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是吗,伊东先生,想必刚才还不够尽兴,我们在去喝一杯吧。”哎?!
“这样啊……”伊东先生不明意义的瞟了我一眼,“那我们走吧。”伊东先生随着土方先生进了屋。
那天一大早起来,我还以为我眼睛花了,好好个天气的怎么会下雪呢!六月飞霜吗?难道老天也为我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悲愤吗?!结果,源先生告诉我我在这儿已经呆上了一年了,我活的也够心力交瘁的了,居然还挺得过一年!这期间,我和新选组之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不过,我想,就算我不在这儿,这些事也会发生在别人身上吧。
“山南先生,你那种防备的心情,我也能明白。”好像是伊东先生的声音,要不要回避一下呢,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
“你那只手,好像受伤了吧。”那只死鸭子,不会是在说山南先生吧!
“不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山南先生的才识和谋略也已经对新选组起了很大的作用了。”
“伊东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失礼了。”我突然的闯入打断了土方先生的怒吼。
只见满屋子的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盯着我,“你来做什么?”伊东先生奇怪的问。
“当然是送茶来的啊,想必各位也口渴了吧!”我始终是嘴角15度上扬,一反以往的状态,轻手轻脚的将盘子里的茶送到伊东先生面前。
“伊东先生,这是您的茶请慢用。”慢慢悠悠的拿起茶杯放到伊东先生面前,正当他准备伸手来接时,
“哎呀!”我一个当心将杯子里的热水都洒了出来,下一秒,伊东先生便皱起眉头开始手忙脚乱了。
“真是对不起,伊东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没烫着您吧,我帮你擦擦……”活该,谁让你废话多!
剑是杀人的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剑心的这句话还说的真没错啊!我现在气的说不定真的可以杀人了!
现在,我正在屯所的道场里和队士们一起练剑,最近也不知怎么的,心烦的事儿特别多,屯所里的那只活像被淹掉了的鸭子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而且每天几乎是穿同样的衣服,你是想告诉我,我曾经还弄脏过你的衣服吗?那好吧,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很后悔没有把你身上的毛和皮给烫掉。
“呀!!!”
“啊!”我又将一个队士打到在地。
“这样可不行。”我闻声迅速退开,举起竹剑才转身向后,准备接住来人凶狠的一招。谁知,我刚一转身,只见一袭黑色外衣,便剑光一闪,我手里的竹剑立即断成两半。
“斋藤先生!不,不,是师傅才对。”
“所以说,别这么叫了。”
“有什么关系嘛!”我调皮的拍了拍他的肩朝他吐了吐舌头。
“如果剑始终被不干净的东西围绕着,是没有办法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的。”
“是吗,我倒并不这么认为。”我也不想多做反驳。
“要是是真剑对决的话,结果可能并不会是这样哦。”
“冲田先生!”随着冲田先生一起的还有新八,左之助,连土方先生都一起来了。“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还不是听说,道场里有一个人像要杀人似的打伤了不少队士,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千鹤你呀!”新八咧着嘴笑道。
“啊哈哈……”我不好意思的笑道。
夕阳西下,我练的一身臭汗,只想赶紧钻进浴室抄起肥皂就往身上狂抹,可惜我一抬手就发觉这儿哪来的肥皂,我也没有在浴室。真的好想回家,我是不是有些累了呢。
其实,在屯所里有诸多的不便,别看我表面风光,有这么多帅哥做伴,但,我既没有和他们月下独酌也没有和他们轻弹浅唱。我的日常生活多半是在被监视和被使唤的情况下度过的。偶尔和他们的交谈也像我几十个昼夜不停狂按小P换来的游戏CG一样,让人预料中的百分率是近乎无懈可击。我开始烦躁,因为我不是你们的女主角。我害怕,当一切都在我面前消失的时刻。
长长的白布过得我喘不过起来,直觉告诉我,即使你一个人夜深在房里也得装备的齐全,因为总有那么几个万一会令你始料不及。比如,现在。
正当着我睡不着在考虑是不是该炖点猪骨汤什么的给山南先生补补手,却又愁没有猪骨准备趁月黑风高潜进谁谁谁家里去宰一头过来时,我刚一拉开门,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既不是土方先生堪比核弹的凶狠眼神也不是一只长的膘肥体硕的大粉猪。
而是山南先生,匆忙的脚步。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小瓶红色的液体。
糟了!!!
