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并不阻碍世人燃烧如火的热情。
新年伊始,新宿有许许多多的商场在做活动。喜欢购买打折物品的家庭主妇满面笑意,挎着环抱的购物篮,在人群中穿梭来去。
跟Gin并肩走在新宿商业步行街,手里捏着他的钱包,我的购物欲念不断膨胀。「唔……要买什么回去呢……那个好像很好吃,但是带回去都冷掉了……」
「你喜欢就买下来。」
「可是,买回去我也用不上,真是苦恼……」
「本,那就不要买。」
顿住脚步,我在资生堂的专卖店前指着Gin的鼻尖发问,「为什么你能够这么无欲无求呢?为什么你什么东西都不喜欢呢?嗯?」
握着我的手往前走,他微弯下腰小声的带着笑意的说道,「我并不是无“欲”无求的人,而且,我已经得到了我喜欢的东西,不是吗?」
勾起嘴角,我轻笑着挽住他的臂弯,「你不是已经“不行”了么。」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对么。」
「……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大错特错!」
拍拍我的脑袋,Gin眯起眼睛笑了,「好孩子,知错能改。」
Gin笑起来的时候,面部线条十分柔和。他的眼睛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墨绿色的瞳孔散发出柔和的惑人的光。
只是一个笑,就让我看呆了眼。「Gin……」
「什么事。」
「以后不准在别人的面前笑。」
「啊,那些丑八怪没有让我愉悦的本事。」
「唔?丑八怪?连贝尔摩得也是?」
「贝尔摩得?哼,等你有一天知道贝尔摩得真正的身份,就一定会跟大家一样,认为她是个老巫婆丑八怪。」
摸着下巴,我看着Gin不甘的厌恶的表情,笑道,「该不会……贝尔摩得是你的初恋,而你被他甩了,所以才由爱生恨?」
「范本西,我对老女人没有兴趣。」
苦着一张脸,我不再吭声。毕竟本来就没几两肉的小腰给人捏在手里,那力道那滋味,实在是有让人叫苦不迭的本事。
「大哥,这家伙是谁。」火红色的卷发,听声音是地道的日本关系人,但看样貌五官,有很大的可能是混血儿。
「Lotus,你应该听说过。」捏着我的手细细把玩,Gin完全不介意这句话给在场的所有人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亲亲我的嘴角,他将刚才说话的女人介绍给我。「Grouse,我的手下,新宿的事务是她和Chivas一同负责。」
伸手,微笑,「你好,我是Lotus。」
「哼,谁要跟你这种弱者握手。」邪笑着拍开我的手,她从小挎包里夹出一把失禁,仔细地擦拭起碰过我的那只手。「真是的,竟然被你碰到,好恶心~」
站在Grouse身旁的银发女人也斜眼看我,轻蔑至极。「切,真不是大哥把你这种家伙带来据点干嘛,吃晚饭的胃口都没了。」
天色微茫。
Gin带我来的据点,是个美丽的地方。
深冬竟然还有血色的玫瑰绽放,在寒冷里有着不输梅的傲然。
我看着Grouse娇美的脸庞,温柔的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Grouse,你这张脸真让我觉得不堪入目……」
我想用霰弹枪在她的身上打出上百个的孔,然后将在工厂订做的玻璃眼珠一个个的放进去,那样的尸体一定会成为最完美的艺术品吧。一定。
「Lotus,都是自己人,冷静。」
Gin的声音将我从陌生的精神世界里拉出。
低头看着被我我握在手里的枪,我忽然有些苦恼。难道喜欢上一个无情的冷酷的杀手,我的潜意识里也希望可以变成和那个人一样的人吗?
成为一个杀死别人的人?杀手?
,不,这种日子我想我完全无法想象。
与Gin的手指交缠,我垂下眼睑挡住眼里恶意的光。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想我讨厌那个说话难听的女人,十分的讨厌。
「Grouse,对Lotus尊重一些,这是我的命令。」
卷发女人走到Gin的另一边,抱着他的胳膊竟然撒起娇来。「大哥,这个家伙很弱的耶,他跟Shaman的实力完全不能比。」
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她继续说道,「各个据点都在传,Lotus是个拖后腿的家伙,连卡尔瓦多斯也因为他丢了命。嗤,这家伙真让人反胃。」
皱眉。
又是因为卡尔瓦多斯的死?
归根究底明明就是贝尔摩得太无情!卡尔瓦多斯太傻!
这到底是怎么跟我扯上关系的?八竿子打不着!
