的奏折底下,沉声问道。
    “太子妃身子不舒服,请您过去一趟。”内侍道。
    “不舒服就请太医!今夜宫里当值的太医不够使唤吗?本宫又不会看病!”景天逸略有恼怒道。
    “这……”内侍怯怯道。
    “……本宫一会儿就过去。”景天逸顿了顿,开口道。
    “是!”内侍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蹬蹬蹬”转身就走了。
    看来太子和太子妃不和?荆凉夏听着景天逸和内侍的答话,心里不由地好奇起来。
    “不就是李大将军的嫡长女吗,刚当上东宫太子妃才多久,大事隔日,小事不断,成日里不是这儿不舒服就是那儿不舒服!”景天逸眼中渐渐露出狠光,一把将手中狼毫扔向一边,黑墨溅案。
    原来如此,也难怪了,谁让你是太子呢,婚姻由不得你做主,荆凉夏不由幸灾乐祸。前世的太子承乾与太子妃渐行渐远,独宠称心,如今这莫名朝代的太子也与太子妃不合,看来无论哪里的皇室贵胄,都有一段化不开的政…治婚姻。
    “还是这美人图,能入我心……”景天逸见那内侍远去,又拿起那张春宫图,轻轻抚摸画中交缠一团的两人,两眼迷离。
    真是龌龊至极!
    荆凉夏忍无可忍,这个太子分明就是个寡廉鲜耻的家伙,毫无廉耻可言。荆凉夏心中怒火冲天,两眼滴溜一转,思索片刻,不如自己捉弄一下这个龌龊变态皇太子如何?反正看他这苍白瘦弱的样子,也是个胆小之人。
    想到这,荆凉夏心中暗自窃笑,便眨了三下眼睛。
    环顾了四周,见周围无人,连近身侍从也被支开了,只余色迷迷的太子拿着春宫图反复摩挲。
    “太子殿下……”荆凉夏轻声道。
    景天逸听到这一声,警惕地抬头看了看门口,随即便把春宫图塞进一本厚书之内。
    “何人?”景天逸眼中精光凝聚。
    无人应答……
    “何人在门口?”景天逸再次问道,许久,仍然无人应声。景天逸扶了扶头,心道莫不是今日太劳累,竟是出现幻象了?景天逸环顾书房,除了烛火“噼啪”,便无其它声响。
    “太子殿下……”景天逸正放下心来之时,又听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根本就是在书房之内!景天逸惊恐地一把抽出挂在一边的长剑,剑光粼粼,尖露寒峰。
    “谁?!”景天逸握住剑柄,两手紧扣,关节突立,厉声道。他慢慢移着步子,警惕地看着周围。书房就这么点儿大,如何能藏得什么人呢。
    “太子殿下……我在这儿呢……”柔柔之声又响起!
    景天逸顿时脸色苍白,手中长剑微抖,额头津津冒汗,难道这世上有鬼不成?!
    景天逸慢慢地一步一步在书房挪着步子,睁圆了眼睛丝毫不敢闭眼。景天逸余光扫过一旁小桌,桌上美人图中,人影一晃而过。景天逸吓得手中长剑“哐铛”落地,浑身颤抖,不敢挪步。
    画中女子,鹅黄轻衫,笑意嫣然,从榻上慢慢坐起来,娇羞颔首道:“见过太子殿下……”
    面前身着黄缎绣龙锦袍之人,脸色惨白,两眼上翻,身子一歪,“噗通”倒地……

  ☆、第5章 出画

荆凉夏的画卷静静地搁在晋王世子府的杂物间内,锦盒半开,画卷清清冷冷闲置于内,似乎被人忘记已久了。
    杂物间满是陈物杂什,或零零散散或拥拥挤挤。缺了个腿的雕花木椅,少了个把的酒壶,烧破了个洞的刺绣,还有些看不出来是何物的大件小件,都歪七扭八地堆在这个拥挤的杂物间内。
    整个杂物间弥漫一股浓浓的霉气,潮湿阴冷,窗户甚小,光线都照不进来。
    荆凉夏在画卷内好生睡了一觉,再睁眼,似乎已是一日后了。前日傍晚,自己被送至太子府,那景天逸龌龊下流,竟以荆凉夏和自己的容貌作春宫图来聊以慰籍,故而荆凉夏捉弄了一下这个风流太子,没成想,闹大了,一不留神把太子吓晕了。
    吓晕了就算了,荆凉夏匆忙出画翻腾那幅春宫图,哪知这太子书案上堆了茫茫多的书籍,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从哪里翻。
    正一头乱麻呢,只听门外已经有内侍低声呼唤太子殿下了,荆凉夏无奈,只得又钻回了画中。
    须臾,门外一女子厉声道:“撞开!”
    不一会儿,内侍破门而进,一群内侍跟着盛装的太子妃李冠娥鱼贯而入,李冠娥一进门便见景天逸倒在地上,两眼紧闭,毫无血色,顿时脸色惨白。
    “太子!”李冠娥惊慌地扑上来,跪在地上,一把搂起不省人事的景天逸,颤抖着试探了一下景天逸的鼻息,见景天逸还有气,李冠娥狂跳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她厉声道:“快宣太医!”