话六 魅月残阳
山南先生!山南先生!你到底到那儿去了!我真笨,居然会跟丢了,都怪这宅子不好,七拐八拐的我这个超级路痴根本分不清方向。
“雪村君。”山南先生!我猛的回身,见到的便是比以往更淡定的山南先生,还有在黑漆漆的空间里闪烁着魅惑红光的那瓶小小的液体——变若水。
“没想到,居然被你发现了,这个是……”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捂住耳朵大叫,山南先生也着实的吓了一跳。什么这瓶东西是我父亲研制的,喝了之后能够增加力量的这种屁话我一句也不想听到。
“山南先生,你是想要喝了它吗?”
“嗯。”山南先生十分镇定的回答。
“如果我阻止你,你会杀了我吗?”良久,山南先生没有回答,“哼,就算你要把我千刀万剐也好,我都得阻止你!”说罢我就冲过去要将变若水抢下。
“你要做什么,雪村君!”山南先生一下眼疾手快把瓶子给抢了去。
“不要,山南先生,不要喝!不要喝!”我死死的抱住山南先生,我绝不能让他喝下去!
“没用的,雪村君,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不,不,不——”红如鲜血的液体从山南先生的嘴角流落出一星半点,随着他漂亮的颈部曲线滴落了下来,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头发变成了诡异的白色,眼露凶光的看向我。
“山……山南先生。”我只是无助的呆在那里不动,或许是不想动吧。“唔……”山南先生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仿佛正在很用心的想要将它捏碎。
“山南…先生……”大概是因为痛的厉害,怕得厉害,我的眼角开始有了湿漉漉的感觉。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为什么我就不能多照顾一点山南先生……等一下!为什么,我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了,关于名叫“薄樱鬼”的记忆。
“咳咳咳……”山南先生突然松了手,“咳咳…恢复意识了吗…咳咳……”
“你现在不是应该关心别人的时候吧,雪村君,趁我还有意识的时候,杀了我吧!”
“咳咳……”我咳了好一阵,终于直的起腰来,“不要擅自决定了!”
“什么?!”
我解下腰间的太刀,将它扔离我们的身边,“山南先生,你果然心眼很坏啊,居然叫我杀掉你?你这是想让我背负多大的罪名去过我的下半辈子啊!”我把刚恢复过来的一点力气都吼了出来。
“雪村君,你还真是一个…愚蠢的人……”山南先生的意识似乎又要渐渐的离他而去。
“山南先生!”我不知所措,只能用我柔弱的臂膀牢牢地框住山南先生。
“雪村君,快点杀了我吧!快点!”山南先生痛苦地叫着。
“不要,不要,山南先生,就算要死,你也得先杀了我!”我死死的困住山南先生。“谁来救救他,谁快来救救他……”该死,在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哭给你们看了,混蛋!
“山南先生!”我顾不得抬头看是谁拉开了纸门,我只知道是土方先生他们冲进来了,见状,土方先生将山南先生退开,大概是怕他发狂,冲田先生伽尔斋藤先生分别左右两边抓着他。
“山南先生……”血气又在往上涌,“土方先生……”身体不自主的往前倾倒,眼前也早已一片模糊。
“千鹤!”
“噗——”有什么炽热的液体从我的嘴里脱口而出,意识消失的同时,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抓住了我。
我是谁?我是雪村千鹤。不,我不是。那么,我到底是谁?关于“我”的记忆被封锁了。啊!山南先生……山南先生……
“山南先生!”我宛如是做了噩梦一般,惊呼着山南先生的名字便醒了,迟疑了片刻我拉开被子就往外冲。
“土方先生?!”我惊吓的倒退一步,土方先生坐在檐下看着鬼魅的月色。
“你……怎么会和山南先生在一起?”视乎是酝酿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样直接的问话方式。
“我…我本来是想找治好山南先生手的方法,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在他身边,都不能阻止他!”我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无力的跪倒在地。
“看来,山南先生都和你说了啊。”
“不,不,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我确定我的神智已经混乱了,我开始语无伦次,我害怕的抱住自己的头,几乎是以一种蜷缩的方式跪在土方先生的身边。
“千鹤……”
“土方先生!”我突然起身握住土方先生本打算伸过来安抚我的手,“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喝那东西!答应我!”我的眼神应该可以用咄咄逼人来形容。我能感觉到,我握着土方先生的那只手已经因为恐惧而变得湿哒哒的。
“嗯。”好久,好久,在这魅人的月色下,土方先生用他更为魅惑的笑容,允诺于我。
过了一阵之后,新选组的屯所便搬到了西本愿寺。这样一来也方便了被当成已死之人的山南先生。每次我去找山南先生的时候,他几乎都是一个人躲在一个阴暗的小角落里,眼神空荡荡的,完全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也是,山南先生说过,“我已经不再是人了,请当我死了吧。”不过,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明明,我每一天都能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