松开Gin的手,我双手抱胸站到一边冷眼看着。
我想看看,看看我最爱的Gin会怎么处理那个女人。如果他是我的男人,就必定要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考虑。
如果他没有,我也愿意自以为是的想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人嘛,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言不由衷的多。特别是成长以后,什么都要戳破。不高兴也要笑,讨厌也要奉承,恨也要试着去喜欢。
我可以为Gin找借口的,我可以。
「Grouse,跟Lotus道歉。」
这个男人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
他可以抬脚将一个状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踹翻,却依然面不改色的抓着她的长发,轻声警告,面色平和。
Grouse和银发女人诧异的看着Gin,惊叫,「大哥!」
「再说一次,跟Lotus道歉。」
44 红与黑的碰撞!冲突
如果可以,请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听见那个冷冽如风的男人说出维护自己的话,实在难得。
请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让我沉醉多一刻。
「大哥,Grouse她……」
银发女人开口想要喂Grouse求情,却不想Gin转头蹙眉看她,「你是谁,我可不记得我手下有你这个人。」
涨红一张脸,银发女人有些手足无措。「我是新加入的成员,上次在北海道的总结会议上和大哥你见过一面,是你让我跟着Grouse练手的。」
「代号呢?代号是什么?」
「因为还没有功绩,所以组织一直没有给我分配代号。」
「原来是底层的废物,难怪我不记得……」彷佛不经意一般在当事人面前说出难堪的话,Gin无视于银发女人尴尬的脸色,甩手给了Grouse一拳,「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不要触碰我的底线,你是忘了么。」
长发从来都是女人的致命弱点。
随着Gin的大幅度的动作,Grouse面容愈加扭曲,姣好的五官皱成一团,恶心得令人生厌。「大哥,大家都是这么说他的……」
松开揪着Grouse的头发的手,Gin提脚将她踹进不远处的玫瑰花田里,尔后眯起眼睛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是么……可,我只在你一个人的嘴里听过这种话。」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眼看着Grouse就要成为枪下亡魂,银发女人忽然战栗着冲到Gin的面前跪下,叫声有些撕心裂肺。「大哥!看在Grouse曾经和你在一起的份上原谅她一次!新宿的据点还需要她来管理!」
挑眉,我实在是忍不住吹了声嘹亮的唿哨。
骂了隔壁的,原来这女人之所以敢在我的面前跟Gin“眉来眼去”,完全都是因为有这么一段历史存在。
佩服佩服,那银发女人的手段实在高明。
明明两个人都有那种疯狂迷恋Gin的眼神,现在居然以一种救世主般的忠狗姿态出现在Gin的面前……不得不说,这招挺新鲜。
不过我说,Gin那么点同情心,按理来说不都给我了么。
「咳咳……」握拳放在嘴前,我清咳几声,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Gin,有事就快点交代下去,不是说有很多地方要去么。」
转头看过,Gin的眼光有些危险。「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我曾经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事,你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早几年我还不在你身边,你有需要当然需要找个床伴替你解决。」摆摆手,我撑着下巴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我真不介意,所以你快点。」
“不介意”是假的。
将食指与中指放置在眼睑上,我毫不掩饰的憎恶的看着那两个企图用美人计博得Gin的同情的女人。她们在我的眼里,就好像是喷着兰蔻香水的青蛙,自以为高贵实际上低贱。
这样的女人,死了不就好了么。
漂漂亮亮的死在冬季鲜少可见的依然有玫瑰盛放的花田里,是一种与大自然相悖的殊荣,她们应该觉得荣幸。
闭上眼睛深呼吸,我在睁开眼的那一霎那,惊诧却也雀跃。
有无形的手将那两个女人腾空拎起,Grouse和银发女人的脚在离地不远的半空中扑棱。双眼暴突表情惊恐,她们的双手在竭力掰开捏着脖颈的无形之手的同时,声音破碎的向Gin求救。「大,大哥……」
超乎理论的事情让Gin也很惊讶,环顾四周一圈,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Lotus!等一下!Grouse还有用!」
我是真心希望她们死的。
但是Gin已经开了口,我无法抗拒他所言的一切。
我爱他,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放过她们的理由。
我能感受到身体里源源不断的力量,我能看见站在Gin身边露出歪瓜裂枣的笑的骷髅架子。每经历一次属于人生的考验,我总能得到不小的收获。
第一次是在黑人区,波比·杰克拉着我坐上了死亡之车。
第二次是在海域港头,我与贝尔摩得在两枚银色子弹中穿梭。
第三次是在刚才,因为强烈的独占欲,我的思维充斥着想要杀戮的叫嚣声,“杀死她们……杀死她们……”,结果,想着的事情变成了现实。
这次我获赠的武器是什么,一个骷髅架子么。
「Ma,反正也没人看得见,就将就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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