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再也忍不住了,他“霍”的一声站起身,怒极反笑道:“好,好,你们是对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是舍不得我的身份行了吧,但是最起码,我还记得我的责任。小燕子,我让你失望了是吧……好,我走!”说完,二话不说的站起身,甩掉还在说话的福尔康,便转身离开了。
“唉,唉,永琪……”福尔康在原地喊了几声,见五阿哥依旧不回头的向前走,只能摇着头坐了回去。
柳青和柳红面面相觑,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两人相视一眼,口中道着去看看店里的生意,离开了小燕子身边。而他们走后,蒙丹则是站起身,抱拳道:“各位的恩情,蒙丹感激不尽,但是,因为蒙丹和含香的事情而让各位产生不合,就是我们的罪过了。现在,我还是自己慢慢的另想他法吧……各位,就此别过。”说完,又是一抱拳,转身就要离开。
小燕子急忙拉住蒙丹的衣服,着急地道:“师傅,师傅你等等!你不用走,也不用理会永琪,他要走就走,那个没有义气的家伙,我才不要和他一起行动!”
福尔康也劝道:“蒙丹你放心,永琪的性子我了解,就算他因为种种原因不好和我们一起行动,但是也不会把咱们的计划透露给别人的,你和含香只要继续静观其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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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康再怎么规劝,或者是小燕子再怎么破口大骂,紫荆也听不见了,事实上,小燕子对五阿哥大吼出声之后,紫荆就知道自己不会再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便果断地拉起福康安,两人快步离开了了会宾楼,而且,脚步是少有的急切。
紫荆走在前面,而福康安被紫荆拽着走在后面,两个人快速的穿梭在京城人潮拥挤的街道上。
“成悦……”福康安发现紫荆拉住它的手越攥越紧,便知道自己前面的那个人,被刚刚听见的东西气得不轻,不由得轻喊出声,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心下不禁有些担忧。
紫荆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了。他的脑海里不住的回响刚才小燕子他们所说的话,好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们想要如何“相助”?把香妃从宫里偷出来吗?“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紫荆觉得自己想要大骂出声,但是由于个人涵养问题,只能把“岂有此理”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成悦!”福康安看到紫荆气成这样,也有一些意外,由于他们现在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福康安害怕紫荆情绪继续激动下去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机密的事情,也害怕他继续如此气坏了身子,脚步一顿,轻易的停住了身体,然后身形一转,就着两人相牵的手,转而拉着紫荆,钻进了路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巷中。
在小巷里,福康安把紫荆抵在墙边,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低声的说道:“成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冷静一点……”
可能是由于周围没有闲杂人员,紫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也终于被一股脑的吐露了出来。他双手紧紧抓住福康安按在他肩膀上的那条手臂,微抬着头,用激烈而迅速的语调说着:“他们怎么能这么做的!难道那个蒙丹和含香的感情令人感动,皇上对于含香的感情就应该被人忽视吗?他们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儿女和臣子的自觉性啊……如果他们这么做,皇上该有多痛苦呀!”
“成悦,别说了……”福康安看着紫荆,他脸上的表情激动,却又夹杂着一丝委屈,眼睛里水光波动,似是要哭出来似的。
紫荆确实是感觉到委屈,不过却是为乾隆感到委屈,也为他感到不值,发泄完之后,紫荆将头低下,靠在福康安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道:“皇上是这么疼爱他们,处处为他们着想,为了他们不惜违背了多少祖宗的规矩,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样的背叛……会让皇上伤心的啊……”
福康安没有回应,就由着紫荆那样靠着,渐渐的,福康安重感感觉到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的呼吸慢慢的缓了下来,才在紫荆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成悦,你抬一下头。”
紫荆闻言虽然感到有些奇怪,还是听话的抬起了头,却不想刚一抬头,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双唇袭击了——而目标正是自己的唇。
那双唇的主人显然是个新手,紫荆感觉到福康安的舌划过自己的上下唇,却又像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般的一直停留在那里,不由得开口低声叫道:“瑶林……”可是,一直停留在紫荆唇上的舌,抓住了这次机会,趁着紫荆开口的一瞬间,灵活的钻进了他的口中。
