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难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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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难调-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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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希望能听到哪怕任何的声响。可外头安静的像是没有一个人。她知道刚才那名护卫必定会守在外头,他的主子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样的命令?仅仅这么关着她,还是,时间到了后再要她的命?

    一想到这,她整个身子颤了颤,终于尝到了害怕的滋味。他们又打算要她的命吗?她只能自问。疑惑又回到了出发点。

    如今她还有什么可用的价值?

    她对仲德来说一文不值,明眼的人谁会看不出来?难道,王潭也同时被绑?或许她被关在不同的地方,他们一抓抓两个人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可是仲德又威胁到了谁?刘裕必定不会再听仲德第二回,拿夫人作担保,那么,还有谁?还是仲德惹怒了哪个她不认识的人?

    但她很快便否定了这些猜测。即便仲德得罪了不少人,她相信一般的男子均不会如仲德那般,拿家中的妇人做筹码。若仲德已有了孩子,他们倒可能会威胁他的妻和子。可仲德就如同孤家寡人一般,撇开正室夫人不理睬,只带了小妾跟在身边,他们要打要杀会直接冲他一个人。对,他们会公然袭击他一人,根本不会如此大费周折。

    那么,还有谁?还有谁需要绑架她?

    她无法再这么自问下去了,这些疑问就如同这间屋子,把她四面围起来,将她困在其中。她想动一动,想看看外头的情况。

    她使出所有的力气大声地叫喊,“有人吗——来人呐——有人吗——”

    没有任何声响的,门被推开了,那名护卫站在门前。这也说明他一直守在门口。

    “什么事?”他问道。

    “如厕。”王晗毫不避嫌的直说道。

    护卫走进来,松开她手脚上的绳索,带头往外走。

    “等一等。”王晗叫住他。“绑了这么久,我得缓一缓才好动。”

    护卫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等着。王晗挪到塌边缘,开始活动她僵硬的身子。护卫的力道很大,她的手腕早已被勒得通红,绳索一去掉,两个手腕便直作疼。当她试着下地时,发现脚腕比手腕还要疼。

    她忍着疼痛跟在护卫身后往外走。茅厕自然不在阁楼上,他们沿着梯子往下走。梯子的扶手帮了她的忙,她可以倾在上面慢慢地下去。这时她才看到护卫的脚上绑了刀。若她敢轻举妄动,他会用那把刀杀了她吗?她的心缩了缩,把心思转回到双眼上。

    没有什么可看的,两面屋子两面墙围城了一个小院。阁楼的一面靠着外头,楼身凸到院子里。连着外头的那一面正是她刚才靠着的那堵墙。她若想从阁楼上打开窗户跳下去——若不惧怕摔伤骨头的话,不是落到院子里,就是要跃过墙头飞到外面的街道上。

    她敢吗?她敢跳下去吗?她飞得过去吗?

    此刻她还不敢想。

    除了那把刀,护卫的衣着穿扮就似乎没什么特色了,普普通通看不出他属于哪一家。

    王晗看着他利索地重新绑上她的手脚,依旧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迅速便退到了房间外头。

    一切又归于寂静。仿佛此处只有她一人,只听见她一个人的动静。

    她试着松一松绑在背后的手上的绳索,但又麻又涩的疼痛最终迫使她放弃。护卫把绳索绑的很紧。

    阁楼上开了四个窗,每一个都对着楼下的院子。她只敢挪到窗户边朝外看看地势。这儿如此安静,即便她突然得了胆子真敢往下跳,也只有一次推开窗户的机会。

    外头的天色一点一点地变晚,她渐渐感受到了疲倦。这真是奇怪,就在她每隔一会便能体会到对死的恐惧的煎熬中,身子竟还能明白无误地告诉她她累了。不仅累了,而且饿了。她想起王潭准备的点心,不禁懊恼当时为何一口都没碰?这又使她想到王潭此刻身在何处?若她没遭绑架,这时候大嫂差不多要派人向她要人了吧?给她驾车的护卫不知如何了——此事她一直不敢想,只希望他没有性命之忧。

    又熬了一阵子。当外头的天色明显的暗下来时,楼下响起了一点动静。王晗猛地睁开眼睛,喘气不由得气促起来,会是谁呢?审判的时刻到了吗?楼下的声响几乎听不到了,门外也不见护卫有下楼的意思,但王晗认得那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脚步很轻,正在朝她走来。她紧紧地抿住双唇。饥饿无力很容易便能令她打颤,她不想教来人认为她是因害怕而吓得发抖。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说话声,王晗还来不及听个明白,房门便被推开了。

    她紧起身子瞪起双眼。进来的是一名大丫环身份的人,她的身后只有护卫一人。再看丫环手里提的东西,王晗明白了。她只是来送饭的。护卫走过来给她松了绑,然后带着丫环一起退出了房间。两个人是一样的不苟言笑的脸色,进出之间均没有一句话。

    王晗看着摆在那儿的东西,却一点也不想动。她很饿,可她需要的不是这些。她轻轻揉着脚腕,双腿才从麻痹中解脱出来,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钻进了里面,她咬紧了牙齿。疼痛与无力又令她一阵阵的发抖,她闭起眼睛,一次一次地咽喉咙。只用等这一阵过了,她便可以下地走几圈。

    在她刚刚来回走过两趟时,护卫推开了门。

    “用过了吗?”他看了一眼吃的,然后看着她。

    “还没有。”王晗瞪视着他。“你绑的这般紧,才松下来如何有力气拿东西?”