    一个看上去品阶稍高些的内侍颔首应声匆匆忙忙转身离去。
    李冠娥接着道:“把太子殿下抬去寝殿。”
    “是……”两个内侍低声应道,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抬了景天逸便出了书房,直奔寝殿。
    李冠娥冷面环顾了一下书房,只有地上一把长剑冰冷伏地,除此之外并无打斗痕迹。李冠娥皱着眉仔细察看着,生怕错过什么蛛丝马迹。
    李冠娥目光停留在景天逸倒地之处,此处有一张小桌,桌上一幅美人图静静躺在那。。。。。。
    “这美人图哪来的?”李冠娥冷眼问道。
    “回太子妃,这图是晋王世子献上的寿礼……”一个内侍贼溜着双眼,低声道。
    “晋王世子?”李冠娥蹙眉,“一个送进京城的质子,也花不出什么大手笔,拿着一幅美人图就想拉拢太子殿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李冠娥拿起美人卧榻图,仔细打量了一下,倒是一幅清丽佳作,不失大气。看罢,李冠娥卷起画儿,递给景天逸的近身侍从唯心:“唯心,将这画儿拿去烧了。”
    “烧了?……”唯心愕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晋王世子的贺礼。
    “怎么,太子妃的话就不作数吗?”李冠娥眯着眼睛。
    “是是……我这就拿去烧了……”唯心匆匆点头,唯唯诺诺接过美人图。
    烧画?我的姑奶奶哎,烧了画,本姑娘还能活吗?荆凉夏听到此处,吓得够呛,一屁股坐在软榻下,张大了嘴巴半晌反应不过来。
    荆凉夏现下十分后悔吓太子那么一下,现在要出画的话,莫说能不能把这一干人等吓晕,就算是吓晕了,自己抱着画卷能跑出这诺大的一座太子府吗?
    正焦头烂额之际,只听李冠娥道:“慢着!”
    唯心刚走出一丈远,见太子妃又喊回自己,战战兢兢回过身来:“太子妃殿下……”
    “将画装进去,送回晋王世子府。”李冠娥从桌上拿起装画的锦盒,递给唯心,“太子说现如今虽民风开放,但要以身作则,不沉迷酒色,退晋王世子礼,着他改日再择礼送来吧。”
    唯心一听,满面疑惑,但他一个小小内侍又怎敢揣度主子的心事,便接过锦盒,将画卷放入,躬身退了下去。
    荆凉夏狂跳不已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在锦盒中静静听着,看样子,这太子妃是个有脑子的人,将画卷完璧归赵,不仅可以向圣上表明他太子不沉溺美色,还可以挫挫晋王世子的锐气,也好让晋王世子知道,当朝皇太子可不是那么轻易用一幅美人卧榻图就能打发的,这一箭双雕的事,何乐而不为。
    荆凉夏默默地在杂物间内想着前日一事,也不知道那皇太子醒来了没,莫不是被自己吓疯了吧?
    这一日在杂物间里懒懒地睡了一觉,略有些精神了。这桃花软榻真是睡不踏实,天天在这风口吹风呢,哪能睡得安稳,还是尽快修补屋子重要点。
    荆凉夏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坐起来,怔了一下,便眨了三下眼睛,往前跨上小小一步,待回神,已经置身画外了。
    “这屋子都霉成这样了?”荆凉夏皱着眉,嫌弃地在桌桌椅椅间勉强地穿梭着。往日在唐宫太子府,虽是在外殿干活,但整个太子府也没有那么脏乱的屋子啊。
    荆凉夏推开屋门,霎那间清新空气袭来,一阵神清气爽。暖暖的日头照在脸上和身上,柔柔软软,如沐春雨,很是舒服。荆凉夏探着头环顾四周,无人,便轻手轻脚,提着裙子悄悄顺着面前一条鹅卵石小路走去。
    这晋王世子府说的好听是个世子府,除了大一点,竟是毫无奢华贵气可言。一路而来,荆凉夏漫眼看去,周围只些许蓝紫荆花和低矮灌木,屋宇低矮,简洁无饰。一方清澈潭水渐入眼帘,假山寥寥,清涩于侧,偶一只孤鸟“啾啾”飞过,更显清冷。
    身近假山,似乎假山之后的凉亭隐隐约约传来声声话语。
    荆凉夏轻轻贴着假山,探着头,但依然看不到凉亭的一个角。
    “太子皇兄接连两日都没上朝,只称是身体不适,并未告知是何原因。”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
    “依我看呐,是他生辰醉酒过多,起不了身了吧。”一个轻扬声音道,“前日太子殿下在席间与户部侍郎的小公子拼酒,那一坛下去,少说也有两斤,这两日能上得了朝就怪了。”
    “真是无用……”又一个稍稍阴冷的声音响起。
    究竟有几个人在这?还有人称太子为皇兄?难道是个皇子驾临世子府?荆凉夏疑惑地听着,蹙眉咬唇。
    “昨日一早,太子便差人将韩谕的贺礼给退回来了,这太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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