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治疗的深入,关于陈落衣的星星点点的记忆真的慢慢地就钻进了脑子里。
可这些记忆的碰撞,却也让她越来越恐惧。
她看到了幼时的陈落衣和幼时的西陵殇,那时,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是卑微低下的质子,他是她胯。下骑的马,他是她折磨的奴隶,也是她随意玩弄取笑的对象。
她还看到了西陵殇的母亲梅妃年轻时候的样子,甚至看到了陈敬斋和兰妃坐在高堂上,冷冷地看着梅妃被剥得精光任几个阉奴手脚并用地蹂。躏,然后两人笑得前俯后仰。
记忆一点一点地在恢复,她的一颗心也为曾经的西陵殇痛了又痛。
难怪他会那么恨西隅,那么恨陈敬斋,那么恨陈落衣,这些人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第七日的清晨。
易梓寒躺在床榻上还没醒,迷迷糊糊中就感觉有道炙热的视线灼烧在他的脸上。
他一惊,蓦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无心一脸怒气站在他的床边,手中的银剑直直指着他的眉心。
“喂,你要干什么?”易梓寒愕然大叫。
看着她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又不得不嬉皮笑脸地求饶,“无心,不要拿我的脸开玩笑,将剑拿开一点,一不小心可是会划破我的脸的,乖,拿开哈!有些事拿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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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63米:我是吴昕
吴昕直直地怒视着他,半响,才将剑从他眉心上拿开。
易梓寒一跃而起,妖孽地笑着:“这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就算了,还拿刀拿剑的,到底又有哪里不如无大小姐的意了?”
吴昕冷哼一声,将银剑插于剑鞘中,扭头就走。懒
“喂喂,你什么意思啊?”易梓寒不明所以,跻起床下的软履就跟着跑了过去,“等一下!把话说清楚了!”
吴昕只顾往前走,出了草庐,就直顺着下山的路疾步而去。
易梓寒一边跳一边将软履拔了上去,脚尖点地跃上前,一把将她的胳膊拽住,“你干嘛啊你?”
吴昕顿住,拂掉他的手,冷冷地说:“取乌参!”
说着,又径直往前走。
取……。取乌参?
易梓寒楞了楞,骤然眸光一敛,有些难以置信,忙不迭又跟了上去,“你恢复以前的记忆了?”
吴昕垂下眼角斜睨了他一眼,毫无感情地说道:“一部分!”
藏神医说,因为关于人的神经界面的一些东西,是很深奥的,分机能性和非技能型,又分潜意识和无意识,所以目前吃药、用针,有时还用些乾坤八卦之类的东西,也只能让她恢复一部分记忆,如果想彻底记起,可能还是个漫长的过程。
这些太专业的东西她听不懂,她只知道自己已经记起了乌参,于是,就有些迫不及待。虫
“一部分?”易梓寒脸色一变,心砰砰地狂跳了起来,他疾步和她并肩走着,“那……那你有没有记起我……们?”
吴昕牵起唇角,冷笑一记,“记起我们的什么?记起你这个陈世美怎么对陈落衣的吗?”
她隐约记起,陈落衣对易梓寒只见一次,就一见钟情,死心塌地,而且两人还是有婚约的。
可不知何故,就在准备出嫁的前不久,易梓寒却是来到西隅,在朝堂之上当众退婚。
当时的陈落衣还曾寻死觅活过。
侧首睨着易梓寒震惊的表情,她嘲讽地笑:“怎么?我说错了吗?”
啊?
易梓寒大骇,心中绝望地发出一声哀嚎。
她……果然是想起来了,怪不得刚刚用剑指着他的眉心呢!
当时的他年少轻狂、玩性极重,一心向往自由,而且又耳闻,陈落衣刁钻任性、本是圣女身份,不适宜嫁人,而西隅皇帝竟将她许配给他,他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
于是当时血气方刚、不知天高地厚的他才有退婚一举。
直到那日他在东墨的路边救起晕倒的她,而彼时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关于他的记忆。
不仅如此,她还深深地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慢慢相处,他才发现这个女子身上有那么多的闪光点,让他着迷。
于是,他后悔、他心痛,可对于一个完全将他排在世界外面的女人,他又无计可施。
此次带她来恢复记忆,他又期待,又恐惧。
期待的是希望她能记起自己,记起她曾经对自己的心意,恐惧的是,知道他的退婚,她会不会更恨他。
“落衣!”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叫我无心,我不是陈落衣!”