    护卫依旧面无动容。“快一点。”他催道。

    王晗也不动。

    僵持了一会,护卫转身朝门外走,并说道,“一会后我会再进来。”

    他的意思很明白,不管王晗吃不吃,下回他再进来时,便是再上绑之时。

    房门被带上后,王晗再次看向送来的东西。她甚至没有仔细看他们送了什么。她慢慢地移过去,在几个干饼之前坐下来。这时她才注意到,他们送的相当的多。若不是怀疑她胃口极大,便是把明日的食物一并送了来。如此的话,想来明日也将如今日下午一般,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等在这阁楼上。

    他们还不打算宣判,至少不打算在明日。她该为此松一口气吗?她摇摇头,无法预估的事想来想去也是徒劳,只有累得自个一点力气不剩。她拿起干饼,先咽下几口水,然后慢慢地吃起来。

    护卫再一次进来时,王晗已在心中做了个决定。或许他不会理会她,兴许还会吓唬她,但她决定了,必须开口。

    “绑的松一些行吗?”她希望诚恳的语气能够帮上点忙。“我一介女流之辈,多走几步路便走不动了,即便没上绑,被关在这儿我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期盼的看着护卫。

    她不确定是她的恳求还是别的原因让护卫听从了她的建议,他真的绑松了。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三十三章 诡计

    第三十三章 诡计

    或许是好让她睡觉吧。当夜晚降临,她想到还有漫漫一长夜要熬过,心中再次想起了护卫心软的缘由。

    今夜她会睡得着吗,在知道了明日也将在等候中熬过后?或许她该睡一觉,睡过之后才能更好地想一想这件事。新的一日或许能让她想到些什么,从而给她一点启示。

    但她没能如愿。

    她闭着眼睛,并一直努力让自己睡一会,可睡意仅仅积攒到了让她混沌的地步。她一半的心思一直停留在外头,听着外头的动静。

    她知道夜已深,外头更没什么可听的。但就像关进这阁楼后马上便养成了这新的习惯,她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外头的动静。当她的精神头逐渐混沌,无力思考任何事时,她对外头声响的关注却从未停下来过。

    她只好一动不动地躺着。至少她不着急,她还有很多机会可以睡觉,明日还有一整天的时光。

    楼下突然响起了轻微的声响。

    一开始王晗还不敢完全确定,熬到此刻虽然她没睡着,却早已疲惫不堪,那声响若有若无地响了一下,就仿佛是她自个迷糊之中假想的声音。

    与傍晚一样,轻微的声响之后便听不到什么动静了。她继续躺着,甚至没有挪动丝毫,她相信大约是她自个的幻听,是她太长时间地等着听那门的声音了。

    然后,护卫应了一声,“是的。”

    他的声音甚至比刚才门动的声响还小,但她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她的五神六主立刻归到原位,她比今日的任何时候都更清醒地提起心听着。外头太过寂静帮了她的忙。另一个人极力压低声音,但她听到了一句似乎是“闹了吗?”。没有回应,她猜护卫用动作作了回答。

    等了片刻,她又听到了一句,“好,别出差错。”

    她差点因屏着呼吸屏过头而咳嗽起来她使尽全力控制住自己,慢慢地从鼻子呼出气,再吸进气。她的牙齿因愤恨咬在一起甚至磨出了声响。

    她不会听错的。那一声“好”便足以让她确定刚来过的人是谁。

    这到底是极度可笑还是极度可悲?

    这一回,她的夫君亲自绑了她,将她关起来

    他凭什么?她在心里大喊。就凭他手中有人可使唤?就凭她一介弱女子无力与他抗衡?

    她从心里头发出一阵冷笑。就冲她一个弱女子无兵无权,他便能为所欲为。那些有权有势的男子他不敢碰,欺侮一个她这般无力反抗的女子不仅不感到丢脸,还煞有介事地亲自过来确认一趟。

    大哥大嫂必定已派人出来找她,难道他还担心此处被找到吗?如他这般心思多又密的人,他安排的地方还担心别的人会轻易找到吗?

    一想到大哥大嫂,她心中积涌的愤恨便冲上头来,化作热烫的泪水在她的眼皮里面打转。可即便恨得全身发抖,想跳起来,想追到外面去与仲德拼命,她也没有睁开眼睛,随意在榻上翻动。仅剩的几丝冷静的心思清醒地告诫着她,仲德将她关起来必定有用,她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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