紫荆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红透了,感觉福康安的舌有些笨拙的扫过自己的牙根处,再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和对方的交汇,似是有些怪异,却又是再美妙不过的感觉。紫荆不由得闭上了眼,放纵福康安在自己口中胡作非为。
半晌,对于亲吻都不是很熟悉的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福康安再次在紫荆的耳边轻声说道:“别去想那些人了……成悦,咱们进宫去吧,把事情完整的禀告给皇上,嗯?”然后,感觉到肩上的人微微点头的动作,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略带得意的浅笑。
紫荆则是一边回味刚才那阵美妙的体验,一边后怕,他们这是在一个小巷里,外边不远就是繁忙的街道,要是有人碰巧走进来……紫荆越想越心惊,抬起头又看见了福康安脸上没有消失的笑容,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两个手指,捏住福康安腰上的一点点皮肉,然后,拧。
福康安脸上没来得及消失的笑容僵住了。
32、认亲
居然在大街上……紫荆有些小小的生气,但大部分还是害羞,于是在进宫的一路上,紫荆都遥遥领先的走在前面;福康安则是低着头,有些垂头丧气的走在后面,还不时的抬头向前看一眼。
一直到宫门口,紫荆才微微回头,看见福康安的那副样子,心里的那点气马上就烟消云散了,有些心软的情况下,脚步就略微顿了一下,福康安却像得到了一级指令一样,飞速的赶了上来,和紫荆并肩走在了一起。
和福康安一起向守在宫门的侍卫表明了身份,进了宫之后,紫荆这才压低了声音对福康安说道:“下次不许了,知道吗?”福康安不回答,只不过脚下的动作突然加快了。
紫荆无奈,如果是要装作没有听见,福康安的行为明显是欲盖弥彰嘛,只得道:“我不是所有的时候都不许……”果然,福康安的脚步又立刻慢下来了,紫荆又立刻补充,“但是,像今天这样,在大街上……以后绝对不许发生,明白了吗?”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紫荆的脸色又红了起来。
听到紫荆语气里的坚决,福康安不由得侧头看向紫荆的脸,却只得到了对方再一次的肯定的点头,沉默了许久,福康安才幅度极小的上下摆动了一下头,用极轻的声音回应道:“……嗯……”
紫荆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虽然福康安回答之前的那一阵停顿非常可疑,但是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不是吗?对于福康安已经作出承诺的事情,紫荆是永远不会怀疑的。紫荆刚想继续向前,却发现身边的人又变得没精打采起来,连平时挺拔矫健的身姿似乎都缩小了。
紫荆略微犹豫了一下,左右看看,似乎暂时不会有人来的样子,便迅速抬头,在福康安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同时小声道:“你这个笨蛋……最后一次,下不为例,知道吗?还不快走?”
福康安原本无神的的眼睛在紫荆的动作下突然就瞪圆了,等到紫荆和他重新拉开距离,他就像是喝了大补的汤药一般,整个人都变得神采熠熠起来,全身散发着威武的的气质,重新大步向前走去——只不过,他可没有忘记拉住紫荆的手,而紫荆也纵容的任他拉着自己向前,只不过脸红的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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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这种激动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们见到乾隆时还没有消失。
乾隆在紫荆和福康安到来时正在上书房中批阅奏折,在听到太监的通报之后,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就听见福康安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臣福康安拜见皇上!”声音非常之大,乾隆一时不查,竟是被吓得一个激灵,手中未放下的毛笔在他正在批阅的奏折上画出了一道扭曲的痕迹。
乾隆略带无奈的放下笔,他身边的小太监吓得立刻手忙脚乱的收拾补救,这场混乱被紫荆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踩了福康安的脚一下,才上前道:“紫荆拜见皇上,瑶林莽撞,还请皇上恕罪。”
“瑶林这是遇见什么高兴的事了吗?”乾隆饶有兴致的问。
“……”紫荆沉默,福康安确实是遇到了令他十分高兴的事情,可是,他能说吗?于是只能扯开话题道:“皇上,那天您吩咐我和瑶林调查的事情……”
“嗯?”乾隆一听,立刻打起了精神,并且把书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才急切的对着紫荆问道:“是不是有结果了?”
想到刚刚在会宾楼听到的东西,紫荆的心情不由得再一次激动起来,他想要为乾隆抱不平,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能一五一十的将听到的东西和乾隆说了一遍,口气也难免带出了意思愤愤不平的意味。
乾隆听完了,却没有如同紫荆所想的那样大发雷霆,而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默之中。乾隆不说话,紫荆却是有些心急,终于还是忍不住安慰道:“皇上……不要太生气了,小心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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