看着吴昕冷冰冰、一副无谓的样子,以为她在故意跟他置气,他心中一急,就忙不迭解释起来。
“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是这样的……。哎呀,说不清楚了!”平日巧舌如簧的他第一次无措得语无伦次。
吴昕看着他妖孽的脸上难得的窘迫,只觉得好笑,“是哪样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怎么可以不重要了?
他心下一沉,抿着唇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反正就是当时我年少无知,不懂珍惜,后来后悔了,想弥补却是没有机会,如今郑重向你道歉,也愿意任由你来折磨!”
一口气竹筒倒豆子般说完,他已是汗哒哒,一边走,一边用眼角偷睨着她的神色。
却见她面色清冷,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起一丝微澜,双眸看着前面蜿蜒的山路,一路向下,甚至头都没回,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无须再提,你也无须自责,我不是陈落衣!”
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害怕。
“落衣!”他只得发挥他的黏功,又嬉皮笑脸地上前,想要搂住她,却是被她手肘往后一击,重重地撞上他的胸口。
他嗷地一声弓起身子,“哇,生气归生气,也用不着下手那么重吧?”
她回头,凝眸看着他,语气坚定:“我最后说一次,虽然我有了一些陈落衣的记忆,但是,我不是她,我是吴昕。”
说完,扭过头又继续往前走。
看着她的背影,易梓寒捂着胸口,桃花眸中一片哀戚。
难道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真的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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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64米:终于回来
宫的残桓断壁上,吴昕和易梓寒迎风而立,风吹起两人的袍角,青红交缠飞舞,簌簌直响。
吴昕眯眸,指着废墟的其中一块地方,“乌参应该就在那个下面,我们想办法推开上面的碎石断柱。”
“这个简单!”易梓寒有些将信将疑,走了过去,双手交叠,运气,将内力逼到掌上,然后瞬间击发。懒
顿时,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尘土飞扬、沙砾漫天。
易梓寒红袍飘飘、墨发飞扬,像个天神一般,生生用掌风,将吴昕指的那个地方坍塌在上面的乱物移开,露出里面一个已经碎掉了的红木柜子。
吴昕一喜,奔了过去,她没有记错,这个柜子就是当时太医院用来专门放乌参的柜子。
将上面的碎木拾开,果真就看到一个鎏金铁匣子。
打开铁匣子,一个乌红色、晶莹剔透类似树根一样的东西静静地躺在里面。
“真的是它!”吴昕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惊呼。
看着她小脸通红、满眼雀跃的样子,易梓寒心里一点一点溢出苦楚。
她终究不是以前的那个陈落衣了,她满心满眼的都只有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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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
西陵殇转动着轮椅,轻轻推开吴昕曾经住的厢房的房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空空荡荡,静得出奇。
空气中似乎还有她熟悉的香气,极淡极淡,若有若无。
他深深地呼吸着,想着她的样子。
七日了,已经第七日了,他给自己的期限已经到了。
但是她却还是没有回来。
她再不回来,他怕就看不到她了。
近两日,他的眼睛视力一直在下降,今日早晨起来,已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了。
他从未有过的挫败,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还怎样去找她回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轮椅上的身影隐在一团黑暗里,一动不动,久久失神,就像根本没有存在感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门被人轻轻推开,接着就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西陵殇勾勾唇角,依旧没有动,知道肯定是雪儿见他没有去晚膳过来寻他了。
他哪里还有胃口。
来人缓缓走来,在他的身后站定,便没了声响。
少顷,却还不见她说话,西陵殇顿时有些疑惑,正准备回头,就骤然被一双手臂从后面紧紧抱住。
西陵殇心中一颤,熟悉的姿势,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一瞬间都铺天盖地而来。
他嘴唇颤抖着:“无心?”
“嗯”吴昕弓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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